声明:本书由书本网整理制作,更多好书尽在:http://www.bookben.cn/. 秦时明月之莘莘相印 作者:薏仁米 ☆、大姐你好,大姐再见   我揉揉被歌迷们摔得快脑残的脑袋,迷糊地睁开眼,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位穿得比精神病病人还白的天使一名,雪色的柔发披在两肩,脸色与其说白皙还不如说是惨白,目光“温柔似水”地盯着我看,涂着耀眼唇彩的嘴巴微微张开:“龄莘醉?”   听着这位伟大的知心姐姐瘆人的语言,我微微点头,然后一直盯着她,看她想干什么。   谁知道她看到我这么激动,猛地朝我一冲,扑到我面前:“恭喜你‘中奖’了,”哈?!!喂喂喂,知心姐姐你说就说吧你扑什么啊,我既不是你大爷也不是你大娘你用得着这么兴奋吗?你当我是nc啊,被一大群歌迷们抛上半空然后再以极不华丽的姿势脑袋着地,砸的我七荤八素你还说老娘中奖了!   想找打的话就直说我奉陪到底,我在心里暗暗给她比了一根中指。   想完我就把早已捏得发白的拳头举到半空,哪知这厮还不怕死地继续扑,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倒是让我震惊了。“你代替我完成工作吧,本小姐好不容易凑到的一个假期却被那些该死的天使管理员派工作,你让我死了得了吧!”   ……酝酿半天,既然这是你的愿望我也就成全你吧,想完之后还做出了一副“我很仁义”的样子。   不得不说知心姐姐的反应能力还是很顶呱呱的,及时闪身躲过我风驰电掣的拳头,很义愤填膺地说了句:“干嘛,谋杀啊!”   说完还撩撩自己被立白先生洗过的发丝,撅起她那闪耀着如佛祖头顶一般光滑的嘴唇,挑衅地说了一句:“信不信我让那群歌迷再把你的脑袋和大地亲吻一次?”   唉唉唉,不带这么不厚道的好吧,好歹你也是为人们真心服务的知心姐姐啊,不过,就算是知心姐姐,老娘也照打不误!   还没等趴在地上的知心姐姐回过神来,我一记劈腿又冲她招呼过去,这次正好命中目标,知心姐姐很悠然地躺下了。   我有些莫名地拿起她手中紧紧拽着的一块一半冰蓝一半火红的金刚石,在白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光,可惜我并不识货,瞅到了上面用金色刻成的字迹“心石,”心石?胆结石?我很无辜地挠挠脑袋,看着地下的知心大姐,淡定地说了一句:“知心大姐,我不知道你是胆结石患者,”出于愧疚,我还在心口划了个十字架。   好吧没错相信我,知心大姐的脑袋后面挂了三根黑线,喂喂喂少女,你拿的是心石的好吧心石的好吧啊!好好的能量石居然被你比作胆结石,你是非人类吧啊,少女哟地球太危险了你还是回去吧。还有我是命运之神不是广播电视台里的为人们解决心理问题的大姐啊!555,信不信我哭给你看~~~但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我可不想穿越到秦朝沾上腥风血雨啊少女。【以上为知心大姐的心理活动】   我很正式地把胆结石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相信我,我这是拿的。   我踏过在地上装死的某位大姐,满不在乎地瞧到了她身后的座椅,金碧辉煌很好地描述了它的价值不菲,珐琅闪得我的眼睛直疼,淡黄色的细碎线条更是突出了它的奢华,点缀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石,且上面还有不知道是要我唱多少歌才能唱回来的金刚石众们清脆欲滴,坚硬的硬度一摸就知道是上品,有种想把它们打包装回家的冲动。   在我的手指刚刚触到那抹冰凉的感觉之时,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我很自觉地一拳打向不知名物体的下颚,在她“嘭”地一声倒地之后,我才看清楚她是那位惨白的知心大姐。她很光荣地牺牲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我家白痴双性恋的弟弟的节【哗——】发4.   不过我那一拳没有使太大的力,有些颤巍巍地走到知心大姐旁边,蹲下躯体,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木枝条戳戳她白嫩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开口:“没事吧?一拳而已不至于吧?”   可惜,还没等到我说完下一句“再补一拳”,知心大姐如诈尸般轰地醒过来,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推了我一把,很好,我记下你的大恩大德了,我做鬼也要揍死你。   不过没机会了,我可怜的脑袋再次朝地亲吻了一下地面,就跟所有恶俗穿越的结果一样,你懂的。 ☆、无厘头的见面仪式   在阴阳家的深处,黑袍男子双臂展开,在一股黑紫色漩涡光芒之外来回施法,神秘而又危险。   “东皇大人,”脸上带着诡异咒纹的墨蓝色衣裳少年恭敬地低头,黑棕色刘海微微垂下,盖住深邃的蓝得快接近黑色的双眸,却也毫不理会。   被称为东皇大人的男人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此时此刻必须专心致志地占卜将来之事,出不得丝毫马虎。   他的在黑色笼罩之下的威严容不得侵犯,但现在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从封闭着的空间里竟然传出一声:“help me——”的尖叫。   少年警惕地抬头,却在下一刻被压倒。   我一屁股坐在软绵绵的地下,双眼呈现蚊香状,小心肝碎了一地,好家伙,知心大姐那一下可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啊……   “殿下何人?”   “好人,”我脱口而出,毫不拖泥带水。   而正有一丝茫然的东皇太一则默默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大凶兆,于是,立马收起还未来得及占卜出结果的怖人漩涡,打量着我。   哎呀,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突然屁股地下一阵骚动,我猛地跳起来,我靠,早在公元前就有地震的秦时伤不起啊。   星魂浑身散发着黑气地站起来,脸色要多铁青有多铁青,十分地无?害。   接下来就是……   “好少年淡定啊淡定,喂喂喂,生气会胸下垂的,我警告你啊……哇哇哇!救命啊!!”   高高在上的东皇太一却是一副“老衲已出家”的淡定姿势,看着自家的童工正把真气凝聚在手上汇成双刃剑追杀一个正处于猿人泰山状态的某女,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良久,就在我精疲力竭准备就这样再去知心大姐家喝茶的时刻,近在距尺的散发着深紫色火焰的双剑停了下来,戾气连我都感觉到了,此时,剑锋离我的鼻尖不过一根头发丝的距离,腹诽,星魂啊星魂,对待淑女要礼貌啊……   我很小媳妇地窝在墙角画诅咒的圈圈,四周是抱怨的鬼火:“节操碎了一地……”   “你是何人?”终于突破了无我境界的东皇太一开尊口。   我触到星魂要生吞活剥的目光,本想再给自己发一次好人卡的无赖心理软了下来,要是我再荼毒他们的话,我将会发现上帝离我是如此之近。   用什么名字好呢?本名?那可不行,要是他们追着我要签名怎么办?想当年红到快熟透的自己正在自家华丽丽地蹲马桶却突然从窗户外面发现了一本本子写着“求签名”的时候就一阵恶寒……咦——不行,坚决不行……那想一个……   星魂在一边不屑地瞧了一眼正处于撒花状态的某只,别过头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东皇太一还是比较有耐心的,再次进入“老衲已看破红尘”状态一直等到某只纠结完:“龄双韵。”   双韵,双怀孕……好吧,这个名字挺邪恶的,虽然咱从来没有纯洁过。   “龄双韵,吾以阴阳家最高决裁者的身份命令你为阴阳家千韵。”   千孕……东皇大叔,你比在下还重口味,晚辈佩服……   见着我还在犹豫,某最高决裁者继续诱惑之:“赐居青鸟阁。”   “Yes-sir,谢领导,在下一定为领导上刀山(没锋的山)下油锅(还没烧火的油)鞠躬尽瘁(才怪)万死不辞(前提是有人弄得死)!!”   星魂不语。   东皇大人不语。   这不能怪我,我只是很适当地省略了一些内容而已,简介又明了,以后在阴阳家的日子应该吃喝不愁吧……啊……大概吧……   作者有话要说:秦时明月之莘莘相映是一部具有轻松色彩的文章,如果有人习惯了严肃的文章,慎入! ☆、没心没肺的日子之一   ------------我是清晨的分割线------------   话说自从东皇阁下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个空有皮囊却无内涵的兔子之后,阴阳家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比如……   有人会在大早上的湖边吊嗓子,生理闹钟天天响,每日六点绝不懈怠,因此,阴阳家的死士们总是很自觉地提起裤腰带开始站岗,再也没有懒散的现象,这点令东皇阁下特别满意。   要说吊嗓子也不全是五音不全,毕竟咱的底子好,只是要让自己接受变形的事实确实打击不小。   管理账单的死士也颇为满意,至少省了一笔要用术叫大家起床开工的支出。   对此,星魂小白菜默言……   -----------我是午餐的分割线---------------   日复一日,青鸟阁虽然四季如春,格调高雅,简洁又不失淡雅,可是……这午餐的搭配……让我膜拜东皇阁下先……   我撑起自己的脑袋,颇为无语地揭开锅盖,淡定地对对面的死士问道:“劳驾报下菜名。”   “西红柿炒番茄,土豆炖马铃薯,青菜蒸白菜,以及米粥。”   很好……=皿=凸……亏您还有勇气报出来……   我把死士打发出去,一筷子□被蒸得软绵绵的土豆块里,心里十分憋屈……难怪小星魂只长脑袋不长身体,东皇阁下您要对他负全责。   对此,人家星魂大人只是对我增加了鄙夷,那眼神仿佛在说:吃白食的没有资格抱怨。   我靠,你以为我愿意蹲在这里跟蹲马桶似的不拉那啥?就我这小身子骨一出去不被秒杀已经很靠谱了OK?   --------------我是躲猫猫的分割线------------   要说阴阳术也确实挺方便的,至少省了移动通讯的代价。   “喂喂,小3,我是006,已经到达A地点。”   对方一阵沉默……   事情还得从近几天前说起,我为了区分死士,把我身边近身伺候的他们分别按照1234编了序号,这几个还好,就是中间那个3有些许猥琐。   我躲在一处浓荫后面勾勾从东皇阁下那里死缠烂打要来的通讯术,我还给它起了个特别好听的名字:联通。   “1234胃必治……咳咳,不对,1234,我们今天的任务是要从星魂大人那里出气,让他憋屈,明白不?”   对方还是一阵沉默……除非他嫌弃自己活得太久……   后来,只有我一个人孤身奋战偷偷摸摸地爬进魂殿阁进行一系列谍中谍计划,导致后来局面完全失控,人家星魂小白菜岂是好惹的主?直接一团傀儡线把我给提了出来,无奈,只有找才认识不久的月亮姐姐,咳咳,月神蓝莓小姐诉苦去。   事实证明,咱在阴阳家的地位仅高于死士,想见月神,行啊,等我躲得过人家的冷月双魂再说。   几分钟之后,我被月神像拎麻袋一样拎到东皇阁下面前,任我自生自灭。   “千韵……”   “领导有何吩咐!”   东皇阁下默默地转过身去:“你还是先学习基本的隐蔽练习吧……”   “谢领导,敢问上司是谁?”   ---------------我是学习基础知识的分割线---------------   凸=皿=凸……   “哼,”大司命抚摸了一下自己那柔顺的棕色长发,我也不示弱,晃了晃脑袋,以证明自己也有毛,而且颜色和她的一样,简而言之,显摆啥?   大司命的练习非人哉,直接用阴阳合手印对我一阵狂轰滥炸,可效果还真不错,加上心石作弊器我现在已经达到了马踏飞燕的境地,躲猫猫功力更上一层楼,然而对于此,小星魂还是以白眼鄙视之……月神?看不清人家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当我第N次往大司命的饭菜里加上泻药之后,人家终于看不过去,直接勾勾手指让死士把我打包送到东皇阁下面前负荆请罪。   “千韵……”   “领导有何吩咐!”   东皇阁下再次默默地转过身去:“你要练习攻击力……”   “谢领导,敢问上司2号是谁?”   -------------我是出息了一丢丢的分割线------------   TAT,我“嘭”地一声把脑袋撞进桌子里,内牛满面地盯着眼前的紫发美女,要说大司命是存心找我茬的话,这厮就是专门来送我上西天的……   “小茄子啊小茄子,你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个性能不能改改?你会嫁不出去的!”   下一秒,某只被树叶利刃追杀之……   要么说世界还真是神奇,我居然自己领会了心石的千年寒气之力,所以说,在第五十二次被少司命用树叶攻击之后,我终于成功地召唤出了冰墙让自己成了刺猬,对此我非常自豪,就差叫杨利伟叔叔下来把我载上宇宙飞船了。   但是由于在下小脑不是很发达,继续呆在少司命这里无果,天天啃胡萝卜,我已经对于自己凹凸的曲线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于是自发地提出了跳槽申请。   少司命依旧双眸目视前方,鸟都不鸟我一下,简单来说就是你爱咋咋地就算一头跳下去也不管她的事。   爱埋哪埋哪……所以我就把自己埋在了正太控里…… ☆、没心没肺的日子之二   在第五百八十一次小星魂一个“不小心”把我以倒栽葱的方式种进土里后,我觉得自家的1234已经对我这个主子感到亚历山大。   所以,大的欺负不成只好欺负小的,用诡异的招式把他们一个个扔出窗外之后我顿时觉得心情无比爽朗,嗯嗯,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才是真理。   “您有功夫收拾他们还不如把自己的能力锻炼起来,千韵大人。”   此欠扁的话来自于拥有一副正太脸的小白菜:“要是连傀儡术都不能躲过去,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训练您了。”   孩子,我鄙视之……   所以说,在星魂小正太的摧残蹂躏践踏之下,我的自尊心开始龟裂,但是火系法术也大有长进,当然,此长进仅仅局限于野餐之外自己烧烤而已。   月神蓝莓每次从我身边飘过,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这让我有想一头撞死在冻豆腐上的冲动,可惜,咱暂时没那个勇气。   “哈!”低喝一声,一团炙热的火球冲向前方,剧烈燃烧放出大量白烟之后,请不要怀疑这是我在烧烤,而是在做化学实验,让我想想看……铁与氧气反应生成四氧化三铁……钠则是……啊啊啊啊!我是文科生理科管我毛事!!   所以,在此心理状态的安慰之下,我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要用化学知识来鄙视小星魂的念头。   也还算是勉强过得去的日子,在这一天……   “大人真是好雅兴,修炼完之后就在湖边散心,还真是闲情雅致。”此乃小1.   “我在思考一个人生的哲理。”   “……敢问大人在思考些什么哲理,是否要属下帮忙?”此乃小2.   “女子必须有个好归宿么?”   “……恕小的不懂这方面的知识……”此乃最憋屈的小3.   “要不我们两个凑合一下吧。”   “……”此乃1234一脸“我们只是来打酱油”的表情飘过去的沉默,他们从没有这么同仇敌忾过。   好基友好基友一起改大手,改不出来就用手【哗——】   在一边被晾已久的大司命则是朱唇微闭身形有些摇晃地走了过去,好吧,这孩子间接性承认她对此类知识也一窍不通了。   从此,阴阳家的各位同时树立了一个坚定的信念:“珍爱生命,远离龄双韵,”级别高一点的则是:“防火防盗防千韵。”   春哥,让我为你烧柱香先……   3号好好老师星魂小白菜已经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透顶,于是这一次更直接,亮出胆战心惊的双刃剑一个冲击力把我送给了月神小蓝莓,美名其曰,这是同事应该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同当的美好传统。   小蓝莓对我还算客气,也许是看在人家东皇阁下的面子上给我以资深教导,先是从基本的阴阳术运用然后到中级阴阳术的施展,接着过滤到为我量身定做一套冰火双系的训练计划,最后则是出山。   我靠,才几个月的时间老娘就出山了?就这点时间连小月神都孵不出来!   而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一条火龙冲向众死士不费吹灰之力就烧掉了他们的裤腰带,实战练习结束,少司命大司命星魂月神的鄙夷目光结束,取而代之的是退避三舍。   “千韵……”   “领导有何吩咐!”   东皇阁下第三次默默地转过身去:“你的阴阳术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跟星魂出去执行一次任务看看效果。”   可爱的沉默气氛……   “东皇阁下东皇大叔最高领导人食物链顶层的生物大人乃不要你家可爱的喜欢粉红色的萝莉萌系小兔子了吗我还想多混两年等我把小千韵孵出来之后再进入那冰凉的坟墓你就这么把我的青春给摧残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可人家星魂是谁?是阴阳家的少年天才,手脚利落地把我从东皇阁□上拽下来过滤掉某只要他负责任的牢骚直接拖了出去……   东皇阁下第一次领悟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的真理……让他深深地为自家手下内疚一下先……    ☆、没心没肺的日子之三   “我叫龄双韵,本名龄莘醉,蜗居在阴阳家代号千韵,龟缩在青鸟阁内准备蒙混青春,爱正太,爱美型,爱闹腾,习惯炸厨房,忌讳大叔与鬼畜,以及摆弄星魂小正太,本人于不知年不知月不知日的某秦时内惨遭黑手即将埋葬于山贼窝内,请龄家后代特别是我那个貌似无性恋的双性恋的弟弟,麻烦有心人士秉着一颗治病救人的心为他介绍个对象让我们家传递香火,遗言到这里,PS:此纸乃公元前的草纸,价值五两银子,愿好人烧下来让我享享福先……绝笔……”   这是星魂手中的遗书一张,这使他的坏笑有着破裂的前兆。   “……千韵大人……”他憋了半天才挤出这几个字……就再没有下文了……   我就这么郁闷地瞪着星魂小白菜把我的遗书给烧成灰烬,我忍住骂娘的冲动,按住眉角无语凝咽。   所以说,这些小山贼们一定恨死了我,因为小星魂把看了我一眼才动手砍了他们,脖子处一剑封喉,一挥手便是一排尸首,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额,一股恶寒窜上身来……   吃别人嘴软拿别人手软,我十分狗血地搓搓手作小媳妇状地来到星魂身边卖萌;“小白菜~~~兔兔最好最好的小白菜~~~~我们何时回阴阳家~~~~”   现在毒日当头,整个山头光秃秃的更像个蒸笼一样,这年头又没空调和电扇,只好用扇子学习原始人方法去热,我草,当我龄双韵是馒头还是包子?就连包子馒头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烹饪,再蒸?内脏都吐出来了。   星魂特别无语,我想也是,东皇他大爷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周遭都被山贼占领准备来个围剿,而小蓝莓月神就任秦皇陛下的护法在卖戏耍猴,额,施展阴阳术,小辣椒大司命和小茄子少司命时刻待命着守卫将军府,眼瞧就只有星魂一个闲人东晃晃西晃晃,顺带一个我,所以我们就被东皇阁下毫不犹豫地抓包。   我恼火地转过身去一团火球让准备偷袭的山贼断子又绝孙,再掐媚地回头嬉皮笑脸地恭维星魂。   我仔细算了一笔帐,路程费用量三十两,查询山贼老窝欲擒故纵花费两百两,购买朱砂符纸浪费五十余两,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钱啊钱啊钱啊,要是东皇他大爷一个不爽把我的工资扣了怎么办?话说回来自从某只来到阴阳家之后,阴阳家有了许多先例:例假……公费……旅游……假期……等等不计其数。   “千韵大人还真是……”星魂在脑海中寻找形容词:“足智多谋……”   扮成老太太钻进山贼窝里讨水喝,再接着变成身强力健的真汉子加入山贼团,打探到了藏宝地点,这么一来二去时间能不长么?   “嗯嗯,”我划了划空中并不存在的算盘:“纯金簪子十根,玛瑙项链二十三根,翡翠玉镯十五串,白花花的银子五千三百二十二两,嘻嘻,够本够本。”   让人心寒的邪恶笑声,星魂不说二话只身离去,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撒花数钱。   话说夏天来了,秋天还会远吗……某小正太无力望天,阴阳家的未来还真是大凶兆啊大凶兆……   “哎哎哎小白菜,我还没算完呢,那些山贼的斧头可都是精铁打造的,少说也值几钱银子,上上下下总共百十余两,我们阴阳家可以改善伙食了,我的凹凸曲线也有光明了,喂喂喂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我这是为了你们可怜的审美观啊,阴阳家里除了三位女性长得天仙一般也就只剩下你这个宝贝正太了,云中君整个一猥琐老头我就不说他的,湘夫人和她老公我愣是连面都没照过,东皇他大爷整天套个垃圾袋在头上充当黑客帝国一点看头都没有,小白菜,你觉得我的分析怎么样?”   星魂走在前面的身形晃动了一下,出于对我只要没人搭理就啰嗦个没完的糟糕性格,他还是给面子地抽起嘴角:“你这些话最好别让东皇阁下知道……”   “为毛?”   “……”不为毛……   又是一阵可爱的沉默……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在山贼窝外高歌:“云哥,云哥,心肠不坏,云哥,云哥,傻得可爱,肥头大耳朵~~~~”   星魂的脑后出现了一串瀑布汗,远在阴阳家炼丹的云中君打了个冷颤后拢了拢衣领,看来是寒气太重了,唔……他摸摸自己的黑胡子,再往八卦炉内加了一团火,我靠,你以为烧孙悟空呢?山一般大的炉子就用那么几根小木材棍调制,难怪炼了好几个月也就只有几颗樟脑丸。   我见小星魂还是沉默,再次吊嗓子:“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个老流氓,他的名字就叫云中君啊,回眸一笑傻子竞折腰啊~~~~~”   星魂停住下脚步,接着用傀儡线追杀之……   云中君打了个喷嚏,突然感觉脊背发麻,赶紧灭了火去服静心丸,话说这静心丸还是专门为我而研制的……    ☆、没心没肺的日子之四   要说兔子也是需要冬眠的动物之一,本来月神蓝莓还不相信,但是眼前这只卖萌无辜的毛茸茸生物已经提前进入了这个特殊的日子。   “月神大人,千韵大人无论如何也不肯醒来,”死士直抒详情,自从自家主子和星魂大人做过一次任务之后就仿佛老了几百岁的模样,瘫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雷打不动。   月神还算耿直,毕竟算是短暂的师徒缘分,不过,这种缘分,她可以不要吗?   优雅的蓝衣女子走上前,伸出削葱根般的手指,轻扯那一团绣着青鸾图案的棉被,涂着紫色罗兰花的嘴唇轻启:“千韵大人,已是正午,该起来用膳了。”   老实说,月神顿时有了一种当妈的感觉……容我抖抖先……、   哪知某只是打死的瞌睡虫,朦朦胧胧的声音从裹成一团的被子下面传出:“人老了……腰腿不好……”   月神对于少女兔的定位有了新的认识:不见棺材不落泪。   于是举起双手,在1234惊悚的目光下温柔地吐出几个字:“冷月双……”   魂字还没说出来,我立马一个鹞子翻身,顿时容光焕发,极其敬业地敬了个礼,无比崇敬无比庄重:“月神大人金安。”   好吧我承认……我甄嬛传看多了……   月神对此无语,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转身而去,莲步轻移,全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我心里则落下两滴晶莹的汗珠,好家伙,家庭暴力啊……东皇阁下,让我为你烧柱高香,祭奠你那逝去的尊严。   再者说来小白菜与小蓝莓大概是品种不和老是抬杠,月神要是在东皇阁下处小星魂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小星魂要是在教导自己那么月神绝不会靠近十米距离来对我进行爱的教育,不是冤家不聚头嘛,可是,要是星魂知道我被月神的冷月双魂给吃得死死的,会不会一剑砍下来把我肢解了?   如此看来还是先为自己挖个坑吧……我的骨气一般活不过三个时辰……   打扰我的睡眠还把月神给迎进来,你们不厚道!我就以怨念的眼神扫射四个不成器的打工仔,死士们连连后退,尊卑礼仪是必须得,对于主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就是所谓的阶级压迫。   我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自己伸出手绕绕乱得跟鸡窝一样的棕色秀发,胡乱绑个马尾辫也就凑合了,然后撩起袖子准备去做菜。   一路经过厨房的必经之路,在场死士无不沉寂,接着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去。   一刻钟之后……   东皇阁下正在和月神商量墨家事宜,兴致正浓,恰好讲到最关键的地方,成败在此一举,哪知原本安然无恙的结界开始晃动,星空之中出现可怖的裂痕,转眼之间,地动山摇,结界外的建筑体无完肤。   星魂正在练习傀儡术的线忽然断了,少司命抚叶的好心情被敲了,大司命正训练死士的动作停止了,然后齐刷刷地冲进厨房所在地进行抓捕行动。   大司命无言地瞧着眼前一片漆黑的荒芜之地,连屋顶都给掀了,看得出来,小丫头的脾气很不好。   她淡定地转向星魂:“星魂大人,看来小千韵已经跑路了。”   星魂有些黑线,月神是铁定不会淌这趟浑水的,如此看来,这里级别最高的就是他星魂,按照千韵所说,少司命就是三棍子敲不出个屁来的性格,大司命一股子妖娆气息不把她吓跑就不错了。   扬起袖子,星魂无奈地重复每七天就会有的大规模搜捕行动:“找到千韵大人。”   话音刚落,四周的人消失在原地,准备躲猫猫。   我会有那么笨么?炸了厨房还敢待在原地?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每个人都去抓自己了,魂殿阁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惜,在这里,这不见天日的魂殿阁内出现了一只不速之客——一只卡哇伊的长着毛绒短手的小白狐狸,正在水灵灵地看着自己求拥抱……   这是个……神马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麻烦给个评论啊评论啊同志们 ☆、没心没肺的日子之五   东皇阁下最近有点烦,有点烦。   一只莫名其妙从天上掉下来的兔子已经够他嗑好几瓶安眠药的了,现在又来了只白吃白喝还不给钱的白狐狸,阴阳家的小金库渐渐有见底的趋势。   我搂着小白肉球背对着东皇阁下闺房的门前,腰间的疼痛简直堪比我妈分娩的痛苦,东皇阁下这一招算是把我给秒杀了,人老了,腰腿不好。   “千韵大人,”大司命刚好路过,向我行礼。   喂喂喂,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老那严肃下面在偷笑呢,快用你那被开水烫红的咸猪手摸云中君去!   我嗯了一下算是结束,一瘸一拐地跟小狐狸走上回家的旅途。   大司命今天很高兴,约了少司命小茄子一起去钓鱼,阴阳家的后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是东皇阁下破天荒为了转移某兔的注意力所建造的,她们这些高层人员时不时地来捞捞鱼摆摆龙门阵,很好很强大。   可惜今天的鱼貌似都在分娩,愣是不上来一只,小辣椒急眼了,朝着小溪就是一记阴阳合手印,然后……   少司命湿身了。   虽然鱼被合上来了不少但是小茄子不淡定了,抄起手就是一鞭子万叶飞花流玩儿甩葱舞,小辣椒不甘示弱,把长久以来被压榨的辛酸全部发泄了出来,一红一绿,这颜色……很和谐地在对打着,小辣椒直取小茄子命门,小茄子用叶子群殴小辣椒,好不热闹。   ##########我是青鸟阁的可爱分割线############   “看来大司命和少司命打起来了,”星魂坐在我对面,喝着香茗,这家伙每天都会来青鸟阁喝白茶,说得好听点是节约,说得难听点是抠门,难不成东皇阁下拖欠民工资?   “她们那是相亲相爱百合一般的纯洁,”我抱起小狐狸,揉揉它的嫩爪子:“东皇阁下下手也忒狠了点,我的尾巴骨都要断了。”   “千韵大人。”   “嗯?”   “那是腰。”   “……”我清了清嗓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小白不就多吃了点么,阁下用得着那么拼命嘛,就像谁偷了他内裤穿一样,那种黑不溜秋的老式内裤白送给小白当尿布它也不会要的。”   “……东皇阁下没有内裤……”   此话一出惊天地泣鬼神!号外号外!东皇阁下穷得连内裤都买不起了!难怪要减小小白的伙食费,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嗯,我很善良。   星魂有些茫然,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看着眼前的少女爆发着小宇宙的背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内裤本来就是袍子,不对,像东皇阁下那么伟大的人怎么可能没穿内裤!   “还不是因为你的狐狸每次吃饭的时候就会异变成大型巨狐,上次差点没把食堂的天花板戳个洞出来,你只要让它下次吃饭的时候保持这样的体型就好了,”想了想星魂小白菜决定把自己那猥琐的思想扼杀在摇篮之中。   也对,想想东皇阁下的年纪也算是该享福的了,他很无辜,他很悲摧,云中君不让他省心,白菜太拽,大司命太妖冶,少司命太……沉默,于是月亮姐姐很得宠,工资相对于也高一些,这让鄙人颇为不爽。   “喏,小白,”我支起小白毛茸茸的胳肢窝:“快到碗里来。”   然后某狐狸成精了。   “你才到碗里去!”   ……我和白菜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望向天花板上我偷偷用冰块砸了三天三夜质量保证的天窗,这个初春很沧桑,东皇阁下,愿蚩尤祖先保佑您咽口水的时候不会被呛到,阴阳家的大凶兆还未完呢,所谓的奇迹就是这么一回事。   月神正在前往墨家的路上,她不想坐马车,这样可以沿路欣赏一下阴阳家外景的风光,但在走了差不多两公里的时候,她忽然背上一个激灵,面不改色地抖了抖,随之望天,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今晚的小白菜注定无梦,只要他一闭眼就会看见无数的内裤飞来飞去,然后一只变异的袍子走过来问他袍子和内裤谁更具有内在美,星魂哀怨了。   第二天,阴阳家内“防火防盗防千韵”的标题再次加粗。    ☆、没心没肺的日子之六   我一觉醒来就听见小3向我汇报今天的星魂大人很不对劲,一深问才知道,原来对钱一类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的星魂居然破天荒地向财政部门的死士讨要工资,还是几年的分量,约莫有好几十万两,所以说,跟着东皇阁下有肉吃。   不过令我想把他一巴掌扇到墙上去扣都扣不下来的事情还不是钱的多少,而是这丫不知道抽了什么羊癫疯,命死士买了一大堆黑色的袍子和同色的内裤,回来全部烧火了。   我说今天怎么没有初春的寒意呢,原来有个天然取暖器,还省电,咳咳,扯远了。   话说这货委实败家,想想我一到月底就跟屁股上安个火箭一样奔去财务部门要工资的悲惨生活,我都忍不住吐槽我自己,对了星魂,乃确定乃半夜睡觉的时候不会尿床么?   要不要姐姐去帮你买个帮宝适来用用?超大容量随意扭动不外露。   星魂小白菜听到这句话之后很疑惑,难得一见地露出了好奇宝宝的正太模样:“帮宝适是什么?”   我的春心有些蠢蠢欲动,忍住想把他扑倒然后吃干抹尽的怪阿姨冲动,忽悠道:“呃……就是吸水的。”   接着小白菜就顶着三千问的问号一路走远,我抚抚胸口,哎,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我堂堂龄莘醉居然要如此哄着一个小正太,想当初我一定会扑上前用狼爪蹂躏他一百遍啊一百遍,现在的情形明显倒过来了,如果我伸出咸猪手的话,他一定会把我给暗杀了……不对,是明杀!   “幸好他不知道帮宝适是尿布,不然你就惨了,”一只毛茸茸的小肉爪拍到我肩上,我委实受到了惊吓。   “你是穿的?”我摸摸下巴,听这声音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美少年,但这声音我怎么好像从哪儿听见过,有些像自家弟弟:“天王盖地虎。”   “……你这哪儿学来的黑道混话,”它挠挠自己的小脑袋:“宝塔镇河妖。”   语气有些像,可是自家弟弟总不可能被知心大姐相上了谋取到特权才传来的吧?   “好哥们儿,”我伸手它伸爪:“作为喂饱你的交换,你可千万别把帮宝适的背景告诉给小白菜,否则他会一榔头把我捶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小白摸摸下巴,样子十分猥琐:“听起来挺诱人的,成交。”   这无疑会让东皇阁下的三叉神经疼痛三天三夜,实际上我心底里还有点崇拜东皇阁下了,传说中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会有一个用枪管子顶着他的女人,盖聂大叔有端木蓉,高渐离有雪女,卫庄有赤练,当然也不排除最先上前线的是紫女,张良……公孙大妈勉强算一个,至少张良公子的轻功在她那边也有提高,天明有高月,荆轲有丽姬,这都是铁铮铮的事实!   没关系东皇阁下!你的妇联座下有的是响当当的铁血娘子军!你要是实在上不去大司命和少司命会在后面扔手榴弹把你轰上位的!   可能是我的笑容太过狰狞,周边的死士忍不住小小地惊悚了一下然后鞠躬:“千,千韵大人。”   “嗯,”我回应着,小白从我的肩上跳下来,甩甩尾巴走在前面。   说实话我还是对千韵这个名字有那么点小忌讳,叫得我跟一胎多生的某样动物一样,学学那些玛丽苏们叫什么雪啊月啊神马的也比这破名儿强多了!要知道风花雪月的名字是玛丽苏的标志啊有木有!   可惜万恶的某兔本是同根生相煎太过急,直接丢了块石头过来就一了百了了!   要知道阴阳家的左右护法和五大长老都不是闹着好玩儿的,一拍子拍过来一拍子拍过去,我就是中间那无辜的乒乓球。   就算是地位也是咱自己熬过来的,从被大少司命压榨的苦闷小长工在打擂台的时候成功升级为超级赛亚小能人,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左右护法两个位置终于被我给插了进去!心情无比地舒畅。   话说……   中护法是个神马脑抽的职位啊魂淡!!!    ☆、没心没肺的日子之七   东皇阁下最近很蛋疼,不光是蛋,他全身上下包括长了几百年的喉结都疼。   小东筒子的脑中不断来回盘旋着那串数字:二百五十一两二百五十一两二百五十一两……   靠!你特么的居然给我超越了二百五这个让人心酸的数字!   东皇阁下默默地捂脸,咳,一不小心爆了粗口,但愿蚩尤祖先不要生气。   我站在下方扯了扯星魂宽大的袖子,凭着身高优势低着点头凑到他耳朵边上:“东皇阁下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为毛老是站在上面抓耳挠腮的?”   “抓耳挠腮是形容猴子的,而且东皇阁下已经……”星魂颓废了,依靠他的推理来算的话,东皇阁下活了三百多年,早就已经步入了更年期的范畴,但是他又无后,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星魂小白菜,东皇阁下好歹也是一雄性,他听到了一定会哭的。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我被东皇阁下打包扔到阴阳家结界门口,外带一只被绑成蚕蛹的小肉狐狸,和一颗白菜与一颗茄子,话说阁下你是要星魂和少司命来给我解馋么?   东皇阁下真特么抠门,不就是几百两银子么?我上次和星魂打劫的那个山寨都可以赚上万两了,这些钱一定被他用去泡美眉了,啊东皇阁下您终于要为广大少年同胞找个百岁师奶了么!请不要搭理我们这些看热闹的泡完洞房然后发红包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啊阁下!   “东皇阁下是要你多出去历练,上次你和我围剿山贼的时候动作太慢,”星魂这么说道:“如果你这次回来会带点什么意外的惊喜的话我想阁下会很高兴的。”   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只是当时连星魂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这个惊喜会是多么的严重。   “知道啦小白菜,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两遍了,”我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少司命,她是一沉默是金的花季美少女,不过小白,你为毛要一直走在少司命后面?而且当人家的裙子飘起来一点的时候还要加快步伐假装经过然后再退回来呢?   我们在阴阳家的结界外越走越远,而在阴阳家内的死士们都有些不自在,比如说吃饭的时候太过和平,飘路的时候太过顺畅,伺候我的1234已经习惯了在青鸟阁陪我谈天说地聊小红妹妹和小明哥哥的故事,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东皇阁下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舍不得,阴阳家的气氛一直死气沉沉的,现在好不容易活跃一点又被一锤子打死了,他有些不自在,然后难得的抛起一道通讯符咒施法传递给月神。   “东皇阁下有何吩咐?”   “千韵出来历练了。”   “……”   “而且我预测她会和你碰面。”   只听得通讯符咒的另一边传来“嘭”地一声便断了,东皇阁下收起符咒,默默地站立着表演现代石像,这比加菲猫都还卡哇伊的表情是肿么回事?   云中君则笑开了菊花,那一脸的褶子散开好不喜庆,他的丹药终于可以保住了,他的胡子终于可以长起来了,他的房间终于可以住人了,他的炼丹炉终于可以提炼仙丹了,于是他连忙从病床上蹦起来屁颠屁颠地去翻箱倒柜找药材和剩余的丹药打算重新提炼。   一个时辰过后某君瘫坐在地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问路过的死士:“你有没有看见老夫的丹药?”   “云中君大人,双韵大人的小狐狸昨天已经闯进来把所有的药都带走了,”然后他抬起自己的脑袋,一个很明显的狐狸爪印出现在他的脸上,这就是他拦着小白的后果。   于是乎……   云中君在哀号,云中君在胃疼。   东皇阁下很欣慰,看来他家千韵临走之前还不忘阴人,他可以放心了。    ☆、小弟小弟不嫌多   人儿扬起三千青丝,水珠挂在她湿漉漉的秀发上,刘海紧紧贴在脸颊两侧,皮肤没有过于的白皙,而是带有一点点健康的小麦色,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容貌秀丽之极,双眉修长之下镶着一对奇幻的宝蓝色瞳仁,睫毛微长,小巧的鼻子下的樱色嘴唇,颈下挂着一根红蓝相间的钻石项链,很难让人想象她是那只活宝……   河里的水没过我的肩膀,周边密密麻麻的娇嫩荷花正好成了掩饰,少女,其实您那身材只能算得上小型S……   加上河水周边还有某只巨型狐狸看守着,即使有人也是普通老百姓,一共有七个,两个大妈吓傻了,一个小孩吓哭了,四个老大爷直接吓跑了,他们都是无辜滴……打酱油可不可以啊,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当日轰炸厨房吓跑死士的时候,我好像有点明白为毛东皇阁下要调低大家伙的工资了。   可是偏偏有些傻大炮抡着些斧头大刀神马的虎视眈眈,英雄就义,值得节哀。   我无奈地在水中摇摇头,虽说人不应该当炮灰,但是好歹咱也是从一颗高级的炮灰升华过来的,有多少人才明白我的走投无路啊,实际上,走投无路还走什么走,直接做车啊。   我把扑在一朵荷花上的白色素衣以逃命的速度穿在身上,这年头,想低调一点都不行,想咱当初在星魂手下饱受摧残的阶级压迫日子,不禁抹一把辛酸泪,握拳!东皇阁下!您家千韵大人终于要给您长脸了!   再看看岸边,巨型小白用它的墨绿色丹凤眼怒视着眼前早已被吓得尿裤子的老大爷,哦不,老山贼们,实际上是因为刚才某狐狸饿了叫了一声而已,顿时就有两个人装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位老大模样的刀疤脸【山贼老大一般都这造型】,穿着一件打满了狗皮膏药的麻衣大踏步地走过来,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张开他那张带有满口黄牙黑牙唯独没有白牙的嘴喊道:“兄弟们冲啊!”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脑袋里长结石的小兄弟独自往前奔过去,傻了没一会儿就被一个白色物体踢到了河的尽头,踹得变了型的右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脚印。   我一个转身落在草坪上,很正义凛然地对着一伙山贼说道:“喂!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喂喂,少女,您貌似搞错了什么吧……   山贼老大霎那间感觉到了人生的无力,怒吼道:“喂!小丫头片子!我们是山贼山贼啊山贼!!”   我很无辜地挠挠脑袋:“哦?我以为你们是来洗茅房的,”谁叫你们刚刚上来就来一句“冲啊”……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联想的。   ……话说您老见过哪位拎着斧头来洗茅房的?难不成要用斧子来爆菊让【哗——】更加地通畅?!   这时好死不死地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家伙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一位左手拿菜刀,右手拿铁锅的猥琐得堪比云中君的大叔叫着:“喂!此山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一拳打到了云河的边际,喂喂喂,大叔,谁叫您要小跑地过来啊,两只手呈飞翔状摆在两边,肚子空着不是让人打的是干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胃疼呢。   打完一个,我又冲到右边落单的一个人身后,踏步到半空一个横扫腿踢向他的脑袋,他刚晕过去,我就把他可怜的脑袋当跳板蹦到最后面一个人后空,一记劈腿劈下去,那人的胳膊就光荣牺牲了。很快地捡起他落下的棒子,抡了几圈加大力道甩到一位粗大汉的脸上,因为多米诺骨牌效应,他身后的几个小喽啰顺次倒下,到最后,只剩下那位大哥大孤身一人望不尽天涯路。   他也有点眼力劲,眼前是一个长期出于压迫状态今天小宇宙爆发的我,身后是一只哈喇子流得无比畅快巨型狐狸,他万分恼火,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握拳:“对不起啊大姐我错了,我不该出来打劫的,我错了我错了,拜托您老人家放我一马!我这还有几百两银子请您老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岁老母下有五十老弟他们看我就像亲妈一样啊大姐!”   我鸟了鸟他,说道:“谁说你不该出来打劫的?山贼都是珍惜动物,我们要好好保护他,”因为乃们总是东皇阁下盯着的对象,同时也是我搜刮财产的精神支柱。   ……那您把我这一群小弟全都打趴下了是神马情况啊!   “既然这山是你家的,树也是你家的也该收点过路费。”巨型狐狸很配合地点点头,而大哥大却因为三叉神经的疼痛堕落到了深渊,那我刚才那么孙子是为毛?为毛?   我转过头冲小白打了个响指,于是大哥大看到了人生一奇观,方才还面目狰狞身形硕大的巨狐居然变成了一只只有西瓜那么大的宠物狐,毛茸茸的眨巴着又圆又大的墨绿色瞳孔,此山贼很想对天大喊一句:“老天你落到雷劈死我吧!”   我抱起一脸兴奋的小白狐狸,拽过他手上的银子,塞到星魂送的结界钱袋里,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大哥大说道:“你们的山寨挺多的吧?”   “啥?!”    ☆、跌下山崖   我搂着毛茸茸的小白踏青中……   “喂,小白,你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森林吗?”我眨巴眨巴闪亮亮的兔子眼看了一眼已经快两眼发懵的狐狸小白,也对,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了三次了。   看着四处绿树浓郁,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我心里那个新鲜啊,眼睛一片绿啊,脑中一片豆腐渣啊,早知道,就该叫上刚才那个傻呆呆的山贼一起找路了,省得一人一狐在这里上演蝌蚪找妈妈和三毛流浪记。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神经再坚强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磨啊,叹口气说道:“姐走的不是路,是寂寞。”   小白汗颜:“早知道就该让阴阳家的那群人把我给煮了,省得在这里当饿死鬼。”   “我也没办法啊,要不然……”我突然灵光一闪,低头在小白身边耳语……   ——沉寂——   “不行!我宁愿你现在把我给煮了!”小白大吼,准备逃跑,结果很悲惨,被我抓住他长长的尾巴在空中游了几个蛙泳之后,几个大弧度的空中旋转,它很华丽地变为了白天中的一颗璀璨流星。   “拜拜~”我挥着白手绢一边向这位筒子道别,Good!让它屁颠屁颠地回去找小白菜他们送食物过来,二十分钟之内不会来的话就让它自己把自己给煮了吧,最毒的,不愧是我们妇人心。   不过我可没有干等着,与其干等着,不如主动出击,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不知道东皇阁下算不算在这群内。   我凭着直觉摩挲着一棵又一棵粗壮的大树,怀着疑惑的心情走在前方,TAT,我有些后悔把小白扔出去了,要是它还在的话说不定可以打只鸟什么的,妈妈说得没错,每个成功的女性后面都要有个坚强的雄性,哪怕它是只只知道吃喝拉撒的饿狐狸。   但是妈妈还说过,天有不测风云,比如说现在,我一不小心踏上了不知道哪个臭不要脸的在这里扔了一块西瓜皮,所以说——   “啊————”眼看着身边的树枝划破我的皮肤,悬壁上的沙土随风飞扬,不规则石块时不时地擦破我的衣服和脸庞,瞬间就出现了几道血痕,一股股血腥味刺着我的鼻,在疯狂的下坠过程中我忽然想到了穿越前的一部电视剧,冲着崖上大喊了一句:“西瓜皮你就是个二十几天都孵不出来小鸡的坏蛋!”   西瓜皮疑惑了:我刚才有背过什么东西吗?算了,人生就如此,安心地躺着吧……   在一块石头“嘭”的一声华丽地撞击了我的脑袋瓜子以后,我感觉我的脑细胞散光了,模糊的视线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小巧的身影,我滴亲娘哎,不会这么巧吧,我还想再多活两年哎……   小白,我果然不应该把你扔回去的,你可是一良好的肉盾啊啊!要不然在被那些歌迷抛上半空的时候我就应该去敬仰一下春哥的尊荣,人们常常说信春哥得永生,果然,是我的人品问题么?我现在多么想原地复活啊,但是,满眼的星星却把我的信仰扼杀在了摇篮里面,我龄莘醉在穿越的第一条路线上华丽地梦见了周公,咳咳,至少没有去搅基,再说咱是正宗的……身材不太明显的女性。    ☆、镜湖医仙   在黑暗的视线中,我感受到了第一缕阳光的照射,如同一个疯狂的想拉肚子的人看到了茅厕一般温暖,衬着沉重的眼皮,我睁开了眼睛。   我一睁开眼,傻了……我应该再多和周公聊一下天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见端木蓉的尊荣?想当初被整个阴阳家被我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难道今天就要轮到我么?果然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越转越扯淡,要知道我这辈子加上辈子最虚的就是极光扫射眼,偏偏端木蓉还是个重量级的,东皇阁下,我好想乃。   端木蓉给我上完手臂上的药,便冷冰冰地开口:“你的伤口有点严重,还要再休养几天,这段时间你给我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我不想看见镜湖有闲杂人等走来走去。”   端木大姐你错了啊,我看到你,心情比上坟还要纠结啊,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拜见我龄家的十八辈祖宗,但是理智告诉我要镇定。   “那个,你是谁啊?”人要装的起,所以我们要装起来,否则会被她的银针扎成刺猬的。   被讨厌的时候能平静地应对,这是一种自信。   “我不想告诉你我的名字,等伤医好了之后你马上离开,”她把绷带搁到了一边的木桌上,周边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不战而败。   “那我叫你什么咧?小姐?大妈?老仙?”我无辜地扯扯被子,眼睛悄悄瞟了一眼有些冒黑气的端木蓉,我纯洁的兔兔心碎了,一身的兔子毛都竖了起来,蓉大姐,我错了行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最重要的是你把你身上那团怒气收了行吗?   就在场面无比尴尬的时候,一阵银铃般的女声传了进来:“蓉姐姐,这位姑娘好些了吗?”   瞧着温柔的声音,瞧着朴素的派头。   “都(精神和肉体)没好,”端木蓉真不愧是经历了多年沧桑的老前辈了,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把我的兔子尾巴给放开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端着洗脸盆进来的月儿,生怕点燃了身边这颗冷冰冰的炸弹。   月儿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和气地说道:“是啊,可是姑娘是怎么从山崖下摔下来的呢?我记得山上的路应该很平啊。”   ——沉寂——   “你不说我都快给忘了!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敢在姑奶奶的脚下放了一块西瓜皮让老娘滑了一跤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别让我找到他不然我就把他全身的毛都给拔了扒光了之后喂给我家小白!!”我一着急一上火之后全身的熊熊大火都燃烧了起来,气场之恐怖让人情何以堪,周边的小气场让端木蓉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月儿傻眼了,刚才还文质彬彬温柔娴淑一姑娘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这样了,随后出于燕国母后教导的淑女规矩之后,扯扯嘴角打算转移话题:“那个,姑娘息怒,话说回来,姑娘是从哪儿来的呢?”   ……难不成我还要告诉你我素阴阳家那所谓的脑残中护法?我是被插的!   话音刚落,火冒三丈的我就等于浇了一盆凉水下来给了我一个透心凉,说吧,又怕日后有麻烦,不说吧,又搪塞不过去,所以,出下下策。   “记忆有些模糊,嗯……我来自珠穆朗玛峰的寡妇村,阴盛阳衰,我爸爸的女人太多,他觉得我应该出去找个金龟婿,就让我的一个脸部有疾病的面瘫弟弟把我给打包甩了出来,但是我从来没出过远门,今天一不小心就被一块杀千刀的西瓜皮给绊倒了……”说完之后就开启了曾经让云中君徐福记老头子崩溃的萌兔模式,这次还顺便带着他的银子私奔了,感觉挺欣慰的,东皇阁下,月神她们应该都算是你的女人吧……阿门……   端木蓉的嘴角抽了抽,实际上我也没说错,阴阳家就是阴盛阳衰……对吧?   月儿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洗脸盆,坐在我旁边对着眼神有些涣散的端木蓉说道:“蓉姐姐,她没有撒谎,我在采药中发现她时,她的脑部被大石块撞击过,可能导致脑部部分记忆丧失,”简单点就是脑残。   端木蓉真心凌乱了,老实说她现在的表情真的很恐怖,好吧勉强把那种表情定义为“好想扎死你。”   “这样吧,反正你现在也无处可去,就在这里住下,安心养伤吧,”月儿微微一笑说道,这笑容怎么那么温暖人心啊,月儿你放心,我保证把天明那小子绑起来送到你洞房里去。   不过接下来端木蓉的几句话严重地刺激到了我脆弱的心灵——“伤好之后,就要干活(重音)!”   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TAT,我申请再踩一块西瓜皮好不好……不要用那种“好想扎死你”的表情看着偶……    ☆、双韵之谜   后文可能会出现与双韵抢身体的原主人,夏慕青,请大家支持兔兔好好地打击她吧!对了,麻烦各位亲朋好友给个评论~~在下不胜感激…… ☆、神经是锻炼起来的   “保佑我的伤不要好起来保佑我的伤不要好起来保佑我的伤不要好起来……”我躺在床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串佛珠念经中,月儿在一边擦着桌子笑眯眯地说道:“这就是你每天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啊?”   月儿你太纯良了啊,偶一看见冰毛那“好想扎死你”的表情我就脱力得想去医院吊瓶水了。   “月儿,那冰毛大仙呢?”我把充当着佛珠的心石重新挂回脖子间,摸摸手臂上的绷带问月儿,   “冰,冰毛?”月儿手中的抹布“啪”地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我眨巴眨巴大眼睛,刚刚吐出一个“蓉”字,便迅速把脑袋向下移了一厘米,只见在我原来躺着的地方,扎着三根闪亮亮的银针……   冰毛大仙,您老这是要干嘛啊干嘛啊啊!   “有闲情给别人取外号还不如早点起来干活,”端木蓉背着一箩筐的草药走进房子里,把新鲜的草药交给月儿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喝完之后又继续面对着我说道:“别犯懒。”   我顺口接道:“别跟我比懒,我懒得跟你比。”   月儿前进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拾起不小心落到地上的草药,准备继续走。   端木蓉有些无力地抚抚额头,这貌似是她伺候得最难的一位小客人了:“你真是个凡人吗?”哪有一个凡人从山崖上摔下来只过了一天时间就可以耍嘴皮子了?哪有一个凡人在失忆之后没心没肺地白吃白喝,如此看起来她应该是个干活的好手。   果然,端木蓉和盖聂不愧是CP,冷得跟急冻室一样,不过,要是他们两个在月黑风高之夜创造小盖聂的话,会不会盖聂在上说:“你先,”然后端木蓉来一句:“你先。”   “你先。”   “你先。”   “……”   “……”   结果两人都起来分开睡了……好吧我自戳双眼,心里邪恶不是我的错,是东皇阁下给我造成的不好影响,嗯,那一定是的。   “古人曾经说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所以,我们要做到……哎哟我的妈!冰毛大仙你干嘛?”我双手捂住刚被敲过的小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还呈现着打人姿势的蓉姐姐。   端木蓉很淡定地走到木桌旁边坐下来,再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当茶香弥漫了自己的口腔之时,我说了一句话:“你蛋疼?”   “噗——”端木蓉的嘴角抽了抽,她在偷偷地思索,要不要把我给打包送给高渐离然后重重地往我身上戳几个洞?然后天下就太平了。她咳嗽了几声,看向门外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的人儿,内心稍微平缓一点了,然后再盯了我一眼,那种表情升级了——“好像戳死你。”   敢问您能再S一点么?要玩儿□找你们家盖聂去!两台便携式柴油急冻机,墨家这被子也不愁电费没钱交了,说不定还有多余的给月儿建洞房让天明入赘,哎,那盖聂嫁进墨家不也是入赘么?   难不成当别人问起盖聂时,人家剑圣随口来一句:“我是入赘的。”   = =这就是所谓的大侠风范不拘小节,容我抖抖先。   然而当端木蓉回头瞧见了我竖起来的兔子耳朵时,感觉风声万里红旗飘,祖国一片新面貌,一片萧瑟的秋风吹过,蓉姐姐的内心仿佛被万支箭穿透过去,孩子哟,是谁扔的西瓜皮?我帮你戳了他,端木蓉绝对不会放牛吃草的,不然她会往你臀部上狠狠地戳几个洞,我再一次邪恶地联想到了爆菊……   阿呸!我很纯洁!   “冰毛大仙?”我再一次开启无辜的兔兔模式,水灵灵的大眼睛逼得端木蓉连退三里,最后只得让她推门而出。   在离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端木蓉明白了一个道理:神经,是锻炼起来的。   端木蓉顶着层层烈日走到自己刻着的的三不原则的木牌旁边,她真想在这上面再刻上一句:“非人类不救,”但是她抬头之后就看见了一个让自己更头疼的人,不对,除龄双韵之外最让自己头疼的人一脸傻笑地向自己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11,12章换了哦亲爱滴读者们~~ ☆、雷人雷到家   “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盗跖欲敲门的手在听到了这诡异的歌词之后停在半空不动,且嘴角抽了抽,这歌词,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太太太让人毛骨悚然了,难怪端木蓉在说有一个可爱小姑娘卧病在床时,神情不太自然,果然,这是一个小姑娘该唱的歌吗!   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盗跖继续敲打房门,很客气地问了一句:“在下可以进来吗?”   “请……进……”一阵像是糖堵在了喉咙的声音从门里面发了出来,盗跖再一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果然,很诡异。   盗跖推门而入,只见一个长得十分纯良的花季小姑娘冲自己莞尔一笑,这画面应该是很让人感到欣慰的,但是,为虾米她在做单手倒立!!她貌似是病人吧病人吧啊!如果不是内伤就是外伤,姑娘你的双臂上都缠着带有血丝的绷带啊!   我看着倒过来的痞子一名,经过鉴定是盗跖这孩子一只,想当初自己就是用这样一幅脸色让云中君差点把裤衩挂到杆子上投降的,于是乎很欣慰地问道:“这位哥哥是谁?”   盗跖瞬间那个心花怒放啊,周身那个沐浴春风啊,哈哈哈,听到没有,有个小萝莉叫自己哥哥哎,似乎情况没有像蓉姑娘说的那样糟糕嘛~~~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盗跖已经完全石化了:“染黄毛的不良哥哥你找谁?”   ————沉寂——   盗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我跟倒着长的他大眼瞪小眼中,直到月儿拿着一卷绷带走进来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盗跖哥哥怎么来了?”月儿左手拿着绷带右手拿着药膏边走边问,她原本不知道为何这位黄毛会呆立不动,但当她转过头来看见了我之后,她总算明白了……   “那,那个双韵姑娘,你还有伤在身不宜做过多的运动,”月儿放下手中的物品径直朝我走来,准备扶起我,结果我倒立的身子随着右手往后跳了几步,躲过了她伸过来的纤纤玉手,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革命是什么?”月儿眨了眨她的眼睛,但是想起蓉姐姐让自己送药过来时说过的一句话“千万不要问龄姑娘任何事情,否则会被带到非人类区域去的,”所以转了一个话题:“啊,不,我是说……你的伤口还痛吗?”   “除了良心有些痛苦之外,其他的身体部位倒是蛮好的。”   您还知道啊少女,看着架势你已经荼毒了三个人了是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蓉姑娘会做出那种不自然的表情了……下一秒,顿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喂,小丫头,我这毛天生就是黄色的,不是染的,”盗跖的眼眉都快散到两边去了,那叫个无奈啊。   我依旧保持着倒立的姿势问道:“毛?”“啊不不不,头发头发是头发!”盗跖已经有些着急了,重音强调并且指着自己的黄毛辩解着。   我有些纠结了,头发就头发呗你还干嘛那么激动啊,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你长着一头天生的黄毛?   我曲解了他的意思,安慰他道:“人生就像马车,停下来占地方,一旦驾驭起来不知何时会压死人的,你要节哀。”   “……”月儿以及盗跖的无奈,小丫头(双韵姑娘),这个话题跟人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但是盗跖的抽搐内心有那么点安逸,想他一生痞人无数,今天终于找到组织了,握拳!要跟小姑娘的关系搞好,端木姑娘才近在距尺!   月儿手疾眼快,连忙乘我不注意时把我扶上了床榻上,开始换药。   一炷香之后,我抬起头瞅瞅还呆站在一边的盗跖说道:“黄毛哥哥你是怪大叔吗?”   盗跖有些懵了,这才一会儿功夫怎么从哥哥晋级到大叔了?他把疑惑的眼光射向了神情自若的月儿,月儿停下手里的动作,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双韵姑娘主要的伤在身上。”   下一秒功夫,屋里就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在盗跖奔向蓉姑娘身边时,心里猛想:太感动了太感动了,组织不是好找的,同伴不是好拉的,这样才能证明他偷王之王的称号不是从小高那里框来的,心里老泪纵横,这才是挑战!盗跖!你的路还很长,你要勇猛地在小高不把自己肢解的情况下把小姑娘拉进组织啊啊啊!   我稍稍打了一个喷嚏,撸撸鼻子,哎呀东皇阁下,才这么久就想偶了吗?   要是阁下您把工资给我翻两倍我会毫不犹豫地从镜湖游回来的,这就是毅力!   所以说这就是东皇阁下一辈子不肯涨工资的原因。 ☆、剧情的开端悲摧的人生   夜幕降临,月色入户。   此时此刻我还不知道在这里的几人都被自己雷到了,依旧屁颠屁颠地在床榻上哼起了“纤夫的爱”这首经典曲子,殊不知在门外的冰毛大仙已经脑门子挂汗了,此时此刻在黑夜里群星照耀下的蓉姑娘拿着药膏,正在纠结着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好吧,她的脑子貌似和某只同病相怜了。   最终,咱们神经坚强的端木蓉推门而入,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双小兔子的双脚挂在木窗边,鞋底板对着自己,蓉姑娘那个痛心啊,月儿啊你快点接了客人回来吧。   端木蓉把药膏放在柜子上,挽挽衣袖,时刻准备着把我的双脚拉上去。   我正在做着收腹运动,双手撑在房外绿茵茵的草地上,而脏脏的小脚丫子则挂在窗框边,幸好地面到窗口的距离刚刚符合我的身高,要不然再拉下去就成腊肠了。   “1,2,3,4,2,2,3,4,3,2,3,4……”   正欲把这只倒挂着的小兔子拉上来的端木蓉听到这富有腔调的号令,脑门子上的瀑布汗啊。   “你给我……”端木蓉努力地使自己心平气和,双手一下子握住了我沾了土灰的脚踝,说出了下一句话:“起来!”   仅一下子,我小巧玲珑的身子霎那间就被冰毛大仙的魔爪给翻了个身,结果额头很不争气“嘭”地撞到了木墙,这一声巨响也惊到了手足无措的蓉姑娘,她顿时有一种想服毒自尽的赶脚,但是这是个很不现实的主意。   “快起来!”她的话音刚落,我四仰八叉的身体在我华丽的360°转动之下,安然落地,只不过,是落在屋外草坪上,蓉姑娘惊到了,即使在黑夜之下我那从额头流下的液体也是相当惊悚的。   端木蓉把手撑到窗框前,不禁意间瞟到了眼下呈现“凹”字的木墙,顿时肉痛了……好家伙这得撞多大劲儿啊,师父我对不起你,我一生救人无数这次居然亲手创造了一个病人,看来院子里的落叶要等到大后天才能打扫干净了,这才是最终目的,这姑娘活力四射打扫起来一定比火箭炮还给力。   咦?火箭炮是什么……   我站在户外,冷风吹得我嗖嗖的,冷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种冷度比小白菜怒瞪的西伯利亚寒流温暖不到哪儿去。   正在无力抚额的端木蓉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凄凉,出于愧疚只好和气地说了一句:“快些进来,伤口严重化了我可不管。”   听完这话我心里一大喜,Good!冰毛大仙您老终于温暖了一回了,我屁颠屁颠地又跑了回去。   我走进房门坐在椅子上,顺手玩起了药膏问道:“冰毛大仙,月儿呢?”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号,端木蓉回过头来,顿时间感到人生的第三次无力,她只见到一个额头上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往外飚,把药膏放在人中处用嘴唇抵着卖萌的小姑娘。   喂少女,都飚血了您还卖什么萌啊魂淡!   端木蓉连忙小跑从抽屉里抽出绷带往我额头上绕,速度之快岂是火箭可以相提并论的,在打好了一个结后把药膏从我鼻子底下抽了出来,开始给我手臂上的伤口上药。   “月儿到镜湖外去接人了,还有一会儿就回来,到时候天就该亮了,”端木蓉难得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很明显,心中的愧疚之情太深了。   接人=剧情=悲摧人生   “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是漠然忍受世界暴虐的毒箭,还是用自己的力量把它解决,这,才是一个大问题……”我喃喃着,却不想蓉姐姐已经准备好银针露出久违的“好想扎死你”的表情对我虎视眈眈,容我抖抖先。   “我建议你去洗澡,”端木蓉把绷带缠好了之后放置一边,继续嘱咐我:“不要碰到伤口,你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额头上……”   她顺着看了眼我脑袋上的伤口,心里那个惭愧啊,家务活又得自己和月儿做了。   我呆呆地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而端木蓉却很想夺门而出,兔子无辜的水灵大眼又再一次加深了她内心的羞愧,家务活还是放两天好了……   所以萌能拯救世界,就是这么个道理,端木兄你节哀,阿门。 ☆、愧疚之心的回报   拂去身上最后一抹尘埃,晶莹的水珠顺着秀发滴落,氤氲缠绕着身躯,白皙的皮肤逐渐脱落了出来,已经不见那一身尘土,修长的脖子上是光滑的脸蛋,淡淡的红晕衬托出人儿的俏皮可爱,温暖的草药热水比以往冰冷的莲池好了许多,我伸出纤长的手指拿起浴桶外挂着的毛巾,慢慢从浴桶里站起来,试擦着沾满了草药气味的身子。   围着浴巾,走到竹制的屏风后面,拿起冰毛大仙特意准备的衣裳穿了起来。   !&^@#$%$%**^(_抱怨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冰毛大仙了,说让我来洗澡,实际上就是让我自己去挑水,烧水,劈柴,洗草药,放草药,这是对待一个病人该有的态度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劈柴的时候您老还嘀咕了一句:“看来以后干活的人有着落了。”   结果一系列事情搞下来几个时辰就过去了,文艺一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天就亮了……   我穿好衣服之后,把棕色的秀发随意扎了个马尾之后,双手举起,运用起全力把装满水的浴桶举起来一步一步放到后院之后,然后走出房间往我原本睡着的房子里小跑而去。   我照了照铜镜,瞅见了额头的绷带,跟个蜘蛛侠似的,结果就把绷带三下两下地扯了下来,只见有些像花钿,可见那一猛击把我伤得有多深。   于是我依葫芦画瓢,把心石握在手心缩小之后,镶嵌在痂框中间,大小刚刚好,如此看来,额头上的伤口倒是成了诱人的花钿了,果然,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挡。   收拾好了之后,我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粉色短甲被淡黄色织锦腰带缠绕,期间用银色丝线绣上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明黄色短袖与衣领外露,可爱方便的灯笼裤束在膝盖之上,同样的,脚下亦是明黄色长袜,粉白色侠客鞋,着实英姿飒爽。   我满意地点点头,嗯嗯,冰毛大仙的眼光还不错,好吧我收回那种要让你被盖聂吃得连骨灰都不剩的重口心理,哎呀,我果然还是那么善良。   “做人果真要做一个蹦蹦跳跳之人,这样,人生才会无敌!”乘着没人,我跳上木桌,一脚蹬前一脚踏后,做了个美少女代表月亮虐待你们的POSS。   偏偏天有不测风云,端木蓉推开门准备来换药,一推开门就发现了来自非生物领域的某位姑娘在做着非人类的运动,手中药品滑落,华丽丽地亲吻了大地,她真真实实在风中凌乱了,看来自己的医术真的有退步。   冰毛大仙开了金口:“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正在兴头上,开始“哇哈哈哈”地狂笑起来:“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坚持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哎呀!”我捂着头蹲了下来,无辜地看着举起拳头的端木蓉。   “……”她捂着额头实在无语,天晓得哪个混蛋扔的西瓜皮,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为毛我心里会有点虚呢?噢噢,难道这就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压迫感么!果然能扑倒剑圣盖聂的人不是好欺负的,这厮冷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是一种积怨,是一种无法超越的制冷机,大仙,比起你少司命算什么,少司命是无论你吐槽什么她都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你最多眨眨眼睛表示她不是个瞎子还是说让你感觉到你还或者,而大仙就不是知心姐姐的行列你要是多吐槽一句她就会借医病的借口用银针把你戳得连亲东皇阁下都认不出来,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把东皇阁下当妈了。   “……”端木蓉突然不想说教了,穿着衣服挺像个人的,为什么内心里确实这么的非人类呢……   这时候,门外传来月儿天真无邪的喊声:“蓉姐姐,有病人。”   端木蓉碎碎念的心理世界顿时鸟语花香。 ☆、纠结的病人   我看着慌忙跑出去的冰毛大仙,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敬意,跑得比我还快,真服了你了,不愧是我胆虚的高人,啊啊冰毛我决定了以后我罩着你了你就放心扑倒盖聂吧哦hohoho(参照女王三段式笑声)!   跟着她一起走出房间,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个孩子,我这才明白,我的悲剧人生开始了,妈妈教育得没错,人生就像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想着不一会儿端木蓉怎么捏碎小孩子自尊心的行为,果然,石子还得挑软的捏这个道理在古人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了么?难为盖聂要在后妈(伪)与儿子(伪)做出选择还真是残忍的设定。   “蓉姐姐,双韵姑娘,”月儿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荡漾了冰毛大仙的心灵,果然,以后这姑娘的伤就由你来医治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端木蓉也就继续说道:“月儿路上还顺利吧?”   “顺利,你两天两夜都没睡怎么不休息一下呢?”月儿边走边问道,身后的人也跟着来了,环视四周。走到我跟前来的时候,她也微笑着问:“双韵姑娘的伤口还好吧?”   “还好,只是……”还没等我说完,冰毛大仙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并真心保佑着千万不要让这家伙把额头上的伤说出来。   身后的人也齐声跟端木蓉打了招呼,她也找了个台阶下:“嗯,好久不见,这个小孩是谁啊?”   一个男人回答道:“他叫天明,是少羽的朋友,”听完之后端木蓉哦了一声也就罢了,好家伙,周边的气场真够冷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在这个制冷机满地都是的世界里,真的不需要买电了,随便打包一个带回去都已经够用好几年的。   我扫了一眼一边自顾自思索着的天明,然后站到月儿旁边,端木蓉看见了躺在担架上的盖聂,出于医生的自觉性她也就走了过去,问道:“这个病人是怎么回事?”   “这次我们村长遭受秦国鹰爪攻击,幸好这位前辈出手相助,击退强敌,不过前辈也因此受了重伤,所以才来请医仙蓉姑娘救治,”项少羽解释中……意料之中的事,这就是生活啊,生下来,活下去。   可人家冰毛大仙却丝毫不给他们面子:“我这里三不救梁叔应该知道吧?”“知道,”“你可看到过有过例外吗?”“呃,这个……”   耀眼阳光散下,太阳的光芒照射在一脸微笑的我的脸上,麻酥酥的,却也是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周围草木葱郁,难怪是修养身心的好地方,我试着深吸两口混有青草香味的新鲜空气,自我欣慰中,为什么会隐隐约约赶脚端木姑娘有鬼畜的气息……   我偷偷捅了捅月儿的手臂,与她耳语:“你信不信这一次冰毛大仙会打破规矩救这个人?”月儿很自然地摇摇头:“这恐怕不太可能,蓉姐姐的规矩没有人可以例外的。”   我淡淡地摇摇头:“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如果她救了,你就欠我一个愿望,反之也一样。”月儿先是看了端木蓉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暖和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犹如一位从天上来到的人间仙女一般柔和,只是要忽略一旁露出奸笑的我。   哎啦哎啦,欺负小姑娘果然有些不好意思咩……   少羽倒是发问了:“蓉姑娘何以断定他是用剑的?”   “此人的手以及手臂上的肌肉,骨骼都是长年练剑之后才会有的特点,”我狡黠地看着端木蓉,天真地问了一句:“对吧?冰毛大仙?”   话音一出,众人的目光又都集聚在了我身上,喂喂喂,别告诉我你们刚才还没有看见我这么大一个人啊!   “嗯,不错,”端木蓉千年一回好不容易赞许了我,如果忽略掉那个诡异的称呼的话,她会更高兴:“这个人非但用剑,而且还是一个好手。”   听完端木蓉的点评,少羽有些急了,急忙分辨:“这位前辈是为了救楚家才身手重伤的,”俊朗的脸上多少带有些不自然,更加是吐露出了他的心慌。   端木蓉毫不留情地转身面对大家,即使是这温柔的阳光如轻纱一般扶在她的肩头,她的心依旧是那么坚决,外冷内热的性子不会那么轻易改变。   “又在撒谎,”环视了一下,这次她的语气有些凌厉:“你们其他人身上都是淤青并无剑伤,可见袭击楚家的敌人用的是钝器而并非利器,这个人身上没有一处淤青,却有二三十处各种利器的伤痕,如果他因为救你们而受的伤我可以治疗,可惜,他身上的伤都是在此之前受的!”   听完了端木蓉冰冷的分析之后,那么头头是道,那么坚不可摧,少羽和天明已经惊叹了。   众人难免有些失望,除去一个依旧没心没肺的我:买大买小买对了救人买错了下葬啊~~   “把人抬出去吧……”“等一等!”少羽挥手制止,再怎么说这人也有情有义,必须为他赌上一把:“墨家巨子提倡兼爱天下,六国豪杰莫不景仰,蓉姑娘身为墨家弟子难道见死不救?”   而端木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过头来严肃地对着月儿说道:“月儿,送各位大哥出去……”至于她为什么停顿一下,因为她看到了在月儿背后悄悄抚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痕的我一只。   端木蓉的眼神更加吓人了,你这是□裸的威胁!   在月儿答应之后,少羽妄想阻止:“蓉姑娘!请你无论如何要救救盖先生!他的确是用剑之人,但不是为了比剑,而是为了与秦军作战!”   天明也按捺不住了,插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医生救人是天经地义,偏偏你这个怪女人定出那么多的臭规矩,这个不救那个……哎哟,你打我干嘛!”   天明回过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后面来的我,捂着头大喊道:“我说错了吗!”   “给我闭嘴你个死人脑袋!你没看见冰毛已经满脸不爽了吗!猪头啊猪头,不是说了姓盖的人不救吗!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说他姓盖简直就像是在冰面上凿个冰窟窿然后笑着对盖聂说:‘请跳吧’一样的让人脑抽啊!”   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样,少羽和天明一下子捂住了自己乱说话的嘴,这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沉寂——   “我还有其他病人,你们可以滚了,”端木蓉脸色一沉,而天明居然傲起来了,不顾我的劝阻,他一下子跳了出去,指着端木蓉开骂:“世上居然有你这种怪女人!我,我拆了你的破木牌!”   说完之后端木蓉冷哼了一声,用眼神以示我到月儿旁边去,我也乖乖地回去了,天明这孩子没救了,唉唉,木门外还有个更厉害的等着你呢,得了,这次我真的要给你做个请的手势让你去跳冰窟窿了。    ☆、命运的转折   艳阳高照,撒下的缕缕阳光,润红的骄阳为这晴朗的天气增添上了一抹光彩,阳光总是充满温馨,灿烂而又温暖人心,亮光慢慢加强,已经正午了吧,火热的太阳冲出淡淡轻轻的云彩,为绿色植物提供新鲜的氧气,这一切是多么的和谐。   但是这一下子……是真的河蟹了……   班大师用他的机关手一下子抓起了天明的脑袋,本来就没几公斤重的身子就这么悬了起来,我怎么看着这么肉痛。   “在墨家的地盘上可不能杀人放火哦……”班大师,我忍不住要吐槽了,您老那皱巴巴的小眼睛到底从哪个角度看出来他想杀人放火了?连X光都照不出来的东西你居然可以看出来……   实际上我在想天明是不是要对着挺尸的盖大叔大喊一声:“大叔,您还记得当年流氓道上的小天明吗!”   ……双韵你够了!   只见下一秒,楚家的人都“唰唰”地拔出了佩剑喊道:“什么人?”   “通常来说,他是一位菊花脸的褶子小老头,”我摸着下巴,有些猥琐地说道,近距离的蓉姑娘,月儿和少羽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少羽的额角抽了抽。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端木蓉,很快地把我过滤了过去:“在墨门撒野——”手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五根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却也透出了一股凌厉的气势,瞬间划破空际,笔直地打向众人手中的剑:“你们的胆子倒还是不小啊。”   我赶紧闭嘴,那银针看得我更加肉痛,我可是没有忘记头一次的时候差点被谋杀。   月儿看见我的样子,笑容依旧灿烂,双眼水灵地望向门口打起招呼:“班老头,是你啊。”   我看着班老头抓着天明的脑袋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青石路上留下他的足迹,看这体重……班大师您最近没少吃吧?   待他走到梁叔面前时,梁叔作揖,毕恭毕敬:“班大师,这个孩子是楚家的朋友,年少无知,你老人家不用跟他生气,多多恕罪,请赶快放了他吧。”   我正看得出神呢,月儿忽然打趣道:“双韵姑娘,看着情形你是要输了,”我转过头望向她,满脸纯洁无暇,露出安详的笑容,在这美好的自然景观下,月儿有些看得出神了,也许你多笑笑,会更好看吧。   看见月儿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我挠挠脑袋,莫不是少女怀春了?   我再回过神来,看见的是像猴子一样蹦来蹦去的天明,与之相反的是一脸悠悠然的班老头。   班老头也没有再管下去,倒是慢悠悠地走到我跟前来:“你也是和他们一路的?”   我摇摇头,倒是月儿帮我解释了:“这位是龄双韵,双韵姑娘,她是从山崖下跌下来的病人,因为脑部受到石头的冲击,所以失忆了,我和蓉姐姐打算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   “月儿,其实你不用把我的辉煌经历像说书一样地讲出来的,”TAT,往事那个不堪回首啊。   月儿看着我无奈的样子莞尔一笑,倒是班老头用右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一般:“难怪和那些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不一样,颇有几分灵秀,不过……既然是脑部后受伤,这额前的伤口是从何而来的?”   ……端木蓉沉寂了……   “被一块冰砸的,”我抬起天真无邪的脸蛋望着班大师,班大师愣了一会儿才说道:“哈哈哈哈,可爱的小姑娘,老头子我喜欢,”说完还用他宽厚的手掌拍拍我的肩膀。   在下一秒,慈祥的脸马上变了色,他转身走到天明面前严厉地说道:“蓉姑娘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走吧,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把你们一个个抬出去?”   还是范师父和梁叔识大体,纷纷作揖:“得罪了,我们告辞,少羽,走。”   少羽自然是不服气的,堂堂男儿,竟被这样羞辱一番,从骨子里的那股傲气看来,他也不会有好脸色,气冲冲地一声号令:“走!”   边离开还边安慰身边的少年:“天明,不用担心,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其它医生能给盖先生治好这个伤。”   实际上端木蓉也不是不想医治,医者父母心,哪有不救的道理……   在他们抬着盖聂走出这扇木门时,一把排名第二的好剑渊虹掉了下来。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午,浓烈的阳光继续无私地照耀着大地,当它的视野巡视到这把剑上的时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也是三个孩子的转折点,更是即将要促成一段美好的情缘,斑点状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到端木蓉清秀脱俗的脸庞,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   “站住!”脱口而出的一个词,吸引了前进中众人的目光。   他们纷纷回头,目光尽头是一位眉头微紧的端木蓉,月儿好奇地问道:“蓉姐姐,怎么啦?”   端木蓉没有回答月儿的话,或许是没有意识到要回答月儿的话,说道:“把病人还有这个小孩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却没有人注意到。   因为他们都傻了……不管是胖的矮的瘦的黑的高的白的都愣在了原地……   端木蓉没有理会他们的惊愕,径直走进了屋子,顺道叫上我和月儿:“月儿走吧,双韵你也该换药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双韵这个称呼之后我有些感动,这下子,可以不再被虐了。 ☆、开始干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形容的就是我现在日渐消退的耐心……   窗外一片灿烂的亮光,阳光带来清新的空气,我望望天,天那么蓝,像一张蓝纸一样,只有接近火球的时候才会逐渐变成亮白色,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一般随着微风溜走,再也不见踪影,再看看地下,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浓绿的树叶展现了它的勃勃生机,好一派欣欣向荣的美好景色啊……   前提是忽略掉我手中瘦枯枯的扫把……   我真恨我嘴贱,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回想起十分钟之前:   “你要干活?”端木蓉打开正在给盖聂治疗的那栋房子的门,眼神中有些不禁意,这丫头没事儿吧,说完还看了天上一眼,没下雨啊?   “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闷在屋子里种蘑菇啊?”我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蓉姑娘,十秒钟之后,端木蓉关上门,并且附带一句:“你要是敢种蘑菇,我就把你给种了。”   ……=皿=,好有魄力的一句话……而且我相信你真的干得出来,所以请收回那种“好像一菊花爆了你”的眼神。   我在门口吐吐舌头:“冰毛怪……”还没说完,我眼尖地从窗户里看见有一根正在闪耀着璀璨银光的银针……   算你狠!我在心里暗暗给她比了一个中指。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后面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我的耳内:“月儿,你看双韵怎么样?”“蓉姐姐,虽然我不了解她,但是,双韵姑娘并不是一个坏人呢。”   回忆完毕!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阴阳家的中护法(口胡!)千韵大人居然在扫皱巴巴比菊花还黄的枯叶,要是东皇阁下知道了……他一定会让月神代表月亮把我暗杀了!   对吧对吧!一定会把我给暗杀了对吧!所以说装失忆是个多么好的金点子,阁下,我成功地暂时没让阴阳家丢脸,我自豪!   扫帚扫在土地上“唰唰”地响,倒也少了一些烦躁,多了一重心安,虽然不像在阴阳家那样安逸自在,但是在这里,才能无拘无束,悠然自得,形成了一个快乐的大家庭,好吧即使我身在墨家,但心还是在阴阳家的,虽然这是马后炮。   不时树上落下一片树叶,绿油油的,让人觉得在夏日之中也清爽无比,我摊开手,让它自然地躺在我的手心上,不能用抓的,不然,会改变它运行的轨道,再也抓不住了。   想着想着,我已经到了后院,看见天明一脸灿烂地笑着,望向那棵大树,我也好奇地往那边望了一眼,白蓝色的鸟呢,眯了眯眼睛,这么快就出手了么?流沙……   “你的大叔已经脱离危险,但是他伤得太重,后面的情况能否好转,还是要看他自己的,”蓉姑娘的声音刚刚落下,天明就跟屁股安了火箭一样冲进了房间,而我,依旧扫我的庭院,干好自己的活。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旁边。”   说完之后我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装模作样地开始扫地,端木蓉看了我一眼,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你好像很乐意打扫。”   我真想骂一句脏话,谁叫我从小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呢:“那孩子,很让人敬佩。”   “嗯?”端木蓉好像没想到我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慢慢走到我旁边,衣诀飘扬:“怎么说?”   “怎么说呢……他从小就经历了很多别的孩子都害怕经历的事情,”我把扫帚立直,手臂叠在上面,顺带把我可爱的小脑袋枕在手臂上,懒洋洋地说道:“失去双亲,收养,火灾,流浪,如果是普通孩子话,大概早就趴下了吧,该说是他父母的遗传基因好呢还是怎样,那种不屈不挠的小强精神还真是值得我们刮目相看呢,即使他不说大概也猜得出来,应该没少被别人欺负,一直成长到现在,还是那么乐观向上……”   端木蓉没有打断我,倒是静静地聆听着。   “我在屋里的几天一直在想,如果没有盖聂在他身边一直守护着他,他大概已经死了几百回了吧,但他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冲上去保护身边的同伴,比如说盖聂,那么倔强的性子居然会跟楚家的人一起到这里来找你,其中的辛苦不用多说,他们应该经历了很多挫折与考验才生活在了一起,支撑到现在,心中的信念……不容易啊。”   说完我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端木蓉也没有想到平常玩世不恭的我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伸出手准备抚摸我的头发,结果下一秒就有种想把我踢到树上挂着的感觉:“干脆让他认你当妈吧!”   淡定……端木蓉心中默念,不要和小孩儿计较,尤其是这种来自异世界的小孩儿,一边默念一边捏紧了拳头,青丝都快爆出来了。   我睁大眼睛瞅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啊冰毛大仙,将来你一定会扑倒盖聂的,不要大意地上吧!剑圣他娘子,乃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要不是这样说我也不可能一个人待在这里,对付这只鸟。   我抬头望了一眼还在伸着小脑袋到处啄跟小鸡啄米一样的鸟,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鸟儿一惊,却感觉到自己的翅膀已经收展不开,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小手抓住了自己,它惊恐地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一双漂亮的如同大海一般的蓝眼睛。   一人一鸟瞪了一会儿之后,我不得不佩服白凤的毅力与勇气,这厮整个就是一遗传因子,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用火燎了这只鸟的头顶……秃毛鸟,容我抖抖先。   要是秃毛的是白凤……打住!龄莘醉!你是纯的!   说完之后我稍稍松开了手,让鸟儿呼吸了几下,就把它抛向了半空中,形成漂亮的弧线。   而它则泪流满面地怒瞪了我一眼,那闪亮得如同碗底的光亮,差点闪瞎了我卖萌的蓝眼睛,根据端木蓉那儿得来的经验,这种眼神我们暂且命名为“好想啄死你。”   我擦擦汗,好深的怨念。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一位身着绿衣的仙子奏出来的美妙音乐,浓荫的处境让我松了一口气,哎,等等,万一那只是一只普通的鸟呢?那我……冤枉鸟了?但愿它不要带着一家老小过来啄死我,那强大的豆豆眼必杀死让我汗颜。   愿上帝保佑我,阿门。   我一个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脚落在草丛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痕,深绿色的足印,在浅绿色中总是特别眨眼的,我笑了笑,欢快地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地扫起地来。    ☆、温柔的大仙   愣……   四个人都没有动筷子,包括我在内,餐桌周围一片沉寂。   特别是班老头,他那长长的吊眉差点竖了起来,连一贯面无表情的端木蓉现在却是半张着的嘴可以塞下去一个鸡蛋,而月儿也是瞪大了眼睛牢牢地看着一边的人。   我双手拿着一根可口的胡萝卜,吃了一口的胡萝卜渣正在我的嘴里不知该如何下咽,这孩子的肚子没事儿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天明正在举头望饭碗,丝毫没有顾及到四人奇异的目光。   吃完了不知多少碗了之后,他爽快地用袖子擦擦嘴,脸上还沾着两粒米饭,陶醉地说道:“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米饭了,嘿嘿。”   月儿最先反应过来说道:“算你识货,这可是墨家巨子亲自培养的稻米种子种出来的。”   “太好了,那我给大叔也装一碗去,”天明刚刚站起身来,我就单手抓起胡萝卜,右手捂住我可怜的耳朵。   “站住!”端木蓉一声令下,天明马上就转过身来很天真地问道:“什么事啊?”   所以我才说,少年你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阳光透过窗户,而他却没有什么感触,难道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天明小朋友你真单蠢……所以说你就是欠调戏,什么时候我让星魂式压迫训练来□你一下,你就会知道秋天的黄瓜是多么想念灿烂的菊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身材,可不能让穿越功亏一篑,我迅速啃完胡萝卜,端起我的碗,看了一眼里面饭的乘量,伙食比阴阳家的青菜粥好太多太多了,我瞬间觉得跳槽是挑很正确的路,不然我连棺材本都没有,可毕竟也是一瞬间而已,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而且是被同事给肢解的情况下。   “他那里月儿会去照顾,不必操心,你干活去吧,”“嗯?干活?”   “小子,”班老头放下筷子,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饭馆还是客栈?想吃白饭哪?”“呃……”←不知如何回答的天明小朋友一枚。   月儿解释道:“这是墨家祖师爷留下的规矩,一日不做,一日不餐,做多少事情,吃多少饭,大家都要遵守的,就连刚刚伤势痊愈的双韵姑娘都不例外。”   “你小子饭量这么好,干起活来肯定是把好手,”听完班老头的解释,天明纠结了,郁闷地看向自己的吃过的饭碗,像叠罗汉一样,哎哟我的妈,高不可攀啊,众死士的内裤叠起来都被这么高……难道是他们长年累月都穿一条内裤……   冷静!龄莘醉!你是坚强的!   “呵呵,你要多学习学习双韵姑娘,她的伤才刚好就把整个庭院给扫干净了,看这工作量,她这一天都不用干活了,”月儿望着我笑眯眯地说道,哎呀~~捂脸羞涩~~   蓉姑娘自动把我过滤掉了。   而班老头却敲敲边鼓:“看看别人姑娘,还是主动要求要干活的,吃的东西也都这么少,来,双韵丫头,老头子我给你再乘碗饭去。”   我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用不着吃那么多的。”这一切在班老头,天明和月儿看来是十分的懂事,也只有蓉姑娘才明白,这孩子有多么后悔主动干活……   班老头挑挑眉毛,调侃天明:“别傻着了,院子里那堆柴肯定是你的了,别人抢都抢不走。”废话,有谁会去抢柴玩儿?那肯定是便秘了十五周年还被爆菊的白痴都不会去做的玩意儿。   ……   当天明走到空气清新的院子里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叠罗汉,这群人肯定是把从几个月前都留下的柴火留给他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他爬上去都会有好大半天的功夫,更别说一根一根砍了。   蓝蓝的天空下,太阳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躲进了薄薄的云层里面,算是默哀这位可怜的少年吧。   我在旁边端着一杯茶,就像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爷爷穿着白汗衫和花短裤,坐在摇椅上捧着凉茶,惬意地长叹一声:“哎……人生不过如此啊”一般的陶醉。   就差一把蒲扇了。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顶着满头的大汗劈柴中,连续砍了六下了,我真替那根木柴感到悲哀与肉疼,可怜的木柴,你好死不死地就去见蚩尤祖先了,我会给你烧柱香的。   我纠结地看了一眼茶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好一杯香茗啊,随后又转向已经彻底无语的班大师旁边:“班大师,你也来一杯?”   班老头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欲哭无泪,早就让这小子给我灌饱了!他的小胡子一翘一翘地,让我很想捏捏。   整个过程当中班大师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明白,他的语言全被天明的斧头给砍得稀烂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为了班老头这半老徐娘的年纪,走到天明面前,把茶递到正在喘气中的他手中,天明有些感动地看了我一眼,他接下茶杯,抿了抿嘴唇,或许若有所思,在这么被动的环境下,她还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不像那古怪的老头和冷冰冰的怪女人:“除了大叔,还没有一个人这么心疼我。”   说完之后就急匆匆地灌下那杯茶,我突然□来了一句:“我是心疼那斧头,还得修……”   “噗——”天明很不给面子地喷了,手上连举茶杯的力气都没有了,相信我,这孩子会哭的。   我捡起地上的茶杯,疑惑地偏了偏头,我说错了吗?这斧头在他手上已经快要夭折了,我再看向班大师,他已经气得倒下了……   我回过头来,天明沮丧得就差拿脑袋去撞墙,我走到他的正方向,摸摸他的刺猬头:“修斧头的,累的还是你呀。”   天明楞了一下,抬起沮丧的头,用他大大的乌黑双眼看着我,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啊,果然正太神马的最激萌了啊。   我伸起右手食指,对天明进行爱的教育:“你先把那钝了几百年的斧头磨一下吧,磨斧头时应使斧头面与磨斧头的石头的夹角大一些,这样会轻松点。”   我把放在地上的茶壶提起来,又往茶杯里倒了些茶,朝盖聂养病的房间走去,却发现他正支撑着栏杆看着门外的事情,我慢慢走了过去,足迹留在了草坪里,站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把茶递过去:“我教不会他砍柴,但是我可以教他磨斧头。”   盖聂低下头来盯着我和我手中的茶,一会儿之后,他厚实的长满了茧的温暖大手接过我手中的茶杯,说道:“多谢。”   我耸耸肩膀,越过班大师,往门口走去。   正踏过最后的青石路,打开木门,蓉姑娘就走了进来:“干什么去?”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我会回来的。”   正当蓉姑娘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把从后面急速转过来的斧头牢牢地镶嵌在了木门框上,在我的左耳朵边,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脑门子挂了一连串的汗,我的亲娘哎,要是再往左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端木蓉长舒一口气,果然,那孩子的饭别想了:“你应该会些武功,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普通女孩子大摇大摆地一个人出来闯荡,”我失笑地点点头,什么叫做大摇大摆?   她背着草药,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从后面的树林里应该可以找得到路,你可以看看。”   呐,其实,冰毛大仙你也挺温柔的嘛。   再次从云堆里冒出头来的太阳无私地撒下它温和的阳光,随着风的吹过,混合着大自然的味道,照耀在少女的脸上,一片安详……个屁!    ☆、躁动鸣奏曲   如果说偶然相见就是缘的话,那么,这一定是孽缘。   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如果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的话,我会说I 服了you,如果要给这个服加上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话说在我刚刚从山崖地下用轻功飞到山崖上时,我就看见了一只谍翅鸟在我眼前左飞飞右飞飞,扑哧着它的翅膀,你NND非逼着我把你做成火锅是吧!你跟那秃毛鸟一定是地下组织!   斑驳的阳光演绎着自然的天性,轻轻微风拂过,那是自然的乐曲,还是晴朗的天空,还是熟悉的味道,山坡上的树林,并没有什么水土流失,相反,枝繁叶茂,绿树成荫,放眼望去,绿海无边,大自然是神奇的,但是现在,我想说,白凤筒子,你是可恶的。   一只巨大的鸟;掠过我的头顶,还真是有鸟居丹穴,其名曰凤凰啊,白色凤凰的尾翼诉说着它的自由与优雅,它的巨型扇动,带动着疾风卷下茂密的树林,霎那间,经受不住磨练的树叶全被夺走,在狂风的带领下,它们嘶叫,地上的土石也被鼓动,卷上半空。   庞大的阴影之下,我双手交叉保护这脸,不过马上交叉保护了头发,咬死你我都不想变地中海,这是红果果的报复,几秒钟之后,感到风沙稍微弱了一点,我抬起头来,在鸽宝宝(俗称白凤凰)的身上毅然挺立着一个人的身影,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瞄了我一眼。   =皿=,你TM的算是报复吧,这绝对是纯爷们的报复!大白鸟你有种!   我满脸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呆立了几分钟之后我才发现,完球了,这算是袭击吧,我才刚刚从镜湖那里跑出来你这只大白鸟就给我找麻烦!   “既然来了就别躲了,给老娘出来!”我愤愤然地朝树丛里吼着,可树丛里却依然没有动静。   我无奈地抚抚头上即将要爆出来的青筋,咳嗽了两声,放松了神情:“谁的鸡腿?”   下一秒钟,一团东西从树丛里蹦跶了出来,直直地摔进我怀里,定睛一看,是一只白绒绒的可爱嫩狐狸,俗称它为小白。   “小白哎,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十分之三~~”我一边陶醉一边使劲往小白毛茸茸的脸上蹭,搞得小白浑身不自在。   “那你还把我空运回了阴阳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勉强听到细细的响声,我这才急忙松手道:“话说回来,我要你帮忙带的胡萝卜和银子呢?”   ——沉寂——   小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我压低了声音,周围的气场怎一个惨字了得,四周的落叶被我自身所带的戾气微微后退,小白惊悚了……喂喂喂!少女你的头发在无风的情况下飘起来了啊!这是轻松剧吧轻松剧吧!   但是下一秒,我把小白更加拢入了我的怀中,淡淡的声音,怒气全部消失不见,小白只感觉一阵温和如春风般的话语传入自己的狐狸耳朵中:“回来就好……”   混合着微微茶香的空气,甚是好闻,小白低低头,蹭蹭我的脖子,麻酥酥的,却异常温馨,它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好一半天才说道:“我回来了……”   尽管总是欺负它,尽管总是压榨它,但是到头来,在一个人孤芳自赏的时候,总是期盼着,渴望着,琉璃白的心,禁不住轻轻的一击,里面是它的倒影,那张可爱的笑脸,舒服的毛质感,或许,早已融为一体了也说不一定。   欣慰的情意,化为了两句话,回来就好;我回来了……   这边温暖依旧,那边却战火连连。   硕大的爪子落下,爪起无辜的骏马,四周的山石被震撼,连连落下巨石,看起来十分被动的马车以及一行人,在山崖边摇摇欲坠,土石卷上空中,凌厉的气势让人胆战心惊,一片混乱的场景。   唯一的靠山携带三个需要保护的人迅速跳出马车,掌握好时机,稳稳地落在山崖边,却也不敢松懈。   马车落下山崖粉身碎骨,崖上的男孩气喘吁吁:“实在是太惊险了,都被我们躲过了,哼,还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吧,谁怕你谁就是小狗!大怪鸟,小怪鸟,无论什么鸟尽管放出来吧!”   另一位男子望向天边翱翔的白色凤凰,微微皱起了眉头。   大家的敏感度都很高,在听到一声躁动之后,纷纷转头,一只谍翅鸟飞跃上了枝头,天明依旧不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被别人保护着。   “啊,小怪鸟还真的又来啦!不会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简直是阴魂不散!”蓝白色的鸟儿没有在意天明所说的话,它只知道使命,监视。   盖聂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我们这里还有鸟羽符。”“不可能啊,刚才都找遍了!”天明摊手望向男子,有些莫名其妙。   端木蓉惊了一下,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上,疑惑:“难道是我采药回来,身上也被下了这种符咒?”青丝飘扬,谨慎小心,却没有一点儿线索。   栗色秀发的女孩儿一直沉默不言,随后不假思索地吐出句子:“不用找了。”   沙石飘扬,朦胧了天空,也朦胧了人心,风还未停息,是在嘲笑众人的愚蠢,还是在斥责这个小女孩的不懂事,阳光照不透,也照不进去,找不到突破口为她提供光明,也不能为她的心提供力量。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之下,她默默地从背后拿出一枚羽毛……   所以说穿越就是这么一回事。    ☆、愤怒的心   我骑在巨型白狐狸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它柔顺的银色毛发,周边的风越吹越响,飞沙走石被远远地甩在脑后,狂风呼啸直直创伤我的耳朵,从前方袭来的落叶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口,棕色马尾被疾风拉直,漂亮的蓝色瞳孔紧闭,甚至都不敢轻易地呼吸,□的白皙小腿也被飞起来的小石子刻上了白色的印记。   穿越丛林,奔过山崖脚下,小白绿色细长的眼睛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   “唰”地一下子,小白止住奔跑,爪子在土上急刹车留下的小土丘完美地阐述了它的无奈。   “小韵,我的皮快被你扯……”掉了,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小白刚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以一副不雅姿态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身上的我,而我的手上,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有被汗水粘住的银毛数根。   小白汗颜了,它为什么会有一种想马上把身上的姐姐扔回阴阳家接受操练的赶脚呢?   好不容易感觉到风的停止,我艰难地撑起手臂,咬牙切齿地怒瞪小白:“假如我现在没有抓着你的毛而你又来了个急刹车,我会怎么办?”   小白现在的样子有些凶神恶煞,但它还是很单纯很天真地望了一眼前方让人退避三舍的深渊说道:“你会摔成肉泥。”   =皿=,你还知道啊知道啊死白狐狸!前有狼后有虎我真心忧桑了,我好不容易功德圆满从阴阳家毕业了带薪休假中,要是一不小心成佛了就太对不起整天用聚气成刃赶鸭子上架的小白菜了,话说这鸭子是谁啊……镇定,龄莘醉!你是一枚经过全阴阳家认可的兔斯基!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拍拍手中的银色毛发,双手轻捂在额头,集中精力运用心石的力量,小白的脖子间渐渐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光环。   “好了,”我稳稳地抓住那个看虚则实的光环,双腿牢牢夹住小白的肚子,眼睛打死也不睁开地说道:“不要大意地上吧!”   小白轻叹口气:“你漫画看得太多了。”   它向后翻了个身,颇有即将奔赴黄泉的气势,加足马力,运气全身的能力开始急速往前奔去,而闭上眼睛不敢看前面的我,只能下意识地捏住光环,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和小白现在已经腾空在深渊的上空,几秒之后安然落地,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前方越来越晕眩的自然景观,胃里七荤八素,随后……   吐出来了一堆打着马赛克的东西……   小白再次汗颜了,那叫个欲哭无泪啊,那叫个自作孽不可活啊,但是脑神经告诉它要坚强,尽管那群打了马赛克的东西冲刺着它的鼻腔,小白忍不住心里发问了:这家伙一天三顿是不是只啃了胡萝卜?连吐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片橙红色。   在让人无语凝噎的主仆二人组之后,这边是正常的画面。   妖娆如赤练蛇般的女子站在山崖边:“这次多亏了公主殿下的安排,才有这样难得的机会……”   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蛇群,如果用形容街道的络绎不绝大概也就是这种场景了吧,遍地的毒蛇重重地包围着天明一行人,只能用恶心来倾吐他们现在的心情,这些蛇好像永远不会停息一样地围在他们身边,不敢轻易动弹。   月儿无神地扬起头:“蓉姐姐,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天明管不了地下的蛇群,冲动地直起身子向前追去喊道:“月儿,你别走!”   赤练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右手往天空上一挥,甩出链剑,刺破空气,直直冲向毫无防备的月儿,端木蓉反应很迅速,用银针阻挡着,哪料链剑改变了方向,往端木蓉的方向冲去,把她撂倒在地。   摆脱了一个麻烦以后,赤练再次用链剑卷起月儿,天明有心阻挡,却被一条青色的蛇挡住了去路,它吐着信子,威胁着,恐吓着。   待到月儿来到赤练身边,她抚抚自己的头发,轻蔑地说道:“什么墨家,燕国公主,秦国第一剑客,你们这些人还真的是不堪一击。”   盖聂的旧伤还没有好,吃力地站起来,赤练呵呵地笑了几声,不管月儿在一边怎么反抗,他还是那么镇定自若。   我依旧被狂风冲击得五官差点都变了形,在山脚下冲刺着,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担心现在那个冰毛大仙的状况,担心那些可怜的生命,担心那些只认识了几天而已的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你够胆子就给我伤害他们试试!可恶的赤练!   小白即使在奔跑中也感觉到脖子上的光环稍稍紧了一些,只怕现在它背上的主人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出于谨慎,怕被这股怨气波及到自己,小白咽咽唾沫,这小气场都这么彪悍了,看来,得多拔点胡萝卜安抚她一下才行。   它猥琐地眨巴眨巴小豆豆眼,要不要在胡萝卜上面刻上“正太”两个字……嗯,她一定会马上把这根无辜的胡萝卜扑倒的,一定!    ☆、和谐的画面   当我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一路的颠簸,薄雾吹过我的脸颊,我却在岩石后面发看见了正在下落的天明的月儿,天明在上,月儿在下,哎呀,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这俩孩子终于怀春了~~   小白抚抚额头,看着自己背上正出于粉红花瓣满天飘出于自我陶醉中的主人,它简直就想马上把她也一起扔到山崖下去。   细长的绿眼睛拼命地盯着山崖下的两个孩子,牙一咬心一狠,“噌”地一下离开原地,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闪过在山崖上站立着的卫庄和赤练,在他们有些惊讶的目光之中,我就这样被小白狐狸一起带下了山崖。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把那些不符合适宜的东西统统拍了出去,周边的景物在我看来是网上的,冲向两个孩子之际,经过了那一架机关鸟,我趁机冲吃惊着的端木蓉打了个耶的手势。   任凭风卷起我的秀发,双手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光环,云层淡淡,在模糊之中,有两个身影不离不弃地在一起,虽然我很像镇定,但是这画面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啊!   瞧准时机,我腾出右手把天明月儿的衣襟拽住,用力往后一甩,感觉下落得更快了。   这万恶的被苹果创造出来的地心引力,我诅咒你下辈子还是个苹果!   小白微微眯起眼睛,把力气全部灌注在了它那又长又大的尾巴上面,它仰头微望,机关鸟也在随之降落,很好……小白裂开血盆大嘴,尖利的牙齿咬住,眼神又恨又准,一下子把尾巴圈在了机关船的栏杆上。   感觉到小白的身子往上越去,手里断断不敢松懈,只要一秒钟,这辆孩子一个不抓紧就有可能摔下去。   克制住了恐惧的心理,三个孩子还有一只小型狐狸就安然无恙地躺在了机关鸟上。   对此,我很想对这只中看不中用的狐狸说声,爷,算你狠!怎么有种我和他是一路货色的感觉?   尽管在小白的那用力一扯之下机关船上的各位摔了个狗啃泥,但还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端木蓉把摔倒在机关鸟上的月儿扶了起来,正打算问我些什么事情,就看见了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乖乖地没有再开口。   我急忙抱起双眼已经成了蚊香状的小狐狸,躲到一边看戏,并且冲山崖边暗暗比了一个中指,庄叔,你有本事就飞过来呀!   “我亲眼看见你杀死了他,”我转过头,看着眼神愤怒的月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顺顺小白狐狸的毛,大叔如果是个苹果的话,月儿现在已经操起了两把菜刀把他削成了人棍,然后打包送给蓉姐姐□……口胡!   大家屏住呼吸,盖聂只是一直盯着月儿眼睛,在半空中飞行着,薄云越过大家的身边,不管是从手指尖,发丝间,它都在流动着,没有丝毫的停留,是在阐述些什么呢?只有它自己知道。   月儿眼睛猛然瞪大,在流云之中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画面,月儿吞吞吐吐地说道:“难道,不,这不可能……”   天明出于关心地凑上前去问:“月儿,你怎么啦?”   端木蓉顿顿心神,攀着月儿的肩膀不敢放松:“还是火魅术在做怪。”   月儿深呼吸了几口,回忆起了当年那令她胆战心惊却又不可不再回想一边的记忆,是那么的令她窒息,是那么的令她痛苦,年幼的少女躲在枯树后面,只是一瞬间的动作,自己的父亲当场身亡,记起了那么多次,但是在这一次,凶手转身的时候,那个印象在两个人之间相互交错着,让她心神不宁。   悲痛的记忆使她抱紧自己的脑袋:“这不可能,我不明白!”   端木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担心极了眼前的这个少女,试着劝服她道:“公主,卫庄才是杀害你父亲的真正元凶。”   月儿放下手臂,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还是不相信,记了这么多年的回忆,怎么可能有假:“蓉姐姐,我是亲眼看到的,是怎么回事啊?”   端木蓉搂过月儿娇小的身躯,安慰她:“赤练的火魅术会在你的脑中制造出来幻象,让你产生错误的记忆。”   火魅术真好用……要是威力足够的话我一定拿它去盯着小星魂:“去扑了东皇阁下去扑了东皇阁下……”   哇喀喀喀!好吧我承认我的微腐心理,至少我把云中君排除在外了,把他留给东皇阁下当二房也是好的。   月儿沉默了,她模糊的记忆告诉她,在镜湖木屋捣药的时候,她看见了一条罕见的火焰赤练王蛇……   端木蓉眼疾手快地点了月儿背后的穴道,让她好好地安静一会儿,哪料天明那个没有多少脑细胞的家伙急急忙忙地冲上来质问:“你对月儿做了什么!”   “赤练的火魅术功力深厚,月儿中了之后潜伏的时间又很长,所以身体和精神都受了很多折磨,非常虚弱,让她睡一会儿吧……”   端木蓉怜惜地看了看身边这个安然熟睡的少女,在下一秒救把目光转向了昏昏欲睡的我:“不过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怎么会突然赶回来?”   话音一落,天明,盖聂,班老头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我身上,喂喂,我不是磁铁你们又不是具有磁性的物质盯着我干毛线啊?我是纯的肉质物品,端木蓉可以证明,我是可以扎针的,不对,我永远是被扎的,靠!冰毛大仙你就是我宿命的敌人!   我把怀中的小白楼得更紧了,天明笑嘻嘻地爬过来:“喂,双韵,这是你的宠物吗?”说完之后便伸出一根手指头逗恢复了精神的小白狐狸,哪料接下来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啊——”   很明显,天明小盆友的手指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牙印,那叫个销了个魂啊。   “嗯,我在山崖上的时候发现它的,”我无害地笑笑,忽略在一边狂吹手指头的天明。   班老头正在驾驶,抽空问了一句:“一直在山崖上等你吗?真是只心疼主人的宠物。”   “不,是我在问‘谁的鸡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   ——沉寂——   班老头咳嗽了两声,很明智地专心驾驶中,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其余三人也聪明地干自己的事情,整个画面在天空中云层中十分的唯美,和谐,就跟东皇阁下的闺房一样。   才怪。    ☆、防范的心   不知多久之后,沉睡中的月儿终于醒了过来。   触摸着自己身旁的项链,月儿的心中不知道是一股什么感觉涌动了出来。   “我到你们住的地方去找过,人们告诉我你们已经搬走了,”盖聂的衣襟随着风的吹动而鼓动起来,脸色沉重:“没有人知道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看着浓厚的白云和吐露出尖头的山峰,深有感触,他继续说道:“看得出,他非常地爱你们母女,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我没有理他们的谈话,正和同样一头雾水的天明玩起了可爱小白的狐狸耳朵,惹得小白狐狸一个爪子抓过来一个爪子抓过去,恨不得立马把我路上的糗事抖露出来,小白,我愿你一生便秘。   “是他狠心地离开我们!”这一阵声音把我惊到了,有些无奈地看着月儿,听着她的斥责。“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盖聂一脸平静:“是的,他自己也这么说,你父亲许诺过要让你们过上快乐的日子,但是由于刺秦计划失败……”   “刺秦计划?”月儿有些惊讶,但还是一脸的愤懑。   “是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计划,从这个计划开始被酝酿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很多人的命运……”   大叔深沉了,好吧,愿您一生为受,卫庄冰毛神马的统统都鬼畜了!   我再一次垂下脑袋枕在小白软绵绵的小背上,戳戳它的小脑袋,细声地问道:“呐,小白,你相信命运吗?”   小白很自然地摇摇头,虽然只是妖兽,但命运这种东西它从来都不相信,这也是它为什么要出现在可以预知未来的阴阳家里,然后碰到了这个白痴而温柔的主人的原因。   天明也参与了盖聂他们无厘头的对话,我把小白的两只小爪子托起来,四目相对,温和的笑容,像平静的湖水上荡起了一朵朵涟漪,甚是好看。   “我也不相信,”我把小白抱起来,头放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带着许些复杂的回忆嫣然一笑,是那样的楚楚可人:“小白,遇到你,真的很好。”   即使小白有些不自在,因为上一次的温馨结束之后它就很光荣地担当起了坐骑的任务,累得自己快虚脱,但是这一招再次滚滚而来的时候居然忍不住再上一次当,看来,自己果然很缺乏练习啊。   小白砸吧砸吧小嘴,它用爪子拍拍我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 =+总觉得连它都在鄙视我的身高。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片森林的样子,这,大概是以前的记忆吧,”真的,这副身体明明就是别人的,为什么我穿越过来的只是灵魂却还保留着这个人以前的记忆?是因为太难以释怀才让我知晓吗?是想让我帮她找出这片森林的所在地吗?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的身世并不会比天明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糕,嗷嗷嗷!为神马我会有这么纠结的记忆啊!!   “啊!实在是太复杂了!我的脑袋都要想爆了!”异口同声的两个孩子,只会让正在谈话的人以为我和天明脑中想到一块儿去了,也就没有多问。   在端木蓉给盖聂西施毒的解药的时候,我和小白动作一致地趴在栏杆周围叹气,哎,这人生上真是摆满了杯具。   机关鸟飞过一座座耸立入云的山峦,太阳隐藏起了光辉,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连太阳都懒得上班了,直接睡入云层里,凉快了许多,重重叠叠的山峰并不能阻挠机关鸟的飞行,正如同我的到来不会阻挠剧情的发展一样。   永远变幻不定的世界,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世人在梦中迷失方向,从此再也找不到回家的道路,谁来安慰哭泣的孩子?为她擦去停不住的泪水,人们在等待一个英雄,带他们寻找传说中的乐土……   “刚才有件事情很奇怪,我一直想不通,”班大师背对着大家,驾驶着机关鸟。   蓉姑娘问道:“什么事情?”“之前我看到你们被赤练的蛇阵包围,就放出四爪铁蜘蛛,目的是冲散蛇阵,抵挡赤练。”   “四爪铁蜘蛛?”天明叉腰问道,随后很天真地举起左手指着班老头:“哇,老头,那只会走路的大箱子是你放的啊?我们险些被它害死!月儿就是被它逼下悬崖的!”   班老头一个激动转过身来面对天明:“我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小子,别乱插嘴。”   端木蓉的头脑最为冷静,开口道:“你是说机关兽出现了失控的情况?没有按照你的设计攻击?”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这样乱来,真的差点伤到自己人……”   “墨家机关,木石走路,青铜开口,要问公输,”我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反正迟早都要走到这条路上的,提醒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众人包括月儿的目光又聚集到了我身上,喂喂,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是磁铁……   端木蓉惊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酝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虽然失忆了但是这句话在我耳边绕了无数遍,这16个字还是清楚的。”   “比起这个,你们不觉得我们的处境似乎太轻松了点吗?”我搂起小白转身面对他们,一脸正色地说道:“听说卫庄手下还有一个叫白凤的轻功高手,要追上我们是不是太容易了点儿?你们是不是觉得卫庄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轻松回到墨家?”   班老头一个激灵,立刻加快了机关鸟的速度。   现在我凌乱了。   现在我忧桑了。   现在我很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再践踏一百遍啊一百遍,班老头,超速行为在现代是违法的,果然巨子去世(伪)对你的打击太大了么?奈何桥就在你脚下,请从旁边跳下去,谢谢。   “对,在没有安全抵达墨家之前我们不能够就这样放松警惕,”端木蓉抓住月儿的手让她千万别害怕。   盖聂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这个孩子,真的不简单。   而此时此刻真正没心没肺的是天明这只小猴子一直蹦来蹦去,还说什么“白凤能当鸟煮了吃吗?”   我kao!I服了you!   话说白凤的心理一定会有阴影的,其实我想那只秃头的鸟对他的阴影应该更大。    ☆、不一样的孩子   我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盖聂这位资深哲学家讲述什么五大门派啊,墨门精神啊,什么七国啊,什么并称啊听了就让人头晕眼花白内障。   我低下的头却在一声鸟鸣之后迅速抬起头来闪身,却听见班大师吹胡子瞪眼睛看着一只浑身棕色的鸟狂吼:“哪来的疯鸟,乱飞乱撞,见到鬼啦!真可恶!”   班大师,生活就像强【哗——】若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这句是真理。   我大惊失色,惊恐地看向展翅翱翔的毒鸟,心里的弦像是被什么切断,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冲端木蓉喊道:“冰毛大仙,快给班大师解毒!”   端木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为什么?”   “那只鸟是有毒的!白凤已经追过来了!”我简直想大叫,这些人究竟有没有常识啊,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鸟就跟白凤脱不了关系,这女人果然是满脑子的针眼么?穿针引线不是你的绝活蓉姐姐你穿越了啊!你的职责是秉着“不扎死你决不罢休”原则的黑面女神医,而不是坐在木凳上一手拿针一手抠脚的宅女!Shit我在说什么!   “咦?班老头,你怎么了?”天明好奇地看着班老头摇摇晃晃的身体,分明没有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里嘛。   端木蓉最先反应过来,虽然我平常大大咧咧的,但是这种时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最佳时机。   果然,不一会儿“嘭”的一声,脸色发黑的班老头往前扑了一个空,中毒之后的他感到天旋地转,如同喝醉酒了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众人恍然大悟,离他最近的端木蓉和月儿慌忙过来扶他。   “班老头,你怎么了?啊!”月儿大叫一声,只见此时倒在地上的班老头脸色越变越黑,她不敢相信,刚才还跟她们一起聊天的班老头就这么中毒了,话说班老头和白凤的养鸟一定有一腿,他既不年青也不貌美更不是正太,凤少,可以小小地想歪一下乃是重口味吗?   班老头顶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怎么回事……我的手臂动不了了……”   我也没有闲着,闪身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这样一来,机关鸟的控制就成了问题。   端木蓉见我把班老头的背部朝向她,心领神会,立马为他施针治疗。   盖聂还存有一丝疑惑:“中毒?”   吐了个槽!这毒用来麻醉连亲妈都认不出来!卫庄啊卫庄,让凤少给别人出去麻痹你们流沙的月底分红一定会涨价的对吧对吧!   月儿检查了一遍班老头的状况,道:“这种毒药发作的速度这么快……”   “我现在已经用银针暂时控制住了它的扩散,”端木蓉义正言辞,那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是我头一次见到,不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不会轻松一点。   天空中骤然传来一声鹰叫,我心知肚明,慌乱之下推倒了正在愣神的天明,鹰爪就在他的发丝边擦过,好不惊险。   多谢凤少手下留情没让天明断了后,阿门,不对,我现在崇拜东皇阁下,阿东。   可是这一推也有麻烦,天明的身体摇摇欲坠,幸好端木蓉眼疾手快,把天明给拽了上来,可惜,天明这小子嘴巴坏透了,搞得端木蓉忍不住教训了他一番,再用银针解决了那只麻烦的鹰。   “居然是……怪女人……救我……”   “快起来,都注意周围,见到鸟就小心点,”我背对着众人,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神色瞪向机关鸟的背后:“小白。”   话音刚落,就听见背后的风声呼呼而来,伴随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一只巨型狐狸慢慢踱步而来,深邃而犀利,戒备地靠近我旁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倒是吓坏了端木蓉,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双韵……”这绝对不是她所见过的那个没心没肺爱捣乱的龄双韵,眼前的这个女孩,正在谨慎地防范着一切。   月儿大叫一声:“快看后面!”天明也镇住了:“呃,好大的鸟啊。”   虽然我想歪了,但是没错,黑压压的一片,这群鸟简直像疯了一样,一阵阵刺耳的鸣叫,连小白都忍不住要把它们撕碎。   盖聂眉头一皱,鸟群散开,中间显露出来的白凤和他的鸽宝宝,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阿咧阿咧,真不想把这些鸟给煮了啊,我俯视了一眼小白,看见了它嘴角流下了晶莹的液体,学名哈喇子,俗称口水。   端木蓉和盖聂都顿时领悟过来,白凤凰,韩国禁卫军四大高手排名第一,这个人就是白凤凰,传说他能够操控鸟类,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天明挠挠头:“双韵还会控制兔子咧……”   冷眼斜视,月儿好奇地问道:“兔子?”“嗯,在镜湖的时候我看见一大群兔子往她身上蹦……”   “然后差点把我憋死……”我咬咬牙齿,拜托不要破坏我好不容易酿造出来的气氛OK?   身后的视线很复杂,但是统统可以称之为鄙视。   我汗颜了……啊,今天天气真好。 ☆、初次战斗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黑色的鸟儿成群结队地飞向正在驾驶中的机关鸟,场面好不宏伟,从天上看,像一阵黑色的暗流涌动,让人心惊胆战。   我扫了一眼还在争执谁来操控机关鸟的几人,我摸摸小白的头,四目相对,心有灵犀地点点头。   我正准备拿出武器,端木蓉便喊道:“这些鸟都有剧毒,要小心呐!”   我没有理她,撩开密密的刘海,细白双手重叠扶在额头上的心石之上,十指相互交叉,慢慢拉远距离,空中浮着白光,白光滑过,映出武器的样子,然后渐渐实化,是一把威武霸气的招魂幡,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在别人前面出风头,这种感觉实在是妙哉。   想起以前连大司命都敢在半夜使出阴阳合手印变个骷髅头过来吓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得意儿地笑,我得意儿地笑!太TM让人欣慰了。   招魂幡模样有些吓人,除了原有的普通旗帜,还安置了一个可怖的牛头,下面挂着一串翡翠圆珠,奇形怪状的花纹衬托出它的来历不凡。   盖聂原本有些疑问,其余的众位则是全部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白,保护他们!”交代完毕,我跳到机关鸟的尾部最上端,比我还高一截的招魂幡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看着前方越飞越近的毒鸟,我双手紧紧握住旗杆,运足全身力量举起来,别提有多沉了。   我双手举起招魂幡,朝最先涌上来的一波任意一挥,招魂幡周身散发出来的黑色戾气也渐渐明显,随着我的挥舞往毒鸟那边冲击,那些排头的就这么掉进了美丽的万里高空。   把它们看作是用冷月双魂叫我起床的月神!   我再次一挥,被戾气打到的第二波毒鸟再次下降。   把它们看成是回回都放骷髅头来咬我屁股的大司命!   我把巨大的招魂幡正立在我的面前,底部就这么贯穿了机关鸟的尾部,显现出几道深深的裂痕,双手紧握,竖起食指和中指,指向白色的牛头,牛头开始震动,浑身散发着幽怨的黑气,我用右手把牛头盖住,用力一压,黑色的气体全部散向了第三波毒鸟,第三波——败落!   把他们当成是没日没夜在我面前放有毒气体的云中君!啊啊啊!云中君你个徐福记我要吃死你!!   感受到某女的强大怨念,端木蓉下意识地往里面移了两厘米,她后悔整天用好想掐死你的眼光盯着某只了,她哀悼不起。   第四波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我的右手一直按着牛头,趁机往后看了一眼,小白的(脸)皮很厚,毒鸟的攻击根本没有用,他的大尾巴一扫就扫下去几十只,端木蓉的银针,盖聂的剑都很好地保护着两个孩子和一个中毒的班老头。   我满意地点点头,回过头来,眼神黯淡,笑容全无,蔑视了一眼前方扑过来的黑鸟:“来死一次吧……”   右手无可,便伸出左手,从浓郁的黑气之中抓出了一把,放在嘴边轻轻对着毒鸟吹了一口气,那些毒气逐渐幻化成了一只庞大的黑色狮子,当然,是在他们的视野搅浑的情况下。   命令一下,黑色狮子凶猛地扑向毒鸟,活像饿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吃过东西一般把第四波毒鸟全部吞下了肚,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是连我自己都有些奇怪,这就是……心石的力量么……   身后的班老头仔细地给月儿讲述如何操控机关鸟,可是这些毒鸟越打越多,最后紧紧包围了这只机关鸟,我的手上也没有松懈,未免暴露自己的实力,左手一挥,收回了狮子,双手再次捂在了额头,招魂幡便被收了回去。   一个后空翻,我就牢牢地站在了小白的身边。   “数量太多了,连方向也看不清楚,我们要冲出包围!”端木蓉护着月儿,警醒大家。   “射人先射马,”我吐出几个字,盖聂很自然地接了下去:“擒贼先擒王,你是说……”   “可是现在不可能,这么多的毒鸟,连白凤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别说擒了,”我微眯起眼睛,右手随手一摸,摸到了毛茸茸的东西,用力一扯,暗想把心石的力量灌注进去,然后射中预想靠近的毒鸟。   小白幽怨地看着我,我还不明所以,只见它用前爪指指自己的尾巴,我再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哎呀,拔错毛了……   班大师在一旁指挥月儿:“扳下那个黑色的开关!再扳下那个绿色的开关……”   过了一会儿,在班大师宣布加速的时候,我骑上小白的背,它迅速奔到了机关鸟外,牢牢地扒紧了一个山峰,天明慌忙地喊道:“双韵,快回来!”   我冲惊慌的他们嫣然一笑,挥挥手:“大家,有缘再见……”   还没等班老头说停止的时候,机关鸟就已经加速冲出重围,看见越飞越远的,已经穿越了好几个云层的橙色木质机关,还远远地传来异口同声的一阵声音:“双韵——”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永远听不见。   其实我说的缘分……是猿粪来着。   有人曾经说过,寂寞的孩子是孤独的,孤独的孩子是寂寞的,这是一个永远的真理,是真心,还是假意,云山之巅上的坚强孩子,脆弱的灵魂被包裹住,眼神空洞,只是注视着一个方向,只有那一个方向,喉咙里的话似乎被什么卡住。这乱世红尘中,有谁能真真正正地活下来,那一方乐土,那一群可爱孩子的音容笑貌,已经在她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此时的众人,在远方默然,天真的男孩抓着围栏,不停地捶打,手上出现了血痕:“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好一起的……为什么……”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沉默的女孩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落,如果,晚一点按下按钮的话,都怪自己不好。   剩下的人,不知以后是否会相见,那个调皮可爱的机灵鬼,那个在危急时刻可以依靠的小女孩,眼神黯然。   很明显墨家的人心已经被我给收买了,= =+Good job! ☆、顺利脱险   我跳下白狐狸的背部,站在它旁边,从额头的心石里扯出一根用千根蜘蛛丝编织而成的白色鞭子,山峰上的地方比较窄,但也足够了,我拍拍小白的背部:“小白,那些黑压压的家伙能干多少干多少,但是不要太接近机关鸟了。”   小白点点头,踩着数不清的山头飞奔而去,看来,目标是在那群人身上啊。   还没等我歇一会儿,左边的专门来截击我的毒鸟朝我冲过来,我右手一样,鞭子缠住一只,再冲散这一波鸟群,从中间的空挡窜了进去,追逐着那个潇洒的白色身影。   在看这一边,盖聂发现毒鸟的的数量少了很多,众人的情绪都很低落,每个人心中都了然,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女,是在用生命保护他们……   大误!所以说江湖人士和抽风人士的区别就是这么的大!我只是单纯地想看看秀色可餐的凤少而已,捂脸羞涩。   “啪”地一声,银白色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下,云层被打散了些,气流被鞭子的快速滑动产生了声响,如下雨一般好听的脆声响起:“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眼前俊朗的白衣少年站立在鸟上,潇洒倜傥,风靡万千少女,啧啧,还真是气宇轩昂啊,右肩上的轻纱在身后摆动,少年戏谑地说道:“我觉得还是你方才的武器比较有趣。”   邪魅的眼神,尼玛,老娘快撑不住了,鼻血啊鼻血……   我不甘示弱地回以一抹坏笑:“哼,如果我用那一招来对付你,我的实力不就暴露了吗?”说完之后心里给他祭了一根中指,来呀,有本事你来呀。   白凤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冷峻而又危险。   我趁机甩给了他一鞭,岂料只扑了个空,我敏捷地跳到对面的山峰上,眼睁睁地看着我刚刚站着的山峰已经坍塌了一块,上面还插着一根白色的羽毛。   下一秒,白衣少年便立在了山巅之上,他可爱的鸽宝宝早已不见,大概是追到前面去了,真是聪明的做法。   他单脚站立,拔出那根万恶的羽毛,讽刺地说了一句:“速度还不慢。”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微微鼓起包子脸,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喂,大白鸟,你干嘛不让鸽宝宝留下来你追上去?”   白凤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我无奈地耸耸肩:“我本来是看中了你脚下的那只鸽宝宝,想跟它玩玩的,哪知道让你这厮留了下来。”   不屑的语气让凤殿本来准备坏笑的嘴角抽了抽,不过很快地消失在原地,我也不笨,又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在了旁边的山峰上,白云穿过我身边,流动着,却不肯停留。   “确实是不错的速度,”白凤环抱住双手,仍旧单脚立在山巅之上,我撇撇嘴:“老娘我在速度上还从来没有输过呢(穿越过来之后)。”   狂妄的丫头……白凤暗暗道,不过这般年纪就有这种实力,确实是不简单,可是,她背过去干什么?是想耍什么花招么?眼神中的轻蔑,手中的羽毛却不敢放松。   想问我背过去干什么?废话!鼻血,鼻血流出来了,这,这白凤简直就是妖孽啊,专门吸引小孩少女大妈老妇犯罪的啊!   我尴尬地擦擦鼻血,转过头来,死不悔改地下了战书:“大白鸟,比试一场如何?”   白凤哼了一声,轻纱飞扬:“就凭你?”   我天真地笑了一下,刹那间,人影就消失不见,白凤倒是惊了一下,也迅速闪到了另一个山顶,看着出现在他原本站的位置的我说道:“差点上了你的当,你是想让我召唤凤凰好让墨家的人脱险对不对?”   我无力抚额,做人不要太精明,会被看穿的。   “但是,我看你身后的那个家伙似乎不怎么友好哦,”我指指他的背后,白凤突然感觉到身后确实有一股气息,他稍微回过头,见到了一只粉嫩嫩的小白狐狸,再次回头时,我已经走远了,自然,小白我也用鞭子把它卷到了我的身边,速度只剩下一个“快”字。   白凤冷哼一声,幼稚的花招,居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少女给挑衅了,这笔帐,他会记下的。   他看向一边飞来的谍翅鸟,聪明的女孩,就算你把我留下来,你却忘记了,谍翅鸟也是我的一部分,墨家机关城的位置,找到了。    ☆、河蟹主仆   自然界的奇异植物可是比那些秦国的重甲兵好上千万倍呢,到时候,嘿嘿嘿,庄叔,你就等着哭吧~~   “嘿嘿嘿嘿~~”   小白纠结了,看着一脸带着蜡笔小新的我,它明智地选择了过滤。   我咳咳了几声,站起身来,小白走到我旁边:“小韵,你似乎长大了不少呢,”“是吗?”   小白再一次纠结了,它两眼忧郁地盯着我,而我,则扯开衣领看看自己小s的胸【哗——】,天真地说了一句:“嗯,确实大了一点。”   压迫云中君炼的木瓜浓缩丸果然不是盖的!经济实惠效果也好,我应该给东皇阁下谈谈关于批发赚银子的问题。   小白僵硬地转过身,我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绷断的声音,小白欲哭无泪,呜呜,那是我的三叉神经……   ……   “哇~~”我和小白同时把手举在头顶,一脸惊讶,呼声道:“好唯美啊。”   灿烂的阳光如朝霞一般照耀在清澈的小溪之上,如美丽的彩色缎带,表面露出沾有青苔的光滑石头,溪水扬着笑窝,周遭的绿色树林倒影在小溪表面,微风吹过,掀起一圈圈波纹,潺潺的流水声让我和小白差点听得入了神。   “好漂亮,人间仙境啊,”我惊呼,在这密林山野之中居然有如此美妙的自然风光,怎会叫人不流连忘返,深陷其中。   小白焦急地抓着自己身上的毛发,皮肉有些泛红,再三思虑之下“噗通”窜入了溪水之中,幸好不是湖水,我以为它要为前几天的那块鸡腿殉情呢。   “喂!”想起自己的洁癖,几天都没有洗头洗澡了,方才又运动了一番,难怪身上有些怪味:“小白,别想一个人独占良好资源!”   我说完就一边跑着一边脱外套,把衣甲随意抛在小白的头上,小白胡抓了一把,下一秒就自然而然地把衣甲套上了自己的头:“死小韵!我说你身材再差但好歹也是个母的吧!”   怒……   我忍住想把它煮成火锅的冲动,把双手伸进冰凉的溪水,然后用力甩向脸红的小白,小白也不甘示弱,用它湿黏黏的大尾巴又用水回扫我。   如此反复几次,整个山林只见充满了嘻嘻哈哈的欢笑声。   阳光闪烁,天空湛蓝,凉风习习,我和小白边洗边嬉笑:“你只死白狐狸,有本事你把我的衣服扯下来!”“谁要扯,你现在什么都没穿!”“你的水扫进我的眼睛,我的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怎么都没有讨到好吧!”“我去阴阳家的时候,少司命给我一套衣服说是给你的!”“你怎么不早说,你就只记得你的鸡腿是吧!”“……(哎呀,被发现了……)”   一刻钟以后。   “好了没有?”巨型小白背对着我,连问了我三遍:“我等了你一炷香的时间了……”   “好了好了,我换个衣服你都这么催,我看老是叫你巨型小白还不如叫你立白吧,”我扯扯素白的丝绸套装,绣着雅致白昙花边的雪白滚边,袍服雪白,一尘不染,棕色的马尾秀发和衣服都飘飘逸逸,马尾之上拱起一圈,套在一个精细的白玉发冠里,从发冠两边垂下雪色的顺滑丝带,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   我套上银白色的侠客鞋,走上前摸摸小白的毛发:“不错吧?”   小白回过头来,凶恶的碧色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血盆大口微微张开:“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你这男人婆打扮起来还真帅啊……”   “哈哈哈,是吗?”我大笑地摸摸自己的头发:“这就是人生啊!”   “人生是什么?”小白抓抓自己毛茸茸的大耳朵,疑惑道。   “人参……是一种中药材,”挠挠自己有些绯红的脸庞,望着似信非信的小白,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评论咱就直接选择凤殿了…… ☆、回归本位   青石洞天,顶上微弱阳光反射,颇有一番别有洞天的滋味,长廊的景色也优美之极,山清水秀,绿树茂盛,浓绿淡绿分配得恰到好处,难怪可以被世人称之为乱世之中的乐土。   一身型健硕的威猛男子,背上用锁链固定好的铁锤,□着上半身,不是大铁锤还是谁?   “是不是威猛先生吃多了?”小白小声地在岩石后面问我,我揉揉它的头:“我觉得是伟【哗——】吃多了,”“小韵,为什么会有消音?”“……你真是纯洁的孩子。”   大铁锤背对着的身影慢慢地转过去,冲天炮的发型差点没让我和小白爆笑出来。   一位仪表堂堂的紫衣少年站在大铁锤身前,双手环抱,同样也是不服输的表情对着有明显身高差距的大铁锤,周边看热闹的墨家弟子绝不处于少数。   已经知道接下来会举鼎的我,用心石制造出了一个封闭气息的保护罩,戳戳已经梦周公的小白。   “干嘛?”小白不满地扫了我一眼:“你让我闻着他们的气味在山林里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来看举重比赛的?”   说得好,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嗅觉比狗狗还要灵敏啊。   “往前往前,小心左边,”一阵男声把我的视线拉了过去“好,继续往前,小心,好的,哎,慢点慢点啊,往前,小心左边的石头……”   我按按自己早已酸疼的肩膀,喃喃自语:“这些弟子这么喜欢看热闹,平时的训练又没有加紧,难怪会死那么多人。”   小白用它的小毛爪子攀着前面挡身的石头,露出半个小脑袋,碧绿色的眼睛随着墨家弟子抬鼎的声音一眨一眨的,我靠,地震啊。   我抱起小白,靠着身后的青石面开始打盹儿,听他们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微微闭上眼睛,在黑暗之中我仿佛看到一丝光明,慢慢破晓,还是那片树林,郁郁葱葱,绿海一片,阳光斑斑驳驳,弄得我晕眩,伸出手指,从缝隙中传来暖和的阳光,这么快就入梦了,可是,为什么是婴儿的手,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站起身来奔跑着,在草坪间,另一个身影在招手,却呼啸而去……   “小韵醒醒,”感觉到有东西在摇我,我眯起眼睛,不满地瞅瞅小白:“干嘛?我睡得正香呢。”   忽然间,小白一张放大的脸凑到我面前,用小巧的黑鼻子蹭蹭我的眼角:“真看不出来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还会哭啊?”   呃,哭了?我试探性地摸摸自己的眼角,确实有些湿润,好半天才开口:“不会是你的鼻涕吧?”   小白汗颜……   只听得场上一片混乱,大铁锤把调皮捣蛋的天明举了起来,众人唏嘘一片,那个,他应该曝光了……   我一脸愧疚地看着小白,眼睛那个闪啊,颤颤巍巍地说道:“小白,原谅我。”   还没等小白反应过来,我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从小白的尾巴上扯下一撮银毛,眼睛半眯,瞧准时机,把银毛搓成团,兰指轻弹,“嗖嗖”两声划破空气,一团打中大铁锤的手,一团打中他的背部。   “哎哟,谁,谁暗器伤人!”大铁锤不得已放下乱蹦的天明,一边的盗跖和盖聂也有些紧张,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只是普通的动物毛发,没有深厚的内力是绝对伤不了人的,何况大铁锤的手上和背上都红了一大片。   天明趴在地上,抚抚自己的后背,捡起那团狐狸毛,愣神了两秒,回忆起了些什么,然后冲着盖聂兴奋地喊道:“大叔!是小白的狐狸毛!双韵就在这附近!”   话音出,在一旁的端木蓉和班大师全都有些不可思议:“双韵……”   我躲在石头后面,把银鞭从腰间抽出来,然后提起内流满面的小白狐狸放在肩上,一个翻身跳了出去,顺带用鞭子勾起了天明的腰部,让他站到我旁边来。   周围的墨家弟子已经完全傻眼了,都在大眼瞪着小眼,一头雾水。   “小鬼,你竟敢……”还没等呲牙咧嘴的大铁锤说完话,我一使手力甩出鞭子,然后随手一拉一拽一扯,把他撂倒在地上,连地面都震了三震。   “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有种的给老娘站起来再战一场,”我满脸挑衅的微笑,然后拍拍天明的头,天明立马冲着我说:“双韵你既然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害得我们为你担心难受……我们还真的以为你死了!”   听完之后,我心里那个汹涌澎湃啊,右手的鞭子再一次挥舞起来,把即将靠近的大铁锤又打回了原地,然后冲着端木蓉他们的方向看过去,嫣然一笑。    ☆、融洽   “铁大哥,把这两个小孩儿放了吧,”一阵好听的声音传过来,我不太爽地冲那位美貌姐姐说道:“现在不是他放不放了我们,应该是我放不放了他吧?”   话音刚落,一段白色飘带冲我袭来,我把天明推开,然后做了几个后空翻,在半空停歇之际甩出银鞭与飘带缠绕,融为一体,双方互相用力拉扯,谁也不让谁。   好像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从两方的交接处冒出阵阵寒烟,一层薄冰蔓延开来,我连忙双手握住鞭柄,上下大弧度一摆,把银鞭从飘带中间拽出来,薄冰飞扬,化成水溅到地上,有些也飞到了我的脸上。   小白也不能眼看着我吃亏,一声怒吼之后,立白先生华丽登场。   它骤然蹦到我的面前,用狰狞的面孔怒瞪着面前美丽清秀的雪女。   月儿有些紧张,生怕我一冲动就乱来,在对付毒鸟的时候就已经见过我那带有强烈戾气的恐怖武器,见过我真正发火的时候不顾后果的表现,慌忙说道:“雪女姐,那是蓉姐姐给你提起过的双韵姑娘,她是我们的恩人。”   “哦?你就是那个英勇的小孩,可是,我明明瞧见你是男儿装,”雪女微微笑道,谁知道她心里正在打什么鬼主意。   “谁说穿衣袍的就是男子?难道不穿裙子的就一定是男子吗?”我心里暗暗祭了她一记中指。   “看在你是墨家弟子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我也就勉强承认你是个心存善念的人吧,”她自动忽略了眼前的庞然大物,走向天明。   大铁锤呆立在一边,直到雪女走过,他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雪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身着装轻灵清冷的雪女,清雅空灵,她开口说道:“我们是闲人,比不得铁大哥你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 =果然大铁锤是闲饭吃多了么,我真相了,好像以前我在阴阳家就是吃闲饭的,然后被星魂天天鄙视月月鄙视,即使是大姨【哗——】的日子里他也会在后面用聚气成刃追着我跑马拉松的,看来……淡定!龄莘醉!你是好样的!你是可以把一大群山贼瞬间断子绝孙的千韵大人!   大铁锤一改方才的傲慢态度,挠挠脑袋:“我那点小破事,哪里值得一提……”然后还狠狠地扫了我一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还没说完,我又一鞭子打了过去,让他尴尬地连连退后,他才不想像方才一般跌下地去惹得众人笑话。   雪女看了我一眼:“小丫头,这里可是墨家的地盘。”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她一眼:“真不愧是墨家的人,你现在说的话跟当初在镜湖冰毛跟楚家说的话一样。”   一听到冰毛这两个字,端木蓉也顾不得其他东西了,装着镇定自若的样子走出来,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拦腰抱起我,把我扛在肩上向月儿的方向走去,标准的扛麻袋姿势,啊啊端木蓉你果然是我宿命的敌人!   “喂!冰毛,你不嫌我重啊!”我在她的肩上倒是还安安静静,哪料她回答一句:“你本来也没几斤几两,跟几只兔子加起来的重量差不多,”“哈哈,是吗?”“……(我又没有在夸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啊)。”   好不容易到了月儿他们这边,她把我放下来,我很自觉地靠到乖巧懂事的月儿身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会儿没见还好么?”   月儿本想回笑的面容僵硬了一下,原来,双韵姑娘没有时间观念。   “哟!黄毛少年!”我又笑嘻嘻地冲着盗跖打了一声招呼,他愣了一会儿,似乎和端木蓉一样习惯了,咧开嘴:“是小双韵啊,听说你被毒鸟包围了,而现在居然完好无损,看来你的武功也不低啊。”   “呵呵,”我弯腰托起小白的爪子,放入了怀中:“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我的宠物小白。”   盗跖看这小狐狸充满了灵气,甚是可爱,便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小白?还真是简单的名字啊,不过却很符合它。”   我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黄毛少年:“实际上我本来想叫它二狗子的……”   ——沉寂——   盗跖缩回手,嘴角狂抽,盖聂淡定,月儿痴痴地微笑,端木蓉脸部肌肉颤抖了一下,小白狂汗,大家总结出另一个结论:这姑娘没有名字概念。   真相君:这就是阴阳家的人都被取了菜名的原因。 ☆、隐没的夕阳   “我让大铁锤饶你,是因为你是墨家的客人。以后不要在别人背后偷施暗算,如果再被我看见:你左手暗算别人,就剁掉你的左手!右手暗算别人,就剁掉你的右手!用脚的话,就打断你的腿!心里想坏点子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我被这一腔调吸引了过去,透过层层人群,看见了紧张的天明,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谁知这一说雪□雅的笑容更深了,半天没有回话。   大铁锤说道:“是不是开玩笑,你试试就知道了,”天明还很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   当然是开玩笑了,若是别人我还相信,可这位是谁?荆轲之子荆天明,也就是高渐离大哥之子,雪女和高渐离放出爱的火花,也就是说……雪女该叫天明侄子,而天明也该叫雪女幺妈……   我的肩膀开始抖动,这称呼,太狗血了……忍住忍住,千万别笑场!   盗跖看不懂我为何发笑,说道:“雪女一出面,就把两个家伙治得服服帖帖。”   月儿附和:“雪女姐姐可真厉害。”对,是厉害,幺妈教训侄子,家庭伦理大杯具。   说完之后,雪女莲步轻移,转身径直而走,颇有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的气势,这倒让我想起了那位潇洒的大白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纠结被我耍了呢?   盖聂不发一语,只是牢牢地盯着通道尽口的黑影,很强烈的杀气,很明显是高渐离对盖聂的敌意,不过庄叔他们也还算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让他们两个破镜重圆(这个词……有古怪)。   我仰头看了一眼深沉的盖聂,走到他旁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有些事情最好要尽早解决,不然将来会很麻烦。”   此话一出,盖聂专一目光,直直逼向我,这个孩子……   我也不理他,给小白顺顺毛,把大铁锤扛鼎离开的响声抛之脑后。   扫了一眼前方经过天明的大道理洗脑后的发愣中的项少羽,眼白大于瞳孔,嘴角抬高,如果叫我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那一定是白痴。   我随着月儿走到少羽旁边,少羽好不容易恢复了面部神经肌肉,说道:“月姑娘,这小子怎么回事?不会是在医庄吃错什么药了吧?”   月儿回头掩面一笑,我笑着摇摇头:“估计是他的大叔给他洗脑了吧,不过少羽你刚才的样子还真痴呆哎。”   少羽在原地跳了跳,抱头:“我也不想啊只是这小子的话太古怪了双韵姑娘!”   端木蓉在上方看着我们嬉闹的场面,暗暗想道:这四个孩子都是孤儿,双韵虽然没有说起过但我也能感觉得到,她的孤单并不亚于另外的人,失去了疼爱他们的父母,其实天底下和他们同样遭遇的孩子又何止千万,特别是双韵,虽然比月儿他们大不了几岁,但是那种成熟真的让人难以想象,其实早已看出来,你的玩世不恭实际上是伪装的坚强吧,啊?双韵?   吐了个槽,我宿命的敌人,你的YY能力让东皇阁下都自叹不如,看来阁下的道行还不够……口胡!你来活个三百年试试看,再过七个世纪就成千年王八精了!   (远在阴阳家的神棍东皇阁下忍不住抖了抖,抬头望天……花板,果然是天气转凉了么?)   此时的另一边,骄傲无拘束的美男子站立在白色巨鸟之上,穿过朦胧云层,指引着方向,像巡航的标杆,身后跟着面容丑陋,身形佝偻的隐蝠,一语不发,探索目标,不知道白凤是不是在倾听风声,面容依旧那般俊朗,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白凤微微转头说道:“前面就快到了,”淡淡的一句话,足以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心,身后的隐蝠目露凶光,那是战斗的渴望,奋力的厮杀。   巨鸟翱翔,云层划过白凤的脸庞:“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隐蝠。”   脚下的坐骑顺着耸立的山崖向上飞着。颇有逆流而上的趋势,白凤眸子转向后方:“这里机关重重,我没法再靠近了,后面就靠你自己了。”   夕阳西下,巨鸟的身躯照映着晚霞,金灿灿的光辉布满了它的全身,穿过云层,让人渴慕,追逐那一丝地平线的余光,隐蝠纵身跳下,暗红色的围巾飘在身后,直袭墨家根据地……   隐蝠,你丫的迟早坠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想写的,但是看白凤再看隐蝠……TAT兔兔简直想要吐了…… ☆、告知往事   太阳渐渐落下,天空染上了美丽的彩霞,晚霞如锦,五彩缤纷,红彤彤的晚霞虽然漂亮,但是太阳落下,朱霞烂漫,烧红了半边天,整个大地豁然开朗,颜色不断变化,染红了整片山,像是一朵朵红莲绽开在山头。   “什么?你说你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端木蓉放下手中的活,把我拉到桌边坐下。   我此时此刻真的是心慌意乱,如果不说出在阴阳家待过的话,还真的是个大难题。   我绕绕手指,看向旁边有些疑惑的雪女和月儿,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叫她们来。   我低下头,结巴了半天,像个小媳妇似的脸通红:“实际上我想说的是,我好像和阴阳家有些关系……”还没说完,端木蓉等人脸色一惊,和我熟识的端木蓉,月儿有些惊讶,但是雪女的脸上则多了些防备。   气氛一时僵住,我接着说:“我和小白在树林里散步的时候想起来的,但是你们放心,我不是阴阳家的成员,只是在他们那里歇息了几日,和他们的关系比较好而已。”   小白蹦到桌上很配合地点点头。   端木蓉沉默了,即使我说的是真的,也不能保证不会对墨家造成威胁,可是阴阳家这个字眼绝对不是反抗秦朝的人能安心的。   雪女一改平常的腹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不,”月儿脸上的惊讶破解,她走到我身边来,牵起我的手莞尔一笑:“双韵姐姐,我相信你,”然后看向雪女:“雪女姐,如果她真的是阴阳家的人,也就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们了是不是?而且蓉姐姐你想想,如果不是双韵姐姐和小白拼了性命保护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在毒鸟的攻击之下成功逃脱,还有,双韵姐姐天真烂漫,纯真可爱,怎么看都不像是阴阳家的狠毒之人。”   端木蓉思索了一会儿:“我也相信,经过镜湖的相处我觉得一个阴阳家的人是绝不可能笨到从山崖上踩着西瓜皮滑下来,尚且我也从没有听闻过阴阳家有一位如此没心没肺的成员。”   “那个,冰毛,你是在夸我吗?”=皿=。   雪女也默想了一炷香的时间:“既然你是月儿和蓉姐姐的恩人,也获得了她们的认可,那么——”说完从背后掏出一截……竹子?   “原来雪女你喜欢吃竹子……”我有些不可思议,貌似网上没有这么劲爆的消息。   ——沉寂——   “你从哪里看出来它是截竹子?啊?”雪女舒开眉头,果真如月儿所讲,纯真可爱,只不过这眼神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这是笛子,你会吹吗?”雪女半眯起眼睛开始放冷气,好像在说不会吹就把我就地正法一样。   我咽咽口水,尝试接过那根笛子,为什么,有种来自心里的冲动让我接过来?我根本就不会吹啊。   哪料我的双手刚刚触碰到玉笛的一丝冰凉,很从容地放到嘴边,轻吹一口气,空灵,明亮,极其赋有穿透力,清脆悦耳,清缘悠扬,渐渐地,我融入了其中,还是那种神秘的场景,只不过下起了丝丝小雨,冰凉人心,雨滴答滴答地在我耳边响起,悠远,仿佛天籁,很细很长很软,软到人的心窝,却格外凄凉。   一曲终落,雪女拍拍手:“很纯美的音乐,你的心很澄澈,没有污垢,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好的笛声了,”雪女接过我还回去的玉笛:“你应该在想雨景吧。”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我呆呆地点点头,月儿眯起双眼,仿佛听得如痴如醉:“双韵姐姐,吹得很好呢。”   端木蓉也回过神来,赞许地点点头,再看看小白狐狸,它是最不给面子的一位,听着听着居然呼呼大睡起来,等等,鼻头上冒出的泡泡是什么?   “我相信你绝不是阴阳家的人,他们不会有这么清亮的心,”雪女收好玉笛,望着我说道,听音辨人吗?可惜,我就相信小茄子会有一颗清亮的心,即使这颗心不再那么完全。   “可是你为什么只让我们三个人来?多一些人知道不是让你更加安全么?”端木蓉双手握住搁在木桌上质疑。   我点点头,把不给面子的小狐狸拥在怀里,让它好好睡一觉:“除了高渐离之外,在这里的雄性有几个长脑子的?”   ——沉寂——   端木蓉咳了几声:“我知道了,你是怕他不信任你。”   月儿和雪女顿时明白了,只用同性只见才是能够相互理解的。   “我们相信你,所以,我们先出去吧,”“嗯。”    ☆、奇怪的陷阱   皓月当空,夜幕降临,除了桌子上的烛火之外,就只有温柔的星月投射的光芒,无尽绵延的黑,黑到人的心底,夜深人静,如水一般冰凉,寂静,是形容它的最好时机。   我懒懒地靠在木质走廊的栏杆上,小白已经有些乏了,而我完全是属于夜猫子的,即使想睡也睡不着,所以现在精力充沛。   抬头望望无尽的黑布:“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回想起方才: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是通往机关密室的地方。”雪女疑惑地看着我,很好奇我接下来的动作。   我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出活塞,把苍耳倒在不起眼的地方,放在两侧,我就不信你黑麒麟沾不到。   “雪女,我来之前也有所耳闻,卫庄手下的黑麒麟可以幻化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对吧?”   “嗯,可是这跟苍耳有什么关系?”   把苍耳全部布置好后,我打量着周围的景色:“雪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卫庄心血来潮让黑麒麟来墨家搞破坏,为了不起内讧,让他的身上沾上苍耳,不就可以了吗?”   雪女摸着下巴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如果他发现了怎么办?”   “无妨,”说完我便打开另外一个瓶子,没错,痒痒草的粉末:“这是痒痒粉,有一股淡淡的草香,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回忆完毕——   “我实在是不明白,”小白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啊欠——这么晚了你还叫我出来帮你刨坑干嘛?”   没错,我们现在在机关城的外围,小白奋力刨坑ing。   我躲过被小白巨大的爪子刨出来的土石:“说好听点,那叫挖洞。”   小白无语,这有什么区别吗?   “快着点,再晚就让别人发现了,”我习惯性地看看自己的左手腕,我擦,忘了我没带手表。   “怕什么?我就不相信你制造出来的息音罩有这么脆弱,”巨型小白边抱怨边用后爪蹬开碍眼的巨石,前爪小心地把树枝和细沙铺好,完工之后退回来立在我旁边,我满意地摸摸它的白毛,嗯嗯,六米长五米宽十米深,我就不信你们爬得上来。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右手摊开,缕缕寒气冒出缠绕,形成无数块漂浮着的冰块:“小白,想知道被冰砸的滋味吗?”   小白惊悚地摇摇头,往后退了三步,像是在说你再逼我我宁愿跳下去。   我扯着小白脖子上的光环,一个闪身便骑在了它的背上:“去另一边,岩壁上”   可怜的小白委屈了,才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小韵你骑上来干什么呀!!   不过抱怨归抱怨,它还是很听话地蹦到对面的岩石上,紧紧扒着石块,我换了个姿势,用双脚勾着小白脖子上坚固的光环,倒着仰在半空中,把变化出来的冰块用一根冰丝绕着挂在山岩壁上,再抹上沙石的颜色,只要有狂烈的动静那些秦兵就会被砸得七荤八素。   一个潇洒的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变成小狐狸的小白也直接跳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沉沉入睡,真的,很累了呢。   望着远方,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笛声,战斗开始了?   这一方面,端木蓉和班老头站在长廊之上了望。   “大师,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大铁锤带了两个弟兄去了去了快三个时辰了吧?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放心不下。”   端木蓉也觉得甚是奇怪,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次巡山的时间似乎有些太长了,”揣测一二,然后说道:“会不会,是遇到了敌人?”   班老头环视:“应该只有这种解释了……”   黑黑的夜晚,可以给人一种安全感,但却也能给敌人最好的攻击时间,到时候,受伤的还是自己。   而我则疾速地用轻功跑到了一片空地上,在方才把他们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有些危机感,但是自己更想看到那些秦国走狗纷纷掉进陷阱的囧态,一定十分有趣,我眨眨自己宝蓝色的大眼睛,伸出右手食指,左手搂住熟睡的小白,呼出一口气。   几乎是在一眨眼的瞬间,一只冰蓝色的飞蛾便汇聚在了我的指尖,轻轻说道:“去找那几个孩子。”   话音刚落,闪着淡蓝色光点的飞蛾飞离我的手指,在漫漫无际的黑夜之中徘徊了两圈,最终朝着一个明确的目标飞去,我也跟在它的身后,脚尖点地,离去。    ☆、孩子们的时间   飞蛾似乎很懂得隐藏,一直将自己小小的冰蓝色身躯隐藏在廊顶的角落里飞翔,我的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绕过一个个巡逻的墨家弟子,听到了天明的声音。   “出什么事情了,半夜三更,怎么大家都没在睡觉啊,”他看着越走越近的少羽和月儿问道。   “那也要大家睡得着才行啊,”突然发出的幽幽声音从天明背后传来,天明惊叫了一声居然窜到月儿旁边去了,好孩子,加油,姐姐我看好你们。   “鬼鬼鬼……”这小子很懂得把握机遇哦,居然扯着月儿不放手了。   “是我啦!”我无奈地说道,左手抚摸小白的银毛,让它安静地睡下去。   “双韵姐姐(姑娘),”少羽和月儿笑了几声之后与我打招呼,天明看清楚了之后就把手缩回去了:“双韵,原来是你啊,你也睡不着啊?”   我走进他们:“我是夜猫子,先别管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你们都没有睡觉。”   晚风习习吹过每个人的脸颊,再加上阴森森的黑夜,还是让人有些害怕的,却哪里知道,外面已经打得火热,月儿解释说:“听蓉姐姐讲,机关城附近可能有敌人。”   天明厌烦地叹口气,一字一语地说道:“唉呀,这些家伙真讨厌,简直是比,比,”眼珠子一转,盯到了少羽身上:“比少羽这家伙还要讨厌。”   少羽年少气盛,立马扑了过去:“小子,你说什么!”   两个人打成一团,连灰尘也跟着卷起来,我轻捂鼻子:“月儿,我看这两个家伙都很讨厌。”   月儿配合地点点头,审视了一番之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很明白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用手抓住了从一团灰尘里冒出来的一只脚,扯出来,赏了他一个暴栗,另一边,月儿同样给了天明一个暴栗。   “啊,什么东西啊?”天明还不知死活地问道,我简直想扇他,打是亲骂是爱,你这小子连这都不明白。   月儿的脸色很不好,眉头紧皱:“打得可真难看,亏你们也算是学武之人。”   “小声着点,我家小白的睡眠可是很浅的,”我不满地瞅瞅还在掐架的少羽和天明。   “少羽,范师傅他们也都去商议敌情了,”月儿提醒之后,少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差点忘了还有正经事要做:“可不是。”   “既然少羽也都有事情要做了,天明你还怵在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找月儿的?”我调侃他,结果天明当时就急了,月儿也低下了头,真是的,永远的一对CP啊。   天明挠挠头:“才,才不是呢,难怪大叔也不在房间里,那我们也去看看吧,”“大人们总认为我们是小孩,这种事情才不会让我们参加呢,”少羽反驳。   天明更加疑惑了:“那你们现在做什么?”   少羽回答道:“机关城这么大,反正也睡不着,正好让月姑娘作向导,带我逛逛。”天明欢呼:“太好了,我也去!”   月儿笑了一下,再对我说:“双韵姐姐,你去吗?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一起去走走吧。”   这对于我这只属夜猫子的人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悄悄把飞蛾收回,我微笑地点点头,在月光温柔的撒下之时,我跟在他们身后,还是,不要再假装坚强了,与其像以前那样用无知来保护自己,这时候,是该有些成熟,让这群可爱的孩子知道,有一个他们可以真正信赖的人。   与他们一齐走着,时不时调侃天明和月儿,整个冰凉的夜晚都热闹起来了,暖烘烘的。   当我们走了一会儿,四个人以及一只狐狸全都走到栏杆边聊天,我把长袖遮在小白的背上,让它暖和一些。   “聚散流沙?”天明说道:“你是说,以前一直追杀我们的这些人,都是属于这个什么流沙组织的啊?”   “据说这个组织里面的人都十分的神秘,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们的身份绝不像杀手那么简单,”我回答道,赤练这位韩国公主红莲殿下的变化可真够大的,庄叔你居然可以把一位公主训练成一条蛇,我真想给他颁发一个奖章。   少羽平视前方:“对,我听范师傅说过,韩国灭亡后,卫庄把这世上最凶狠残忍的恶人聚集在了手下组成了刺客团,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们什么人都杀,而且一旦出手,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他们也是墨家的死敌,前任墨家巨子就是被卫庄暗杀的。”   天明不满地嘟起嘴:“又是卫庄这个坏蛋,月儿的父王不也是被他杀……呜呜……”   我捂住天明的嘴,可惜还是让他多说出来了一个字,然后满脸歉意地对月儿说道:“不好意思月儿,天明这个人没长脑子,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天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停下了乱蹦乱蹬的脚,我放开他,只见月儿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下去,再也没有方才的活泼劲。   “哎呀,”“你啊,”少羽很不给面子地敲天明的脑袋,也对,该敲了,盖聂大叔下不了手,可我们下得了。   “可是,我总觉得白凤不算是什么凶恶的人啊,”此话一出,三个人一齐从侧面看向我,全是惊讶的目光,天明夸张地说道:“双韵,他差点杀了你啊。”   屁!我心里暗暗骂道。   “那个,他也没有伤到我,倒是我觉得蛮对不起他的,人家一大帅哥我居然把他给耍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少羽有些鄙夷地看向我:“双韵姑娘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月儿和天明一听这话嘴巴大张,喂喂,需不需要我把小白塞进你们的嘴里?   “当,当然没有了,对了,月儿,你有没有跟他们说起我和阴阳家的事?”我试着转移话题,月儿摇摇头:“你没有嘱咐过所以我也没有到处去说。”   我笑道:“那我来说吧,我回忆起了一点点,我曾经在阴阳家待过几天,相当于做客,顺便学习了点阴阳术,和他们的关系不错,然后我才从山崖上摔了下来。”   “不过我,蓉姐姐和雪女姐都相信双韵姐姐,她的心是澄明的,”月儿强调,希望他们不要起任何误会。   “虽然我没有与双韵姑娘相处多久,但是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背叛同伙的,”少羽用手托着下巴,英气。   我嫣然一笑,看来月儿已经把我在山崖上的那件事情说出来了,倒也好,省去了我的嘴皮子功夫,再看看天明,人家很天然呆地问了一句:“阴阳家是什么?”   众人倒……    ☆、紧急情况   后来的时间,我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理由为:要照顾熟睡中的小宝宝。   可以说在他们的眼中是为飞的速度,谁说夜猫子不用睡觉的,老娘的眼皮子都已经快要撑断五根牙签了,身后老远传来他们的声音:“好快啊。”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把小白放到床榻边,而自己却盘腿而坐,既然不想再梦到那个凄惨的梦境,那就干脆在心石的结界里把初阶的心石磨练起来,牺牲自己一晚上的睡眠,也算是值得的。   如此想着……灵魂出窍,钻入心石之中,开启试炼怪物,开始进行实战演习……   不知过了多久,第二天,破晓晨曦,黎明,如同一把剑一样刺破黑幕,把太阳架上,迎来了初生的阳光,新的一天就这样登上了舞台,令人向往的早晨,阳光灿烂,一缕一缕地投入了我的房间,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正好把粥从背上放下来的小白,我是不是该夸他几句,这次居然没有趁我正在练习的时候偷吃?   “我说你呀,连睡觉都是一副打坐的姿态,难怪发育不好……”它还没有说完,我便把它的大尾巴揪过来,满面笑容地看着它:“啊,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小白立马乖乖地住嘴了,连忙摇头,毕恭毕敬地扯出尾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满意地看着它,用冰重新做了一个汤匙,原来的给了小白:“你也辛苦了……”   它本来还很感动,接过汤匙舀了一口粥,刚刚吃到嘴里,却听见了我接下来的话:“妈。”   “噗——”小白华丽地喷了,随后开始嚷嚷:“我是公的公的好吧(孩子,这似乎不是重点)!”   我挠挠脑袋,很无辜地看了它一眼,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想到了自己的妈,真不应该,咳嗽了两声,决定弥补它一下,郑重其事,满脸严肃地说了一声:“爸。”   ……小白内牛满面了,它还是继续喝粥吧……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我已经把衣服从上到下整理了一遍,头发也重新梳洗了,当然,也洗了一个澡,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幽幽的香气,甭提多爽了。   我坐在窗台上,小白则在床上打着滚,远远地望见那个被黑麒麟杀死的墨家弟子,有些愧疚,但是我不能阻止,一旦阻止了剧情就全部乱套了。   很难见到我认真的表情,小白停止胡闹,跳上我的肩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杀气?”我提醒小白,而下一秒就收起了严肃,赠它一个大大的微笑:“嘛,一会儿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你继续休息吧,我能摆平的。”   可小白却貌似患了选择性失聪,忽略了最后几个温暖的字眼:“为什么你还叫我妈?”“我什么时候叫你妈了?”“你干嘛骂我妈?”“我没有骂你妈,”“你现在骂你妈了,”“我骂我妈做什么?”“……”   好吧,让我们把时间调快一点,忽略这段没有任何意义的脑残对话。   正当我和小白在嬉笑的时候,一个纸团不知道从哪里扔到了我的面前,我好奇地打开,发现是两行我根本看不懂的文字,这应该是少羽写的,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只有随身携带着心石和凭着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的意识才能够与他们对话,连对乐器的天赋都是心石的功劳,还真是周到的服务啊。   我撩开额头,低下头来让小白用爪子触碰我结痂的地方,结果它还没有碰到,仅在一厘米之外就已经被弹开,小白奇怪地说道:“幸好我没有再触摸,不然一定会被伤到的。”   “伤到?”“嗯,你没有注意么?”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屁事都没有,而小白却解释道:“这颗石头红色的部分应该代表火,蓝色的部分应该是代表冰,你是怎么得到这件奇宝的?”   我敷衍地笑笑,它也就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抱起闹别扭的它,我边走出门边赔礼道歉:“这是一位知心大姐送给我的,要不是她我还遇不上你呢,亲爱的小白狐狸,你最可爱了不要生气了,不然脸上会长皱纹的,就娶不到老婆了,而且食物也没得吃了。”   食物这招一出,小白立马弃械投降,它裂开嘴巴跳下我的怀抱:“你想让我干什么?”   “嘻嘻,吻下这张图的味道,带我去吧,”于是乎,小白很光荣地担当起了导游的任务,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已把它当成了导路犬。   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在旁边经过的天明,我叫住了他:“天明?上哪去?”   他回过头来,灿烂地一笑:“去找月儿,双韵你也去吗?”   “啊,不是,我和小白出来逛逛,我都快长蘑菇了,”说完之后就与天明一齐走在长廊上,眼尖地瞧见了对面的高渐离和雪女,我笑着冲他们挥挥手,高渐离就不用说了,冰块一个,倒是雪女亲切,回了一笑。   走到了廊前,我就打个招呼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还没走几步,就差点被一个匆匆赶来的墨家弟子撞倒了,我本想抱怨一下,哪知别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小白一眼,作揖:“请问阁下可是龄双韵,双韵姑娘,你的小狐狸叫做小白?”   我点点头,他更加激动了:“端木头领让你过去一趟,有紧急情况,”紧急情况……莫非是……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对了,”我把急匆匆要走的他叫回来:“告诉那边那个刺猬头发的少年,就说请他转告少羽,我去不了了。”   他连连答应,然后继续向前跑着,差点摔跤。   主角和配角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深呼吸一口气,俯视小白:“呵呵,小白,劳烦你去找冰毛大仙啦。”   阳光依旧,却不知这缕阳光引来了多少黑暗,众人期待着破晓,可只会是期待,阳光,并不是时时都能给大家带来好运的,终究也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时候。    ☆、白凤凰之追击   我正在与端木蓉商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雪女和高渐离走了进来,高渐离先是有些莫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蓉姑娘问道:“大师的情况如何?”   端木蓉洗完手后转身回答,青丝飞扬,却见几分惆怅。   “被人从背后偷袭,击中后脑,受的是外伤,并不是要害,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想不到机关城内,已经有敌人渗透进来,”雪女说道,端木蓉也接下话:“除了大师以外我得到报告,还有一位今天当值巡逻的弟兄也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   我坐在桌边,正对着盗跖,默默沉思,盗跖倒是有些奇怪,平时那么贪玩的我如今也会担心起来,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小丫头是你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黄毛少年的问题,而是望向了雪女,雪女也很默契地点点头,高渐离倒是有些迷茫了:“阿雪,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双韵丫头她真的很聪明,在机关密室的通道处撒了痒痒粉和苍耳,只要找到这两样东西,就可以知道谁是袭击班大师的敌人了。”   “是么……”高渐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却很快地平静了下来。   “可是……班大师的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诺,那根断掉的绳子,”我伸手一指,在座的每一位都紧张起来:“机关密室的钥匙……不见了!”   我知道现在月儿他们肯定到了炼剑池,如果再不让端木蓉过去的话,天明的阴阳咒印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了,在来之前我收到了少羽投过来的字条,说是要去炼剑池……”我还没说完,徐夫子就如同一阵狂风闪过,我惊讶了,兴奋了:“徐夫子加油哦!再不快点去那群小鬼就要搞破坏了!”   眼前的烟尘越来越多,而那位老人已经不见,真是很棒的速度啊,虽然不及那只大白鸟。   “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我微笑着看向面容都有些不可思议的大家,提议道。   不出我所料,大家都跟着去看了,而我则对冰毛大仙说昨夜几乎熬了通宵,现在回去午睡片刻便离开了。   温和的阳光再一次照射在我的白袍上,我与小白漫步走廊,好不惬意,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呢,抚抚腰边的钱袋,熟悉的结界让我想起了刚来到这个秦时明月的世界的时候,那么玩世不恭,如今也有些成熟的气息了。   “你在想什么?”小白摇起它的大尾巴,激萌地问道,这厮是不是又陶醉了?   “我在想……趴下!”话音一落,我便按着小白的头趴在了廊上,只见一根白色的羽毛狠狠地插进了我们后方的一根柱子,试问,这不是帅哥白凤还是谁?   我冲小白耳语:“快去叫他们来。”   说完之后便把小白甩向后面的走廊,因为空间关系我现在没法把它抛向空中幻化成流星。   送走了小白之后,我便从腰间抽出银鞭,架势摆好,争取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虽然我知道这个方法极为愚蠢,要不然我真像给他买个萌,前提是他不要把我给秒杀了。   眼睛盯着前方那抹白色的身影,霎那间便消失不见,我的心石感应器也不是盖的,连做几个后空翻就从白凤的头顶上跃了过去。   白凤拔出羽毛,那张脸依旧祸水,邪魅无比:“上次居然让你给逃了,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呢。”   白凤眯起眼睛看着我身上的男儿装扮,我决定学习小白的选择性失聪:“口味要是不独特,又怎么会看上你呢?”   “哼,”白凤冷哼一声,全把我的话当做挑衅,所以,接下来就和我来了一场追逐戏,可是这不是应该跟盗跖玩儿的么?哎,活活的一对好【哗——】就这么被我给拆散了。   追了差不多两分钟,我开始在走廊的顶上奔跑,身子压平,顺着气流,减少阻力奋力向前,时不时地看了一眼后面紧跟着的白凤,穿过薄薄的云层,用鞭子打掉碍眼的树枝,在快要撞山的时候猛地一停,甩出鞭子,缠绕着下方的栏杆,翻身到了走廊里。   而凤殿也丝毫没有减慢速度,依旧随我跑到走廊上,你追我赶着。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拼死止住脚步,往后一伸掌:“呼呼,大白鸟你给我停下!你还真不怕被别人发现啊!”   话音刚落,一阵阵的脚步声从走廊那边传来,白凤一咬牙,该死,要赶快回去才行。   要不说白凤的速度是货真价实的,转眼之间便没有了身影。   我大汗淋漓地望向身后的大家,以及跑过来的小白狐狸,端木蓉最先跑上来扶住快要累趴下的我:“你怎么样?”   检查了一遍发现我没受伤之后她才把全身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我抹抹额头上的汗珠:“方才是白凤凰,幸好你们来得快,不然我就会被捉去喂鸽子了。”   盗跖走到我旁边,拍拍我的背部:“小双韵应该好好谢谢你哥哥我,要不是我最先跑过来,你已经被抓走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因为你抱着玩的心态我恐怕早就脱险了。   雪女有些困惑:“可是他为何会找上双韵你呢?”    ☆、了然   正当我们探讨敌情的时候,高渐离看到从远处走来的三个孩子,大惊失色,瞳孔缩小,脸上难得的慌张,大喊一声:“中央水池!”   我也惊了一下,这么快?大白鸟才刚刚把毒药拿给黑麒麟,这可怎么办才好,咬咬牙,至少不能让他们起内讧。   我站在大家身边,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大群墨家弟子手拿武器巡查,脸色慌乱,擦肩接踵从廊上跑过。   蒙混的双眼永远不会了解正想,虽说耳听为虚,可谁能担保眼见就一定是实呢,假若有人刻意伪造假象来蒙蔽大家信任的心,那么,就会如同那一枚小小的瓶子,落入干净的池中,散发出来的暗紫色毒药,足以毁坏整片心里防范,不得已隐瞒的孩子,谁会明了她内心的苦楚?   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要做点什么。   两剑相撞,迸出莫名的火花,愤怒的两人,眼中的不满,泄露无遗。   激烈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截银鞭撩断两剑相接之处,两人回头,看向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衣少女,手中紧握一根罕见的银色鞭子,气喘吁吁。   “高渐离,我知道你是为墨家好,但是大敌当前你绝对不可以自乱阵脚!”我把银鞭挽在手中,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还有什么好说的!”高渐离眉头紧皱,看向眼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的盖聂,可惜,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是嬴政的走狗!”   “此时非同小可,我要去中央水池看一下,”盖聂盯着高渐离,而高渐离则一腔愤懑:“你以为我墨家是什么地方?现在你哪儿都去不了!”   “墨家正在存亡的危机关头,你我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解决不迟,”“哼,墨家的确处在危机关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点!”   小高的杀气越来越重,水寒剑已经开始冒出冰柱,双手的青筋爆开,气愤到了极点。   “高渐离,我不是说过吗,有两样东西的才是凶手,”我暗暗啐了一口,不冒点泡泡你当我是二氧化碳?   “好,就听龄姑娘的,”高渐离的杀气微微收敛了一点,好似在说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我走进来,手中的鞭子一直握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擦枪走火:“那么就请盖先生把衣角捞起来给他看看。”   盖聂瞧了我一眼,但还是把手触到衣角,翻起来仔细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东西,就连痒痒粉的草香也没有。   “怎么可能?”高渐离把水寒剑放下,踉跄了一下子,没有眨眼睛,生怕错过了一个可以拘留盖聂的细节。   他低□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顶朝天,可就是没有一丁点线索冒出头:“不,这绝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方才遇上了白凤凰,倘若机关城内没有内奸他是绝对不会冒险闯进的,”我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雪女的话你应该会相信,既没有苍耳也没有草香,他的脚部皮肤也没有红肿迹象,根本不可能是他。”   我站起身来,走到已经愣住的高渐离旁边,拉拉他的袖子:“流沙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起内讧,削弱战斗能力,别因为私人恩怨就陷进去了。”   “唰唰唰”几道剑气直逼盖聂,一阵清香飘过,端木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了盖聂身前:“住手!双韵刚才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动手!”高渐离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端木姑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班大师已经说过,盖聂是首领请来的客人,任何人不得对他无礼!我知道你还对双韵的话有所怀疑,可是你也要好好想想事实!”   高渐离收回剑,本想转身就走,哪料我伸手把他拦了下来:“别慌,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鸩羽千夜   正在商量着如何让庄叔相信我们已经起了内讧,就被一声急躁的动静转移了注意力:“你们把大叔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思索了一番,妈妈曾经教导过,如果要蒙蔽敌人的眼睛,首先要蒙蔽自己人的眼睛,这样才可以到达目的,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庄叔啊庄叔,你再一次等着哭吧,我偏转过头冲旁边的人使眼色,大家立马回忆,要不说这是高智商的领域呢。   天明没有发现,气冲冲地奔过来,结果被端木蓉拦下,弄得天明哇哇直叫:“你让开!”   我可不想看到家庭伦理大杯具,本想离开这个地方回去找自己可爱的小白狐狸,结果刚迈开一步,就被高渐离叫住:“我现在可以勉强相信你与阴阳家只是朋友关系。”   ——我的大脑休克了几秒——   僵硬地转过身,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一定要多死几次看看,”随后转念一想,这句话可能不太好理解:“铁饭碗的含义不是在一个地方吃一辈子的饭,而是一辈子到哪儿都有饭吃,”说完之后还投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给高渐离。   高渐离的心中已经开始暗想,果然像阿雪说的天真无邪(大误),可以坚信她不是阴阳家的人。   我一个闪身掠过天明,幸好天明现在正在质问别人,没工夫管旁边过去了个什么人。   ……   打开房门,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在一盆水里洗澡,玩水玩得不亦乐乎,我下意识地关上门转身。   哎不对呀,它就算是公的也只是只狐狸,我害什么羞啊真是。   “咳咳,”我咳嗽了两身,再一次打开门,步伐坚定坚决而又僵硬,坐在椅子上,四目相对,小白很紧张地把小盆边的白毛巾拿起来围到身上:“呵呵,小韵,你回来了啊。”   =皿=,“我都没有回避你蒙个屁呀你那泥鳅一般的身材我难道还能把你非【哗——】了不成啊再看看种类好吧怎么看都是我一女的看了你一公的吃亏的是我好不好你摆着一张被吃豆腐的脸是神马玩意啊!”   口胡呀口胡,我巴不得掀桌了!   “小韵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不累么?”小白甩甩自己湿黏黏的毛发,抖出的水珠溅了我满身,我戳戳它的小脑袋,用毛巾帮他擦干,正想着把脏水泼在哪,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戾气。   我一边端着沉甸甸的水盆,一边走到窗边,往下一望,一墨家弟子打扮的人鬼鬼祟祟,最可怖是那双眼睛,犀利而危险,透露出一股血腥的残暴,我马上屏住呼吸,冲小白招招手,小白也很知趣,悄悄地走到我这边来。   我让小白端牢水盆,把双手浸入水中,运起全部的水,对准窗外,轻吹一口气,那些水全都跟长了翅膀一样腾飞起来,荡悠到了那位奇怪的人上方,忽然落下,浇了那人一个透心凉。   “嘿嘿,”我捂住嘴巴迅速低下头,看着同样捂着肚子忍笑的小白,两位一同裂开嘴巴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还有一排闪亮亮的白牙。   我猫着身子回到椅子边:“黑麒麟啊黑麒麟,幸好我还没有把那些冰冻成冰块儿,你就好好享受吧……”   晚上来得很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安宁静谧,寒夜阴森,本该万籁寂静,月亮昏晕,星光稀疏,冷得让人发颤,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增添了一抹奇异的气氛。   正当我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理着小白的毛发,门被突然打开,一墨家弟子走了进来,我端详了一会儿,此人身上没有杀气,不是黑麒麟变的,我这才礼貌地问道:“有事吗?”   他伸手给了我两颗小药丸,我接过来,他解释道:“这是端木头领给的药,请姑娘和你的宠物服下去,以防万一。”   我仿佛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劳烦你帮我告诉雪女,就说我几个时辰过后会出去帮他们一把,行吗?”他点点头便退了下去,关上门离开了。   “又是一打酱油的,”我毫不犹豫地吞下一颗,小白也吃下去了:“小白,你想吃肉吗?”   小白二话不说地点点头,我又笑眯眯地说道:“那,如果是人呢?”   小白惊悚了……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容,被打击了……    ☆、如火朝阳   朝阳升起,红得像血一样,旭日初升,霞光万丈,似火,朝阳燃烧着晨露,一片红光,太阳泛起火红的笑脸,迎接着无数人的生命,也为他们的死亡之路铺上了红毯。   我已安然坐在机关城外的树林中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用自己幻化出来的冰与火——水洗的,不满地瞅瞅一边目露凶光的小白:“我已经用万年寒气把你身上的鸩羽千夜凝成一团,还把毒火显现出来挥发完它,你也该消气了吧?”   小白还是呲牙咧嘴地嚷嚷:“这些可恶的家伙,居然敢投毒,害得本少爷洗了毒水澡!”   它现在已经脑壳发热,听不进去话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把鞭子缠在右手上,静候那些不知死活的重甲兵。   约莫几个时辰之后,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卫庄也已经进入了墨家机关城,我打个漂亮的响指,息音罩——破!   这罩子不破还好,一破,小白狐狸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直冲冲地往一个秦兵的脖子咬去,而我,就跟抽了鸦片似的,软得跟一滩泥一样趴在树上,这孩子越来越血腥暴力了,大家都说宠物的样子跟主人脱不了干系,难道……   NO!太可怕了,我使劲地摇摇头,跳到树下,望着前面茫然多余惊讶与戒备的秦国走狗,我毫不留情地一鞭子甩在地上,空余的左手嚣张地指着前面的秦兵:“老娘我心情忒不爽,不怕死地给老娘上前来!”   前方大约十来个秦兵听了之后,竟没头没脑地不思后果前仆后继,我腾飞半空,银鞭左右交叉挥舞,一鞭子打中两个,趁他们还没有多少警备之时,我绕到他们身后,踹飞一个,本来后面有一个想要偷袭我,结果被巨型小白给吞下肚去。   我瀑布汗地瞅瞅一边呈满足状的小白,这孩子多久没吃肉了?   对面两个重甲兵拿着枪就朝我快速劈下来,突然一阵白影闪过,那两个炮灰一眨眼就不见了,只听见后面传来小白打嗝的声音:“嗝~不错不错,就是铁腥味有点大。”   “你这家伙——”我捏紧手中的鞭柄,手上与脑门上的青筋差不多全爆了出来,猛地瞪大双眼,凌厉之气袭向前方越来越多的重甲兵,恨不得一口一个把他们撕碎,眼中红丝蔓延,布满眼白,宝蓝色的双眸被殷红所代替:“我说你们这些炮灰还有完没完!!”   我一个箭步上前,把力量汇集在双拳之上,暂时把鞭子收回,躲过从一边横劈的长枪,俯身,集中一个人的腹部,待他痛苦地弯下腰之后,我把手撑到他背上,一个侧手翻,脚踹向另一个的下巴,倒地之后,我又停下来举起身下的秦兵,扔向浩浩荡荡的队伍中。   我侧头看看小白,人家一尾巴解决一群……   怒了……=皿=!非人哉!!   我一气之下,掌气打向挂着冰块的岩壁,霎那间,“轰隆隆”如同打雷一般的响声砸向围成一团的重甲兵,转眼之间,一大群重甲兵已经血肉模糊,被寒气包围,尸体凝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让四周的秦兵冷汗直冒。   “冲,冲啊!杀了这个穿白衣服的小子,陛下重重有赏!”不知是哪个不要脸不要命的家伙领头冲上来,而“有赏”这两个字就像是灵丹妙药一般刺激了重甲兵,争先恐后地举着枪朝我冲过来。   可还没等他们上前迈出三步,再一记“轰隆隆”的响声传来,地面骤然塌陷,始料未及,带头阵的那几十位已坠落下去,安然躺在了陷阱里面,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全然不见了身影。   我打打哈欠,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如同无头苍蝇的重甲兵求爹爹告奶奶地乱窜,因为掉下去的秦兵震击,眼前被沙石笼罩得一片朦胧,模模糊糊,除了一大片的黑影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上便传来一阵剧痛,黏糊糊的冒着余热的气体顺着手臂流下,诡异而妖艳的颜色,我这才发现,因为烟尘的遮挡,后面的秦兵趁我不注意刺了我一枪,本来还不抱希望,谁知居然刺中了!   正当他心里狂笑身体发癫以为伤到了怪物之时,一阵浓烈的黑气打向他,在死亡之际,他颤抖着举起手指,指着恐怖的骷髅牛头,吞吞吐吐地说:“怪……怪物……”   看着他砰然倒地,我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玩弄着手中的招魂幡,收回心石中,抽出银鞭,老娘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狂风卷袭,风卷残云,烟尘渐渐飘散。   重甲兵纷纷抬起头,眼前的白衣少年,仿佛来自仙界,右臂上的伤口没有破坏他的独特气质,更添加了一份妖冶,被风卷起土石刮在他白皙无暇的脸上,宛若神人,更引人注意的是,他手中的罕见银鞭如同有生命的银蛇,扭动腰肢,吐着信子,危险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小老鼠。   还没欣赏完这奇特的景象,愣住的二十几个秦兵全部倒下,铁面具破裂,碎片撒了一地,铁甲上都只有一条伤口,而这个伤口,则是在心脏!   好利落干净的手法……这是见识过的秦兵都从内心里吐出来的想法,全然没了刚刚的士气,霜打了茄子,无力。   我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抬起下巴,“啪”的一声,身后负责暗算的秦兵倒地,我望向身后用牙齿撕咬着这群可悲的人的血肉的小白,淡淡说道:“小白,把这群妄想杀死我们的东西,啃个干净吧。”    ☆、迟来的援兵   信号弹冲向空中,在白天,没有那么绚丽多彩,声音随不及雷声,但在远方的山贼听起来也是震耳欲聋。   面带刀疤的家伙举起一把刚磨的大刀,挥向空中,号召山寨中的人群:“弟兄们!大姐头有任务!给我冲啊!”   ……   而这边,早已大战了三百回合,尸横遍野,血腥味蔓延,屹立不倒的是双臂与双腿皆严重创伤的白衣少女,与她身边永远不离不弃的庞大白狐狸,那雪一般的皮毛,染上了罪孽的血色,却还奋力地嘶吼着,不准旁边双腿早已发软的重甲兵靠近。   “呵,这娇弱的破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么……”我喃喃道,这个该死的知心大姐,要是我香消玉殒了,第一个还找你!   就算再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抵过成千上万的秦国攻无不克的重甲兵,虽然气势上已压倒了他们,但是接二连三的偷袭,难免有所不防,方才已经发射了信号弹,那群大脑缺氧的山贼应该已经火速赶来了吧?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全身的剧痛使我保持着清醒,尽管这样,我还是一脸狂傲地看着眼前的炮灰:“怎么?这种程度就已经不行了?秦国的走狗!!”   话音刚落,一个狂暴的士兵已经功向前来,我已经没有力气挥动银鞭,小白也已经精疲力竭了,可这些秦兵就像是永不断绝的黑暗一般,一波又一波。   我做好最坏的打算,殊死一搏,是否要拿出招魂幡引来秦皇的追捕。   在对方的枪离我不到一米远的时候,一道蓝光击中枪尖,偏移轨道,那名秦兵也因为重力原因经过我旁边,不失时机,一记手刀劈下去,他的脖子便只剩下只皮连着了。   我顺着蓝光的位置看过去,一端庄冷傲,娴雅悠然的神秘女子站在山崖下,开口道:“此人是我月神的掌中之物,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那些重甲兵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形态,整整齐齐地排好队伍,异口同声:“是!月神大人!”   看着那些已经到各处巡逻的重甲兵,我怒火中烧:“喂!你们给老娘停下!”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一是因为月神的命令,二是因为他们已经惧怕我的能力。   我直起身子,看向已经莲步轻移朝我走来的月神:“小蓝莓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吗?哎呀兔兔会害羞的呀~”我挥挥右手,差点没让月神踉跄一下,月神还在纳闷,刚刚那个热血奋战的英勇女子怎么会一眨眼变成这个样子?还有这就是东皇阁下哦告诉她的大凶兆么大凶兆,她来墨家之前应该先看看黄历的。   我转转眼睛,看见一头栗色秀发的娇小少女跟在她身边,两眼无神,意识全无,我问道:“你要带月儿去阴阳家吗?”   月神点点头:“你的伤势这么重,还有力气说话,可真难得。”   我边打马虎眼边试图抱起已经缩成一团的宠物型小白,结果只是弯下腰,腰部的伤口裂开,一个激灵险些没让我摔下去,幸好月神搀住了我。   还没等我说话,她便拿出一个做工细致的盒子——幻音宝盒递到我手中:“听听它的音乐,你会觉得心身好受些,”话音刚落,盒子便层层叠起,如高塔一般的形状,制作巧夺天工,绝非凡物。   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什么,我喃喃着:“幻律十二,五调非乐,极乐天韵,魔音万千,这种宝物你舍得借给我?”   不知蒙着纱之下的双眸有没有给我一个白眼,月神站起身来:“你只需记得还我便是,”说完之后就带着月儿离开了,衣袂扫过我的鼻子,淡淡的幽香,甚是好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让人镇定的韵律传来,安抚人心,亦幻亦真,变化万千,就连小白听了也渐渐睁开了眼睛,感觉可以用法术之后,我吐出一口寒气,用气笼罩着幻音宝盒,让它的功能保守一点,免得把周围的人陷入谜团。   抬抬自己的胳膊,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伤口还有些没有愈合,我望向天空,多温暖的阳光啊,忽略掉周围的秦兵,抱起小白,走向墨家机关城的入口。   正在此时,淡雅漂亮的女子已经倒进她心爱男子的怀中:“对不起,我……”   男子略微焦急地说道:“什么都不必说了,赶快运功御毒,”女子瞪大眼睛,有些慌乱:“看是天明……”   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传来,让人陶醉,似真似梦的动听乐曲,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赤练站在洞口,转身朝着自己身后的通道,音乐是从洞里传来的没错:“这是……”   还没等靠近,雪女欣喜地说道:“我的伤口好了,”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望着她,纷纷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是幻音宝盒!”   “幻音宝盒?”高渐离吐出这几个字:“可是,那是在……”   话还没有说完,从洞口缓缓走出来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衣少年(女),身上的血色丝毫没有隐藏起她身上柔和的光辉,怀中的白狐狸甚是可爱,在卫庄后面,踱步而来,这道让流沙的人有些意外,新的帮手?   手上的幻音宝盒很有灵性,放出音乐的时候还不忘张开保护罩,使得经过人群的时候把他们隔在外面,让本想用鲨齿阻挡的卫庄连退三步。   我扫了一眼环胸而站的白凤,和一脸警惕的赤练,视若无睹,直到走到墨家众人的身边,把宝盒放下。   “韵丫头?”大铁锤喊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抬起大眼睛,微微一笑;“要么说秦国的重甲兵还真是有够弱的,只是甩了几鞭子就两腿发软,”然后指着上面悬着的天明:“挂腊肠吗?”   ——沉寂——   小白白了我一眼,早就知道我的正面形象不会维持多久。   “冰毛她?”我不禁意看到(这位眼神“不好”)躺在较远地上的端木蓉,紧接着墨家众人皆露出悲伤的情绪,士气低下,我抽出鞭子,卷起她的腰部,把她送到了我旁边,那么安详,想一个贪睡的小宝宝,可依旧没有睁开她那双美丽的双眼。   我没多说什么,拿起地上的幻音宝盒,出于直觉地转了转第三层的楼阁,天籁之音徐徐传来,只见端木蓉胸口上的血渐渐淡化,羽毛落下,我眼睛一眯,立刻化为灰烬。   “喂双韵!”头顶上的天明乱叫一通:“那不是那个紫发怪女人拿走的盒子吗!怎么会在你手上,还有,谁是腊肠啊!!”   我仰头抬向他:“这幻音宝盒本来就是阴阳家的东西,还有,她不是怪女人,她是月神!”   小白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这姑娘护食……    ☆、恶心蝙蝠   赤练看向一边的卫庄,卫庄脸色不太好,尤其是听到“月神”这两个字的时候,而白凤却是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龄双韵,刻意赶来阻止的吗?   “冰毛的命可以保住,可是身体里的毒还是解不了,”我看着旁边的雪女说道,而雪女却有点疑惑:“你是说,蓉姐姐不会死了?”   “当然不会了,”我把双手放在端木蓉的额头上,把心石的寒气传给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手掌冒出阵阵瘆人的寒气,高渐离问:“你的寒气可以撑多久?”   我站起身来,看见端木蓉的额头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我满意地点点头:“多久都可以,可是……”   “好了!下一场战斗谁来?”庄叔把剑抵在手下,本想制止这一番对话,哪料我不满地吼他一句:“老爷们说话老娘们插什么嘴!”   ——每个人瀑布汗——   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没有任何人出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雪女僵硬着笑容拍拍我的头:“那个,双韵,小白好像不太舒服。”   我看了一眼作呕吐状的小白,它一直指着倒挂着的隐蝠,半天没有说话,我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哦,它说那一位长得跟蝙蝠一样的先生,”我眼眸一转:“长得跟火灾现场似的。”   ——场面一度失控——   白凤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忍住没有笑出来,而赤练仰头看着倒挂的隐蝠,头转向一边,喂喂!谁不知道你在笑!   直肠子的大铁锤已经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真不愧是双韵,要不下一场就你跟隐蝠打吧!”   高渐离脸色一紧:“不可,双韵在外已经跟大批秦兵作战,身受重伤!”   而隐蝠受了打击已经忍不住走上了战场,舔舔他那恶心的爪子,不管怎么看,他和那只大白鸟站在一起,总觉得是地下一个天上,差别甚大。   我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喃喃道:“少司命会骂我的……”   但是下一秒,我就已经扯着小白上场,看着前方一脸猥琐的隐蝠说道:“你长得真对不起人民,”说完之后,放下小白,刚刚落地,已然出现一只巨型狐狸,这倒让隐蝠多少有些吃惊:“嘿嘿嘿,你这算是二对一了吧?还是说,墨家要放弃这一场呢?”   我抛了一个卫生球给他:“赤练就可以带着蛇上场,我为什么不可以带着狐狸上场,有种你们流沙就放弃上一场,一抵一也值了。”   隐蝠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卫庄,庄叔沉默,算是同意。   他佝偻身躯,眼球充血,裂开牙齿:“你可要想好了,你用的是鞭子,而我擅长近身战……”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伸出爪子冲了上来,这明显是想趁人之危。   我往旁边一闪,看见他的背部朝向我,一拳打向他的背脊,趁他弯腰,再用膝盖顶住他的胃部,把他打向了半空,我也跟着跳了上去。   在空中,扯住他的右胳膊,使劲往后一拽,只听“嘎巴”一声,他的胳膊已经脱臼,嘴里也咳出血来。   小白蹲在下面,隐蝠本想解决掉它,谁知道他的一击之下,小白非但没有皮开肉绽,反而悠闲自得,转过身一甩大尾巴,就把毫无防备的隐蝠扫向了一边的岩壁,“啪”地一声,镶嵌了进去,有好几块石头都落了下来。   我抽出鞭子,无语地看着他:“我的武器是非近身战的,但是,我更擅长肉搏啊。”   被当成壁画的隐蝠自然不甘心,撑住两边的岩石把脸抽了出来,落到地上,那张脸我简直不敢恭维,快成平底锅了,面如焦炭,锅灰都比他强。   “嘿嘿嘿,小丫头,这是你逼我的!”他展开双臂,灯泡大的眼睛一眯,我再次吐槽:“眼睛本来就不好看,再一眯跟个脚指头缝似的!”   我霎时间感觉到身后的墨家众人恨不得把我拉下场,而对面那个猥琐的家伙,不知从哪里招来一大群蝙蝠,黑压压的,全部都面容狰狞,恨不得撕碎我。   隐蝠一推手掌,那些恶心的蝙蝠全部冲了上来,近在距尺。    ☆、阴阳火术   流沙的人在隐蝠的背后,眼前的情景全部被蝙蝠挡住,只能凭想象,不过在他们看来,龄双韵已经活不下去了,而在墨家的人看来,双韵已经开始用法术了。   我嫌弃地白了眼前的东西,我压力山大……   手中放松,随着心里所想,手中就动,手指所到之处闪耀红光,星星点点撒下光辉,映红了我的半边脸颊,嘴唇轻张:“毒火。”   手指伸直,手掌摊开直冲狰狞的猥琐家伙,手中的火光实化成灼人火焰,点燃最先的领头蝙蝠,连锁反应,应经形成了一道火墙,熊熊大火,足以燃烧半边天,也照亮了昏暗的青洞,温度逐渐上升,就连光着上身的大铁锤也已经开始流汗。   大火燃尽,灰烬满地,让观战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是……”赤练朱唇轻启:“阴阳术?看来你们墨家的人找错人了。”   “他们早就知道了,现在才来挑拨离间有些晚了吧?”我把小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拿好,把被火冲晕的隐蝠绑起来,然后吊在悬梁上,瞄了一眼深沉中的白凤,有些茫然。   “喂双韵!你把他吊在我旁边干什么!”天明手脚乱踢,试图躲开一边恶心的隐蝠,而现在我正在查看端木蓉和盖聂的情况,没工夫理他。   查看完端木蓉的体质之后,我站起身来:“虽然这种情势不容乐观,但是她死不了,放心吧,”“有什么办法吗?”雪女问我,我摸摸下巴,回答:“那就要看天明的了,”说完之后我转头看向天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白正往隐蝠的衣服里放老鼠。   我摇摇头,走到小白旁边,把小白抱下来,而隐蝠现在还在乱叫着:“你们要干什么!”   我拍拍小白的头:“你干什么呢?”大家本来以为接下来我会有点人性教训教训这只调皮的小白狐狸,结果下一秒就集体去撞墙。   我从地上拿起一条赤练蛇,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亲和力,那条蛇并没有反抗,把它放进隐蝠的围巾里:“蝙蝠先生别怕,我放条蛇进去咬死那只老鼠。”   ——沉寂——   过滤掉某位仁兄杀猪般的吼叫,我踱步到高渐离面前:“幻音宝盒我要拿回去还给小蓝莓,所以我要离开了,”捧着幻音宝盒莞尔一笑。   “小蓝莓?是指月神吗?”高渐离有些疑惑,看见我点点头,说道:“可以,但是你要留下一会儿,我需要你的洞察力。”   还没等我回话,他就已经当我默认了:“我会用我的全力,保护天明的!”   远送他持剑的背影,潇洒地挥舞,即使不想答应,这下也不得不留下了,我举起手冲着卫庄喊道:“卫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他戏虐地看着我,还保持着抵剑的姿势:“哦?你倒说说。”   白凤的眼角一挑,似乎在佩服我的勇气。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就赌高渐离和那只大白鸟哪个能赢,如果你猜对了我就欠你一个愿望,如果我猜对了你就得深情款款地对端木蓉喊一声‘嫂子’!”   ——沉寂——   这是什么怪理由……   “哼,没问题,我自然是赌白凤,”庄叔,你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那我赌他们两个——”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平局!”   “平,平局?”雪女,大铁锤和赤练惊呼,这是什么情况,在他们眼中,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是白凤比较有利,而现在双韵却赌他们两个平局,所有人都会认为不是我在做梦,就是我有后招,敌对的人都纷纷露出警惕的神色。   “双韵丫头你在做什么!”友方正营里就数大铁锤最激动了,大家都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眼前这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眉头倒八,太阳穴爆青筋。   我摊开手,作无奈状:“作孽咯,”“……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大铁锤怒吼,在他身旁运功疗伤的雪女都有些轻度耳聋了,而在他急于要让我正常一点的时候,一个秦兵急匆匆地跑过来,背后还插着一把惊悚的大斧头,白斧头进红斧头出,一看就是一伤残人员,脚一瘸一拐的,手中的枪也断成了半截,怎一个惨字了得。   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卫庄旁边,低声说了什么之后便砰然倒地,可是卫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怎么会有山贼出入?”   待他嘀咕完之后,我望着天空,就是不看周围人的表情,突然,一股冰冷的视线扫向我:“双韵,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睛全部盯向了我,我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这,这个,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把山贼头领打成猪头了,所以……”   诸位兄弟姐妹齐纠结,这姑娘太强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网站抽了…… ☆、夏慕青   经过大家的深思熟虑之后,通过眼神的交流,他们决定立刻开始这场战斗,很难得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的脑中有些回忆,无数片段闪过,就像播放电影一样,滑过我的眼前,只不过,是以前的我,也可以说,是以前的龄双韵,她的前方站着一位斯文儒雅的贵公子,手中的长剑流着那熟悉的红色液体,照不出他的脸,只有他嘴角的狰狞,犹如疯狂的野兽吸食了美味的食物一般的满足,再看看眼前的“我”,一身翠绿落纱裙,自然而又渺然,捂着胃部半躺在地上,血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源源不断地涌出,在地上已经湿润了土地。   她的深绿色织锦腰带边,清晰地垂挂着一块令牌,怎么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大字“夏慕青”……   夏慕青,夏慕青,夏慕青,这三个字就如同怨念一般充斥着我的大脑,外面的打斗我已全然没了兴趣,细细地观摩,我身处这里,可是他们却看不见,那一模一样的脸,此时此刻,我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情,我,到底是谁?   不真实的经历,不真实的梦,仰望天空,漂浮的白云奇迹般地汇聚成了一只狐狸的模样,好熟悉,我所经历的,小白?   渐渐的,又变成了那冰凉凉的脸,端木蓉?再一次,形成了忧郁的蒙面少女,少司命?   紧接着,很多很多,好似与地上的情形完全不相符合,我猛地摇摇头,秀发飞起,扫过我的脸颊,最后一眼,我清楚地看见,那个女孩震惊了,虽然是背对着我,但我有种感觉,一种,快到手的食物被别人夺走的感觉,原来如此,是想要回原来的身体么?可惜,你的白日梦永远也不会实现,我只能说一句,这具躯壳,我要了。   回过神来,发现小白正贪睡着围在我旁边……   而眼前,腾飞的白衣少年一脸的轻笑,躲闪着危险的剑,凌厉的寒气,水寒剑轻巧迅疾,而白凤的速度似乎更加可观。   美丽轻柔的白色羽毛缓缓落下,真像雪景,却又没有雪花那么冰凉。   白凤立在原地,他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对自己的速度有着绝对的信心:“这就是你的速度?”眼角的伤痕并没有为他画上什么瑕疵,反而,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有些愤怒的高渐离直握水寒剑刺向他,穿过从天而降的羽毛,眼神犀利,刺下去之后,白凤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一眨眼的速度,我算是真真正正见识到了。   尖端刺的,只是一片羽毛而已。   “让人有点失望啊,如果你根本追不上对手,那你要怎么打败他,”听起来像是疑问句,却又像是肯定句的语气,邪魅的声音,再一次惹起了高渐离的不满:“只要追上你,就可以杀了你吗?”   好看的蓝眼睛微微一眯:“那只是为你赢得,做我对手的机会,”“一个只会逃跑的人,怎么会有对手。”   “那可就不一定了吧?”说完之后,白凤转过身来,右肩轻纱飘扬,而他面对的,正是一脸茫然的我,这倒让高渐离惊奇了一下:“难不成你想说,龄姑娘才适合做你的对手?”   做对手不感兴趣,做女朋友行不?   “说实话我倒真想与她堂堂正正地来一场比赛,只可惜,她已经比过了,”白凤扬起嘴角,但是在我回答他的时候很秀色可餐地抽了一下。   “我去你外婆家的西瓜皮。”   ——瀑布汗——   而此时此刻只有沉睡中的端木蓉明白,这孩子跟西瓜皮有多大的渊源。   大家漠然了,简而言之,就是不想比是吧……   “让我想想看,第一次是在山崖上,第二次是在长廊上,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你这只大白鸟还真能折腾。”我看看自己的手指,百般无聊,要不就拉拉袖口:“看起来我也该走了,”手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片叶子,嫩绿嫩绿的,是少司命弄来的吗。   话说完,素颜微震,我问道:“对了,我忘记问了,盗跖那黄毛小子去哪儿了?”雪女回答:“白凤去追他还没有回来。”   追逐戏……   我冲眼前的白凤鄙夷了一眼,而白凤也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我慢悠悠地说道:“原来白凤还好这口~~~”   在场所有人被雷劈,包括白凤和庄叔,晃神之后,浑身有伤口的白衣少女和一只白狐狸,带着幻音宝盒已全然不见踪影,谁会知道现在的白凤,已经坚定了要与少女较量的决心。    ☆、再见小茄子   快速穿梭在枝丫横长的树林里,浓绿树叶被风刮下,树叶上积下岁月的灰尘也一同吹落,用寒气保护我的双眼,狐狸跟随着,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见那紫丁花一般的美貌少女,久别重逢,与他们相处的一朝一夕,从心里涌现出来的感动与激动让我想起了头一次邂逅他们的场景,是那么温暖,摸摸腰间的钱袋,结界……   狂奔到一棵粗壮的大树顶端时,落下,衣袂飞扬,眼前是熟悉的少女,幽幽的气息,神秘的面纱,漂亮的紫发:“小茄子——”   少司命的眼神瞬间有了光辉,转过身来,眼前的人已经扑了上来,下意识地用玉手接住了我。   “我想死你了!”紧紧地抱住少司命,曾经的记忆全都浮现在了眼前,激动地抬起头来,小花脸笑眯眯地:“小茄子你想我了吗?”   少司命微眯眼睛,这么纯真可爱的少女,在这个世界里的艨艟,总是吸引着周遭的人去疼爱她,关心她,不自觉地拍拍她的头,却突然瞄见了她身上的伤口,狼狈不堪,活像是被星魂操练了一百遍的悲摧生活,但也没这么严重。   我灵敏地感觉到少司命的气场有些改变,四目相对,她紫眸里的愤怒深深地冲进了我的心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身上流血的地方。   “放心吧,对了,”我把手上的幻音宝盒交给小茄子:“这是小蓝莓给我的,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这次来是来见你们的。”   她微微点头,把手放到我的肩头,一阵绿光闪过,眨眼的功夫,肩上的疼痛已好了大半,我咧开嘴拉下她的手:“我们去找小白菜?”   少司命愣了一下,摇摇头,以示星魂没有跟着执行这次任务,我嘴角下垂,颇为失望,喃喃道:“本来以为可以敲一笔的,钱是万恶的根源,请让我一个人来承受罪恶吧!”   我激动地握起双拳,少司命觉得有些汗颜,这姑娘的YY还真是丰富。   “你有任务吗?赶快去吧,我一个人先去逛逛,”想起来她还要去击杀盗跖,我便乖乖地骑上小白远去,而少司命,也开始了行动。   另一边,大司命的任务已经正式开始,一身红衣,妖娆地抚摸头发,猩红的手掌更加妖冶,嚣张的笑容,朱唇轻启:“哼,各位就在此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吧。”   号令一下,身后跃跃欲试的重甲兵已经成批上前,手持铁盾与战枪,杀上前去,前后夹击,狭窄的山路上,根本无处可逃。   但似乎是刀光剑影一瞬间,已经横尸遍野。   大司命站立在高高的山崖边,挺立着身子,突露出她的曼妙身材,后空烟花绽放,算是信号。   夕阳已经落下,染红了半边天空,她转过身来,径直走去。   紫发少女莲步轻移到她旁边,一紫一红站在一起反差很大,知道她不会说话,大司命开门见山:“莫非这就是青龙?”   墨家已经启动青龙,真是情势所逼。   羽毛飘过,倜傥的白衣少年随意地坐在树上,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羽毛飘落,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身后轻纱飞扬,面色凝重,他,真的与那个人打成了平手,真是让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的结局,那个丫头的洞察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月神拉着月儿停留在一处,月神的左手始终保持着一种姿势。   “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罗生堂下,秋兰长生。”   一应一答,大司命说道:“一切都已经按照计划实行。”   月神眼眸一转:“查明他们身份了吗?”“是的,儒家,道家都参与其中。”“果然不出东皇阁下的预料。”   “是……”“儒家,道家分别是什么人?”“儒家是张良子房。”   头顶两边的轻纱飘扬在后,张开樱唇:“他的家族虽然五代为相,但是儒家还轮不到他做主,道家呢?”   大司命回答:“人宗逍遥子。”   “我想也是他,虽然他名号逍遥,不过比起另外一宗的师兄弟,他可算不得逍遥。”   大司命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面色凝重地说道:“道家镇门之剑雪霁,目前在他手上。”“既然雪霁在道家要轮流供奉,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有些许疑惑:“墨家,儒家,道家,如果他们联手。”“或许这样对我们更好。”   月儿的棕色眼眸微微抬起,让大司命注意到了她,目光集中:“这就是那个女孩?”   月神立马打断她:“你们辛苦了,我会向东皇阁下禀告的。”   “是”字刚落,少司命走上前,这到让大司命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少司命不会做出这种举动,只见她从双手捧着幻音宝盒递给月神,大司命顿时间明白了,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还算守信用,”接过幻音宝盒,月神望向后方:“别躲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枯树后面挤了出来,月神眼睛微闭:“不是你,”下一个,就是一头棕色的秀发:“是你。”   ……大司命抿了抿嘴唇,能让月神大人这么说话的,也就是那个调皮捣蛋的鬼精灵了。    ☆、落水   兵戈铁马,血流成河,撕破的旗帜插在土地之中,沾上了罪孽,洗不掉,忘不了,衬得夕阳西下无限惆怅,枯藤老树昏鸦,更是让人触目心惊,幸存的人们钻出破碎的马车,迷惘地看着眼前悲惨的场景,疑惑了,为什么会有战争?这将是一个没有人可以回答的问题,为权利,为金钱,为了自己的霸业?真是讽刺。   我搂着小狐狸走出来,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哟!少女们,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沉默——   这算哪门子打招呼?   “身上的伤好了?”月神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关心:“幻音宝盒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对对,”我打着哈哈,敷衍过去,走到大司命旁边,兔子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大司命一个踉跄,不好,要出事。   “小辣椒你的手被谁啃了,还是被马车压了?叫你过马路时要当心你偏不听,要不去找警察叔叔?”前一句听懂了,后面一句也就只有非人类才能听懂。   大司命习惯性地往旁边站了几步,咽咽口水,装着镇定自若的样子说道:“真没看出来你还会受伤。”   “我又不是铁打的当然会受伤了,对了对了,小白菜捏?”我攀到大司命肩上问一句,再跑到少司命手边拉一拉:“小白菜捏?”最后再蹦到月神面前:“小白菜捏?”   月神摇摇头:“他的任务不在这里。”   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让妇女同志们出来打拼那俩老爷们吃干饭的?”   这下子大家都听懂了,是指星魂和东皇太一。   “我来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怎么样,既然那家伙不在我就先走了,”说完之后骑上小白,手捏光环,正准备起跑,大司命就发问了:“你还打算干什么去?”   我留下了一句雷人的话便离开了,而剩下的三人和被控制了的月儿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我刚才的话,估计是哪个倒霉虫要遭殃了“既然没有小正太美少年也不错啊。”   与此同时,白凤正傲立山巅,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胡萝卜香味,他转过头,看见身着白袍的我,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这次,决不能放过机会。   身影消失,闪到我身边,我却一动不动,他停在我身后,羽毛飘落:“你为何不动?”   “我为什么要动,”拈起一根羽毛,柔软而又冰凉,手指头灵巧地编织它,不出一会儿,就已经变成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羽毛花,优雅而别致,我把小花捏在手中:“既然我们两个都受了伤,也算公平了,要比吗?”   “当……”然字还没有从白凤的嘴巴里说出来,眼前的少女已经消失在原地,胡萝卜的味道也渐渐淡去,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个女孩,确实很有意思。   心里想着,却已行动。   我把小白派去了山寨里训练那些没有脑子的山贼,从那场战斗来看,所谓的山贼只不过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软骨头而已,要打架,那简直……   倒上香茗,陶醉地品尝一口:“哎——”真是美妙的世界,还真是抱歉啊用息音罩隐藏自己的气息,让那只大白鸟慢慢追去吧,我一个人喝喝茶,多么惬意的时光啊。   一杯茶马上见底,我打个响指,透明的息音罩消失不见,倒数3秒之后,白衣少年站在近处的树枝之上,我站起身来蹬蹬脚,一个跳跃就蹿进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一边挡开挡路的树叶,一边急速向前,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越来越接近,要不说人家的功夫可不是欺世盗名的,才一丢丢的功夫就接近我了。   我突然灵光一闪,脚用力地抵在树枝上,把树枝上悬吊着的蜂巢来了一个倒挂金钩,它划破空隙,直直冲向身后的人,然后便听得“嗡嗡”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是冲着我来的?   “哇哇哇——你个大白鸟,谁说你只可以控制鸟类的,你作弊啊!!”不管其他的,我现在的脑中只想着逃命,身后那群东西可不眨眼,见人就刺的主兔子惹不起啊!   越过层层树林,见眼前有一条小溪,这不就是上次我和小白来的世外桃源吗?   我一个激动就一头扎了进去,冰凉的感觉瞬间冲刺了我全身上下,溪水钻入毛孔之中,耳朵无法听到,鼻孔浸入冷水,无法呼吸,让人窒息,可又不想出去被扎得满身是洞,衣服全被弄湿,浮在水面,就像一只落水的蝴蝶,慢慢沉淀下去,伤口渐渐严重,而自己的身体却一直在深水中下沉,怎么回事,这小溪,应该没那么深啊……   紧闭双眼,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想我应该猜到是谁了,夏慕青,老娘跟你有仇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护着双眼的手臂被谁拉起,耳边的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流,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能够呼吸,这下好了,一定会被少司命用叶子追着打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抽了……给大家补起=W= ☆、朝云散   “咳咳咳!”一上岸,我就使劲按压自己的胃部,一大口的冷水混着淡淡的血丝吐了出来,这倒让一边站着的白凤惊讶了一下:“看来你的伤比我更严重。”   “我,咳咳,废话!有本事,咳咳咳,你被那些不要脸不要命的秦兵围攻看看,”边抱怨边拧干自己的衣袍,浑身湿黏黏的,好不舒服。   “要不是你把蜂巢抛给我它们也不会追着你,自作自受,”他双手环胸,风过,轻寒,好若惊鸿一现的白昙,他满不在乎的表情衬起自身的潇洒不羁,得心安,我竟有些愣住了,从前只是觉得他天生一副好皮囊,而如今,看他的样子竟然有些飘渺,难不成……   我大幅度地摇摇头,试图甩掉自己疯狂的想法,发丝挂着的水洒在地上,头发被水打湿,一缕一缕的,全身的装饰都已经不能再用了。   揉揉自己被水浸入的双眼,冰凉而疼痛,仿佛只是那一瞬间,脑子如同冰窖一样,感觉面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大脑不听使唤,挣扎的时候瞧见白凤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想听清楚,却又模糊,精神一放松,大头朝下倒了下去。   ……   伊人面,楼台离别,尽人欢,幕帘垂下,凄霜的夜晚,圆月之下,罗衣飘扬,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舞人转过身来,那令我感到震惊,是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她缓缓走过来,我却迎面走上去,她眸子一眯:“你居然敢贸然上前?”   “老娘从不按照常理出牌,更何况你的脸不足以让我畏惧,”我保持十二分的警惕,生怕她给我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果不其然,她猛地扑上前来,方才的娴静不复存在,我轻轻一个闪身,她便跌倒在地,泥土溅到她身上,狼狈不堪。   “夏慕青,我听说人只要死了灵魂就不在了,这就说明我来之前你已经死了,你没权利要求我把身体还给你,现在——”我蹲□子,捏住她娇小的下巴,硬生生地转过来,对上那双蓝色眸子:“这具身体,是龄双韵,而你夏慕青,只是过去式。”   她颤颤地站起身来,没有任何力气打掉我的手,我是刺中了她的心事?   “呵呵,是啊,夏慕青已经死了,被那个混蛋给杀死的,”雨带着淅淅沥沥撒下,连天都同情她的遭遇,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我有些不习惯,而我自己的眼角也有些湿润,是雨水吗?   “那个混蛋,就是你上次给我看的?”我摸摸自己的湿发,猜不到结局,她微微点头:“是,一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混蛋。”   像这种情况,铁定的情债,哎,这悲摧的妹子,偏偏还跟我张着一模一样的脸……哎,等等,如果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那日后那些人会不会认错,如果认错的话,我是不是也会……   “不必担心,他也死了,”她低下头:“我虽然没用但也不会没有警惕心。”   雨融入河流,她的声音也越说越低:“我早已埋伏好了,但是我不愿放过他的幕后主谋,他害了我全家!”   感觉到她弱小心灵里的坚定,我惊愕了:“喂,你可别想不开啊,要是你敢占据我的身体的话我宁愿神形俱灭,不过,话说回来,是谁害了你,我可以帮你报仇,只要你乖乖待在我的体内不出来捣乱。”   “蒙恬!”   “啊——”神识恢复,梦破,我一个激灵直起身子,突然感觉有人在看我,我转过头,是开在树边的白凤,环视四周,还是那片小溪,旁边已经生好了柴火,四周一片暖烘烘的。   “干什么?烤番薯?”我拉拉自己已经干了的衣服,还算他有点良心:“这衣服,原来缩水啊。”   看来他们古代人没有用过洗衣机,而且我还得谢谢白凤凰没有把我给剃成秃头来报一鸟之仇。   “你就不能聪明点吗?”白凤微闭的双眼睁开一点点,他多想说一句:烤红薯?烤你才是真的!   “有人说过智慧是成功的钥匙,”我端坐起来,上上下下也好得差不多了,双手放在火堆边取暖,天真地说了一句:“要是锁换了怎么办?”   ——沉寂——   低调的白凤决定不再说话,他的嘴角很明显地抽了一抽,他留下来照顾这只落水兔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灭绝掉自己的三叉神经吗?   我正在舒舒服服地烤着火,却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片羽毛轻轻落下,证明方才还有人存在,我摊开手掌,它乖乖地飘落下来,温柔好像和煦的阳光,转着手指,又一朵漂亮的羽毛花现世。   揣进腰包,确定他已经走远之后,我才举起双手,左右手臂一上一下,掌心相向,运气内功,篝火的火焰渐渐涌动,形成一股螺旋状钻入我的左手心里,淡淡的疼痛,却见眼前只剩下干枯的柴火。    ☆、小圣贤庄   自从被白凤救了之后,我现在是做梦也梦到他那邪魅的笑容,然后一觉醒来居然流鼻血了,更可怖的是,在梦中还被夏慕青纠缠着告知她的过往,无非就是儿女情长啊什么的,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记不下了。   我啃着冰糖葫芦,一身淡雅的碧色罗纱裙,胸口绣着一朵大大的深绿色铃兰花,腰部被乳白色腰带束起,只不过下半身的裙子被我改成了蓬松的裤子,把白色羽毛花戴在棕色的秀发里,扎了个清爽的斜马尾,整洁利落,更好的是,打人更方便,譬如说现在。   温文儒雅的三当家张良子房先生在一个小摊面前被小贩给讹了,一群群不明真相的白痴大众围在他们旁边,我从缝隙里面看到小贩眼泪汪汪地提溜着一个陶瓷罐,那罐子的把手已经掉落。   我叼着糖葫芦,快速吃下最后一根,把木棍瞄准小贩的手,轻轻一掷,罐子“啪”地一下碎了,残破的瓷片满地都是,小贩大声囔囔道:“谁!到底是谁!快赔!”   “是我,怎么地?”我双手环着胸,一步步地走到小贩面前,挤开人群,冲着一边有些茫然的张良笑笑:“你帮了我的朋友,现在该是还人情的时候了。”   还没等他说话,我过滤掉小贩的大喊大叫,拾起一块碎瓷片,恰好是把手的那一块,端详了一下切口,带着一丝讽刺说道:“这切口这么平整,是你故意切断好来嫁祸给他人的吧?”   小贩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举起拳头就要打人,我快他一步,把一边摞起的几块铁空手砍断:“哎呀,最近手有点痒,见到不听话的东西就像招呼过去。”   “你,你胡……”小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再一脚踹向他身后的那堵墙,“哐当”一下,墙中间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脚印,伴随而来的是四周将近几米长的裂痕。   我有些无辜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最近脚比较痒,喜欢踢东西。”   ——沉寂——   小贩惊悚了,观众惊悚了,头顶上的乌鸦惊悚了,唯有两个非人类一脸微笑地盯着小贩落荒而逃,群众也都散去。   “在下张子房,多谢姑娘,”他优雅地作揖,我也只是摸摸头发,哎,跟大司命学坏了啊。   “无妨,你也帮助过墨家,”我提步就走,可是刚刚跨过十步,就退回来,扯扯他的衣襟:“张先生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张良有些失笑,这姑娘着实有些单纯(!)他微微点头:“我听雪女姑娘说过,如果有一个天真可爱的棕发蓝眸姑娘找过来的话,就带你过去,”其实他省去了那句没心没肺。   我听完了他的话,弯起的嘴角一下子瘪了下来,沉默良久,突然开口说道:“你不是人贩子吧?冰毛曾经说过纯洁的少女千万不要跟着怪叔叔走的。”   “……”张良脑后出现层层黑线,他抬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晴空万里,阳光柔和,继续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可以跟我去小圣贤庄看看,天明和少羽要跟着丁师傅送点心的,到了那里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小圣贤庄=静谧=幽闭=……黑屋子……   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张良顿时觉得有些无力,也难怪墨家的人都说这个女孩一定不会在路上出事的,这样子,就算是想出事也难啊。   他迈出步子,径直走去,我见状也小步跑跟了上去,背着手走在他身后,瞧着他的背影,霎那间想到了一位白衣少年,张子房的笑容跟他完全不像,一个温雅,一个邪魅,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纯白如羽的少年,而我也依旧素净如莲。   要不说出神还是很有用的,走路的时间也好像缩短了不少,等我回神之际,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庄严肃穆,我驻足而望,一股神圣的气息扑面而来,给人一种感觉,如果触摸了它就是侵犯它的感觉,不得不说,古代的建筑还不错,周遭环境也很好,绿树成荫,果然是适合人读书的地方啊。   我盯着眼前一排排的秦兵,中间的两个孩子,跟天明和少羽长得好像啊(那就是啊魂淡!)!   一边的张先生冲着前方喊道:“子明,子羽!”下一秒,两个少年和围着他们的秦兵全部转过头来望向声音发源地,天明和少羽还摆着干架的姿势,身体僵硬在那个空格。   “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张先生一脸的担忧状,眉毛微皱,明显一演技派的高手:“找了你们半天。”   两少年一下子愣神了,对视一眼:“这不是……”“他是在叫你们两个吗?”秦兵警惕地问着,生怕出了一个漏子被主子责罚,这次天明和少羽都很有默契,纷纷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我转过头小声地对张良说道:“张先生演技还不错,”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下你总可以放心我不是人贩子了吧?”   “那我该叫你什么?老张?”这话一出,张良的笑容瞬间凝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迎身走上前去,我也屁颠屁颠地跟着。   “两个不肖子弟,客人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还在胡闹,给将军添麻烦,还不快赔不是?”出于紧急情况,两少年在惊讶地瞧到我之后,马上作揖赔不是。   “子房先生,这倒不必了,只是——”他转过身来盯着我:“这分明是一个丫头,怎么也会在小圣贤庄?”   天明和少羽又开始紧张起来,还没等他们和张良说一句话,我不屑地瞧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来本……我是个女的?我虽然长得男女通吃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恭维我吧,啊?”   他一时之间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得退到一边,继续刚才的话:“不,没什么,只是大人马上就要莅临,我也是怕忙中出错。”   天明和少羽交头接耳,顺便打量着我,我回之一瞪,喂少年们!你们脑中的想法都暴露出来了,什么叫做虽有脸蛋但没身材啊啊啊啊!    ☆、亲亲小白菜   “叫你们办的事情完成了吗?”他严肃地问道,少羽也敷衍着:“我们……完成了……”“那东西呢?”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怒气外放,张良和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不管他们,也过滤掉丁胖子的吆喝声,我一个人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寻找最适合偷听的角落,不过找来找去,要想躲过星魂小白菜的视线,最好要弄个息音罩,可他又找不到我了,我也不能让他给我补充资金,既要躲过其他人的视线又要提醒小白菜,只能用熟悉的东西,声音?味道?暗号?或者是……我低头审视腰间的钱袋,有办法了……   我正摸下巴思索着,突然有人跟我说话:“龄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下意识地往后站一步,拍拍胸脯:“你要吓死我啊,不过,我得多谢你没有把我当成个男的,不像这家伙——”我冲着天明怒瞪:“你以为你的想法我不知道啊,什么叫空有脸蛋没有身材,这是现在能看出来的东西吗!”   天明视线转向一边,打着哈哈笑了几声,连忙拉着少羽跑了。   “你不去告诉他们走门的规矩?”我环胸淡定下来,问着张良:“贵客莅临如果坏了规矩可不好了。”   他先是走了几步,见我没有跟上,好奇地问道:“规矩自然是要教的,可是,你不跟来吗?外面可全是秦兵。”   “同样,我自然是会跟着去的,只不过我要等一个人,等会儿我再进去,”我莞尔一笑,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那么的惹人怜爱,他也是点点头就离开了。   我趁着秦兵都没有注意之际,快速地躲到了凸出一堵墙的后面,视线刚刚好。   万里无云,天气清朗,阳光普照大地,一片生机勃勃,透过浓绿的树叶,映着倒影,庄严的大门打开,迎接缓缓驶来的别致马车,明艳的天空,晃眼的太阳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休息了几分钟,睁开双眼,马车已经停下,一只白嫩嫩的手扶向木栏,负责迎宾的儒家两位当家都已经站在了门口,只不过,还缺一位人贩子老张,人呢?   抚平心里的激动,马上就要见到久违的小白菜了,那个兴奋啊,可是,为什么先下来的确实戴着面具的公孙玲珑?我靠,要雷倒人的。   妖媚的动作,装腔作势,与小茄子简直天差地别。   第二辆马车的帘子掀开,打扮奇异的阴阳天才少年星魂隆重登场,蓝色与黄色交织,咒印印在他的左脸上,我睁开双眼,管不得太阳有多大,快来看看他长高了没有。   第三辆马车下来的是一位白发老人,咳嗽着下马车,拄拐杖下地也能滑倒,却被星魂眼疾手快地接住,尼玛,严重的吃豆腐行为!   “南公,小心了,”苍白的手与淡黄色的肌肤形成了巨大反差,南公有些抱怨:“哎哟,年轻人你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星魂冷哼一声松开手,不听南公的埋怨,在李斯下车的时候,星魂眼前莫名地出现了一只小飞蛾,闪着淡蓝色的光点,奇怪的是,它一直在空中飞舞着,飞行过的痕迹,是一个熟悉的结界,好像是,他给那只兔子的。   顺着飞蛾的方向望去,果然,棕色秀发的少女朝他小弧度地挥挥手,星魂嘴角的笑容真实了几分,尽管李斯下车了,他也没有功夫去理,因为那个女孩正冲她吐舌头做鬼脸,古灵精怪,他的脑海中只有这几个词。   我躲在墙边,右手摊开,飞蛾自动地飞回到我的手掌心中。   感觉到有人在小声地叫我的名字,我抬头往上看,撇见了隐藏在大树中间的盗跖的丁掌柜,心里涌现出一个念头,这树真可怜。   我点头会意,又继续观看好戏。   “子房呢,怎么不出来迎客?”伏念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和盖聂一样,颜路支支吾吾地说道:“呃,他昨日刚远游归来,今日想必是乏了,此刻——”   “此刻,子房已经到了,两位师哥好啊,”不出所料,这位才是真真的腹黑男,笑吟吟地出来打招呼,伏念没什么表情,颜路无奈:“你啊,”“谢啦。”   要不怎么说这两人有JQ呢,一切都在基友的幻想之中啊。   我又转过视线盯着星魂,四目相对,仔细大量了一番,不会吧?他怎么变矮了?   伏念最先做出地主之谊:“贵客临门,未及远迎,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他的气度不凡与高雅,深度的内涵,不愧为大师兄,与身后的蓝紫色衣袍两人截然不同。   李斯迎上前来,也装模作样地客气道:“哪里,我等不请自来,伏念先生莫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大人还带来这么多好朋友,令儒家蓬荜生辉。”   客套之后,李斯对来人分别做了介绍。   公孙玲珑的惺惺作态说什么却之不恭之后,缓缓放下面具,动作慢得我都可以来来回回几个山头了,大家都特别期待着她放下面具的脸孔,哪料,鸦雀无声,媚眼如丝的她只换来秦兵兵器的落地声还有马儿无奈的嘶叫。   ——沉寂——   虽说是看了无数遍了,但是立体的还真是具有真实性,我也差点忍不住了,贝齿咬住嘴唇到出血,手指掐住大腿到发紫,抿住嘴唇忍得差点流泪下来,一脸别扭地看着她庞大的身躯。   南公咳嗽了几声,唤回大家的思绪。   伏念尴尬地寻找着形容词,在他饱读诗书的脑海中仔细搜索:“公孙先生,的确是,呃,非同凡响……”   忍,忍不住了,一个闪身钻到了小圣贤庄内,过滤掉闲逸的别致景色,我开始低声狂笑。    ☆、辩合之术   阳光明丽,微风和煦,天气清朗,池中的莲花清新之气息渗透了每一个空气分子,扑面而来,碧水波澜,清澈透明,小鱼游啊游,嫩绿的荷叶平铺在静静的水面上,本该相安无事,却突然散开。   第二回合的辩合之术结束之后,星魂猛然地站起身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星魂大人要去哪里?”李斯开口问道,也是在替所有人发问。   “我去哪里,不应该向您汇报吧?”此话一出,齐鲁三杰默契地对视一眼。   而我,却百般无聊地倚在栏杆边,手上的冰蛾和火蛾在空中舞动着,想要把我逗开心,好久都没有见到小白了,不知道他们的训练怎么样,那群榆木脑子开没开窍。   “你还是这样悠闲,”一声奇特的男声传来,我转过头去,清风撩起我的棕色发丝,看清楚了眼前的来人之后,我狂奔过去:“小白菜——”   他敏捷地躲开,我扑了空,满脸不爽地对着他:“让我抱一下会死啊!”   他冷哼一声,同我刚才一样倚在栏杆之边,诡异的咒纹之下,苍白的面容增添了他的来历不凡,说道:“离开阴阳家之后就到了儒家吗?你的品味真特别。”   “谁说得,”我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我可没有加入任何一方,但是,我的心总归是在你们那里的。”说完之后,星魂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可是接下来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资金存放库嘛!”“……”   “你惊讶什么?”我提溜自己碧色的裤子转了一圈:“难不成还是我人品极高有人送的?”   你要是有人品,那就没有没品的人了,星魂暗自吐槽,却没有表达出来:“看来我给你的银子你已经花完了?”“怎么会,”我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还剩下很多呢。”   我解下钱袋,抛给他,他一把抓住,微微瞧了一眼:“看来你很懂得节约,”抬起头来却看到我的星星眼与头上突然竖起来的兔耳朵,以及,露出来的兔子尾巴,那分明是三个字——求嘉奖。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重新递给我一个钱袋,我也乐意地接过来:“爱护动物的好孩子,”瞬见来到星魂的旁边,像哄小孩子一般拍拍他的脑袋。   眼眸一沉,他的视线转到一边,真是让人不舒服的话和动作。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之际,一阵马蹄声从走廊那边传来,我还愣着不知道躲开,星魂倒是注意到了,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后面一扯,只见一匹漂亮的白马驰骋而去,我怒了,一匹马就敢挡老娘的路?   发挥力量,从一眨眼的速度里瞄到缰绳,迅速抓住,那马儿一个踉跄,长长的睫毛下流露出愤怒,我也不甘示弱,杀气外露,却依旧笑眯眯:“哎呀,最近好久没吃马肉火锅了呢~”   星魂再次冷哼一声,松开手,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白马:“白马非马,公孙玲珑连这一招都使出来了。”   但是,马儿惊悚了……此时此刻它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姑娘惹不得,因为它似乎了解了我的想法,麻辣烫,串串香,烧烤,更加恐怖的是,居然全是马肉,它颤抖着身躯,白色毛发全软了下来,跟个小媳妇一样。   “把它牵回去吧,看来辩合之术要结束了,”我送给小白菜一个大大的笑容,牵着颤颤巍巍的白马,走了几步,又倒回来问道:“那个,地方在哪儿?”   “……”星魂严重表示自己的无语。   约莫几柱香的时间,两人一马已经来到了进行辩合的地方,公孙玲珑一脸的怒气无处发泄,却一眼瞧见我牵着踏雪走过来,庞大的身躯气冲冲的连腰肢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眼见着要走进,星魂冷眸一斜,吓得她停了下来。   我把抓马的缰绳随手一抛,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调侃道:“公孙先生方才的辩合之术貌似大不敬呢。”   “什么?”众人惊呼,纷纷交头接耳,公孙玲珑更是被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在儒家肯定早就发飙了。   “诸位稍安勿躁,”我卷卷自己的头发,轻松地继续解释:“按照您刚才的说法,白马非马,那么始皇帝陛下穿着锦衣上朝,晚上穿白衣安眠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可见,你对他很有意见啊,”笑眯眯地吐出接下来的四个字:“想造反吗?”   只此一句,鸦雀无声,几秒钟之后,传来细细的嘀咕声,而公孙玲珑已经托着裙摆跑了出去,南宫一边咳嗽一边拄柺,李斯经过之后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而星魂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大概是看到了我迫切的眼神,张良善心大发地说道:“子双,去送送客。”   子双……眨眼之间变成儒家弟子,再说也没有一个人发表议论,少羽和天明也愣住了,我被雷得外焦里嫩,那个,如果我说我真是个女的,你们信吗?   心里暗自吐苦水,脚步却没有停下,顺着星魂的脚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阳光形成轻纱,舒适而柔和,走在我旁边的星魂难得地开口说话:“你要一直呆在这里?”   我摇摇头,抬头仰视遥不可及的天空,漂浮的淡淡白云,永远不会知道它将漂去哪里,只知道,风往哪里吹,心往哪里游,见我深沉的表情,星魂也没再多问什么,我双手环胸:“那倒不会,小白菜你难道认为我会乖乖地停在一个地方吗?”   “哼,”他发出了一个字,继续向前走着:“阴阳家会与他们战斗的,你要先想好自己的立场。”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不会让你们任意一方死亡,我也不会站在固定的一方,我只会帮自己想帮的人,”扯出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嫩草,叼在嘴里,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瞅瞅小面瘫:“对了小白菜,你一直冷笑着不会得眼角痉挛吗?”   “……”星魂没有哼了,就是步伐有点僵硬,加快了脚步,我则环视四周,如果留在这里,就可以天天看到那两个孩子了,还可以帮助他们救治蓉姑娘,如果不留在这里,那么,伸手抚抚自己棕色秀发里毛茸茸的羽毛花.   闪身消失在原地,召唤出寻路的冰蛾,蓝色翅膀的小天使,引路的可靠线索。   人人都道飞蛾扑火,但是有没有仔细想过,她,只是为了寻求光明而已,不喜欢翅膀上沾满粉末的蝴蝶,也不喜欢倔强的蜜蜂,反倒对这渺小的飞蛾起了反应,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改变悲剧,甘愿牺牲自己的小家伙,我见犹怜。    ☆、韵破歌   招魂幡,现世间。   巾帼女,满天笑。   缱绻中,留世间,   梦回,   天地悠悠,飞花满袖,山水之间。   琉璃心,落人间,   嬉笑红尘,凡人羡。   香茗也醉,满面桃花,归?   箜篌断弦,琵琶犹在,幻梦无影无踪   怨痴人,叹无奈,   朝霞落霞,韵出。   白狐相伴,飞蛾作舞,初见。   如星辰,如绿湖,笑颜   不求相濡以沫,   只求相忘于江湖。   淡柔肠,云雾散,   韶华荏苒,心中刻。   寻觅,寻觅,回忆   少女音容,招魂戾气,隐埋,   无伤,嫣然一笑。   无离别,双飞,轮回遗忘。   人世变幻,穿越虚无,为哪般?   输赢何妨?   眉头舒展,恩怨尽收。   无仇,拈花一笑   悲喜淡忘,十年少,日日欢心,   弃华裳,不让须眉,飞舞乱黄沙   无害,莞尔一笑   双眸灵澈,凡物皆有灵气,湮灭。   衣袂飞扬,莲步轻移,   无忧,回眸一笑,   漫漫雪花,铃兰栽培,淡然   落叶花残,衬托,难断,何处觅?   凌乱,凌乱,破天下   影子散,望穿天涯,只身险境   破云雾,惆怅心,记笑颜,   招魂幡,手中握,眉紧锁,思绪乱   烛火荧光,淅淅沥沥,呢喃人,   白尾轻摇,傲然,轻狂一世,忆足迹   原是梦境,情牵绊,释回,   染红粉衣,暮然回首见踪影,   千金难买佳人一笑,   眼闭……   留幡,记从前   魂归,   闹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暗示了结局哦~~~~ ☆、石兰   人山人海的集市边,热闹的气氛在客栈门前有些格格不入,稀有的冷清,马车来来往往,偏偏这里的大门紧锁,像是在商讨什么重要会议,实际上也正是这样,门口的碧衣少女也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脸上满是欣喜的红晕。   哼着细细的小调,朝小圣贤庄走去,忽略掉周边少女们迷恋的眼神,满脑子的白衣少年。   踱步而去,消失在原地,惹得周遭的人一哄而散。   身影再次出现在小圣贤庄内,我把棕色秀发盘起来,既然要在这里帮助冰毛,就委屈一点变下性。   黄昏的晚霞落在天边,记得上一次的晚霞,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呢,这次也不例外,向前跑去。   “哑巴吧,从来没听她说过话,”只见一群儒家弟子围在一起,中间娇小的身影显得非常不入局,那素雅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只要眼神好的人都可以发现她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不平凡的女孩子。   刺猬头发的少年呃了一声以后便小跑赶来。   一个面容狰狞的儒家弟子,胡子拉碴,用手指着石兰斥责:“快点老实坦白,否则把你送到官府去,听见没有!”   盛气凌人的样子,着实让人作呕,男装少女青丝飞扬,沉默不语,两眼无神。   这时,一阵稚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喂!你们快住手!”众人有些诧异地回头。   我坐在大树之上,无语地望着眼下的儒家弟子,这里的人除了高层领导之外其他的都是吃软饭的吗?全是欺软怕硬的主,幸好当初穿越是穿到阴阳家的领地而不是儒家,手指间拈着一片浓绿的树叶,一脸欣赏的表情,忽然,双指夹紧,往外一掷,划破一人的青丝,跃身下地。   “双……”“是子双,”我打断天明的话,这小子差点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还真是有点无脑呢。   一位胖墩墩的儒家弟子一声下令要把我们三个抓起来,给石兰出手的机会,她的动作快是快,要不怎么是蜀山弟子呢,在剩下最后一个人,也就是那个看似孩子王的家伙,闪到他身后,用脚一踹,他便化作一颗流星……飞走了……   天空中传来他的叫喊声,我仰头挥挥手帕:“狗熊一去不复返,您老节哀吧。”   还没等说完,手腕被人一拽,朝后方跑去。   ……   狂奔一路过后,天明低腰喘气,而一边的石兰和我倒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和她对视一眼,无害地笑笑,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望着眼前累惨了的少年。   天明咧开嘴巴,露出闪亮的白牙,那个,我能问一下你是用什么牌子的牙膏么?   石兰的眼里全是黯然,冷冷地说道:“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天明这才反应过来,把他的手从我们两个人的手里撒开。   “嘿嘿,你的手真小,有点像女孩子的手……”看见石兰没有任何反应,他挠挠头:“呃,他们那群坏蛋,下次再教训他们,你不用谢我啦!”   我赏他一个暴栗:“人家根本就没功夫谢你,还有,你好端端的把我拉过来做什么?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呢。”   天明听到这话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活蹦乱跳的:“双……”“是子双!”“哦,子双啊,你的那一脚好有威力啊,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学着徐夫子拈须的样子:“这样从五百万年前,哦不,很多年前说起,那时候,一艘船下沉,名叫泰坦尼克号,一男一女在船头上,男的叫夹克,女的叫肉丝,他们双双拥抱殉情,再后来,他们的佳话被传承到了一个名叫雷峰塔的地方,那下面,关押着一位叫做孙悟空的伟人,他内牛满面,日日夜夜地精心钻研,终于,在一千零一夜之后,他练成了攻无不克的脚法,名叫‘香港脚,’他破牢而出,把这件事情讲给了他最崇敬的师父——唐三藏,他的师父为表彰他的功德无量,召集了一大帮人名群众广为传唱,被写成绝世秘籍埋藏在腌菜缸之中,所幸被我的祖先所找到,才传承给了我,明白么?”   “……”←石兰的反应。   “哇哇,真的吗!太伟大了!双,子双你快传承给我吧!”←天明的反应。   我拍拍他的头发:“勇气可嘉,老衲勉为其难给你指一条捷径!”“嗯!”   在石兰的眼中,晚霞的余晖未尽,面前的两人双手紧握,流下宽面条似的眼泪,眼睛闪亮,站在高山之上,下面波浪汹涌起伏,浪花朵朵,带头的少女用手指着远方,大喊着:“让我们朝着青春进发吧!”而热血的少年则在一边握拳起誓,作加油状……   这金灿灿的光芒闪得石兰的眼睛睁不开,用光洁的手臂抵挡它的威力,连退几步,她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只要她往左迈开一步,那灿烂的光辉就会前进一步,只得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眼前两人火热的心渐渐被冷风吹凉。    ☆、阴阳家的补脑   月神牵着月儿的手漫步在深蓝色的通道里,来来往往的死士有很多,终究没有停下来,寂静得可怕,周围的壁障在深蓝色诡异花纹只见闪烁着星光,煞是好看,从不远方传来玩世不恭的声音:“月神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呐。”   月神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缓缓走来的天才少年,樱唇轻开:“星魂大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客套了?”   “自从东皇阁下安排大人去墨家之后,忽然之间,咸阳似乎就变得寂寞了许多,”走近,少年的眼里不怀好意。   “星魂大人不是喜欢安静吗?”月神反问,尽管同在阴阳家族她对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抱着一丝警惕之心。   星魂没有回话,反倒把目光转移到月儿身上,眼神凌厉:“这,就是那个女孩?”月神点头:“不错。”   月儿眼神黯然,没有自己的心智,星魂继续说道:“不愧是月神大人选中的人,果然根骨清秀,非同凡俗,”眼神一瞪,月儿惊恐地退后,月神拂袖,挡住星魂的目光:“她是东皇阁下要的人,星魂大人,你做什么。”   星魂冷笑几声:“正因为如此,我才对她更有兴趣啊,”“给你一个忠告。”“哦?洗耳恭听。”“能让东皇阁下关注的人,星魂大人最好不要太感兴趣,”说完之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蔑的笑。   星魂故意说了一声:“好像很有道理哦,如此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无邪,能否通过漆黑的长路漫漫,你不怕她会迷路?”   话中有话,月神也继续耐心站着:“迷茫是因为她还没有得到自己的名字,”“据我所知,这个女孩名字里也有一个月,就像月神大人一样,”“星魂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是她的封号,并非本名。”   星魂眉角一样,深蓝色的眸子越陷越深:“封号?高月公主?这个封号起得可是很巧啊。”   月神不想再继续废话下去,这样只会耽误她的时间,也会扰乱她的任务,牵着月儿的手:“走吧,我们进去,”像是松了口气。   星魂做了个“请”的手势,本想月神就会这么过去,哪料她的衣袂刚刚飘过,那令人讨厌的语气就再次光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星魂大人去看过千韵大人了?”   换来的是一阵沉默,果然呢,双韵的那股胡萝卜气味总是很明显的,月神的眸子转向右边的星魂:“星魂大人不必承认,你我心知肚明,在千韵离开之后你可是好一阵子都没有精神气呢。”   戏弄完之后月神便带着月儿离开,星魂啊星魂,你的那点心思已经暴露无遗,在儒家的时候竟然舍弃让儒家好看的任务去找双韵谈笑风生,胆子可真不小,如果不是因为千韵太讨人喜欢的话,在这里的,也许会是两个人,思考完之后,月神看了一眼艨艟的月儿,莲步轻移。   星魂则停在原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嘴角的弧度也渐渐变大,哼,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本想离开,却看见死士全部一窝蜂地往里面跑去,记住,是跑这个字,不远处传来一声“小白菜——”   愣了……   然而愣了的下场就是脸部被惨遭蹂躏,我放下双手,扬起一抹笑容:“哎呀小白菜不是说过了吗,老是笑会得面瘫的,咦?”我转过头看向旁边陆续而逃的死士,有些疑惑:“他们上茅房吗?没想到东皇大叔这么小气连厕所都舍不得多修几个。”   “……”星魂面部再次僵硬,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死士没有命令全部都往后面撤去,这姑娘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你怎么会来,不是去照顾墨家的人了吗?”“哦,我是来……来……来干嘛的?”   对哦,我是为什么会到这儿来的,难道我老年痴呆了?小儿多动了?还是……我失忆了?   星魂有些无语地看着前面在墙角画圈圈喃喃自语的我,想笑又笑不出来,想走又不想走,在这一时刻,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笑,还是不笑,这是一个问题。   “啊!”我捶捶手掌心:“想起来了!”   跳到星魂旁边,问道:“月儿呢?我是来看她的。”“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让你专程跑过来一趟,放心吧,月神大人可是把她当个宝一样地保护着,不会出问题的。”   “当宝……”我食指垫在唇中间,双眼望头顶,开始YY:月儿穿一身婴儿装扮,吮着手指头,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一边的月神奶妈,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月神则换上了一身标准奶妈装,把手中的奶瓶轻轻摇一摇,送到月儿嘴边,而东皇太一一身黑袍子,黑着个脸,跟涂过漆似的,手里摇着拨浪鼓,一摇,破了,换一只,一摇,碎了,实在没办法苦口婆心地哄月神交换工作,把奶瓶握在手里,一捏,牛奶飙了出来,大家仿佛看见了奶牛妈妈内牛满面,滋润大地,在他们三人的脑门上挂着一副字联“春秋万代永世不衰”横批:河蟹一家。   月神奶妈无奈地叹口气:“哎,这年头连奶粉都涨价,东皇阁下你真的伤不起了,”而东皇奶爸回一句:“今天刚领的工资,就这么没有了。”   “有钱就败家,没钱就拜佛,”月神奶妈抱怨道,可东皇奶爸也不是好惹的主:“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   月神奶妈指着旁边堆得堪比一座山的破烂拨浪鼓淡淡地说道:“跟着你就是个杯具,看来姐跟的不是雄性,是寂寞,”“你宽心吧,人生在世不能光为了钱,还要为了有限的青春。”   “东皇阁下,你已经没有青春了。”   “我们只是被千韵带入了迷途之中。”   月儿一脸无奈地望着面前淡定地掐着架的奶爸奶妈,怎么一个个跟二百五似的?能不能先把缠着我的绷带拽下来?大神们,尿布不是往脸上这么贴的……    ☆、番外篇体育考试之实心球   某年某月某日,秦时部分人参加体育开始中。   ①高渐离篇   考官:放轻松,面部不要太紧张,投的时候不要有多余动作。   高渐离:你喜欢简单的,我就给你简单的!风萧萧兮易水寒!   考官:哇唔~(实心球结冰被抛了出去)你干毛线啊!   高渐离瞪了一眼,周围气场温度下降。   考官:我……我……你,你不合格!出场!   高渐离对着发抖的考官义正言辞地说道:叛逆,天下原本属于天下人,什么时候属于你一个人了!   然后对着身后众伙伴感慨:秦时的命运还在你们手上,要好好的活下去。   考官汗颜,考个试你至于吗?   ②雪女篇   考官:听说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雪女不语,“温暖”地笑道。   考官:你别以为我怕你啊,赶快投啊!   雪女:你这么做不过也就是为了接近我,其实你们都一样。   考官惊悚了,纳尼?   雪女:你要是左手使坏,就砍左手,右手使坏,就砍右手,心里想坏点子,就把你的心挖出来,明白么?   ……考官哭了,我明白了……您老倒是赶快投啊!   轻轻一投之后,成绩:0.65m……   雪女:小高,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考官看着远去的雪女,真痴情,这就是青春啊。   ③盖聂篇   考官:怎么又来了一个面瘫?   盖聂斜他一眼: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我,足够的强!   考官:是是是,你足够强了,要不怎么会是所有毕业生中成绩最好的一个呢,投吧。   盖聂:所谓强者,就是必须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吗?   考官汗颜……   单手投掷,达到满分,考官眉眼一跳,可惜姿势不对。   考官:姿势不对,跟刚才的两个……呃,人留下来补考。   盖聂:这就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考官:阿咧?   盖聂:我们虽是同门,却必须争个你死我活,这也是天性?   说完之后拂袖而去,对着接下来的天明说道:你的生命是许多人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天明,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关生命毛事……   ④天明篇   考官倍感欣慰,终于来了个正常的少年了,满脸微笑地拿着记录本喊道:投!   天明无奈地对远去的盖聂说道:大叔也真让人上脑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死撑门面,好啦,现在轮到我受罪啦。   考官忍住爆出的青筋:投!   天明依然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要成为强者,总有一天,我要变得和大叔一样强!   考官口胡了口胡,掀桌呀:他被留下来补考你一春光灿烂美少年学毛线啊!给本考官投啊!!!天明:兵法什么的我不懂事,我只知道,放下大叔他们,我做不到。   考官毛了……   天明双手高高举起实心球,拼出吃奶的劲往前方一抛,球顿时不见了踪影,开心地大喊:耶!大叔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远方盖聂祭出大拇指一根,而考官却崩溃了,指着天明后方呲牙咧嘴地说道:你确实做到了,世上最低分数!负13米!   天明惭惭地离去,嘴里念念道:无力,无奈,无助,无法呼吸,现在感觉到的,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吗?得力帮手,剑圣传人,我可是他的得力帮手,原来,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个累赘而已。   考官泪奔了,偶不素故意伤害一个小盆友幼小的心灵的啊……   ⑤盗跖篇   考官:这丫整个一不良少年啊。   盗跖用右手指转着实心球,挑挑眉毛调侃道:呵呵呵呵,算你还是有点见识。   考官已经经不起波折了……淡定地吐出心声:投……   盗跖:那要看对不对我的胃口!   考官:尼玛呀!本考官保证对你的胃口!给我投啊我晚上还要加班啊啊啊啊啊!   盗跖:那你得先证明给我看。   考官orz,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让盗跖投了,却被投中他的正心脑门……   考官在倒下之前往成绩单上划了一个叉:这可是一个人的命啊……   盗跖挠挠头:谁的命?   “噗!”考官飚血安然牺牲了……   ⑥友情客串:少司命篇。   考官带病归来,看见一紫发美少女,心花怒放,转忧为喜:嘻嘻,姑娘,你可以投了。   少司命:……   考官:姑娘,你可以投了。   少司命:……   考官:姑娘你难道不想毕业吗?   少司命:……   考官:姑娘我求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少司命:……   考官:啊啊啊!这神马世道伤不起啊!我宁愿加班加到进坟啊!!   少司命看了一眼手中的球,轻轻放在地上,衣袂飞扬,转身而去……    ☆、吐槽星   “……”星魂无力地看着眼前自演自导然后趴在地上狂笑不止的兔子一只,喂姑娘,你想就想吧你情不自禁地演出来干什么呀?   “哇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多有爱的画面啊!”我捂着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而星魂的嘴角还真是有些笑意,如果东皇阁下和月神真的这么来一回,可就是阴阳家的招牌了。   他无奈地走过来提起我的衣领,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暴栗下去:“喂,露光了!”   星魂有些吃疼地抚摸自己的脑袋,天底下唯一敢这么对自己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了,还真是稀有啊,眼眸一沉,惊得我冷汗冒出来。   “那个……”我无害地竖起食指:“再说最后一句,”“说。”   “那种花俏的疑似从幼儿园里偷来的布兜……小蓝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我拍打着自己带有少许褶子的衣服,环视四周的情况,空无一物,只有神秘的深蓝色与幽幽光芒,寂静得可怕,而我却完全忽略了石化的星魂。   我试着走两步,发现没有陷阱之类阴毒的东西,再跳起来使劲多了两脚,没有异样。   “喂小白菜,你对于始皇帝修筑万里长城有什么看法?”此话一出,星魂就楞了一下,他注视着眼前这个少女的背影,思考一番,淡淡地说道:“陛下是为了抵抗外来侵略,成为秦国的象征之物,不过,依我来看,他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   我转过身来,眉头有些紧皱,站在原地,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观点:“也不排除,但是太武断了,抵抗外来侵略是必然的,他的野心太大,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皇帝,所以才修筑了万里长城,只可惜,这也是亡国的开始。”   他踱步到幽蓝的壁画边,伸手抚摸上面的星光,苍白的修长手指触碰上去,一股凉意袭来,表情还是如同一汪湖水般平静:“也许是吧,但他或许不会这么认为,毕竟,太美丽的东西,总会蒙蔽人的双眼,就如同这颗星星一样。”   “你错了,”我长舒一口气:“星星不是不自量力地身处在黑夜之中,即使有比它更好的存在但它也决不放弃,它不但不会蒙蔽双眼,还会照亮双眼,但是,长城不一样。”   我走到他旁边,把他的手拿下来,自己打量起眼前的亮点:“动用太多的人民群众,伤人伤己,速度慢就打,不想干就杀,老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怎能不亡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亏他还登上了皇位,哼!”他脸上的咒纹也随之一动,转身离开。   “那你们为什么要帮他?”我不死心地走上前去,跟他一道往通道的最深处走去,这是我很久以来都存在的一个问题,以往没有记起来,这下子算是要仔细问问了。   星魂不说话,任凭我和他并肩,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真是的,连我也不能说吗?相处了这么久了,难道我的RP值就没有提高吗?   他貌似瞧出了我的心情,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我给打断了:“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知道得越多越麻烦,”打着哈哈,免了他的难堪。   一步一步地往前行去,两个人轻功甚好,没有一丝细微的声音,就连心跳声都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通道里也没有风,显得荒凉无比。   “那个,”走了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小白菜我们是要去哪儿?”   “哼,不知道去哪儿就跟来?”他回答道,而我则回应莞尔一笑,星魂也就沉默了:“一向大条的你根本不会往坏处想,你不是想去看看高月公主吗,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星魂止住脚步,我也停下来,眼前是一扇形状诡异,幽蓝颜色的大门,不似凡俗的花纹如同藤蔓一般攀附在上面,从门缝中露出来的微微灵气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扇门里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我刚来的时候……”   “没错,里面的孩子很容易迷路,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心无杂念地通过,”“可是,这么重要的地方不是应该有死士把守的吗?”   “……”的确,那是在你来荼毒他们的脑神经之前,星魂暗自吐槽。   门开,暮然间,高贵典雅的月神牵起玲珑身材的栀子花高月走了出来,月儿的手指上有斑斑血迹,是碰过木牌的缘故?   月神一眼便看见我和星魂站在门外,心中无力的感觉再次涌上,不过月神真不愧是月神,早料到了我此次来的目的,她也算是比较信任我的,即使不算信任,也不会认为我是那种墙头草,她轻轻推了推月儿,月儿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我的怀里。   我捧起她小巧的脸蛋,瘦了不少:“小蓝莓,我说,你们的伙食就不能好点吗?看,月儿像是闹饥荒,星魂像是营养不良,大司命波大无脑,少司命……不会骨瘦如柴才不敢取下面纱吧!”   “……”“……”“……”←三人的反应。   “哎哟我的月儿哎天明还没和你进洞房呢你老爹你还没认呢……哎哟!”我捂起后脑勺,转过头,月神轻甩自己的手,打断我的废话。   “走吧,”命令下,四人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51章改了,兔兔认真斟酌了一下白凤的闷骚性格,所以把画中仙那一章换掉了,请各位读者笑纳=w=~ ☆、海市   不眠之人,月色朦胧,星光璀璨,眷恋着冷风吹过,执着的信念,无梦,夜深,一更。   我踏足在幽幽青石路之上,仰头侧望天,穿越时空的自己,已经深深融入这个世界了,低头看看睡得正香的小白狐狸,追求着自己的美梦,梦乡的世界,总比现世奔波的好。   凉风袭来,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放松,紧紧搂住小狐狸,作为夜猫子的自己根本就睡不着,难道内分泌失调了?   用手指头揉揉自己的鼻子,却还是很小声地打了一个喷嚏。   “哼,怕冷就别大晚上地出来夜游,”身后的声音想起,用十二指肠想想就知道是谁,我咕哝了一句:“我又不是夜游神……”   转过身,把星魂打量了一番,无害地说道:“那小白菜你是出来抓老鼠的?”“老鼠?”“猫头鹰啊,”“……”   突然感觉到一个不明物体的袭击,我下意识地抓起来,却看见是一条披风,暖和极了。   “谢啦,”我不客气地把在夜晚看不清颜色的披风系在身上,小白也把小脑袋往我的怀里蹭了蹭,我微笑地冲星魂打招呼:“小白菜阿里阿多(日语:谢谢)你了,我上有八岁老母下有五十小弟,要是冻坏了他们可要伤心的……”   星魂没有说一句话,他可能已经习惯了,直接走到我旁边和我一起吹冷风,我转头仔细瞧着他的侧脸,虽然过于苍白,但那少年般的英气还是存在的,深蓝色的代表,星空的寄托,果真不同凡响。   “看够了吗?”星魂的眼眸转向我这边,双目相对,我蓝色的眼眸里映出他的影子,然后很诚实地回答道:“没有。”   ……星魂暗想:当我没问。   我裹紧身上的披风,仔细端详了几分钟,说道:“今天好像是……”“什么?”星魂问道,毕竟他从没看见我会失眠出来走动,平常像吃了安眠药似的一睡不醒,今天却像吃错了药一样吹凉风。   “小辣椒不在吗?”“大司命吗……接到命令执行任务去了,还有,你从来不戴首饰的,头上的白花是……”   我愣了一下,伸手摸摸那几朵小白羽毛花,柔柔的,软软的,眼中流露出的一丝精光没有瞒过眼神明亮的星魂,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张了半天才缓缓问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瞎说什么实话,”我做了个“讨厌”的手势:“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乖乖回去睡觉哦。”   一眨眼的功夫,星魂处在原地,望着如同马踏飞燕般远去的碧衣少女,跳跃在树林中活像个绿衣精灵,而他自己却站在那一块青石板上,整晚都没有离开过,凉风习习而寒冷刺骨,他不懂得什么叫做寒冷,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悲凉,但是,这一刻,他知道,他应该更前一步了。   今晚的夜,似乎特别的冰冷,街上冷冷清清,靠海的小镇空无一人,却是进行计划的最好时机,月过梢头也渐渐隐去了它皎洁的身影,不知何时才会重出来照亮迷途的孩子,不多的树叶哗哗作响,黑影笼罩大地,像一只饥饿的恶鬼扑食光明的大地,青铜飞鸟盘旋高空进行巡视,为了不被发现,我则隐身在一幢又一幢的房子后面,小心翼翼地前进。   小白已经睡鼾,鼻尖冒出的透明泡泡一伸一缩地邋遢极了,为了腾出双手,我把星魂给我的披风裹着小白,施上法印,像带孩子一样背在身后,而我就在黑暗中一直向前。   此时此刻两个少年在通缉榜前被阴阳家死士团团围住,无路可逃,前方妖娆万千的女人大司命的手贴住她白皙无暇的脸庞:“夜这么深了,两位怎么还不回家啊,”雾淡去,显现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黑瞳注视两个少年,轻启朱唇:“不如,跟我回去吧。”   天明因为大司命的眼神吓到,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与少羽并肩,死士们也开始围剿,然而,正当大司命的红手开始运气之时,突入而来的绿光与白光打过,终止了她接下来的行动,夜晚的颜色,总是那么显眼。   转眼之间,绿光打在地上散发出绿色的烟雾,而白光却直接把地面上炸了个大洞,大司命眼尖,两个小小的身影自然逃不出她的视线范围,手一挥,下令:“追。”   “蜀山,不自量力的家伙,哼!”她双手环胸,待死士都离开之后,继续说道:“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出来?”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慢慢从黑暗之中走出来:“小辣椒你怎么知道是我啊?”“除了你龄双韵,谁还会用那么粗暴的攻击方法?”   “哎呀哎呀,别介意啊,”大司命转过身来,当时身子就颤抖了一下:“你……”她的目光直直盯着我身后的背带:“已经有小孩了……”   “放你的……咳咳,”在三个字吐出之后我假装咳嗽了几声,要淡定:“这是小白,你这么晚出来不会是,出来上茅厕的?”   大司命哽住了,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她习惯性地抚弄她额前的垂发,性感而危险:“你这只小兔子估计也只有星魂大人才会……你身后的背带很眼熟,似曾相识。”   “哦,这是星魂的,”“星……”大司命完全愣住了,这,这可是带孩子的背带,星魂他怎么会有种东西,但是以前也曾经看到过,星魂再有天赋也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难道,他有着十二岁的外表却有着二十一的心理?   “怎么样,我把披风改成这样子还算得过去吧?”我自顾自地秀起自己动手改造的背带,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转晕了才停下来,而眼前却空无一人,大司命已经很理智地选择在黑夜之中远去,哼,我算是爱克斯(X)光照人——看透你了!   黑夜的帷幕才刚刚落下,哭泣的少年绝望地俯视楼下的轿子,人山人海而井然有序,白衣飘飘,蓝衣少女与蓝衣女子端坐在挂有纱围的轿子内,蓝衣少女思念之泪缓缓流下,记忆涌现,女子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远。   “呵,小白,该醒醒了,再不醒的话咱俩就要露宿街头了。”    ☆、蜃楼   星星密布的夜晚总是那么的让人舒心放松,群星璀璨,每一颗都似珍珠般光华夺目,宁静,幽幽,四周鸦雀无声,只要,能忽略掉划破空际的那一声惨叫就好了:“啊——”   而我现在则和满脸抱怨的小白狐狸收拾一地的竹片渣子,隐隐约约听到了稚嫩声音的凄厉叫声,我直起弯曲得发酸的腰肢,嘟囔着:“这天明的嗓子也忒大了些,男高音啊?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被强【哗——】。”   “那是因为你的内心太不纯洁了,呼——”小白深喘一口气,一边拍打自己白色毛发上的土粒,一边欣赏自己忙活了半天的杰作:“话说回来,你只不过是指挥而已累的是我好吧?”   “哎呀别在意别在意,计较多了会没妞泡的,还有,如果把少羽被天明袭胸这件事情写成书卖出去会不会大赚一笔?取名叫做【狼的诱惑】怎么样?”我摸索着自己圆润的下巴,细细打量眼前的竹楼,看看这形状,谁想出来的,这整个一完美的艺术品嘛。   小白伸伸懒腰,露出小小的虎牙:“不管你了,房子已经搭好了,我神游太虚去了……”   我温柔地看了一眼蹦到我怀里来的狐狸,会心一笑,右手抚上它的背部,幽幽蓝光照耀,它睡得更沉了。   “夜都已经快过半了,大白鸟你居然还有兴致跑来看别人盖房子,鸟窝被墙纸拆迁了么?”我玩味地回头仰视,黑夜之中的白衣少年正环胸站在一棵桐树的枝丫上,最近这个动作很流行吗?   “哼,我只不过是跟着卫庄来看看所谓的蜃楼而已,完全没有意料到半夜之中还会有人在盖竹楼,”白凤身边飞舞着白蓝相间的谍翅鸟,鬼才相信你是无意间经过的,哦,不对,鬼都不会相信。   我叉腰仰视他耍帅,说话间有那么一丝不满:“方才才看完了小辣椒辣手摧花,你现在来干什么?”   白凤哽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这都不明白,小辣椒就是阴阳家大司命,她的手活像烤猪蹄那么红,又对天明少羽他们(那么可爱的孩子)动手,不是辣手摧花是什么?”   “……”←白凤的尴尬。   凉风吹过,墨绿的树叶经不住摧残而被刮下,忽高忽低,背景星空衬托它们的无奈,被风带走的命运,幽静而凄凉,黑幕之下,白衣少年和碧衣少女四目相对,呆立在原地,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抚抚自己酸疼的脖子,首先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要不去看看桑海?想必现在应该很热闹。”   “好主意,”白凤淡淡吐出三个字,率先消失在原地,只有随风而飘的羽毛证明了方才还有人站在这里过,我则慢悠悠地把小白抱进竹楼里,放在竹床榻上,把披风盖在它身上,看来,要请动物们帮我做被子了。   天刚刚蒙蒙亮,朝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散发,渲染暗蓝色天际,此时此刻本该熟睡在床榻上的人们被登上蜃楼的队伍所吓醒,却也不敢外出,只得困在模糊的睡意之中,温暖的感觉代替冰凉的夜晚,可惜,也是虚假的。   浩浩荡荡的白衣队伍踱步在道路上,水泄不通,场面之宏大可以想象,弯桥上的薄雾还未被风吹散,明晃晃的灯笼照亮眼前的道路,一切都井然有序,不敢出丝毫差错,如此庞大的队伍也无一人喧哗。   四人一排,一排一排地慢慢通过,两旁护送的骑马兵士也在前行。   我趴在一栋较高的民屋后面,尽量离得远一些,免得被发现招来恶果,观察几分钟之后,我再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素质还不错。”   “哼,蜃楼,”身后只有一米远的白凤站立着,俯视远方的队伍,我不免吐槽:你大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闪亮登场了是吧?   “你站这么高干嘛?耍宝也应该有个限度,”此时此刻我匍匐在屋檐后侧,双手搭在木杆上,只露出半个脑袋,却瞥见了右方高楼上的三人。   我拉拉白凤的衣摆,以示他看那边,他也很配合地瞥了一眼:“真没想到还有人会来暗查蜃楼,”“你不是人?”“……”   眼前的薄雾居然渐渐变浓,一片模糊,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站起身子,面朝三人方向:“要不是有要事我还真想往肋上插他们两刀。”   白凤单脚站立在屋檐的脚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要不是他轻功好就会摔下去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清楚地发现他的邪笑脸部正在抽搐。   “啊,不好意思,”我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是两肋插刀,”“……”   我展开右手,上方的火蛾被释放出来,在凌晨,它们或许不如冰蛾有威力,但却可以燃尽虚幻之物,例如雾,掌心推向雾的方向,浑身带有火光的飞蛾扑扇它们的小翅膀,在空中翩翩起舞,几秒的功夫,视线畅通无阻。   “蒙恬的黄金火骑兵……”眼尖的自己一下子就瞄到了队伍之中与众不同的颜色,心中忽然被一股无名火点燃,夏慕青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过往急于冲刺我的皮肤,形成汗珠从脸颊滴落,白凤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常,看着我双拳紧握,指甲陷进肉里,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一下子拉起我的手臂跳到房屋下,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让我们一起祈祷小四快快出来…… ☆、高渐离与雪女   天上盘旋无数架青铜怪物,展开的翅膀让我有些惊悚,而更惊悚的是,我现在和白凤的距离完全是零啊!幸福得快要融化了有木有……   “又是公输仇那猥琐老头子造出来的变态货,”我用审视的眼光看了一眼也在盘查地形准备离开的白凤,他随口回了一句:“与我无关。”   “这次连蒙恬都来亲自护送,李斯也提前到了桑海部署,阴阳家的重要人物也去了,情况不好办啊,”我回忆起在前世看见的情形,脱口而出,蜃楼的秘密,还真是有趣,传说中的神,石兰的眼泪,其中的关联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啊。   “有东西出现了,”“嗯?”“是船,”一只普通的小飞蛾停在我的指尖,比划了一遍:“他们的目的,恐怕就是这个。”   此时此刻的朝霞已经十分明艳,把天空渲染得五光十色,形成的壮丽图画是我在前世从未见过的,彩带一般的色彩,金灿灿的,撕开黑幕,美妙绝伦,瑰丽而又新颖,映在大海上的金色,神奇的事情,便是那上面凭空出现的一条大船,就像一条金鲤鱼翻腾在那之上。   这次换我扯白凤,小心翼翼地前行,观察好地形之后,两人默契地急速跳到重叠的房屋之间,隐秘安全。   显然白凤也有些震惊:“这就是秦皇重视的蜃楼。”   “嗯……”我摩挲小巴思考了一番,语气沉重,义正言辞的腔调发出声音:“这名字真有意思,肾漏,”“……认真一点……”   眼看队伍越来越接近末尾,旁边白羽少年的耐心也快被磨光了,细腻的我看情况也不妙,之后的剧情玄机娘娘还没有出来呢,怎么未卜先知,秦时的未来未必还要依靠心石的占卜?   但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我的人生观崩塌了,思路完全改变,就是因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狐狸一个腰子翻身躲进了白凤美少年的怀抱中,继续酣睡……   白凤疑惑了一会儿,再看看面前躲在墙角画圈圈的少女,隐隐约约传来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他把狐狸放到地上,细耳侧听,警惕地问道:“什么东西碎了?”   而我则流下海带宽的面条眼泪转头看向他,抿抿嘴唇:“那是我的心龟裂的声音,”连小白都抛弃我了……见色忘义的东西……看都不看都窜入了美少年的芬芳怀抱之中……   白凤险些在平地上面滑倒,他再次做起了他的经典动作——环胸,试着转移话题,免得被带到非人类境界里去:“桑海的行动越来越大,霸道机关术和阴阳术的集合体,他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我无奈的直起身子,放弃了胃痛的行为,把强行突破催眠跑来找主人已经筋疲力尽的小白抱入怀中,长舒一口气,再看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依照这种情况,也没有谈笑的必要.   “罢了,大白鸟,凌晨已到,我要回去跟高渐离他们会和,先走了,”话音刚落,白凤本想再说些什么,或许是想再获取什么关于桑海蜃楼的信息,但眼前却已空无一人,袅袅云烟,就连方才呼呼大睡的小白狐狸都已离去,他也双眸盯向前方,准备随时接到卫庄的命令离开此地。   高渐离,班大师等人站在木窗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打进,高渐离的棕发遮在眼前,却无法挡住他向前的视线,蜃楼,究竟有什么重大秘密值得秦皇动用蒙恬的黄金火骑兵,寂静之中,他猛然抽出佩剑指向身后,大喝质问:“谁!”   众人纷纷回头,却瞧见碧衣少女双手举高,背后背着一个背带,煞是奇怪,待看清楚了来人之后,高渐离无语地放回散发冷气的水寒剑:“双韵你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我摊摊手,走到一张木桌边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倒起香茗:“我只是出去神游几天而已,你这个食物链的最顶端怎么警惕性这么高?”   “什么,食物链最顶端?”和蔼的班大师边捻须边问道,在得到一句:“墨家的人现在最具有领导能力的人除了这货还有谁?天明未必太热血了点,高渐离太过于少年老成,却也符合一种领导能力,”“也对。”   在大家都点头附和之时,高渐离的内心却已经有那么一丝纠结,自己……很老吗?还是,阿雪的审美观念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而我已经被惊悚了,高渐离居然变脸了?他眉心纠结的一点已经成功说明被自己打击到了,还是,因为他近段日子屈服在了雪女的淫威之下,你们终于长大了。   “实际上,在这些天里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什么事情?”高渐离首先发问,他实在是不想在清晨就受到荼毒,希望眼前的这个少女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惊喜。   我起身把小白放下来,动作小心至极,生怕弄疼了它,把他放到值得信赖的班大师手里,顺便好奇地问道:“班大师,您眉毛上的白辣椒是何物?”“……”停顿三秒之后,班大师暴走:“这是眉毛啊眉毛!我老头子只不过是懒得打理而已!”   估量下时间,过滤掉自暴自弃(?)中的班大师,这时候,龙且也应该出场,好,让我先杀杀那家伙的锐气!   窗外微风带过,卷起淡淡尘烟,艳阳高照,阳光明媚,此等好天气应是每个人都应该欣赏的,没有几个时辰之前的雾气露水,墨绿树叶微微起舞,长形草叶交替相成,假山之下碧幽色的池塘里,一条颇有灵气的小白鱼不住翻腾他细长的身躯,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罕见的白鱼,清晨里如同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芒,他悄悄潜出水面,周遭的红色鲤鱼纷纷游开,在这里,每条鱼都不敢与他说话,也不想与他说话,白鱼的嘴里吐出一连串的小泡泡,彩色的反射光让他可以对屋内的情况一清二楚,他看见,一名优雅的白衣棕发男子停滞在原地,手不断抽搐,他的朋友在他的强烈冷气之下各自找理由离开了。   没错,此人正是高渐离,他手里握着一本书,已经被他捏得快要发皱,只见扉页上清清楚楚得写着“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雪女姑娘,”轻轻翻开一页,目录上井然有序得排列着“第一章,情深深雨蒙蒙,第二章,我与雪女同居的日子,第三章,新雪女传,第四章,还猪格格……第十章,我和雪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屋子里已经用不着开空调,因为高渐离的冷气场已经达到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无我境界,这本书的始作俑者,正是早已尿遁的花样少女一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龙且出场哦亲们~~~ ☆、龙且   幽幽白云幻化万千,微弱阳光并不灼热,且犹存凌晨丝丝微凉,鸟儿的欢鸣声依旧存在,舔舔自己柔顺的羽毛,待风干。   绿树包围的场地,静谧而又危险,吹响的第一声号角,代表战争的开始,披着做工巧夺天工,精美绝伦铠甲的少年,只露出了凌厉的双眼,霸气外露,白缨挂在头盔之上,说不出的飘逸,厚重的装备,连同马儿一起却不曾感到沉重,鬼斧神工的制作手艺配上他独有的威武气质,可以说是他自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他身后的大红披风卷起,重武器枪更是举世无双,金色与红色的结合正是高高在上的气质表现,他的红眸里吐出淡淡杀气,把枪一挥,眼前的碧衣少年轻轻一跃便闪开,他更加生气了。   我把头发包起来,施展轻功挡住他的去路却就是不肯当面迎战,在他给我武器和马匹正面交锋之前千万不能被逮到,不然下场一定会尸骨无存。   “不用正确的态度对待眼前的敌人,真是太松懈了,”他的枪足够快,一招双龙探海差点让我的衣服被划破,若不是心石的帮助,我恐怕早已成了枪下亡魂,真不愧是将来项羽手下的第一大猛将,货真价实。   他没有说话,依旧用简洁的招式刺探着我,我则一一闪避。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停下攻击,把钢枪狠狠插在地上,手一挥,埋伏在周边的山贼强盗一齐牵出一匹良马,还把承装兵器的台子搬了出来,那些枪完全不及他手中的那只,却个个是精心打造的良品,我试着走了几步,发现山贼们并没有出来制止,便放心大胆地抽出从左边起第五支,我不敢相信我的眼光,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握起枪舞弄了几圈,发现还蛮顺手的,我就霸气十足地把枪指向龙且,顺便一个翻身坐到了马背之上,牵起缰绳,有模有样地说道:“世界上没有最好的武器,只有不断超越的人!”   趁龙且没有反应过来,借着空档朝他刺第一枪,要不说龙且不愧为龙且,举起枪把我的枪头抵在了他的枪杆,一瞬间,电光火石,兵器之间迸发出来的火花显而易见用者的用力之大,我也没闲着,以最快的速度准备挑下他的枪,却被躲过,反被他钻了空档,龙且的枪法十分纯熟,划破我腰侧的衣服,幸好我闪得快,没有破皮。   我想起前世看过的兵家招式,驶马而去,果不其然,龙且也驰马追来,马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我突然使出一招回马枪刺向身后的龙且,他本以为向我这么身形柔弱的人一定会逃跑,却没想到居然会使用回马枪这一招式,被刺中肩膀之处的坚固铠甲。   刺中以后,我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叫你弄坏我的衣服!   他眼眸一瞪,双眼微闭,使出全身的力气千钧一击,那在别人看来很厚重的钢枪在他的手中却如同木棍一般轻巧,我急忙抬起手中的枪支打去,却只听得“啪”一声,我手中的枪支被强行削断。   马儿一直向前,我左手下意识得扯住缰绳,让它向左转,幸亏马儿也还算听话,一个急刹车就让我找到空隙,我的身子往后一翻,右脚蹬住皮套,身体的柔韧度让我占了一个很大的优势,再加上我的速度,强行夺回断成两节的枪支,再安全地坐回马鞍上,如此看来,还有一招。   我一边驾驶缰绳,一边运足自己的右手力气,毕竟,身为男儿的他力气自然比我大,再加上杠杆原理,只能用下下策了?   “唰”地一声,身后枪支呼啸,划破空际,龙且已经开始主动攻击,本可以细细听清他的招式,却被马蹄声混乱,连他的马都被激怒了!   我敏捷地往左偏身子,躲过这风驰电掣的一招,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眼前的枪在下一秒就划过我的头顶,我也只得把身子压得更低,往后倒去,戏谑地说了一句:“枪里加鞭?用这招式来让我放弃手中的武器?”   听起来像是疑问句,却更像是肯定句,毋容置疑,该是时候结束了。   我大胆地猛然直起身子,这倒让身后的龙且停顿了一下,但长年的训练让他不动如山,继续挥舞手中的枪支,把枪里加鞭发挥得酣畅淋漓,然而,在刺中眼前少年的头带之时,里面的棕发曝露出来,随风而飘,柔顺的长发里枪支穿梭,只不过,少年,哦不,少女的头往左偏,枪支往右刺。   飘逸的长发只用两朵羽毛花束起,简洁而美丽,在锋利的枪支刮动之下,秀发居然一丝未损,这该多么让人惊讶,再镇定的人,包括龙且,也停止了攻击,山贼更是大眼瞪小眼纷纷唏嘘(他们只是来打酱油的)。   听见马蹄声已停,我也把缰绳一拉,马儿止住前进的脚步,慢慢地在我的动作之下转身,而在龙且的眼里,却是一双干净的淡色蓝眸,就在他停滞的那几秒,少女已经微笑着把手中的半支枪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嫣然一笑:“兔子,你输了哦~~”   龙且身形一顿,手中的枪不知不觉滑下,煞是奇怪,兔子……这个品种……为何物?   “红眼睛的不是兔子还是什么,”我拍拍马儿的鬓毛,潇洒地跳下马,相信他现在心中一定很苦恼:“小兔子别伤心,兵不厌诈,多看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你眼睛都熬红了,”说完,我还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看到没?多健康的颜色。”   待龙且被雷轰得外焦里嫩之后,清醒了,但是,眼前只有一匹马,躺在地上的两截破枪,被染上点点血迹的马鞍,以及,挂在缰绳上的白色绸带。   龙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跃身下马,拾起那段绸带,握在手中,再骑上马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弟弟强烈要求把他加进去,不过不会影响剧情的…… ☆、再回桑海盯神迹   更大的危险,更大的挑战正在逼近……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身首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楚,屈原《国殇》   在这片黑暗中,少女孤独地等待着,她不知道究竟这样等待了多少时间,只知道真的很久很久,她的名字——姬如千泷……   失去了最重要的,最不愿意失去的东西,少女的双眸,低沉而又平静,她,究竟忘记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她忘记了谁?   浩大的工程,万里长城,用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与汗水所建筑,滴滴鲜血洒落,鞭子无情地挥落,鞭挞那粗糙的脊背,践踏那本值得尊重的生命,泪水,求饶,悲痛欲绝,只为了完成,历史上的奇迹,却有多少人明白,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孩子,究竟会何去何从?   巨大的雕像,断了的绳索,所有的人高喊着,逃命着,无情的巨石坠落,压断无辜人的骨头,压碎血肉,灰尘蔓延……   我理理自己垂在两边的棕色发丝,仰头望天,抬起的左手挡住晚霞的光辉,坐在雅致竹屋前,与怀中的白狐狸相偎,回想起方才偷偷摸摸回到客栈扯出小白就往回如同投胎似的冲劲就感到自豪。   口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三十天内就要完工,百姓怎么活?流离失所与背井离乡都不可能,这已经是帝王的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了解么。   “哎,小白,我们去看看被天明袭胸的少羽如何?”   结果接受到卫生球一枚。   我把小白裹进怀里,利落地脚尖点地,腾身而去,衣摆飘扬在身后,卷起碎碎的叶子,碧色与竹林混合在一起,竟难以分辨,我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舒服的迎风而飞的感觉,飘逸,潇洒,一切的烦恼被抛在脑后。   再次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时,我看到了被黄昏光芒包围的桑海,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几乎是放眼望去就看到了两个在护栏边的少年,一个英气,一个活泼。   我悄悄地走过去,越过行人,绕到天明身后,迅速遮住他的眼睛,调皮地说道:“猜猜我是谁?”   在一边的少羽噗嗤了一下,转头望向远处的景色偷笑。   “哎呀呀!别蒙了!我脑瓜后面又没长眼睛!”天明激动地扯下我的手,满地乱跳像颗跳蚤一般,我用手按住他的肩膀,缓缓说道:“是啊,你就前面长眼睛了,居然摸少羽和石兰的胸,自己没有吗?”   风掠过海面,碧波荡漾,倒映出岸上嬉笑的我们,我瞥了一眼,桑海……打造出来的神迹,可真有你们的。   “咳咳!”不用怀疑,这就是少羽脸红的咳嗽声,出自兵家的镇定,他过滤掉已经傻掉的天明,颇有礼貌地问道:“恩,那个,龄姑娘最近还好吧?”   “当然,”我无害地用手指挠挠自己被霞光照得呈现金颜色的脸颊:“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儿香!”   少羽少年石化了……天明少年兴奋了……   我站在两人面前,见到少羽的眼睛露出警惕的光芒,似乎瞧见了我疑惑的目光,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用双眼挤挤我的斜对面:“看到那些人了吗?”   那些人?   我和天明正要好奇地往后瞧一眼,却被少羽按住:“傻瓜,不要那么大动静,会被发现的。”   话音刚落,天明就挤眉弄眼做鬼脸,少羽嗤笑一声:“你脖子抽筋啦?”   无视眼前无厘头的对话,凭借我锻炼出来的感应能力,实际上和背上长了眼睛差不多,虽是平民打扮,但从气质里却训练有素,中规中矩,完全是长期受到过军试训练的人,脚步声铿锵有力,即使刻意放轻了脚步,我也可以揣测一二,该死的,已经开始了么?赶着上茅房吗,这么急!   “秦国侍卫团的人,”我与少羽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再意会地点头。   “真的?”天明惊讶地喊起来,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天明总是充满朝气活力,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欣赏他的地方,即使失落,即使难受,他也会乐观前进,决不退缩。   少羽眉头一皱:“别盯着看。”   我扶额看着天明继续调侃少羽,心中不免发出一阵感慨:这就是青春啊青春,刚才那欣赏两字儿我还是以后再下判断吧,现在的大侠还只是个瓜娃子罢了……   突然之间,人群骚动,人流变急,纷纷靠岸,不知是谁往大海上一指:“看,大船有动静了!”    ☆、慕青乱来险惹大祸   只间闪耀着金辉色的船口慢慢下移,照亮薄云,这一下子人群里没见过世面的人又开始喧闹:“快看,快看,大船开门了!”   我被人群推桑到护栏处,身体与栏杆紧紧贴住,身后的人群还在不停地往前面挤过来挤过去,连刚才和我在一起的天明,少羽都被推到了西边去取经,人潮涌动,眼见我的腰身越来越细,都快要载进大海与屈原来个亲密接触,人民还在旁边争先恐后,深怕错过了这罕见的一幕。   我张开双手握牢栏杆,心里不断默念要忍住,忍住,直到有无数双鞋底板在我的脚背上来回践踏,疼痛的各个神经刺激着皮肤,我相信我的脚背会在一柱香的时间后又青又肿,紫红一大片。   “你们——NND给老娘停下来!踩来踩去很好玩吗!怎么不试试跳水啊!这一定更好玩!”我怒吼一声,咱别的没有,就是嗓门大,这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子吼镇住了骚乱的人群,一个个的都拿怪物似的目光盯着我看,特别是在不远处的天明和少羽,如同晴空霹雳正巧落在他们的脑袋上,好,好有魄力。   我双眸渐渐上抬,犀利的目光环视周边自动散开的人群,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提起一个壮汉的麻布衣裳,猛地一摔,那大汉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被我给扔到了人群之外,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大汉连痛字都没来得及说就活活地给摔晕了过去。   我一脚一踏步地走到原来的地方,眼见不怕死的几个人还要走上来围着,我愤怒的眼神再次闪亮登场,凌厉的目光似入木三分扫过眼前的人,抱拳把手指按得喀喀作响,脑门上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还打算来踩老娘的给老娘TMD走上来!!”   又是一阵狂吼,群众们纷纷退后,再也不敢上前一步,我无奈地揉揉自己发疼的脑门,非逼着我动手。   走到栏杆边,忽略了天明和少羽长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牢牢盯着眼前的船只。   奇怪的像是木板的东西从船门处伸出来,却没有人再开口闹惊奇,谁敢?你敢你就上,那壮烈牺牲的汉子整个脑袋都入土了,不想回归大地的就乖乖闭嘴。   机械轮子转动,木板缓缓放下,在金光照耀下特别吸引人眼球,不一会儿,阶梯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一边绿纱飘扬,增添了一抹神秘气氛,这是谁用来登上大船的?是蜃楼太过巨大才无法靠近的,只能用人力勉强支撑。   辉煌奢侈,用的都是百姓的钱,雄伟壮阔,却不需要出一点力气。   我转头看在着陆陆续续登上船的白纱蒙面女子以及白衣男子,手里都提起一盏明晃晃的灯笼,心里的好奇心再次升级,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神奇的秘密?   “是仙童仙女,要把他们送往海上的仙山,”人群里一男子声音响起,见我没有再次散发出那强悍的气场,人群又开始一一揣测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这五百仙童仙女是万里挑一的,”“据说每一个都是云中君亲自挑选的……”   云中君?那蜃楼的船主?长着一把胡子的猥琐大叔?   金色逐渐被一波波白色代替,纯洁无暇,可惜,这与白色纠缠在一起的,是欲望,是贪恋,是利用!   不耐烦地一转视线,这不转还好,一转就瞧见了夏慕青的眼中钉肉中刺——蒙恬,仿佛是刹那间的感觉,皮肤被撕碎,神经被扯断,血肉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翻炸,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吞噬,脑内不断回响起三个字“杀了他。”   我忍住体内的刺痛,暗自运气硬生生地把怨气压下去,可那股冲劲比自己发火的时候还狠,躲开真气四处乱窜,理智被吞噬,穿透皮肤却变成了颗颗汗珠。   无奈之下,我只得忍着剧痛在心里狠狠地喊道:“夏慕青!你给我安分点!”   不知道是不是夏慕青对我有感应还是我的人品值大爆发,身体里竟然感受到夏慕青的抽泣声:“我还怎么冷静!他是我的仇人!龄双韵我以身体的原主人命令你杀了他!”   “疯了的是你!你以为我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帝国将星且不被人发觉吗!你以为我会在他的刀下全身而退吗!你别太指望我,还有,你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处,身体内的不安少了许多,夏慕青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我暗自叹了一口气,不行,假如我现在正置身险境,这股怨气一直存在我的体内,不要提战斗了,就连行动也费力。   我转身,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动,轻松穿过人群,离开温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么,杀了蒙恬,让夏慕青的怨念从此消失,做一个只有一具身体一个灵魂的龄双韵,自由自在,要么,用自己的意志力消灭夏慕青……   慢慢远离危机四伏的桑海,转过一幢木屋的墙角,接住飞扑而来的毛绒球,我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好意思小白,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小白绿眸坚毅,阴沉沉的脸色让我吓了一跳,习惯性地挠挠脸蛋,却发觉脸上全是汗水,湿粘粘的,双颊微红,身体已是虚弱至极,我也不想在小白面前坚强了,反正它会变成巨狐驮自己回去,索性一个踉跄把小白当枕头抵在墙上,嘴里不断喘出白气,小得快要消失的声音在小白的耳边回响:“小白……我累了……”    ☆、张无良的解说词   暮童鞋和莫童鞋乃们太让垂耳激动了,至于男主……搞搞小暧昧神马的……你懂的~~   所谓误解,就不会如同天明在制作机关鸟的时候被我认成是鸡,一只骄傲的老母鸡,呃,好吧,是野公鸡,人家顶多也是重新制作一回战斗机,假若周围的人给你下了变性的定义,你还想澄清都不能澄清,那才最悲剧。   稀稀碎碎的阳光斑点打在我的衣衫上,我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绿树成荫也只会让我心灵灰暗,清风送爽,没错,爽了,爽得不能再爽了。   “子双你终于醒了?”没错,醒了,醒得不能再醒了。   面前温文儒雅,做事一丝不苟,玉树临风具有浑身翩翩气息的俊俏公子张良先生端坐在檀木桌上,好闻的瓜果香弥漫在小木屋中,他把竹简搁在桌上,优雅地朝我走来。   我抖抖自己的双袖,却发现早已不是自己的碧衣,而是儒家学子的经典装束。   “这是……”“啊,这是小白帮你换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也是只公的,还是会说话的……   似乎是嫌火还不够旺,某只则满脸没脸没皮的笑容从张良公子哥的怀抱中探出脑袋,打了个招呼证明它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之后又安然入了美人怀。   =皿=!!   我掀开温暖的被子,伸出玉足塞进绿色鞋子里,三下两下地收拾好之后就准备冲出房门,却被身后的力量拉了回去。   不满地橛橛嘴,我转头望向正笑得春光灿烂的人说道:“张无良,我还有事呢!”   某人扯着我的衣摆的手一僵,习惯性地笑笑,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亲和地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弹我的额头,害得我毫无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怨恨地盯着他,双手飞快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却无意中按住了镶嵌在皮肉中的心石,顿时反应过来:“你,你看到了?”   “这似乎是失传许久连史书上都未曾记载的双辉石,子房真有些好奇,子双你是如何得到?”   “我……”   这时候敲门声音突然响起,门外人知书答礼地说道:“三师弟,马术课要开始了,子双怎么样了?”   张良轻咳两声,走到门口开门,亲近和蔼的颜路映入我的眼帘,不同于伏念的严厉,也不同于张良的腹黑,这才是温和的代表人物,棕灰色的发丝被高高绾起,两侧的秀发贴在腮处,却增添了文雅气息,一身墨绿更衬得上是一表人才,淑人君子了。   颜路微笑地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子双可好些了?”   我含糊地点点头,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一边的张良倒先回答:“呵呵,子双已经全好了,不知,你可否参加马术比赛?”   “马术!”我激动地重复一遍,当日与龙且一战我也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马术不差,可与兵家的人打一平手,如果可以在儒家多加锻炼,假以时日必成大气。   颜路倒还从容,看清了我激动的面容,温文一笑道:“那就随我来吧。”   我亲切地以微笑回应,可正当跨出大门深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颜路的话差点让我把胃酸喷出来:“子双生得英气,被贼人险些劫色也是不无可能的。”   “啥?”我相信我现在的眼睛瞪得老大,与清爽亮丽的景色格格不入,与诗书气息的儒家衣裳不符,懒洋洋的阳光撒在青翠草地上,三个人的衣摆浮过草尖,微微摆动。   我现在的状态一定像极了便密了三个月没上茅房,过滤掉前方的颜路二师兄不说,光是旁边这个腹黑笑面虎张无良就够让我苦不堪言,劫?劫财也就罢了,还劫色!我的女性特征就这么不明显吗!张无良,咱这粱子结大了!   “三师公~”我甜腻腻地喊了一声,张良也还算从容,偏头,丹凤眼微眯道:“子双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子双很感激三师公为我向颜二师公解释呢。”   “哪里哪里,同为儒家子弟,子双不必客气。”   “呵呵,”“呵呵。”   颜路后脑勺没长第三只眼,可是耳朵还是长了的,如果说三师弟的笑容是三月里的春风,那么这位新生子双便是融化了严冬的暖阳,两个人的微笑都无懈可击,只是……他下意识地耸耸肩膀,为何有股寒意从脊背上一股股袭来呢?    ☆、驾马划定小白连理   我双腿夹住马肚,运气稳稳地坐在鞍上,眼里兴奋的光芒显露出来,双手捏住缰绳,身体微微前倾,骨子里的傲气吐露,越过马飘扬着的棕红鬓毛侧头对张良说道:“张无良三师兄,保佑你以后不会因为打酱油而被人劫色。”   话音刚落,我猛地一挥缰绳,风驰电掣的速度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衣饰在身后被疾风拉直,耳边“唰唰”的风声更加使我激动,烈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身轻如燕,在马场内扬起团团浓烟,落在嫩叶上,却遮不住我的眼眸。   超过一个个参加着,不住地摇动缰绳,勉强睁开一点缝隙,却感觉到周围的景物都迅速地往后倒退,两米之前隐隐约约有一个棕发少年的身影轮廓,这一下,我手上的动作更快了:“驾!驾!”   我把鞭子举起来迅速抽向马的后臀,长鞭落下,马儿吃疼,蹄子奔跑得越发地快,我追上前方一样策马奔腾的少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哟,子羽同学,速度不错嘛!”   在巨大的风声当中,如果不扯起嗓子说话对方根本听不到。   “啊?”少羽一直看着前方,全神贯注地骑马,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超了过来:“龄……子双?你怎么……”   “驾!”我把双腿的力道加了几分,再悄悄地发动轻功,马儿的速度也比刚才快不少,长鬓毛卷着风袭向我的腹部,少羽也明白现在不是聊天的最佳时期,好听的男音在我耳后响起:“驾!!”   双马并驾,马蹄击地之声震耳欲聋,扫起的烟尘扑向后面,长长的马蹄印留下一路痕迹,可我现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种欢快,双眼危险地眯起来,手中的动作依然不肯松懈。   我远远地望到不少儒家弟子在马栏之后伸长脖子观看赛道,眼睛瞪得可以跟牛一样媲美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看!过来了!”“来了来了!”   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音让他们更加期待,在他们的眼中子羽是最厉害的,我清楚地看到,在他们瞧见我的时候,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连一直在看竹简的颜路都被这突然静下来的声音打扰了,嘴里喃喃道:“那不是子双吗?”   我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向有些发愣的颜路打招呼,啊,颜路小绵羊,不要大意地赞扬我吧!   “喂……”“恩?”我放下手看向面色不太好的少羽:“怎么?骑马骑得太久蛋疼啦?”   那不是重点!少羽暗自腹诽:“兵家之人久经沙场怎会……”好吧,最后那两字他不想说出来,鞭子一扬:“驾!”   “驾!”我也喝了一声,然后压低嗓子问道:“到底怎么了?”他也很配合地压着声音:“你不是喜欢流沙的白凤吗,怎么对颜二师公也有意思?”   我感觉屁股僵硬了一下,淡然地回答他:“我是万花丛中过,只沾一片叶,好了,快到终点了,让我们勒紧裤腰带来歧视一下这些从寡妇村里来的瓜娃子!”   “喀!”脆生生的声音穿来,我眼珠一转,这孩子怎么变成石像了?   我大弧度地落下缰绳,身下棕马飞跃,凌驾半空,发丝飞扬,俯视地面上的一切,少羽也清醒过来,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少主,这点精神上的折磨算得了什么!   白云在天际,底下的惊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好帅啊!”“真厉害!”   我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凌厉的眼神环视众人,只不过在面向微笑的颜路时身体一阵暖洋洋的,真不愧是大师兄的话必须要记得,三师弟的话一定不要忘记的好基友!   马蹄落地,我与少羽几乎是同时扯住缰绳止住嘶叫的马儿然后华丽地来一个空翻落地,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无语地瞄着抱胸站立的少羽,裂开嘴角悄悄地说道:“这是人家白凤的经典出场姿势,你一和别人赛成平手的子羽同学拽什么拽。”   少羽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哦~~”那脸上明显写着“终于承认你对他有意思了吧。”   在儒家弟子的助威声和疑惑声中,我和少羽并排走着,只不过一个怨念,一个得意,模糊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好棒啊之类什么的,啊啊,有粉丝了呢……   一同走到正襟危坐的颜路面前,香炉内的袅袅烟云成团吐出,文人气氛一下子被渲染起来,别有一番韵味,我很自觉地向他作揖:“二师公”,颜路也抬起头来看着我两人,赞许地点点头:“恩”。   还没等我多说些什么,一边的烟雾再次涌现,驾马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少羽冲我眼神示意,我也乖乖地跟在他身后靠在栏杆外神气地看向剩下的参赛者,过滤掉儒家子弟为好友的加油声,我问道:“子明同学呢?”   少羽回过头来啊了几声,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叹口气回答:“希望不要落在最后。”   是啊……我抬头仰望天空,那只大白鸟……的鸽宝宝想没有想我呢?有位伟人曾经说过,要绑住青少年的心首先要绑住他的小宠物,要绑住他的小宠物首先要栓住他的另一半,原来如此,我摸摸下巴,□么……用小白好了,现在挺流行基友搭配的,都是白的,就不会有种类歧视了。    ☆、为天明训儒家子弟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文案改了呀,大家去观摩观摩啊~~~兔兔在这里祝各位读者节日快乐咩~~~   骏马奔跑冲过眼前,我和少羽的衣襟都被带动飘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学坏了,一脸我是霸王我怕谁的拽表情无声无息地向马驰骋而过的方向望去。   马上的人都拽住缰绳停下来,下马,去问候二师公。   “咦?子明还没有到,”一紫衣儒家弟子提醒到,旁边立马就有人开始起哄:“就是,哈哈哈。”   我无力地抚额,盖聂要是看到不知道会不会说他只是一打酱油的路过而已不要管他,倒是少羽带有些许笑意地跟我说话:“也就只有天明那小子才会在这么简单的马术上一败涂地。”   我继续抚额,连眉毛都没有抬起来回答:“他不是小子,”“那他是什么?”“他是二,”“……”   少羽抬头仰望天际,哎呀,秋天是不是提前到来了?这姑娘是为什么可以在这春暖花开时用那么严肃认真的语调来做评价呢,果然,自己的兵书还看得不够多啊。   无视少羽的青春期感叹,我垂下手叉腰,微微偏过头,耳边留下的长长棕发遮住我一半的脸颊,这一盏茶的时间都过了,天明怎么还没有回来?   过滤掉马栏后面讽刺天明的话语,说什么果然不出意外又是最后一名,每次都这样,我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少羽的表情,眉头紧皱,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担心看着马场远方,我摸摸下巴,基友原来是这么铁的东西,难道这世界都被腐化了么……   阳光长时间地灼烧大地,从地表皮传上来的温度都是暖烘烘的,绿油油的树林一看就知道被照顾得很好,白云点缀蓝天,悠悠飘过一段距离,安逸悠闲,儒家,果然是一个懂得享受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耐心也被磨光了,自己天生不是喜欢等人的人,更何况这些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儒家弟子,人家伸起懒腰直打哈欠抱怨几句天明那热血少年也是应该的。   “哎呀哎呀,这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哟,”“……我说子双,你其实不老。”   “哈?”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人听见,我疑惑地望着他,有风度的少年果然不一样,说起话来都特别有内涵,而少羽也好像知道我在腹诽,学起一副文绉绉的语气解释:“你的内涵全在外面,所以不用学项叔叔一样的看尽人间悲苦的腔调。”   =皿=,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么?   “话说回来,”少羽转过头好奇地问道:“子双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少年老成了。”   “你再拽文我就去向石兰打小报告哦,”此话一出,某拽同志一下子就安分了,双颊微红,耳根子却早已变了色,这就是伊人桃花面啊。   背后的议论声,疑惑声和最为明显的嘲讽声音越来越响亮,想装聋子都装不下去,此时此刻,少羽的仗义再一次体现出来,西楚霸王的范儿果然不是盖的,满脸严肃地说道:“子明他是生平第一次骑马,速度慢些也是正常的。”   “那也太慢了吧,”另外几名弟子纷纷起哄,再装?再装天明的形象连渣都不剩了!   “那你们呢?”我猛地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把在场的人都下了一跳,周身的气场温度急速下降,慢慢转身面对那些外强中干的蠢蛋,没有发现颜路也在一边默默地竖起了耳朵。   “我相信大师公,二师公与三师公的教学,你们也是儒家求学子弟,他们三位德高望重,教于你们的耐心不会就只有这么点儿吧,心胸宽广是首要,从子明第一次的失败你们就开始嘲笑他,他说过什么了吗?他依旧用他的乐观友好地面对你们,每个人都有第一次,我就不相信你们每次做不熟悉的事情都能做到最好。”   有不少人都纷纷低下头开始沉思,当然,仅限于学识良好的弟子,其余的几人依旧在门缝里看人:“可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回回都最后啊!”   “那原先的最后呢!”我低吼一声:“原先的最后是谁!是儒家敢作敢当的弟子就站出来!”   我眼睛一眯,眼尖地捕捉到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正是那个狡辩的青衣少年,我扬起一抹冷笑:“在子明来之前也有最后一名,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垫底的也是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他没有子羽的优秀,你们同样也没有,他资质差儒家的人都知道,但正因为资质差他才想融入这个集体,融入这个大家庭,你们却一遍遍地踩踏他的自尊心,这恐怕不是孔老夫子的训诫吧。”   在场沉默一片,鸦雀无声,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听不见,方才还一脸狂妄气息的人都默不作声开始装聋子,我清清嗓子,也不能对他们太糟糕,心不诚地小弧度鞠躬:“失礼了,子双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颜路同样也没有说话,清秀的面容,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一位身形相对瘦小一些的少年,收起竹简,三师弟,咱们儒家可真是捡了宝啊。   我不是没有看见颜路的注视,只不过选择了沉默,幽怨地腹诽:颜路啊拜托你不要看我咩,张无良会用凌虚把我刺成刺猬咩~~一不小心就戴上了穿越的圣母光环了啊……    ☆、阴险弟子怪异儒家   我就知道我低估了天明的2B实力,当大家看到只有骏马而没有天明一根毛的身影之时,纷纷惊愕,连颜三师公都没有心思继续阅读竹简上的内容,奇怪地看向那匹独自奔走的棕色马匹。   好吧,我瞎了……大家都瞎了……要不怎么说天明他师父丁掌柜不厚道呢……   我以手遮耳冲少羽耳语:“我以为丁掌柜虐待童工呢。”   少羽一脸无奈地看着貌似睡死过去了的天明趴在马上,有些想抚额的冲动:“我觉得……是他在糟蹋丁掌柜的粮食。”   少年,你趴就趴吧干嘛把脑袋枕在马屁股上?天明的手紧紧握住马尾顶端,当那就是一烧鸡,黑色马尾时不时地摇起来搔他的脸蛋,仁兄,您老干嘛不一个屁把他给熏醒呢?   好不容易教训完的儒家子弟,一个暗橙色衣服营养过剩的哥们儿忍不住拍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骑马!”   我没好气地抛给他一记白眼,继续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向天明。   他在大家的嘲笑声中睁开迷蒙的双眼,在身后人群越来越大的笑声中放出一道冷光,霎时间没了声音。   我转头准备向颜路求救,结果在他一脸温柔如水之下惭惭地转过头,这厮……很强大……   天明完全地睁大了眼睛,直起身子倒坐在马上,圆溜溜的可爱眼睛有些疑惑地望向周围,我也自然地放下手,颜路好听的声音响起,独有的浑厚悦耳,就如同大提琴般的沉稳:“快下马吧。”   杀气!!   暗橙衣少年眼睛危险地闭起,充满杀气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天明不放,黑暗的颜色扑面而来,就如同一只盯牢了猎物的野兽,他,想干什么……我打量一番,这个人,会让天明以后的日子很不好过,栽赃嫁祸是难免的,出于嫉妒么?总之不管怎样,绝对不要让他动天明一根毫毛……   暗自握紧双拳,指甲陷进血肉里也没有发现,我有心石我自然不怕,大不了手起刀落给他一个痛快,反正我没什么顾忌,可是,他到底要干什么!   身边有些骚动,我灵敏地转过头看天明笑嘻嘻地抚自己的脑袋:“嘻嘻,已经到啦?”   一直默不作声的少羽忽然把我从神游中扯回来,我开始还有些奇怪,结果一斜眼,正好瞧见那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弟子把一块石头悄悄缩进衣袖中。   倏然,那颗石子被猛地投掷出去,目标正是马臀,我本打算出手,哪想被另一颗石子划破空际所截住,两石撞击,碎石块洒落一地。   人堆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怎么跟桑海的那些蠢蛋一样?   只不过……这颗是……眼眸微微一转,颜路三师公?   我再一次无奈地仰望天际,哎呀哎呀,这男性完美了……   少羽挑衅地“哼”了一声,我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为什么颜路会摇头?为什么会好像先前就知道他会整天明一样?为什么会对视?一团团的疑惑就像麻团一般在脑海中贯穿,理也理不清,好吧,不管怎样,只要颜路不在事后管管他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天明在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连平常的阳光都变得懒散了许多,但下一秒,我就后悔没有把他从一开始就弄下马来,现在好了,双脚朝天,脸蛋朝下,利落地摔倒在土地上,脸部深凹,狼狈极了。   “哎,天明挺尸了……”这句话不像是在对别人说,而少羽就很自觉地收入囊中:“要不要拉他?”“我觉得他应该长大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您老还真有文化,”“言下之意,龄姑娘你变得老成了,”“哎,这就是青春啊,”“……”   阳光下的阴霾就算这么过了,如果你细心,可以看见被绿树包围着的隐蔽小屋外,有一只更加深沉的小狐狸挠挠他的肚皮晒起了日光浴,毛茸茸的白色毛发在阳光的渲染下发着金色光芒,绿眸缓缓闭上又缓缓睁开,懒洋洋的语调从嘴巴里吐露出来:“姐姐啊姐姐,您老人家又开始青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高中来了兔兔也忙啊……连载会继续……但是会慢点……亲爱的读者们悠着点欣赏…… ☆、少年情怀总是诗   不一会儿的功夫,早已熟识课程的儒家弟子已经排成一行恭恭敬敬地听从二师公的教诲,当然,也包括我和少羽,以及一脸苦瓜相还在揉他那造孽臀部的天明。   “骑术是我们儒家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中的,御,正传六艺彰显天地,师法自然,是每个儒家弟子都必须掌握的本领,”他过滤掉天明的一声哀号,继续说道:“本次练习,子羽子双并列第一,子聪第二,子慕第三,表现出色,未入三甲的弟子也不必气馁,可向他们四人多多请教。”“是!”   “下课,”伴随着的是一声敲击青铜钟的清脆响声。   少羽与同学一起走了出去,而我却在原地看着天明的滑稽动作,我走上前去拍拍他的瘦弱小肩膀:“摔疼了吧?”   “唔……”天明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声音,我摸摸鼻子,跟在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准备离开,却被颜路叫住:“子明,子双。”   听见声音我和天明当然是转过身去,只不过可怜了他的娇臀,我忍不住心绞痛,月儿我对不起你……幸好摔的不是正面,否则就成赵高第二代了。   出于礼仪,我和天明一个精神饱满一个则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作揖:“二师公。”   颜路温柔地说道:“感受如何?”这句话一出,我的脚下意识地滑了一跤,再瞥了一眼天明,这次的感受……应该很壮烈……   “屁股好痛~~”天明边说边揉着屁股,很明显是摔得不轻,不过考虑到他的抗击打能力,这点小伤就小意思了。   “呵呵呵呵,”颜路笑着,似乎在感叹天明的纯真幽默,却被少羽“咳”的一声打断。   “你是脑袋着地,怎么反而屁股痛了?”少羽问道,我很不给天明面子地回答他:“就因为是脑袋着地,所以思考能力出了问题,方向变异转变。”   “……”←少羽,“呵,呵……”←三师公。   天明有了些生气,但显然有些激动:“才不是呢,还不是让那匹马给颠的。”   树影婆娑,布满在地,映衬出少年的无奈,天地一片生机盎然,阳光明媚,风景秀丽,也为灰棕色秀发的男子增添了一抹异样光彩,颜路依旧好脾气地安慰天明:“子明第一次骑马,虽然速度较慢,但是也能坚持跑完全程,精神可嘉。”   听完这句话,天明立马死猪不怕开水烫起来,挠挠脑袋,我无语凝噎……果然,天明2B的实力是很强悍的,精神上的第一,不就是行动上的矮子么?   “是嘛!嘿嘿嘿嘿!”“下次要继续加油,”“啊?还,还有下次啊!”天明脸色刹变,那脸色,比被月儿甩了还难看,而颜路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接着说:“另外,荀师叔让我告诉你,下了课去见他,”“哦……那我去了。”   他转身,两只手掌始终不离臀部,双腿慢慢往前挪动,就像老太太一般蹒跚的步伐,我忍不住冲他说了一声:“去得快的有烧鸡吃哦。”   接下来的一秒,尘土飞扬,天明少年已不见了踪影……   众人汗颜……   少羽环胸摇摇头,轻叹一声,一脸无奈的表情,所以我才说,这就是JQ啊JQ,我老泪纵横的心理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月儿!不要大意地把天明扑倒吧!   我见少羽忽然一震,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位清秀少年提着沉重的木盒在马场外围,少羽顿了顿,像是一副想要打招呼的样子,却始终没有开口,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旁若无人地走过,眼神黯淡,目送。   微风拂过,扬起他的棕色发丝,我压低声音慢慢地说道:“加油吧,青春期的少年,你到了该思春的时节了。”   “什,什么呀!”少羽的脸色猛然变红,连耳根子都呈现赤色,连忙摆手否认,我再看向旁边,三师公早已离开,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白凤了呢。   “想见就去见啰,思春时节的少女,”我转头诧异地望向少羽,这才发现,方才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前这家伙一脸欠揍的表情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我诅咒你一辈子吃方便面只有调料包没有面!可恶,我掀桌了!!   我指着石兰远去的方向:“再不去追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你的近在距尺,还不赶快去拥抱夕阳?”   少羽马上闭了嘴,也不和我争辩,小踏步地跟了上去,我默默站在原地,伸手抚摸埋藏在发丝里的羽毛花,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嘴角正在慢慢上扬……    ☆、桑海城暗潮汹涌   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着一栋俭朴的小木屋,四方地形让人难以寻找,屋内,墨家众人商议着如何帮助蓉姑娘度过难关,碧血玉叶花是上好的药品,而雪蒿生狼毒则是大家烦恼的关键所在,端木蓉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非比寻常。   一直默默不言的徐夫子难得地开口:“还有件难事,这些日子桑海城及周围市镇所有的药铺都已经被秦军严密的控制了。”   高渐离也回答道:“不错,就连最基本的跌打药酒也买不到了,”“丁胖子和小跖探寻了好几天才发现,所有的药材都被搜走,然后由蒙恬亲自带队押运,整箱整箱地运往同一个地方。”   荀夫子有些许疑惑:“运到什么地方去了?”班大师往远处望了一眼:“蜃楼。”   “把这么多药材运到蜃楼,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荀夫子喃喃道,雪女突然说道:“既然蜃楼这么神秘,我们也不好露面,为何不去找双韵帮忙呢?”   众人恍然大悟,不愉快的气氛瞬间提升了几点温度,荀夫子更加奇怪了,便问道:“双韵是谁?”   “哈哈哈,是一个活力四射总是以笑颜面对他们的可爱女孩子哦,”班大师说到双韵立马眉开眼笑,他可是没有忘了那本给予小高的书籍,这可是他这几天的笑料,而高渐离的脸色却与班大师相反,但缜密如他,高渐离明白现在不能透露出双韵与阴阳家的交情,阿雪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没有说出这件事情,其实,他们早已把双韵看作他们的一家人。   “这么说来,倒是世间罕见的女子了?”   没错,罕见,罕到前五百年到后五百年都不会再有的见了,这是众人心中难得的统一词汇。   “对了!”天明捶掌:“那时候双韵不是还把坏女人那什么了吗(其实,少年,你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嗯,我也记起来了,是寒气,双韵用她的千年寒气帮蓉姐姐护住了最后一丝心脉,”雪女提醒道,而荀夫子则在心里暗暗地记下了双韵这个名字,很有趣的孩子,什么时候能见见她?   --------------此乃分割线-----------------   “阿欠!!”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把山上的石块都震了两下,岸边的大狐狸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埋头不理我,我则撸撸鼻子,又是谁在说我坏话?咱的点击率最近是不是高了点?   我整个身体泡在池塘里,虽然有些凉可总比没有好,这里生态环境还不错,有池塘,有荷叶,有荷花,我把手指头戳进水中搅了两下,泛起层层涟漪。   接受着阳光的洗礼,我把脑袋枕在一片较大的翠绿荷叶上,棕色发丝漂浮在清凉的水面之上,向四处游开,头发全都湿透了,可惜这年头也没有什么洗发露,只好用揉碎的荷花汁淋在秀发和身体上,再用冰块冰封起来,自然无污染,多好。   盘算起来,墨玉麒麟已经潜伏在墨家许久,不过流沙不可能永远是墨家的敌人,昔日的敌人不会永久存在,何况庄叔也不是黑帮老大在道上混的刀疤李神马的,有傲气有担当,练姐可真是挑了一个好男人哪……   这么想着,身子骨越发懒了,双腿本是站立在水中,又微微弯曲蹲着,水浸过白皙无瑕疵的玉脖,一个激灵,阴阳家不会去找墨家的麻烦吧?想到这里,我猛地站起身来,顾不得什么曝光不曝光了,拾起岸边的白色衣袍,匆匆套在身上,小白斜过来一眼:“哎呀哎呀,您老人家最近可真是忙呢,老是把我丢在竹屋里。”   “安啦,小白,最近情况紧急,你要是觉得人生寂寞了就去找黄昏伴侣吧,”我边搭话边扣着腰带,匆忙之下扎了个结就腾身而起,送给小白一个背影。   心中越来越着急,真是的,这些高层领导坐下来喝杯咖啡比什么不强,非要舞刀弄枪去耍猴,再耍连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晃神中,闪身来到桑海城。   桑海城永远是那么和平热闹,却不知道地下已经暗潮汹涌,这不,两边的百姓让出一条大道,一顶轿子就这么被多人抬着明目张胆地过去,而且护卫的人还不少,好像是,罗网组织。   我不想引起怀疑,更不想惹祸上身,便钻进人群里,幸好这次人群不那么躁动,我就在最外面,用普通的飞蛾监视外面的一举一动。   人大约有罗网的真刚,转魄,灭魂,乱神,魍魉,断水,那么可别告诉我坐在轿子上的是赵高那死监人,可惜,有纱帘挂着,别说监了,连人也没有看到,我暗暗抬手,飞蛾从高处飞下,停在手指上。   谁!我猛然转头盯住墙角,一个男人的身影快速闪了过去,看角度应该不是我,这时候肩膀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出于练武的警觉性,我举起拳头就往后面打去,谁知道在半空被人握住手腕,动弹不得半分……    ☆、互聊情势得知己   “双韵姑娘的脾气还真是暴躁啊,”张良那笑吟吟的语调在我的耳后响起,我无害地眨了眨大眼睛:“张无良的笑容还真是甜蜜啊。”   “哪里哪里,”张良松开手,我的手臂自然垂下来搭在两边,现在唯一可以说话的人就是他了,据我的记忆所知,现在除了儒家的其他诸子百家都已经闹翻天了,包括流沙。   张良像往常一样把袖子搭在身后,依旧笑得如三月春风,我头一次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博得无数少女欢心,因为他的笑容除了欠扁之外还可以安抚人心,不知怎么的,我内心的不安稍微淡化了。   我们俩就这么立在原地,四目相对,直直地看着对方,数秒之后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有什么事?”   两人尴尬了,连笑容都定格在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最后,我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暗自叹了叹自己的修为还不够,抬手示意张良先说。   “呵呵,双韵姑娘看起来挺苦恼的呢,”这一句话,恰似一支箭刺穿我的内心,这家伙,居然会读心术?   我定了定心神,和他很有默契地散起步来,越过一个个行人,说道:“最近好像很不太平,我有这种预感,”“并非预感,”张良接过话:“桑海城内已经大乱,只不过百姓不知道而已。”   我轻喟,果然是这样。   “思考这些大人物的行动计划很真是挺难的,”“那么双韵姑娘呢?”我沉默了,身体还是往前行,没有说话,一语中的,一针见血,我还真是很难办啊。   “双韵姑娘果然不似寻常女子只居深阁,”我有些感叹,要是只居深阁会有双辉石?要是只居深阁会有灵兽白狐?要是只居深阁会在这里与你闲聊?再者说,天底下的奇异女子多得是,雪女与赤练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更不用说石兰和少司命什么的。   似乎再度看穿了我的想法,张良轻笑:“实际上,你所只晓得并不会比我少吧?”   “唔……即使现在危机四伏,至少儒家还未涉其中,不过,应该也不远了不是么?从星魂他们来到这里的那刻起,就不再安全。”   “你没有再称呼他的外号,可见你这次有多么烦心,”张良停下,双手握住木栏,眼眸盯着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动,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样的宁静总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你也清楚。”   我也学着张良,枕在木栏上,半边脸埋在白袖中,已经有些许累了,我来到这里本就是属于所谓喜欢的人的陷害,他其实早就期盼着我去死,所以才会买通那些粉丝“无意”把我摔死,哼,还真是干净利落的手法。   手指食指指腹盘旋在木纹上,一圈又一圈,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定力下降,我托起下巴偏头看着张良:“现在最糟糕的是又多了个赵高的罗网组织,真是伤不起啊!!”   我低吼一声,双手按在秀发上,不住地揉啊揉,棕色发丝乱糟糟的一团,像极了鸡窝,正当我要往死里折腾自己头发的时候,温暖的触感附在我温度不高的手上,我一下子缩回了手,无语地忍受张无良帮我打理好头发。   “罗网组织看似强大,可只要除去最中间的那只蜘蛛,整张网就会崩塌……”   “可这只蜘蛛很健壮,食用了多少只猎物才会有力气去织网,不是那么轻易就会破解的,”我反驳道。   张良放下手继续握住木栏,目光有些涣散,似乎也同我一样在烦恼,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在那温和的笑容之下。   “找到了中心点总比没有好,”他张开薄唇,丝丝凉风掠过他的墨发,在以前,我也是一头黑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人生将埋藏那段黑暗痛心的历史,赢得新生?   心中最大的那块石头放下,我深呼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叹。   张良微微闭上眼睛:“看起来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会向大师兄打招呼让你休息几天的。”   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向小圣贤庄的方向走去,只不过那句话久久萦绕在我的耳畔,导致我在海边愣了许久,微张开的嘴唇使得面部肌肉僵硬,“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有时候,也不要让自己那么累。”   我浅笑,没想到张无良这家伙也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倾诉人,人生真是难得一知己……   作者有话要说:仔细想想也不能把张良冷太久了……毕竟配角标明了的不是?实际上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龙且也加进去,各位亲要不要给个建议? ☆、番外篇之小红帽天明篇   介个,由于亲的建议,兔兔还是先让小星魂来电比较好,另外,乃们要不要龙且也掺和一下子啊!!   还有,介于最近章节比较严肃,来个番外吧。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秦时众人在某无良少女以及其帮手张无良的淫/威之下被迫演了出戏……   “大叔,找我什么事啊!”此刻的天明被我忽悠得团团转,穿上了那个所谓可以练就偷腥龙爪手的红色袍子,赤色的帽子顶在他的刺猬头上,纯真地抓抓脑袋:“双韵说怎么偷腥啊……”   一边手持木剑还在正襟危坐削啊削的剑圣盖聂顿时感到无语凝噎,过了好一会儿才淡定地张开口:“天明,你要去给外婆送点东西。”   “啊?”天明摇摇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抛过来的用绿色帕子盖着的竹篮子:“我可是要偷腥的!为什么要去送东西啊!”   “……”大叔手中削木屑的小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平心静气地打磨着:“天明,你的生命是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你不是说过要帮助大叔吗?那就等送完东西再跟龄姑娘去偷腥。”   天明思索了一会儿,大叔只有在很重要的时刻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的,于是马上答道:“好!为了大叔!我马上就去,”说完之后,红色身影以不见,留下团团尘雾。   盖聂淡然地无视掉被踹飞的木门,依旧打造那柄木剑,这时候,某无良少女从犄角旮旯里走了出来,没错,我就是那没心没肺的编剧。   我拍拍手中的剧本,颇有导演范儿地说道:“盖先生,您这木剑都从诸子百家磨到万里长城了,准备削成牙签卖出去为月儿和天明盖新房吗?”   盖聂沉默,实际上他并没有听懂这句话,出于演员的立场,他只好胡诌出一句:“强者,就是在耐心中慢慢成长的。”   “可你上一季的时候还说是临危不惧呢。”   “……你不去看看天明吗?他现在应该在采花了。”   气氛尴尬了几分钟,剑圣又平静地解释:“他现在应该在采摘鲜花了。”   “对喔!”我猛地一拍脑壳,刚想迈出去几步,却想起了什么事情,回过头对他说:“盖先生,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呢?你的打酱油戏份已经结束了,可以去观众席了。”   盖聂从不畏惧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于是顺口接道:“卖牙签。”   “……”   “……卖牙签从不是我的追求,我是为了造一把不能伤人的木剑,”语气虽然沉稳,但似乎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我挠挠脑袋,啊啊,果然是听错了吧,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远处,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生机勃勃的草地上,一个穿着和绿色形成强烈对比的少女(年)正趴在地上,数着地上娇嫩的野花,一朵两朵三朵……   再无语地把视线斜向一边,不爽地喊道:“喂!少羽狼!你还演不演了!”   转移角度,一只全身套着毛茸茸的狼皮外衣的棕发英气少年正把爪子趴在粗壮的树干上,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前方不远处友情客串良家小二的石兰小猫咪一只,眼神那个直勾勾啊,已经把双韵交代的演戏抛到了九霄云外。   “别吵!你自己摘了花就走吧,别打扰我,”说完少羽狼还不耐烦地用那灰扑扑的爪子挥了挥,以示天明小红帽快点走开。   天明撅撅嘴,无奈地站起来提溜起小篮子就灰溜溜地踏上了外婆家之路。   我则站在一边的大树上,浓郁的树叶遮挡了我全部的身体,而我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点一滴,然后忿忿地在演员名单上把少羽和石兰的名字划了几横,死命地划啊划啊,就像这两个名字跟自己结了杀妈之仇一样恼火……   天明哼着小调一路平安地来到了一栋小屋前,实际上,为了节约材料费,从外婆家到盖聂的家里,真的没多少距离……   “外婆我来啦!!”天明一下子踹上了房门,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模样,就因为我告诉他他是主角,而主角都是有超级外挂打死不怵的,所以,他很正直。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一连串的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声。   “哇哈哈哈哈!!”天明披着红袍子死命捶着桌子,就像经费不要钱地一样狂笑,指着眼前两人的手抖啊抖:“徐夫子,班老头!你们这是什么打扮啊!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徐夫子很淡定,手上捧着茶杯,用麻布代替方巾把灰发包了起来,因为头发太长的原因卷成了一个大【哗——】一样的形状,身上穿的是标准的村姑装束,颧骨覆盖的红胭脂一团团红艳艳的,今年流行的晒伤妆再加上那修长的身材,这整个就是一饱经风霜惨遭导演阶级压迫的农村妇女形象!   这个还算正常的,至少四肢修长,再看看连眉毛都气得竖起来的班大师,富态的身材因为找不到合身的衣服,就用树叶把衣服撑破的地方遮住,谁知道这些树叶刚好印证了亚当夏娃的传世风范,活脱脱一粽子矮太太就这么闪亮登场了,人家徐夫子四肢健全,他就得像个包裹一样把露点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整个就一葫芦娃的经典造型!   “臭小子你笑够了没有!!主角了不起啊,恐龙不照样灭绝了!!”班大师怒吼,其结果就是……   好吧,天明篇结束。   “呵……呵……呵,”观众席上的颜路抹抹脑袋上的汗水,嘴角有些抽搐地夸奖道:“创,创意真不错。”尤其是这颜色搭配和人物定妆……    ☆、我与小白是同乡   月夜迷茫,薄雾氤氲,凉塘之上,明黄色弯月倒映在上,波纹荡漾,泛起点点涟漪,幽静而又神秘,而月亮旁边则是蓝眸少女与一位墨丝碧眼,身穿白衣金鳞花纹甲衣,纯白锦腰带包裹住他纤细的身躯,衣摆与衣襟都绣着金丝花纹,秀发飘散着,与其说是英俊,还不如说是柔弱的中性美。   而另一边,站立的却是墨蓝色衣服的星魂。   “看清楚了吧?”星魂放下刚刚施法的手,看向目瞪口呆已经风化了的我。   这,这,这监人TMD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   我颤抖着的声音发出来:“这,这位肤白貌美气质佳的细腻红润有光泽的人妖,你到底是谁啊!还我小白!!”   没错,小白,方才星魂小正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食指银光乍现冲向我怀里的狐狸,小白被震飞,紧接着出现的就是这样一位柔弱美少年。   我激动地扯着他的衣领,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姐姐姐姐,别摇了啦!!”他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倒是把月色里的我弄得云里雾里。   星魂踱步到我旁边,把情绪激动的我安抚下来,并且扯下我的爪子说道:“从它第一次来到阴阳家开始我就有些怀疑,如此神兽并没有出现在记载上,所以我……偶尔翻阅了古籍,发现它是中了某种术。”   他哼了一声,幽蓝色眸子邪魅地注视眼前的少年,聚气成刃,双刃散发蓝紫色真气指着少年的脖子,而少年则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我:“姐,我真是小白。”   “……”小白你个大表舅!看这体型就不是一路人!   仿佛看穿了我的思想,他想躲开星魂的剑刃,却反被追得更紧,少年只好解释道:“哎呀姐!我是有耐心的色狼!”   星魂一顿,手中的刃猛然消失,消散在黑夜之中,侧目看了一下我的反应,不是郁闷,而是欢心。   “我是有文化的流氓!”我欣喜地接道,这个顺口溜是穿越之前我和我弟弟接的暗号,眼中重逢的喜悦没有遮拦地暴露,一个激动冲上前去抱住少年的脖子,嘴里还不住地喊道:“哇哈哈哈,云靖真的是你啊!!你这条死鱼居然对姐姐我这么好!我死也瞑目了!!”   “咳咳,姐,麻烦你,先送……开……手……”云靖的脸已经充血冲得快要脑瘫痪了,而我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直到星魂哼了一声我才稍微理智下来缩回我的爪子。   星魂刚才没有阻止我是因为已经被我们那强悍的暗语给震惊了,显然是石化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渡过亲人相逢的幸福,一个扑身抱住了小豆丁般的星魂:“小白菜啊小白菜!你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太妙了!我太喜欢你了!”   此话一处,突然感觉到身下的正太一动,苍白的肤色竟然有些发热,不过我背对着他,顶多能感觉到温度有些上升,并没有瞧清他的正面,再加上月色朦胧,夜幕昏暗,谁会注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   “啊,对了,小白菜你啥会到这里来,哎呀哎呀,这么想我吗?”我痞子一般的语调发出,最近都跟盗跖那不良黄毛学坏了,说什么他当年就是用这招把端木蓉追到手的,我当时就问他,那为什么把端木蓉追到床上了,他当时的表情就跟吃了三瓶DDV一样要死不死的,然后还很和谐地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反正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味。   树叶摆动,星魂突然没了声音,半晌才在我的肩膀旁不屑地说道:“哼,我只是追捕盖聂偶尔经过而已。”   话音刚落,我把手松开看着比我矮了一截的星魂,怀里空空的,疑惑着:“为什么要去追捕盖大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他拂拂袖子,如同暗夜蒙星一般阴沉,侧过头道:“你不需要知道,”好似思索了一下再接着说:“反正你只要明白我没有害死那名墨家弟子就行了。”   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我望向那孤独的背影,从不明白阴阳家的人到底有什么经历,每个人都觉得他们是反派,是和主角的对立人物,可是是个人都有母亲,是个人都有婴儿的阶段,婴儿就像一张白纸,你让他黑就黑,你让他白就白,他才十二岁啊,应该如同天明或是少羽一般阳光开朗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等一下!”我唤了一声,星魂停止前进的步伐,双脚站立,却还是没有回过头来,他知道我是墨家的人,但同样也与他们交好,这种特殊时刻他还会来帮我,再不回报点什么我就不是人了!    ☆、艳阳天的当头一击   太阳慢慢升起,照耀大地,两侧房屋建筑,不少行人漫步在石板路上,养眼的绿树嫩草栽种,被清晨的阳光抱起,天空比原先更蓝,更明亮,清新的空气在经历昨天的紧张心情之后似乎更加沁人心脾了。   我大大咧咧地走在路上,刚才和云靖去通缉榜上走了一遭,发现上面竟然没有我的画像,这倒让我大吃一惊,可是转念一想,估计是月神帮我胡诌了一番蒙混过去,现在,不仅要帮助墨家这打不死的小强门派,还要注意站在它对立面的阴阳家,可真令我难做。   “流氓,”云靖已经变成小狐狸的模样被我抱在怀里,根据这家伙的话来说,他是被久违的知心大姐拐过来给我当保姆的,顺带跟天蓬元帅一起投错了胎,这家伙还好,在快要掉进猪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被体积庞大的天蓬挤到了一边偷嘴的狐狸肚子里。   “嗯?”我低下头来看着云靖,这只有耐心的色狼还是变成狐狸的样子比较好,它张开小嘴问道:“为什么要用心石的千年寒气和三昧真火丝编成护腕送给星魂护身?”   “啊,知心大姐连心石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啊~~”“……你那是硬抢来的也怨不得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咳咳,”我干咳了一下,为了避免周围行人诧异的目光跟指指点点的动作,我特地凑在它的耳朵上说道:“他可是正太哎正太,很容易受伤的,万一被东皇大叔猥琐了怎么办?”   小白欲哭无泪……   正当我心情大好准备去找墨家众人回合翘课之时,一阵好听的男音从我侧前方传来:“双韵姑娘!”   “嗯?”我反射性地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看见的却是站在体积庞大的公孙玲珑前面的潇洒倜傥的张无良公子哥,瞧那派头,瞧那眼神,我很自觉地小跑步过去。   我今天穿的是森林里的兔子们赶夜做出来的白色绒衣,宽松的古代上衣领口上卷着兔子的软毛,映着银白色铃兰花的袖子达到手臂三分之二的长度,传统腰带改换成了绒带,在腰的一侧形成卷型垂下来,纯白裙子正好遮住脚踝,在腰带周围夹了层包臀轻纱,鞋子则是便于运动的绣鞋,同样缝了柔软的兔毛,棕色秀发被一圈绒毛裹住,在脑袋后面固定好发髻,把及腰长的秀发放下一层,连飞蛾们都夸我终于像个正常女性了。   “双韵姑娘,新衣服很漂亮,”张无良附送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我霎时间就被电了一下,缩紧抱着云靖的手,感到一阵恶寒,丫的,就猜到没好事。   一边富态的公孙玲珑用面具遮遮掩掩,还不住地用羞涩的眼神看向张良,那声音,那眼神,才叫真真的娇柔妩媚,我靠,更加惊悚了。   “这位是谁啊?”我不想称呼她为姑娘,也不想称呼她为小姐,她则撇了我一眼,再竖起太监标准的兰花指娇弱地说道:“哎哟,人家可是名门的公孙玲珑,你这小丫头也太没有见识了。”   =皿=,我OO你个XX!!   思索半会儿……好吧,没那勇气那啥她。   “是么,公孙先生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然后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你这那面具显得忒有创意,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寝食难安,”我淡淡地说出一系列赞美词语,然后冲我旁边的哥们儿视了一个眼神,张无良相对一笑,背后竖起一根大拇指——好样的!   那是。我回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再看看自我陶醉不能自拔的公孙玲珑,她不仅笑得叫人心寒,还羞答答地应我:“哦呵呵呵,小姑娘嘴可真甜,不如来我们公孙名家怎么样,让你学学姐姐我是如何的迷倒万群男性~~”   我猛地身子一颤,云靖的毛都惊悚得炸起来了,连忙钻进我的臂弯里再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胖大妈!”   主角一出现,公孙玲珑的招牌笑容瞬间挂不住了,回头,天明正睁着那无辜的大溜溜的棕色双瞳看向我们。   公孙玲珑暴走,肥硕的身材突然回身,身上的肉抖了三抖,气势汹汹地走到天明面前怒视他:“你叫谁胖大妈呢!”   ……这声音突然从娇羞温柔转到粗鲁无比,我同情地看向张良:“张无良,你的命运真坎坷。”   而显而已经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张良比我淡定得多:“啊,习惯起来就好了。”   而下一秒,张良就对刚刚说“没有人比你更胖了”的天明表面指责道:“子明,不得无礼。”   接收到自家三师公的教训,天明反而乐呵呵地回答,语气绝对不够心诚:“哦,三师公。”   停了一会儿,然后再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向我:“双双双双双……”食指指者我不住地晃啊晃,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张良打圆场,语气严肃地说道:“还不向公孙先生赔罪?”    ☆、客栈密语伤不起   要不说在艳阳高照下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时刻呢,天明这小子肯定是有仇必报的类型,他马马虎虎地作揖,一字一句地对公孙玲珑说道:“公孙先生,早睡早起,心宽体胖~~”   “哼!”公孙玲珑头上的鲜艳牡丹花随着她的身子猛地颤动,嫌弃地斜了一眼天明:“人家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你这小子给破坏了,哼,”尖细的声音从鼻子里发出,拖着她那灰绿色宽松裙,以及那鲜艳的快要滴出血来的红色绸子恼火地离开。   然而接下来我就感觉到我的短披风被一只小手拽住,我无奈地看向一脸惊愕的天明:“天明,其实我不算是稀有动物,喏,怀里的才是。”   说完还把依旧炸毛中的小白递过去给他看了一眼,接收到自家弟弟的白眼之后又缩回手,给他顺毛:“本来还想给你找个老伴的,现在好了,种类都不相同,哎……”   小白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望着我:“流氓,你能不乱点鸳鸯谱么!”   我毫不示弱地用鼻子发了一个单音给他:“哼,色狼,你有资格说我么!”   然后在天明的眼中,一向和谐相处的一人一狐正大眼瞪小眼吹胡子扬眉毛,四目相对,霹雳闪电直击对方,啪啦作响,电光火石,天明转移视线,好浓烈的一股火药味。   耳边传来张无良的声音:“你们也很勤快呢,”我和天明一齐笑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和这只没良心的小狐狸进行无差别攻击,眼中那个火啊,完全忘记了还在一边的两个人,直到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头上声音扬起:“好了,我们先进去吧,看子明有什么话要说。”   “唔……”我泄气地移开小白的目光,双手一松,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这么滚到了地上,疼得它哎哟哟地直叫唤,我不满地扭过头去,心里却暗爽,叫你不尊老爱幼,让你投入大地妈妈的怀抱算是轻了的。   张良底笑了一声,我跟在他的后面走进这家客栈,忽然想起公孙玲珑还没有走远,便悄悄地往后望去,果不其然,她正把面具遮在侧脸上若有所思地打量这家客栈,触到我的目光后又扭头就走。   我明白她的花花肠子,云靖也明白,虽说我们两个是冤家但也有默契,相互对视了一眼就收起玩耍的心态,向客栈内部前去。   丁胖子仿佛还有一些惊讶,我看他那体型,其实,他和公孙玲珑还是有些搭配的……   “哟,这漂亮小姑娘是谁?”庖丁笑哈哈地一拍肚子,天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就是双韵,你怎么连她都不认识?”   “啊?”丁胖子看了我一眼,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只听高头领说她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却没想到她是这么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高,咱梁子结大了,别以为我听不出这词语下面的意思。   而云靖则是打了个哈欠就懒洋洋地睡了过去,睡前还无辜地看了我一眼,我黑线……这是红果果的以下克上。   好不容易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去,丁掌柜望向张良,礼貌地问候道:“张先生,怎么又回来了?子明也来了,你上次才学了一招,”下一秒,则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忒单纯的天明:“这次想不想再吃一回烤山鸡?”   天明不愧为2B系列的正太,连思考都没来得及就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哈喇子都有些决堤的预兆。   可天明好像忽然转了性子,神秘兮兮地往环视,压低嗓子回答:“待会吃。”   这倒让丁掌柜奇了个怪,拈须学起文化人直勾勾地凑近天明:“难得看到你居然不着急的~”   “我带了重要的东西过来,”“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鬼都知道你带了重要的东西在身上。”   我下意识地往张无良身边靠了靠,小声低语:“我觉得丁掌柜是在拐卖青春阳光少年,”张良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却不语,而是同我一齐看向这对活宝师徒的表演。    ☆、黑龙卷轴丢失   丁掌柜用他宽厚的大手掌拍拍天明的小肩膀,示意他放松:“没关系,这里安全的。”   我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拐卖小正太的。   张良依然把右袖搁在他的腰前,他也有一丝好奇,问天明:“天明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天明的黑瞳孔微微一闭,无比神秘地外加带上了少有的正经表情回答:“黑龙卷轴,”“嘘——”丁掌柜也很配合地竖起食指,大胡须跟着他的脸庞颤动,他也貌似了解到了事情的机密性,连忙去关上了客栈本就虚掩的门。   “已经解开秘锁了?”张良一直很淡定,真是让人猜不透的性格,简直就是比我这个开外挂的还有效的预言师嘛。   想到这里,我搂着云靖,给他舒服地顺毛,虽然他讨厌了一点,但看在他同是一根弦上的蚂蚱就勉强原谅他吧。   天明嗯了一声点点头:“锁是解开了,但是,没有人能看懂,他们都说天底下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看懂那就是三师公你了。”   “他们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带来?”丁掌柜抱胸作思考状,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对眼前天明的不可置信。   听到这里我仿佛明白了什么,连忙把张良拉到一边,低声问他:“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么?”   “何以见得?”张良问道,他偏下头向着我这边,其实吧,我觉得这样的动作使我更有压迫力,他这是红果果的鄙视身高。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咕哝一声又继续说出自己的见解:“据我所知就算星魂的任务失败了,可是还有个月神以及东皇太一,他们身为秦国的协助者不肯能会不闻不问,姑且不论星魂,但东皇太一的能力是远远在他之上的,想要夺回卷轴不是很轻松吗?”   张良斟酌了一会儿,很显然,即使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男子也会有迷惑不解一头雾水之时:“事情确实有些奇怪……”   “好,给我吧,”张良还是决定先放下这些事情,免得绕圈子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天明应声,把手伸进自己胸前的衣服里摸索半天,随之伸出手,一个小半截竹筒就被他握在了掌心里,然后递给张良。   张良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而子明却没有发现地摇摇脑袋,胸有成竹道:“万无一失,绝对安全!嘿嘿嘿。”   张良还是维持着举起竹筒的那个动作,面带微笑却带有一丝危险:“子明,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一惊,不会吧,传说中主角的多灾多难又被验证了?这小子不会真的把黑龙卷轴给搞丢了吧,我手下一狠,云靖吃痛被我拽醒,他瞪着黑豆豆一般的卡哇伊小眼睛,却被我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开玩笑,我现在整个脊梁骨都已经湿透了。   天明倒是明显没有猜到,无辜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该不会是……”我小声地猜测了,千万不要点头啊张无良,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这希望来得快失望来得更快,张良的面色凝重完全遮挡在了笑容之下,但还是冲我点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想,说完还怕我不信地抖抖竹筒:“这个竹筒里面是空的。”   “什么!!”   不光是我,云靖也惊讶了,他咬开我的手,在我的手掌上留下了小小的红色牙印,我们姐弟俩一齐直溜溜地盯着惊慌失措的天明倒腾那一截竹筒。   “怎么回事啊!”不管他怎么倒立竹筒,怎么摇晃,怎么倾斜,怎么瞪大了眼睛,竹筒里面,空空如也,我看在眼里,拍拍云靖的头。   丁掌柜摸起下巴双眉皱起,面部表情极不协调,就像内分泌那啥了一样,天明显然不相信,他以为自己藏得已经够好了,可摸便了自己的腰包,胸口什么都没有,我忍不住腹诽,事情都这样了你老玩儿什么十八摸啊!   丁掌柜不耐烦了:“你到底在找什么?”   “天明,”我语气有些严肃:“好好想想倒底放在哪儿了?”云靖也开始附和几声,想必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丢了雪女一定会把你的大脑挖出来的。”   天明一听这话简直就要崩溃了,于是摸得更起劲……   看着转圈圈转上瘾的刺猬头,张良开口唤他;“子明,”见天明还是在上下寻找着,他干脆上前扳住他的肩膀,让他的脸面对他:“子明。”   !!!!这,这什么情况!!    ☆、云靖古怪举止动真格   深情款款深情款款深情款款……   要吻了要吻了要吻了要强吻了……   别误会,以上只是我和自家弟弟的腐补脑而已……现实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刺激。   “啊……”天明的眼睛此时此刻就像是水做的一般忍不住要决堤,张良眼神凌厉:“黑龙卷轴不见了?”这话说是疑问句可更像是陈述句的语气,确实,铁铮铮的事实。   天明已经急得满头是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害怕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张良的审问,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啊,我明明放在身上的,怎么可能找不到了?”   我刚想上前去安抚一下急躁的他,可旁边的丁掌柜却是个吃什么拉什么的直肠子,直接质问:“你真的把黑龙卷轴给弄丢了?”   气氛僵硬了一盏茶的时间,天明僵硬地回过身来,用颤抖着的语调对眼前的庞然大物说出几个让人火大却又顿时感觉心里瓦凉瓦凉的字:“好像……是的……”   丁掌柜直接一个“我的天哪”拍上自己的脑袋,责怪味儿十足。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吗?”“我……我以为绝对安全的……”   “天明!”云靖大喊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来的时候走过了哪些地方!快给本少爷想起来!一点都不要忘!!”   “我……我……”天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我低头把云靖的脑袋扳过来,耳语:“你知道在哪儿?”   云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以一个扭头的方式告终,我也不想追究这没良心狐狸的花花肠子,忽略掉张良的提醒和急躁的丁掌柜,我暗自在记忆中收索,遇到过的人,公孙玲珑,不肯能,那胖大妈除了美男对天明一点意思都不会有,我?张良?那纯属放五香麻辣P!我靠,没开外挂的自己连个P都不如。   “啊呀!”天明大喊一声,狂奔了出去。   我呆在原地,云靖这时候终于从朦胧睡意中清醒过来,他用嘴巴咬着我的衣服就不松口了,等我注意到他时,他直接跳下我的怀抱,从大门口外跑了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是笨蛋,连忙跟了上去。   冲出门外,追随着那个小白团绒,穿过每个都用惊艳目光瞧着我的行人,也一路撞了不少平民百姓,好在人家看我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姑娘就没多说什么,我也赔了不少罪,却还是不放慢脚步追着拿我不当命的白痴弟弟。   脚下踏着石板路,阳光缕缕照射,等行人的踪迹的消失了的时候,我也放心大胆地在绿荫下使用轻功,衣袂轻飘,棕丝飞在脑后,树枝扫过我的脸颊也没有功夫去理,即使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我也得把这个闹起事来比我还凶的小狐狸给看好了。   “云靖!你给我停下来!!”我把双臂交叉防卫尖利的树枝划破我的脸,身形还一直前进,而前方的白色身影也早已变成了一位身着金甲衣的少年。   飞一般的速度让我停下来的时候来不及刹车,其结果就是在茵茵草地之上很不华丽地撞在云靖身上,我本想道歉来着,结果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向旁边的树干。   我只觉得耳边有风刮过的声音,接着就是背部传来的疼痛感觉,眼前树叶被震下,缓缓飘落,眼看着云靖又握起拳头朝我打过来,我冷不丁从旁边滚出这个狭小的空间,当了一回滚地虫。   “我去你的大表舅!死狐狸你搞什么鬼!弑姐啊!”我破口大骂,哪料云靖还是没有停下来,等他松下手我才看见那一拳砸在树上形成了个大坑,他……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管他是否是故意的,硬生生地接下他雷厉风行的一拳,导致我的身体又向后飞了出去,这次我学聪明了,在半空中稳住身子划过草坪,草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你再不停下来我可就动手了!”本以为此话一出他必定安定下来,可惜他还是一个箭步上前摆好格斗的身形,你#¥¥&#¥@……学过格斗了不起啊!现在可是二次元啊二次元!!   “啪”地一声,鞭子甩在地上,响亮的声音拍打在草坪上,我手持银鞭,左手撑在地上,双腿分开立起,眼睛不敢斜视一方,只能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下一秒,他眉头一皱,冲着我就一个横扫腿,我不慌不忙地向上一跃,腾飞身子冲他打了一鞭,我当然不希望他中这一鞭,所以也故意打偏了一点,纯属吓唬。   待身子落地之后,云靖不躲也不闪地撩起袖子朝我冲过来,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手指缝里夹杂的明明就是……黑色针!   连暗器都拿出来了!他这不是要动真格的还要干嘛!这是罪孽的弑姐啊弑姐有木有啊!!    ☆、双韵鞭子云靖扇子   绿树环绕,点点芳红点缀草地,暖暖斜阳照射下来,转眼要近黄昏,耀眼阳光打在嫩绿的树叶上,纹路清晰,如果仔细观察的话,那上面还有明显的鞭子鞭挞过的痕迹。   很明显,我和云靖势均力敌,怎么说都是穿越女神赐予的重要能力,能不变态么?   云靖的古纹扇子毫不留情地夹住我的银鞭,而我的银鞭则死死地缠绕在他的扇子上,互相制约,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宿命。   我举起左手的双指,千年寒气冒出令人惊愕的温度,没错,我已经被自己弟弟给激怒,他已经狠下心来想要我的性命,我还用得着手下留情么,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谁也不让谁。   寒气凝结成寒冰,顺着银鞭的路线开始向远方冲去,所到之处全是一层薄冰,直直地奔向目标,云靖见状不好,干脆扭动手腕凭空一个转身扯出即将冰封的扇子,让我扑了个空。   他挥动扇子,风凝结成弧状气压以肉眼可见的形态从四面八方向我打来,我眼疾手快收回鞭子做了几个后空翻险险地闪了过去,只见我原先待的地方已经千穿百孔。   零零屑屑的草叶到处翻飞,我甩开鞭子在空中打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如蛇形一般扭曲在半空,我低喝一声:“金蛇狂舞!”   似乎是眨眼间的事情,手中的银鞭逐渐被金黄所代替,接着幻化出双倍,十倍,甚至数十倍在半空中虚无摆动,仿佛还在吐着信子,扭动身躯突然变得笔直齐刷刷地朝云靖攻击去,云靖也不含糊,可速度不行,连连退后,还是被几条金蛇缠住动弹不得。   我抓住时机,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一拳揍上去,反被他借力跑出蛇群,只是脚上被蛇咬了好几个口子,鲜血流下,染红他白色的鞋袜,我也好不到哪去,方才被风刃刮了几下,胳膊被划伤表皮,幸好没有伤到经脉。   金蛇消失,我和云靖迅速拉开之间的距离,不想近距离攻战。   “醉,你还差得远呢!”他站在我对立面,掌心对准我,真气外放形成高压弹弹向我,因为半透明的缘故使我差一点被击中要害,可左手也被使劲冲击,脱臼。   “哼!”我啐了一口:“不要学习龙马的口谈禅,这里是秦时明月!”   既不叫我流氓也不叫我小韵,这厮简直是找抽!以下克上的主。   我向后一跃,腾出双手,打开护身罡气,一层淡粉色的光壁出现挡在我面前,形成半圆弧替我承受着云靖的空气弹,一波接一波,我也不嫌着,右手收回银鞭,开始聚气,手心淡淡火光冒出,螺旋状的气流升空,凝结在手中变成一个灼热的火球滚动。   耀眼的火光冲刺我的双眼,我迅速收回被破坏得差不多的护身罡气,抛出火球便急忙窜入一棵大树上,手上的动作却不想停止,连续发射一连串的大火球攻击正在躲避的云靖。   我俯视云靖,他也学习我展开护身罡气,可那些火球可不是空气,一直试图燃尽他的护身罩。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突然拿出一颗小铃铛,开始摇晃,这让我一头雾水,层层声波穿透罡气罩,居然熄灭了我的火球。   趁他还没有使出杀招,我急忙跃身下树,真气集中在双手上,猛地一推,和云靖的手掌撞在一起,因为真气外露,周边的草地已经开始脱落,飞出去,显露出原本的泥土,凌厉之风继续徘徊在我与他的手掌之间,双足牢牢地钉在地上,不敢移开半步。   银白色的光芒盘旋,犹如雷霆万钧之势爆开,不出所料,我们两人被双方的气功弹开,飞出去很远,要不是有大树驻地,还不知道要冲到什么一脚旮旯处呢。   杂屑纷飞,残留的真气还在空中萦绕,方才的冲击散去,我靠着大树缓缓下跌,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右手捂住左手的脱臼处,而右臂已经完全脱了一层皮,鲜血布满整条手臂,可怖的颜色浸染白色,身下则是灰尘飘落,以及被风刃划伤的几道血淋淋的口子,身子骨都快被冲击得散架,力气全被剥夺。   云靖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借力瘫坐在地上,但也因此右手骨折,发出“咔吧”一声,背部落地,左手白皙的臂膀也被擦破,双脚无力,十几个赤色小点布在白袜上,发丝被削落不少,青筋爆出,有爆裂的迹象,扇子打开丢在一边,嘴里不断地喘粗气,血丝也顺着嘴角滑落。   这下子看起来,命都只剩下半条,哪有空闲来搭话,更不要说是找人来医治了,于是,我们就这么在日月交替下停留在一个地方,四目相对,我带有的是责怪,疑惑,他带有的是欣喜,惊讶,靠,要是让我知道他为何要和我拼死拼活,我一定宰了他这个不尊老爱幼的家伙!!还有——还我衣服!!    ☆、慕青弃前嫌共进退   我不知道已经这样睡了多久,要不说夏慕青享福,现在我就在圆月当空之下,幽暗密林之中,晚饭吹过,香茗的热气吹散,又围在一起,可惜这番好景,全被对面坐着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丫头给破坏了。   她和我一样品了一口浓茶,坐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中间是用一块较大的岩石当做棋盘,用尖锐的石子划出横横竖竖的线,黑白子搁置在上面,我这边十颗白子,她那边十五颗黑子。   “即使你掌握了先机也同样会败在我手中,”夏慕青再次落下白子收走了我两颗黑子,我简直就要抓狂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每次昏迷的时候都会进来这里陪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小姐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损啊!我口胡了!掀桌掀桌!有谁能给我张桌子!!   夏慕青淡定地扫了我一眼,喝完茶把茶杯放在地上,用玉葱般的手指点点其中一个交接点:“喏,你要是下在这里就可以赢我四颗棋子,可惜你已经深陷迷局被过多的东西扰乱视线,看不到而已。”   “你说得轻巧!!”我爆发了,凭毛要比琴棋书画!凭毛不比拳脚!这文绉绉的东西是我学的吗!!   夏慕青不回话,一片叶子在我们的背景后绕了一个弧度又落下,秋风萧瑟,一片凄凉,好不具有白毛女的风味……   我无力了……和云靖那喜欢以下克上的死孩子相比,这夏慕青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她那淡然的心情秒杀你的脑细胞。   博弈之上胜负已定,借着明亮的月光,我和她开始收拾棋子,放回棋盒中,然后我站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夏慕青说原先那套已经被血染红的衣服让她去还原,所以先把端木蓉最开始送我的那套粉红色甲衣套了起来,实际上,在这里换衣服而现实生活中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在这里度过了快十天,而夏慕青告诉我这里是虚幻密境,在这里的十天相当于现实世界中的一天而已,这些日子就只有她陪着我,每天十二个时辰,五个时辰又夏慕青教导我她所擅长的琴棋书画,然后三个时辰练习我的武功,剩下四个时辰就睡觉,反正天色全黑不睡白不睡,可是时间全由她掌控,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把我学习文化知识的时间给弄长了。   我莲步轻移至圆月正下方,拿出银鞭开始挥舞,每一击,每一鞭子都甩得相当有利,本来这里的空地很少,结果被我日益精湛的鞭发给开拓了,   “啪啪”的声音回响在空地上,月光映在我的颈脖间,发出淡淡荧光,周围本就静谧的环境在陆陆续续飞舞着的萤火虫到来更加幽寂。   巨大月亮下的平湖波纹连连,在一根重物的打击之下从中间劈开,湖水朝两侧卷去,中间停留出一片空地,两边就像瀑布一样分裂开来,水珠四溅,白花泛滥,待银色物体离开之后又变回原样,一切都不曾动过。   我满意地把鞭子从水中抽出,湖面泛起涟漪。   “嗯……”夏慕青摸摸下巴:“虽然我不是习武之人,但是劈开湖面的话需要的力量也不小,再加上你灵巧的身子,不得不夸你简直就是个武学奇才。”   “我还无学奇才呢,”我嘟嘟嘴巴,说实话,对面站着一个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滋味真不怎么好。   她倒没在意,或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她也没有在一开始拼死拼活地让我离开虚幻秘境,而是耐心地教导我诗书礼仪,说什么流氓就该有些文化才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流氓,喂我说少女,你别是穿来的吧,可惜她听不懂。   她倚在一棵粗壮浓密的树边,黑夜之下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她自己玩起自己的手指:“再过十天你就可以出去了,我相信以你的天赋博弈赢过我是没有问题的,你所追崇的武学也会更上一层楼,绝对不会败在你家无良弟弟的手上了。”   “我说……”我跳下岩石高台落在她旁边:“你一天不损我你会撞冻豆腐啊?”   她摊开手以表无奈:“那你以为这几天的豆腐汤是谁给你做的?”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除了豆腐汤,就是豆腐乳,要么是白水豆腐,要么是豆花,好一点的就是豆浆……感情她这辈子就喜欢吃豆腐了!   我无力地抚抚头,一定是因为我祸害他们祸害得太久了,所以玄机娘娘就派她来跟我作对刺疼我的三叉神经,不过怎么说,接下来的十天要好好练习招魂幡了,管他什么威猛先生秦始皇,要杀要刮来就来!我正愁套不到罗网的消息呢,最好让赵高给我送个魍魉过来,好歹他也是一有人性的。    ☆、龙且搭救受宠若惊   刀光剑影,月光的影子打在精铁之上反光,照在那华丽的招式当中,一刺,一挥,一砍都有数朵剑花泛起,凌厉,疾速,不能再用过多的字眼来形容,寂静黑夜里,银色闪光,挥舞的弧度忽上忽下,好不潇洒。   我学完最后一招,收剑,这把剑剑身晶莹通透,本就薄的剑内纹着纯白藤花,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锋,诡异而优雅,剑柄则是带有少许雕花镂空,镶嵌了碎碎点点的祖母绿,两端被雕成藤条形状盘绕,绘成青鸟形,舒展开来的鸟尾吊着绒绒翠色剑穗,精美绝伦。   “没想到夏慕青你居然藏着这么一把好剑和剑谱,我真是被shock到了,”我随口来了一句英语,而夏慕青也早已习惯我突然爆出这么一两句非人类语言。   “哼,”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熟悉的单音节,就像三岁小孩子被别人抢走了糖一样悲摧。   事情大概就如同这般这般,我在第十五天结束之后翘起自己的小尾巴把夏慕青小姑娘给打败得五体投地,作为要宰了蒙恬的回报,她让我劈开湖水,从湖水最深处取出秘籍和剑,赠与我。   我晃晃手中的宝剑:“你说这把剑叫‘绿湖’?”“嗯。”   为啥不叫绿帽呢?   “为了不会让人把这把剑当成从乡村里跑出来的杀鸡刀,我还是帮它改个名字,嗯……”顿了顿:“叫‘汀兰’会不会比较好一点?虽然比较俗但是总比你那跟把别人戴了绿帽子差不多的名字好得不止一点点,你的文化水平有待提高,就算……”   “给我滚出去——!!”夏慕青大吼一声,抬起她那小巧的脚板丫给了我屁股一下,然后……   然后我真被shock到了……   昏暗山洞和幽幽秘境的美景丝毫不相符合,而微妙的月色照射在金色铠甲之上,巧夺天工的制作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而那双猩红的双眼却一直盯着熊熊篝火不曾离开。   “小兔子!!”我惊讶地大叫,嘴角不停抽搐,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我丫丫你个呸,夏慕青你这王八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抽死你!   心里腹诽大骂,可身上的伤口却随着我的晃动有裂开的迹象,淡淡血色浸染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白衣,撕心裂肺的伤痛感蔓布我全身,我下意识地用贝齿死咬下唇,血腥味充斥我的整个口腔。   龙且少年很有地主范儿地抛给我一个白痴的眼神,顺便十分大方地抛给我一个水袋,正巧砸在我伤得最狠的腹部上,我的嘴角缓缓留下浓厚的血色。   恐怕是出于失手的愧疚,他站起身来,厚重的铠甲碰得叮当响,走到我面前拿起水袋,拧开盖子递到我面前,很粗鲁地塞进我嘴巴里,我仿佛听到我的门牙裂碎的声音,我的大板牙!哦不对,我的门牙!   无奈,我只有象征性地喝了几口甘甜的泉水,然后用舌头抵了出去,他倒很配合,拧紧盖子丢到一边,又坐回去继续挑拣柴火,串好蔬菜在上面烤着,好闻的香味从火堆内传出。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试图把这个沉默起来和少司命有得一拼的龙且弄变脸:“哟,少年,生活挺滋润的呀。”   龙且少年的手抖了一下。   “哎呀呀,生活已经如此寂寞了吗?那群山贼里连个烧饭的都没有啊,你是不是苛待员工导致他们集体讨债让你裹草而生?”   龙且少年的身形有明显晃动。   “你要是三叉神经痛就早说嘛,我会很理解……唔唔!!”一个微烫的东西被龙且塞进我的嘴巴里,我出于动物类自觉性嚼动起来,然后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我咕囔一句,反正就是抱怨自身不能动弹所以才会被你找到下手之际什么的,他倒是悠闲自在,从土地里拔出已经烧熟的蔬菜塞进我的嘴里,然后就任由细木杆子插在菜上面,我说,你该不会让我学小老鼠把这木杆子啃个精光吧?   我学乖了,乖乖地吃完蔬菜之后把木杆子吐出来,然后两眼望着龙且不再说话,我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都被金红相间的精致盔甲所覆盖,赤红披风摆在细碎石地上,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头盔上的白缨被风带起,更加神秘。   龙且好像发现我正在看着他,眼眸转到我这边,瞥了我一眼后继续添加木柴。   “兔子,实际上你不舞刀弄枪的话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好少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贤惠。”    ☆、龙且少羽旧识相战   话说自从我这只可怜的小兔子被小白狐狸挠成重伤之后就被某只霸气威武的大兔子给捡走了,而无良心白狐狸则说什么要测试我是否能继续活下的权利,所以才往死里揍我,而因为我的实力提升所以摆出一副“感激我”的样子,被我一顿死捶,到现在还纱布缠身进化成了木乃伊。   哎,都已经第五天了……   我懒洋洋地躺在马蹄旁边,而右侧坐的是依旧铠甲装扮的龙且,这几天来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体好了七七八八,每天也被龙且挑衅着赛马,比枪法,好不热闹,害的我只能每天半夜爬起来练剑法。   身下绿草如茵,没有河流水池,夕阳西下,斜晖脉脉,大概是因为在山上吧,所以感觉更加温暖舒服了,新鲜空气从不缺,这就是古代的好处,现在我和龙且的关系总算没有一开始的沉闷,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被当做沙袋来练习,这让我更加郁闷无比。   “喂,兔子,我怎么感觉山下有人闹起来了?”我枕着脑袋,嘴里衔着一根嫩草,朝龙且的方向努努嘴。   “……”沉默,我说,您老是不是还没被配音?   “咳,你不觉得你那些山贼宝宝们给我取的称呼太恶俗了么?”没错,恶俗之极,居然叫我……自己补脑去!且这些山贼居然是我之前收拾的一批,这剧情太有穿越定律了。   小白告诉我接下来就是石兰和他们打起来,天明救了机关无双鬼,我还挺佩服天明的审美观念,居然把无双的肩膀上镶了他的名字,那月儿怎么办,可不能让她守活寡啊。   “……”   =皿=,好吧,我放弃了,让您老人家开金口也要让配音人员先出来亮亮相才行。   仿佛终于发现了什么事情似的,不知从哪里传出长长的号角声,龙且开始收拾行装,因为我的马已经脱力,现在就只有他的这么一匹宝马,当然,不是汽车牌子。   他朝我伸出手,我也不含糊,我现在可是吃他的住他的,搞得我连一点自主权利都没有,让已经睡成一团绒的小白殿后,随之把手搭在龙且的手上,由他拉着扔我上马,然后自己也骑上来,谁让咱现在是病号呢,不利用点特权对得起人民嘛我。   龙且坐在我后面,隔着我伸手抓住缰绳,开始驾马,冰冷的盔甲让我周身一凉,定下心来让真气外露,一股暖暖的气流包围在我和龙且身边,他也不抵触,我估计……他已经被我给荼毒了,这年头,跟班的真不好混。   风驰电掣,疾风刮过,仿佛是一眨眼的时间,伴随响亮的号角声突然冲刺,随后慢慢平息下来,改换成慢慢前进,马蹄声渐渐安稳,我探头寻找不远方熟悉的身影。   待到马儿缓缓靠近,我激动地扬起手来:“嘿!天明少羽石兰!”   “双,双韵姑娘?!”少羽惊讶地喊了一声,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瞧着我,石兰倒很淡定,不过没有忽略眼中的那一丝诧异,天明则是骑在机关无双鬼的肩膀上,目瞪口呆,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兔子,”我转过头对着龙且说道:“我很惊悚么?”   依旧……秋风萧瑟,人家根本没有鸟我,正当我泄气甩白眼的时候,周围山贼一齐敬礼:“大圣,夫人辛苦了!”   ……   ……   TAT,我内流满面,早知道就不该教这些单纯的山贼宝宝们什么敬礼仪式,当龙且来的时候要输人不输阵,先把气势翻起来再打,刚开始还觉得好玩过了一回当老大的瘾,并说龙且很威猛,要称呼他为“齐天大圣,”他们也很乐意地接受了,结果第二天他们就跟商量好的一样一齐称呼我为……我连挠墙的冲动都有了,而龙且这大爷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然后很大方地让手下砌起一堆土墙让我挠,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全家?   眼前三人已经石化,除去已经变身为木头的无双鬼,少羽的面部表情最为丰富,满脸我抛弃白凤的扭曲,我真心想放他的血。   “嘛,废话少说,”我跃身下马,走到山贼中间,人家很自觉地给我让了个位置,我抚头叹息,这就是RP呀RP。   当然,闹剧过后就是正戏,龙且抿紧双唇看着少羽,紧张气氛一触即发,天明也很识相地说了一句:“这家伙看起来不太好惹,你说对吧,大野熊?”无双闷哼一声作为回答。   龙且骑在马上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抬起精铁枪对准少羽……   烈风吹过,骑术高手之间的斗争让我后退一步,趁着众人不注意,闪身进入浓密的树林里,这俩人的战斗都不是盖的,我需要的是情报,需要的是自家弟弟的脑细胞。    ☆、酒虫是怎样炼成的   夜幕代替白昼,震撼的声音传来:“啥——??”   云靖被我摇得头晕目眩,好不痛苦,它的爪子搭在我手上试图挣脱我那不规矩的小手:“停停停醉,给我停下来!我说的是真的啦,他们两个真的抱在一起而且是龙且搂着少羽的腰的!”   我把小狐狸放下,看它晕头转向再也找不着北之后扭正他的不是脖子的脖子:“你说少羽和龙且的基情也就罢了关我鸟事,可你刚刚说庄叔被胜七打落木桥是不是真的?”   已经受不了我的精神摧残外加肉体人道毁灭的云靖很知趣地点点头,我在心里默默地兴奋了一把,好样的,胜七,你真不愧是农家的男人,有魄力!终于让庄叔这感情路线蹦了的家伙碰一鼻子灰了,加油!   凉风习习,我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往后的发展,但是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云靖送回知心大姐那里静养一段时间,他的伤势和我的不太一样,不过他也活该,这就是弑姐的下场。   正当我和云靖开始计划怎么开始荼毒鬼谷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音符传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吓,我回头,看见的是一位红发飘逸的美少年,前面的刘海被风带动,绑起的秀发垂在脑后,一身武将打扮不是那大爷龙且又是谁啊。   不知道为什么,在月色朦胧之下,夜幕降临之时,这货居然有一丝娘娘腔的味道……   我忍不住汗颜:“这位小姐你是谁啊?”   “……龙且,”红发少年抱着头盔,停顿半刻之后才回答我:“即你口中的兔子,”然后自然而然地和我并排坐。   我搂着小狐狸的身子,爪子顺着它的柔软尾巴毛,实际上云靖已经告诉我了,我也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只是没想到被我收走的山贼居然是楚军军队,丫们已经沦落到要当劫匪的不归路了么?   树叶摩擦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下尤为刺耳,我侧过头扫了一眼有些落寞的龙且:“终于有人给你配音了”   “……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声音,”这句话听起来龙且好像在呲牙咧嘴了,不过可能是我的幻听,我出于感激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龙且这次没有反驳我,反而陷入了沉思,头颅有些下垂,抵在冰硬格人的护膝上,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局面,云靖在我怀里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开始假寐,我拍拍它的小背,这家伙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   我把云靖放在有些瘙痒感的草地上,起身捧起龙且的头,果然,他的头带已经被印出一个凹痕,他的神情很不自然,连忙把头缩出我的手,眼睛盯向另一边。   “你叫什么……”似乎是想转移话题,他开口道。   也是,他这几天都没开口说过话,我也一直叫他“兔子,”根本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   “龄双韵,”我摸摸脑袋,很无奈地回答,然而他却以一句:“你为什么会那么快乐”给噎住了。   我贴近他坐下来,没有忌讳什么男女之别,因为我打定主意这家伙在平常生活中就没把我当成个女性,我双手托起下巴:“这种快乐是天生的,但有些快乐却是悲伤的表现。”   他的红眼睛闪过疑惑,明显不相信,我继续解释:“跟乐极生悲是一个道理,悲极生乐,这也是人生的一种,没有一个人会天生拥有快乐,可也不会从一出生就明白什么是悲伤。”   “兵家是无上荣耀,继承人应该快乐,因为他有了最尊贵的地位,”他反驳,大概是指项少羽拒绝统领兵家的事情,我挠挠脸蛋,把手搭在膝盖上环起来:“兵家自然是以战场为荣,先不论快乐或悲伤,他的责任一定巨大。”   龙且“嗯”了一声,算是认同我的话。   “他需要磨练,也需要度过难关,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以自己的力量冲出困境才能更有资格带领你们不是么?”   “对,”他仰头望星空:“所以我相信他,相信少主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可怜的孩子还以为我一直在楚军堆里看他英勇的身姿呢,心里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我冲他神秘地一笑,从背后掏出一个酒葫芦,这还是在秘境里背着夏慕青偷偷藏起来的:“给,一醉解千愁!”   龙且疑惑地接过葫芦,拧开盖子,浓郁的上好佳酿香气扑面而来,他抬头就猛灌一口,舒服地喊了一声才恍然大悟:“你可是个女子居然还喝酒?”   “女子怎么了?”我没好气地撇他一眼:“不要小看女人,你可是会吃苦头的,再说了我只是个少女罢了,”话说完,我抢过酒葫芦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猛烈的酒味刺激我的脑神经,不过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互相抢着酒葫芦,忽略掉云靖厌恶酒鬼的眼神,我和龙且就这样在草地上玩起抓葫芦的游戏,豪爽的笑声荡漾在林子里,不知过了多久。   葫芦见底,我不死心地把它竖起来,却再也没有一滴滑下,便把葫芦丢在一边。   满脸红晕的龙且揉揉脑袋,似醉非醉地说道:“你会离开吗?”   “嗯?”我看着他一头雾水了一会儿,他进一步解说:“我听少主说你在小圣贤庄女扮男装上学,而且你也该回去了。”   “哦……”我无害地顶着醉意把食指抵在下巴上:“也许会吧,那里还有许多事要我去办,怎么,少年你寂寞了?”“切,”他不满地喊一声,可能是因为酒劲的缘故他的胆子大了许多,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我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哪知道这只一个酒嗝喷出来,让正在吸气的我满脸黑线,我KAO!你还纯爷们真汉子呢,也不过是一个连烈酒都喝不了的小兔子而已!连我都比你能喝!   我把熟睡的他拖到树下面,用寒气凝结成几个字在他的铠甲之上,然后起身往回走,因为刚刚入夜天气还不是很凉,走到云靖身边用脚踢踢他:“走吧靖,我们去荼毒庄叔!”    ☆、擦肩而过成追忆   那个,这章节改了,不救韩信了,反正他丫气场强大着呢。   我揉揉朦胧惺忪的双眼,晚风微凉,即使是满身酒气的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浑身哆嗦起来。   “哼,你也是来挑战我的?”面前银发翻飞,眼神凌厉,脸庞棱角分明的男人站在我面前,黑色之下更显几分霸气,这不是卫庄又是谁?   似乎是霎那间,我跳起来拍拍屁股,忍受不了扑天而来的杀气,赶忙挥挥爪子,云靖这家伙把我这么个可爱无辜纯洁善良的姑娘就这么卖了?回去一定把石兰的小黑介绍给他当媳妇:“庄叔你好,庄叔再见!”   说完之后我连忙一个转身打算尿盾,岂料一股凉意袭击,触到我的脖子边,愣是寸步不离。   我强作镇定,险险地回头:“庄叔,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怎么样?”   “……”庄叔不语,依旧把剑锋抵在后面,一个尖锐的东西感觉马上就要破皮而入,我宁愿去踩西瓜皮也不要来踩手榴弹,保不准把你炸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咳咳,”我压下心里的恐惧,再次开口:“庄叔,此处月色美好,你看到的可能是幻象……”瞅着卫庄越来越黑的脸色,我咽咽口水:“你信么?”   “不信,”十分铿锵有力的回答,动作还是没有改变,只不过力道松了几分。   “我信,”看着他缓缓把剑放下,我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可惜心有余悸底气不足。   庄叔收好剑,又坐回到水岸边,黑底金纹袍子散落在草地上,双手枕着后脑勺,鲨齿倒插在旁边,颇有几丝淡定韵味地耐着性子:“我都不信,你信什么?”   我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自豪地脱口而出:“我信春哥!”   接着场面一度沉闷……   “你的目的?”草地上的人几乎是用鄙视的眼神蔑视我,我冷静地想道:不要管他,当他是个屁把他给放了,这丫被胜七打坏了脑子挑断了脑神经,对,咱是信春哥的好孩子,咱不跟他一般计较。这么想着,心里顿时感到极度平衡,就着他旁边席地而坐。   凉风冷飕飕地刮过,如同冰刀子一样打在人的身上却又立马消失化作水雾浸如你的体内,叶子随风飘过,卷起一个“Q”字形,好不凄凉。   “你到底要干什么?”庄叔的语气带了明显的不耐烦,为了我的小心肝着想,我拢了拢衣领:“我是来……”   总不能说是荼毒他的吧?那样会比死更加惨烈,我才不要被埋入烈士墓园呢!   “我想知道……白凤的爱好……”   场面再度沉默起来……   “不知道,”卫庄吐出几个简单明了的字就再也不开口了,靠!当我好打发是吧你个白发苍苍的鲨鱼管理员!鬼谷就一动物园,蝙蝠野熊毒蛇小鸟相亲相爱一家人,还有一镇谷之宝黑麒麟代表着爱与和平,外加你这么个鲨鱼头大哥大想不诡异也难啊!   想到这里,我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身为大家长怎么连自己手下的爱好都不知道这未免也太差劲了点你当家长这个职位很好当是吗你要顾及每个孩子的想法才能更好地管理他们免得他们到处去闯祸!”   呼——长舒一口气,这洪亮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总是相当突出的,差点岔气下去见天明他爹了。   “哦?”庄叔挑挑眉,讽刺味十足:“他们从不会不遵守我的命令乱来。”   庄叔,您老人家貌似过滤了家长这两个字……   “就算没有你的命令像他们那么精得跟群猴似的也不会把流浪在外的家长抛弃的,”我抱头痛吼,这丫不是被胜七他大爷毁了脑子,这丫整个一天生大脑缺乏喜感,庄叔,您的笑点到底被几只草泥马啃干净了啊喂!   庄叔很明智地不鸟我,干脆闭上眼睛假寐,金口玉言连半毛硬币都不肯吐出来大赏。   龄双韵VS卫庄,龄双韵惨败,血本无归……   我一气之下跳进浓密的森林内,满脸你欠了我二五八万的表情扯起埋伏在一边看好戏的云靖的尾巴,不看它鄙视的死鱼眼,径直往森林密出狂奔,心里却把庄叔他家长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云靖的不敢,这跟问候我家祖宗有嘛区别!   穿梭在丛林里,直奔桑海方向而去,我一心想去天明那刺猬头身上找回点尊严感,却忽略了旁边的情况。   我并不知道,在我反方向撤离之时,一个白色身影呼啸而过,轻纱划破空际,轻盈的身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他与我,不过十米不及的距离……    ☆、助端木蓉回归墨家   “啪”地一声,墨家据点的门被踢开,正在喝茶讨论情势的墨家众人全部把焦点及于一处,也就是我,龄双韵和一位翩翩美少年的身上。   “各位,我龄双韵又杀回来啦!”我的身上卷袭着被强风刮过的树叶,又因为开门时的风力搞得叶舞翻飞,气场强大,本来以为这么强悍的登场可以震撼他们脆弱的心灵,结果却被高渐离那冻豆腐一声“哦”结束了……美男,您老让我情何以堪?   “双韵,他是谁?”雪女坐在凳上,右手指着云靖问道。   “哦,这是我家无良弟弟,龄云靖,”思考一会儿又补充道:“你们可以叫他靖哥哥。”   云靖满头黑线……   反倒是班老头笑着摸摸白胡子:“我可不认为他的年纪会让我老头子叫他哥哥,不过韵丫头你什么时候有了弟弟?”   云靖冲我耳语:“我怎么感觉这个词语有点邪恶?”   我不鸟他,用手指头卷起发梢,却带落片片绿叶飘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实际上,我是在几天前从卖红薯的烤炉下面把他从煤炭堆里挖出来的。”   ……场面一度冷清……云靖叫苦不迭……   “双韵姑娘,”心理承受能力明显好于常人的盖聂站在一边充当门神:“你来得正好,我们想让你帮忙看看蓉姑娘的伤势到底有没有好转。”   “哦,”我拉着云靖的手把他带到桌边让他忍受高渐离的西伯利亚寒气侵蚀,独自一人小步跑到有纱帘的床榻边,撩起来,看见的是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奄奄一息的端木蓉,望着那垂死的面容,这真的是以前经常那银针来对我实施惨绝人寰制裁的冰毛大仙么?   如纸一般的面孔,再也没有那白里透红的水润,嘴角起皮,泛白,这是我现在唯一得出的结论,我似乎听到了在我停下动作时雪女的叹息。   我坐在床榻边,尽量不占用位置,握起她冰凉的手腕,开始注入心石的力量探测寒气。   隐隐约约感觉到寒气的残留,我已经使用全力护住她的最后一丝经脉不被弄断,如此看来,必须用上云靖的风属性来促进端木蓉的血液流通,再由我来重新连接起她的经脉,阻止血液逆流,活跃细胞,这样就可以拖住她的生命,让她坚持到解药的到来之际。   正这么想着,云靖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无奈,这就是双生子的感应能力么?难怪我什么时候出去喝酒,什么时候出去泡正太,什么时候出去为他出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在家里帮我准备好跌打酒和醒酒汤,以及……搞破坏的钱……从某个方面来说,咱挺败家的……   “醉,我们一起来吧,”他这么说,外附一个散发出2000V灯泡的闪光,我忽闪忽闪地就答应了……果然,对男女性别难分的柔弱美男咱是最没辙的了。   云靖扬起衣摆,把端木蓉的背推起来,她就这样半躺着,墨丝垂在额间,胸前,好不唯美。   我抓住她的双肩,稳住后双手重叠,展开双肘,把寒气之力凝聚在掌心,随着真气的增多,白色光球从点点星光逐渐膨大,直到半径一公分左右之时,我转变动作,用左手掌推着右手背,减压太过冰冷的真气,把光球注进被云靖抓起来的端木蓉的手腕。   看着那寒气岁肌肤蔓延至端木蓉的心脏处,我点点头,云靖会意,把她的手腕反扣,用双手抓牢,开始运气,坐在对面的我感觉到了周围风的流动,全部指向云靖之处。   高渐离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从帘子的开口处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雪女就把手搭在高渐离的手上,摇摇头。   我满意地缩回手,用手指凑近端木蓉白皙的玉脖,心脏的震动传来,比方才有规律,盯着云靖专注的神情,我的思想早已飘到千里之外,这二货有时候还是蛮帅的,要是他不老跟我抬杠的话。   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线,我悄悄向纱帘外看去,只见盖大叔很好很和谐地一直注视着云靖握起端木蓉的那只手,我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盖大叔,实际上,您情窦初开了吧青年!!   这就是青春啊青春,请不要大意地把冰毛大仙推倒吧大叔,趁这沉默是金的女子正在安眠两耳不闻窗外事赶快推倒啊啊!   “咳咳,”云靖轻咳两声,唤回我的思想,我尴尬地瞄了一眼他那可以称得上“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把端木蓉的手接过来,轻握,输入微弱的烈火真气,提升她的温度,再被云靖接过去把寒气与烈火真气调理一翻后化解。   好一会儿功夫才大功告成,我抚去额头冒出来的汗珠,好家伙,盖聂这厮到底要干毛啊,不断地放冷气像要把云靖给凌迟了,害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从榻上跳下,拉下云靖,给端木蓉盖好被子后弄好纱帘,一切动作都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吵醒这个安睡的小宝宝,呐,冰毛,你在自己的安眠中会看见什么呢?我这次可是很乖的哦。   “双韵,情况可还好?”雪女首先打破这被我和云靖弄得鸦雀无声的场景:“蓉姐姐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美女,我说我出了这么多汗您老就看见您那蓉姐姐了!你让我的心都龟裂了啊美女!   “咳,只要有解药就好了,不过,外面那奇怪的花是什么?”   接着我就和云靖一起坐下来像听说书一般把已经听过的故事再过一遍,并且被高渐离解释得滴水不漏,我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好的说相声天分?   好吧……咱经不起那寒气侵蚀,我忍……    ☆、夜空心事痛心一掌   “月已凉,风凄凉,酒入口后蚀心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与你见面……”   唱着自己创作的歌曲,再轻啄一口酒,坐在屋顶上望着无月之夜,无眠。   我把一壶已经空了的酒罐摆好放在一边,左手本想去拿另外一壶酒,却在摸了空之后惭惭地缩回手,顶着满脸红晕嘟囔:“靖,你能不能每次在我喝得上劲头蒙着被子一头睡过去?”   “你当我是睡美人啊!”旁边不满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清香扑鼻,身边已经多了一人。   云靖往我右边瞧了一眼:“醉你又在喝酒了,回去我怎么向老……”顿了顿,接下来的语气之中带了一丝无奈:“对哦,我们已经穿了……”   “穿什么,穿衣服啊,呵呵,”我夺过云靖手中的最后一坛酒,抱在怀中就不松开,小样,跟我抢?小时候喝奶你哪次抢赢我了?   看着云靖越发黑暗的脸色,我指着他,眼前的影像有些重叠,我使劲摇动脑袋,才清醒了少许:“哦,是穿了……哈哈,我比你先,嗝~~”   只见云靖的拳头越捏越紧,有种想一拳头把我打进娘胎肚子里再怀胎十月的冲动,我连忙说道:“我清醒了,清醒了,对,你现在是一个,没有影像。”   开玩笑,谁想再被他打成重伤啊,草,这该死的双生子默契度,我就说嘛,连我什么时候上茅房都知道的他怎么会没发现我和大铁锤打赌然后把他的酒赢过来自己一个人上屋顶来,不过大铁锤那脸色怎么跟别人喊他小萝莉一样难看呢?哎,他那可悲的男性尊严喏……   云靖无奈地耸耸肩,我一个巴掌拍下去差点让他栽下去滋润大地:“哎呀,不就是穿了嘛,你老姐我做梦都想穿呢,现在好了,被那混蛋摔死我也乐得其所。”   “老姐,你……想过爸妈吗?”他没有介意我那一巴掌,反而圈住腿把头枕在手臂上,我鄙视地撅撅嘴:“靖,那种文艺青年的范儿不适合你,嗝~”   “……敢不敢不加那个‘嗝’字?”我仿佛看见云靖的脑后突出了一个“井”字,我再度摇摇头,啊,果然出现幻觉了啊,酒这东西真不能多喝。   “不想,”简洁了断,我把手指按在酒塞上打圈:“他们两个整天除了钱就是钱的,我怎么会想他们,我脑子又没秀逗,”“你那不是秀逗……”“那是什么?”“你那是大脑构造过于简单!”   ……敢不敢不这么损我!   终于停止了互相无厘头对话的我们安静了下来,周边知了的鸣叫更好地衬托了我们现在沉闷的气氛,一切,好似都停止了。   “那你,恨过那个男人么?那个,把你的心意践踏在脚底的男人?”他的眼睛从臂弯缝隙里看着我,发现我没有任何冲动的举动,开始放心大胆起来:“哈,我就说嘛,像醉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   空气凝结几秒,他才吐出最后两个字:“哭呢……”   我不知道眼角露出了什么,我知道,以前的我和他尽管靠得很近,可距离还是很远,他从没正眼看过我,心里一阵阵委屈冲刺起来,他要我放开,要我看懂,我等过,我喜欢过,接受过他的可怜,可现在,还要更难过,他对我说对不起,他对我说我很好,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另一个,心里的阵阵刀绞,我从他从她牵手的那一刻,便明白了什么是心痛。   还记得他和我,那时候是多么的开心,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可是好像只能到这种地步了,我曾经累过,再多的执着也被他所否定,我天真过,我一直以为我在他的心中是特别的,是会让他开心欢笑的,可他宁愿用背影面对,我看不见天空……   “我不懂他……我永远也不懂他……”心里的碎块只能证明我喜欢过,只能证明我心动过,他明白,他什么都心知肚明……   “他自由了……我不再缠着他了……”我知道哭泣的自己一定很丑,我以前一直对自己说“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可最后在自己的房间里蒙着被子偷偷哭泣的又是谁……   “姐……”耳边传来云靖的声音,充满了担心,伤痛,没错,我现在……一定很狼狈……一定很丑……   我的哭泣从来都是痛到了极致才会无声地掉泪,没有做作的响声,我不想痛哭,也不想痛哭,这里有人,这里有生命,我才不要丢脸,我才不要被人看不起,我已经受够了别人的藐视,再,再也不想被践踏在脚底了……   我垂下的头忽然被人抬起来,看着云靖那皱起的眉头,放大的脸,被酒熏红的脸颊滑过的带有余温的液体,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多么可悲又可怜的东西,依旧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就像睡觉那般安静。   “姐!”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幻听,这货居然叫我姐了:“呵呵,”我似乎忘记了现在自己的脸上的眼泪:“又被人欺负了么?你也就在这个时候乖一点……你以前经常去赌钱还是我帮你打退那些牙都还没张齐的小子呢,你也真够废材的几个小屁孩都打不过,往他们脑袋瓜上套个麻袋一顿臭揍然后尿遁谁还知道是你啊,也难怪你……”   “啪!”的一声总是格外响亮,特别是在这夜空之下,可知了让人安心的叫声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卖力。   我只能感觉脸上的阵痛与麻痹,以及嘴角流下的阵阵腥甜,我不知道现在云靖的表情,我只能感觉眼前的晕眩,满天小星星……影像重叠交错不断,再也辨不清是真是虚……   我心里一阵狂吼,龄云靖!你给老娘记住了!    ☆、轻松一梦烂摊子   秦时明月的更新速度……让我抽……先发篇无关剧情的……   硝烟……战火……一片片的废墟,屠亡之城,让人窒息的焦枯味道,冲刺每个人的鼻腔,手中的刀剑毫不留情地刺入敌方的要害,粘稠的血液带出,没有丝毫犹豫,腥味,恶心,混合火种的液体洒在黑色的土地之上,浸入。   叫嚣声,呼唤声,撕心裂肺,兵刃相碰,金属的摩擦震耳欲聋。   火光冲天,仿佛要燎起那黑云滚滚的天,卷袭,渐渐把黑夜染成火红色。   从焦黑的建筑物中突然蹿出来一只身影……   那咧开的笑容,脸颊上的红晕,奇异的造型,无一不让人感觉到它是一只……   草泥马!!   那草泥马之上赫然映着一张俊朗的脸——白凤!!   邪魅的脸庞与那猥琐的娇小身躯全然不符合,而且一边腾飞一边张嘴大唱:“在那荒茫美丽马丨勒戈壁   有一群草丨泥马,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丨泥马戈壁,   他们顽强克服艰苦环境。   噢,卧丨槽的草丨泥马!   噢,狂槽的草丨泥马!   他们为了卧丨 草不被吃掉打败了河蟹,   河蟹从此消失草丨 泥丨马戈壁!”   “噗——”我猛然从梦里醒过来,然后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可是……我甩甩额头上的大汗,太,太惊悚了,这,这简直就是比贞子还贞子的特级恐怖片……白凤的帅脸长在那种东西上面……我草!爆粗口了啊爆粗口了!!   我环视周围,还是没有从方才的雷劈中清醒,身上盖着锦缎花纹棉被,带着清香的纱帘垂在两边,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年代不算久远的花瓶,清新的绿色植物栽种在花盆里,木桌上叠着大大小小的白磁盘,上面放了几种水果,还有旁边的一碗清粥。   “呼,还好不是真的……要是白凤真变成那个样子,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块冻豆腐撞死算了。”   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刚从醉中醒过来的还尚有余温的脸颊,好像还有点微痛的感觉,不过我不太记得那是怎么造成的了,嗯,酒这东西还是少喝为妙,免得自己被卖了还一脸笑呵呵地给人家数钱。   我踢开被子,结果衣服根本没换,酒味扑鼻而来,连我自己都有些嫌弃了。   匆匆忙忙地从一边的包袱里扯出那件碧衣裳,灌完那碗清粥我就甩开房门冲了出去,正在空地上缠着庖丁要吃美食的盗跖眼尖地瞄到了我,颇有痞子风范地挥挥手:“小双韵,酒醒了吗?”   庖丁拍拍他圆滚滚的肚子,不耐烦地把挂在他身上的盗跖赶下来:“我就说嘛,凭我的厨艺,小丫头在一刻钟之内酒一定会醒的!”   ……=皿=,也就是说……我会做那个坑娘的梦就是因为丁掌柜的经典厨艺……   白凤的脸……草泥马的身躯……邪魅的笑容……闪亮的大白牙……矫健的身姿……欢快的蹄子……   “呕——”从胃里,不,整个身体内的内脏的杂秽物全部被这一打击给刺激出来,从口中吐出来的液体“啪啦啪啦”地打在地板上面,不是胃酸就是还未消化完全的酒,以及才吃完的清粥,那难闻的味道连盗跖都退避三舍。   “丁胖子啊丁胖子,你这醒酒汤的效果还真是好,人一醒来就呕吐不止,”盗跖摊开手以表无奈,而丁掌柜则摸摸脑袋很无辜地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随后还摸摸自己的双下巴:“不应该呀,昨天不是已经发泄出来了么?”   “嗯?”我擦擦自己的嘴,忽略掉那一滩污渍,反正早晚会被蒸发的,问道:“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还没等他们回答,我往旁边看去,只见温文儒雅的俊朗公子哥张良站在一边,那笑得,春风得意,喜气洋洋,温暖如光。   我应该……没做什么吧……   只见他慢慢走过来,衣袂飘扬,墨发洒在空中,丹凤眼半眯:“没什么事情,双韵姑娘的武艺真是越发精湛了,”说完之后,他用手指指向离我房间不远的地方,那里,只有成堆的废弃物,其中包括木材……碎瓷片……破棉絮……脏挂帘……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周围正在打扫的墨家弟子一看见我就像见了鬼一样,用手指着我半天愣没蹦出一个字儿来。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张良却在一边乐开了花:“双韵姑娘昨晚打垮了三座墨家弟子的木屋,还包括盖聂先生半座,掀起了雪女姑娘后院的土地表,还抓毁了子房的衣物,仅此而已。”   ……大脑当机中……这而已两个字,用的真TM强大……   于是乎……    ☆、暗下决心戏耍胜七   于是乎我把星魂给的银子全部充公,在高渐离的北极圈冻土层寒气之□形逐渐缩小,雪女在一边微笑着用笛子敲打如玉葱般的手指,盖聂紧闭双眼抱剑靠墙,一副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的样子,张良公子哥无害地笑笑,对于摆在我面前的那一团不成形的青衫无动于衷,但那绝对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最后还是把云靖变回来的小白借给他们重新盖房子才算把我给饶了过去。   我叼着根草躺在院子里,脑袋枕在廊上,以免自己想起那个恶得不能再恶的梦。   仔细想想,这样的日子也未免太和平了点,怎么想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时钟的分针滴答滴答地敲过,如滴水一样的细数声,一颗接着一颗,格外清晰。   一团白绒绒的尾巴挡在我面前,那上面夹杂了不少灰尘,我拍拍它:“辛苦了。”   小白没好气地切了一声,卷起尾巴,眨巴眨巴豆豆眼,也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来:“你哪次喝醉了之后不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唔……”我扶上自己的左脸:“我喝醉之后拆房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自虐,难道我心理出现了什么疾病?”   小白一下子没了声音,颇有心虚的味道。   还有张无良说什么来着?我撕了他的衣服……撕了他的衣服!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把扯过小白的尾巴,把手架在它暖和的胳肢窝下面,一阵狂摇:“自虐就算了我为毛还要对张无良起不轨之心啊混蛋!该不会又是你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抓他的衣服玩然后又嫁祸到我身上吧你这只死狐狸!”   “停停停……”小白一个爪子搭到我的手上停止了我对它的摧残,不过再往深里探讨这个问题,也没啥么大不了的嘛,吃亏的是人家又不是我,嗯,这么想想轻松多了。   我放下小白任它在草坪上乱蹦,阳光轻抚它光滑的白色皮毛,微风吹落它毛发里的杂物,显得更加生机勃勃,可是,萌归萌,按照平常来说的话它应该一口咬过来扯掉我半层皮,今天就像是做过亏心事对不起我一般顺从,顿时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云靖啊云靖,你这赖皮小子终于懂得尊重姐姐了吧。   “我说,你又在YY什么啊?”小白晃晃它的小脑袋,扒拉一下耳朵里的木屑说道:“罢了,我来就是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要为我们龄家振兴了?我弟媳是谁?小黑么?”   “滚……”   “这孩子心虚了。”   “我这是正经事啦正经事!”它瞬间炸毛,直接简单明了地扔过来一颗炸弹:“白凤公主抱了赤练。”   ……   短暂的沉寂……   “轰!!”一座小型火山在脑中爆发,喷射出来的岩浆炙热烫人,如爆炸般的效果刷出火星,熔岩流出黑色山谷,灼人的温度顿时再次提升,火红色的液体流下,岩石块落在里面,溅出火花,渐渐溶化,连渣都没剩下……   回归现实,心里那个醋啊翻得呀,酸不溜丘的,双眸燃起两团火,鬼都知道白凤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去抱赤练的,我死命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谁——干——的?”   小白颤了颤,满脑门子汗,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胜七……”   以至于之后很久的时间,这里都流传着一个身后火山喷发的少女到处行走的奇异景象,所到之处芳草鲜花无不被醋味酸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阴阳家星魂无语日   “哼,最近帝国与儒家关系那么紧张你都要回来,莫不是太闲了?”   面前的小正太拽着一张咒纹脸,喝一口已经冷了的清茶,冲我说道:“还是说你又是来找你的好朋友高月公主的?”   黑幕星夜的背景正好衬托了我的阴沉脸色,我死死地握紧手中造型诡异的青铜杯,凸出的花纹硌得我生疼,但很快就被忽略,高月现在被你们阴阳家宠得跟个宝似的,再担心我宁愿相信张无良会推倒颜路二师公!   星魂似乎感觉到我周身散发出的不祥黑气,也不再取笑我,放下青铜杯,眼眸一抬,旁边早已被我的突如其来给惊悚了的两位死士马上退了出去,毫不拖泥带水。   “小白菜,假如有个人抢了你最宝贵的东西怎么办?”   星魂睁开墨黑的双眼盯了我一会儿,爽快地吐出一个字:“杀。”   ……怎么感觉像要杀我似的?   我抚抚额,扫去那一滴冷汗:“太血腥暴力,有没有稍微委婉一点的?”   “打。”   沉默是金……   看来问他就是个错误,我暗想,本以为来征求一下小星魂的意见可以得到更高的准确率,顺便商讨如何把胜七往死里整,可是,看这个情形,还不如去找张无良呢,那家伙只要深交的话好歹还算一个损友,再看这位,整日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里喝凉茶,只有做任务的时候才能偶尔出去放放风,日子也忒凄苦了点。   我环视周围,最后把视线落在他的凉茶里,我淡定地走过去,用左手托住杯底,运气炎阳之力,丝丝火光撩起,有些烫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剩余的茶水已经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喏,”我绽开一个微笑把杯子递给他:“老喝凉茶对身体可不太好,暖暖身子吧。”   星魂似乎有些吃惊,但还是接了过去抿了一口:“不错。”   他苍白无力的手腕上,我清楚地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冰蓝色与赤红色交杂着的光辉,那是我上次送给他的护身符,没想到他还留着,这个小正太,当时还满不在乎,现在却这么宝贝着,真苦了他那张千年不变的僵尸脸。   “呐,小白菜,我最近新得了个外号。”   “?”   “康师傅。”   “……”   星魂挑挑眉头,适当且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身为儒家弟子不去上学?”   “我翘课了,反正没关系,就当我是友情客串一次好了,再说了那些木鱼脑袋我才不想去当呢,让张无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   说的也是,不就是什么四书五经六艺嘛,在江湖中顶个毛线用,齐鲁三杰先撇开不说,就那些金需其外败絮其中的儒家弟子一上场准当炮灰,还是指甲盖里的低级炮灰,让少羽去那儿学习还真是屈才了。   我低头看着正在研究茶道的星魂,他的发丝拂过苍白的脸颊,扫过诡异的咒纹,黝黑的眼眸专心地一动不动,过于奇异的装饰也没有隐去他作为正太的良好基因,不同于天明的开朗,不同于少羽的阳光,他是最有心机的那一个,城府最深的那一个,最先体验到生命渺小的那一个……   正太啊正太……一种名为正太的因子从我的脑中溢开,下意识地冲向他一个熊抱,把他搂在怀中:“啊啊啊,小白菜你太可爱了!!”   我蹭啊蹭啊,恐怕这里再也找不出来比这小子更有个性的小正太了。    ☆、收到白菜回礼心欢喜   应星魂迷们的要求,加几章小星魂的戏。   “大人,您吩咐的……”门好死不死地在这时候被推开,让原本阴暗的屋子里多了些光亮,却还是昏暗。   我正好对着门的方向,眼瞅着那死士如鬼魅一般的脸顿时变化得五颜六色,甭提多精彩了,他手上的东西也因为雷劈快要掉下来,还好作为一个死士的基本素养以及上司的威严让他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把东西放好之后马不停蹄地跑出门附带关上,且义正言辞道:“大人放心,属下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进来的。”   我把爪子从星魂背上放下,板正他的脸:“小白菜,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不要别人进来?”   半天无言……   “小白菜?”手抚上他的脸准备揩油,结果被一丝红色给吓了回来,这丫居然脸红了?!   这让我特感动,至少这家伙是在少数男性中把我当异性来看待的,哎,那么方才那个死士的意思是……   “小白菜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冰冻了这家伙让他给我家云靖当下酒菜!!”我怒吼,一脚踩上桌子举起板凳就准备挖他家祖坟,却被一双苍白的手环住腰肢。   “小,小白菜?”我顿时没了力气,偏头看向右下方的小脑袋,而人家却极其淡定地松开手坐下来权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被,被吃豆腐了……   这一下子我还有气么?放下板凳,坐到星魂旁边,心情那叫个郁闷,生平只有我吃别人豆腐的份,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块冻豆腐给撞破了头,这就是报应不爽。   我看着桌上的黑布,愣没把它瞪出个洞来,便伸手戳戳它,那块黑布因为外力的关系散开,露出里面一朵晶莹的白色铃兰花,仔细一瞧,白里透着淡淡粉红,是用宝石制作而成的,在这黑暗的环境中,竟自己散发出幽幽光亮,忽闪忽闪的,上面刻着的纹路反射,好像是一只兔子的形状。   好可爱……   “小白菜,没想到你的品味跟你的形象这么不相符合啊~~”   “哼,彼此彼此,”星魂淡淡地说出这四个字,然后把铃兰拿起来,走到我身后嘱咐我不要动,接着我就感到头皮一阵剧痛,再看看走回来的某人,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几缕棕丝握在手上收进袖子里,喂喂,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扯下了我可爱的头发!   “这是什么?”我摸了摸发髻下的吊坠,冰凉的触感袭来:“发饰?”   “嗯,”星魂说道:“回礼。”   回礼?手链的回礼?可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备下的,看来星魂还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呀。   “这有什么用呢?”   “它可以少许地增加你的法力,还可以……”声音就在此停下,稍后继续发出:“记得沐浴,出恭之时把它取下来。”   我歪歪脑袋,为什么,难道这吊坠不防水?   星魂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忽略掉那一排黑线,他没再纠结:“只要拿下来就行了,千万记得这一点,为了人类的安危考虑。”   靠,这什么宝贝?居然有宇宙合体的功能?   “哦……”我敷衍地回应着,不过话说回来,少司命和大司命都没有见到,自从一个时辰前我来到星魂这里之后,来来往往的死士变得少了许多,很久没有见到她们也不知道她们的情况怎么样,东皇大叔是不是很喜欢动用妇女同志进行任务,那他干嘛不当一个妇女主席玩玩儿?   “你到这里来不光为了问我一个问题那么简单,到底有什么事情?”   言归正传的谈话,总算是回到了正常轨道,怎么说呢……刚才的事情真是太不寻常了。   “小白菜,你知不知道胜七这个人?他一直想追杀盖大叔,我想弄明白原因,”我盯着星魂的一举一动,现在他的任何动作都可能隐藏住随意一个重要的信息。   星魂马上沉默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下去,便不再多言。   许是被我盯久了浑身不自在,他酝酿一会儿:“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你,事关东皇阁下的计划与赵高的罗网组织,你要是不想卷进这场漩涡中间就不要多问。”   “可我已经卷入了,”我正色道:“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你们的一份子之后,我已经不再稚嫩,种子尚且有长成参天大树的一天,我也不例外,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把自己隐藏在屋檐下,我所想要涉及的,我所想要参与的,我所想要帮助的,墨家已经沦陷,我不想再看到儒家破败,即使注定,我也要挽救尽可能多的生命,墨家的悲剧我不想让它重演。”    ☆、混乱一片死士躁动   半响不语,星魂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你的态度很坚决。”   “阴阳家是否已经预言到了儒家的未来?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多遮掩。”   焚书坑儒是历史上着名的事件,既然阴阳家已经光临过儒家小圣贤庄,想必定会预测自己的计划是否成功,看来历史是真的不可改变的,儒家灾难。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右手捶左手掌心,一下子想起来我到底要来干什么了:“小白菜~~”   甜到如糖一般的声音,嗲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调,连星魂的身形都为之一振,左脸的咒纹都经不住痉挛抽搐,不理我。   我做小媳妇状地走到他身边,捏起他的脸就开始揩油,超好的手感,细腻的肌肤让女性都嫉妒:“呃,我昨天半夜多喝了点酒,情绪有些激动,不受控制地为墨家基地做了点贡献,然后……”   星魂聪明地接下去:“你是不是把人家房子给拆了?”   孩子,做人不带这么诚实的……   我笑了几声,双手食指绞在一起,万分小女人地做羞涩状,这孩子是不是脑白金吃多了小脑太过于发达?还没开始占卜就先知了,要不然让他帮我预测一下云靖什么时候能嫁出去,那我就有第二代了。   “哼,银子花光了?”   “是……”颇为心虚的声音。   “手摊开。”   我听话地展开手,久违的兔子无辜模式开启,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无力地搭在脑后,兔子尾巴摇摇晃晃地撒娇,努力睁大双瞳眨巴眨巴眼,一包钱袋被放在我的手心上,墨蓝色牵牛花暗纹绣制,光滑的丝绸材料借着昏暗的烛火反光,掂一掂,分量比上次重得不止一点点。   我迅速地把袋子挂在腰带上,收回兔子模式,星魂再次开口:“你要当心云中君,他不可信,还有蒙恬,最好别和他起正面冲突。”   蒙恬……一听到夏慕青仇人的名字,身体里躁动一番,我冷不丁一个激灵,一时没注意脚下,绊倒了凳子脚,身子往前倾去。   天地顿时旋转,混乱一片,眼睛紧闭,耳边传来凳子椅子翻倒的嘈杂声,我屏住呼吸,只感觉到腰部被掉下来的青铜杯砸到,倒吸一口凉气。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星魂放大的脸,小正太正瞳孔放大地俯视我,而我则尴尬地趴在他的胸前,头顶感到一阵阵呼气气流,桌子板凳倒了半边天,星魂的手上还往后弯稳住罪魁祸首凳子脚,以防它落下来把我俩砸成肉泥丸子。   大眼瞪小眼,我俩就这么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滚成一团,但是很明显,上司头头的房子里传来被强制拆迁的杂声,做为为别人打工赚钱的士卒自然要知道头头的状况,于是乎,大门再一次被撞开。   敬业的死士急急忙忙地叫到:“大人,你……”   话说到一般,我抵在星魂胸前的脑袋抬起来迷茫地看着他,眼前的死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嘴巴越张越大,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星魂一瞪,从小正太的手中冒出一团白光冲向死士,那名死士被击中腹部,打出门外,稍后爬起来捂着腹部不断鞠躬道歉:“卑职失职了,大人,卑职不会让任何人再靠近的!”   然后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那纯洁的孩子是不是看了不太好的书籍?怎么什么事儿都往那方面想?   我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抓住星魂的手把他给拽了起来:“没事儿吧?”   星魂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很明显没有话说了,只要忽略脑袋上那一团烟的话,我一头雾水地躲过他,走到门边:“那我就先回去了,云靖还在寄放区发飙呢。”   门打开,刚跨出第一步,再补了一句:“小白菜以后多吃点肉,胸前全是排骨,硌死我了。”    ☆、千机密码铜盘   我一路走到阴阳家入口的结界处,总算是见到了一点阳光,周边在坚守岗位誓死效忠的死士纷纷退开给我让出一条路,让我感觉倍儿有面子。   让死士打开结界,我走出去,回头,阴阳家的入口已经被屏蔽了。   耳边传来云靖不满的嘟囔声:“凭什么你就可以进去喝茶摆龙门阵,我就非得在宠物寄放区里差点被烤了?”   “你应该庆幸居然有人敢吃你的豆腐。”   云靖切了一声不再理我,可我又有那么容易被打发么,一把扯过它毛茸茸的耳朵奸笑道:“亲爱的弟弟,你总不会让姐姐我走回墨家吧?”   传说中的威武不能屈在自家未能及时嫁出去的弟弟身上显然不能用,于是几分钟之后,就出现了一只身形巨大的白狐狸被我所驾驭的场景,所以说,对这个不尊重长辈的弟弟显然不能用软的。   一刻钟之后,我们来到了繁荣的桑海城。   云靖几乎把所有的不满全用在了购物与杀价上,先是给自己挑了件海蓝色锦袍,内露出银色荷花镶边,外套一层深蓝色衣甲,说实话,咱这位肤白貌美气质佳的有耐心的色狼还真是位不亚于史上任何一位太监的少年。   而我则挑了一件鹅黄色百褶裙,外批一层白色纱衣,上面绣着金黄的杏花,裙子很素,没有绣上任何花瓣之类的东西,腰部用同色的锦带束起,垂下两截挂着两朵不知名的野花吊坠,所以说,流氓只要有文化,就会成为一位没有破绽的有文化的流氓。   通过云靖鸡婆的杀价,唾沫星子飞溅,我同情地望着已经缩成一团以免被口水淹没的老板上演一副白毛女被黄世仁带走的凄凉场景,他就是那苦命的杨白劳,这两件衣服就是白毛女,云靖就是黄世仁,从一件二两杀到两件一两,不多不说,自家不成器的弟弟在这方面比自己好多了,我无力挠墙……   最后回到已经被云靖给称为“无污染天然风景区”的墨家基地时,天空已经布上了一层黑色,就跟那老板的脸色一样铁青。   我敲敲门,推开,发现墨家众人都中规中矩地坐在地上,中间被围着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道卷轴,雪女朝我点点头,再摇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她身边,问道:“这是什么?”   “黑龙卷宗,”张良公子站在一边解释,我下意识地想起我撕破他衣服的那件事情,忍不住恶寒,我的内心世界正在滴血。   黑龙卷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张良背过身去,我和云靖就这雪女边上坐下来,他说道:“黑龙卷宗是帝国文件中的最高机密,为了保护文件内容不外泄,都采用了特别的密语术撰写,”   盗跖戏谑地重复:“密语术?”   “嗯,”班老头解释道:“卷宗看上去写满了毫无规律的文字,但是通过用预先选定的方式,可以找出当中有用的字眼,然后组合成真正的语句,这样就能知道这份文件说的内容。”   张良转身,右手依旧按习惯搭在腰前:“这次黑龙卷宗使用的是一种名叫‘千机’的密语术。”   徐夫子发问:“千机密语术?”   盖聂眉心一皱:“阴阳家独创的一种更加高深的密语术。”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射向我这里,他们可从没有这么齐心过,我顿时感觉到身后鸡皮疙瘩纷纷冒出来:“干嘛?”   班老头摸摸他的胡子,有些许猥琐地问道:“双韵丫头是否从阴阳家的那些人那里听说过密语术?”   我摇摇头,别说密语术了,就是这个时代的字没有心石和夏慕青的话我也就是一文盲,连文化人都做不成,还是损友张良帮忙解了围:“在原先的密语术基础上,又增加了阴阳五行八卦为原理,无论是选择文字的规律,还是选出文字后的排列顺序,总共有百万种变化,双韵姑娘并非阴阳家中人,自然无从知晓。”   “百,百万种变化,那,那怎么解得开?哎,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得到的这个情报根本没法用!”大铁锤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惊讶道,实际上我想吐槽:铁锤兄,就算您老把脚趾头算上也没用,差别太大了。   张良坐下来,目光异常坚定:“锁是为了钥匙而设计的,每把锁都有自己的钥匙。”   烛火摇曳,照亮每个人的脸庞,盗跖颇为自豪地说道:“这个钥匙和锁的关系,我是最清楚的了。”   “不错,能解开黑龙卷宗秘密的关键人物,正是盗跖兄。”   “啊?”目光纷纷从我身上转移集中在盗跖身上,我心里暗暗地喘口气。   盗跖纠结了:“开锁我会,但是,”边说手还模拟开锁的姿势:“我可不会解那个什么百万种变化的千机密语术。”   张良倒是悠哉游哉地拿起一杯茶不客气地喝起来,略微停顿:“即使是聪明绝顶的天才,要凭空破解千机密语术也是绝无可能,但是,只要能够得到‘千机’,任何人都能解开黑龙卷轴。”    ☆、办事可考率大比拼   屋外阴风潇潇,房内烛火幽幽。   “千机,那是什么?”盗跖很是疑惑。   张良从容不迫,耐心地对他,或是对大家解释:“一个融合了阴阳五行八卦的密码铜盘,”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带有点点锈迹的青绿色铜盘说道:“铜盘上密布着各种对应密码的文字。”   我坐在地上,感觉腿都被压得发麻,用胳膊肘碰碰云靖,密室传音:“靖,这次盗跖去偷千机密码铜盘是不是会遇上白凤?”   “是啊,你想干嘛?”   挑挑眉,有些许猥琐:“你说呢?”   “……我的右眼忽然跳了起来。”   “恭喜你。”   “?”   “左眼跳桃花开,右眼跳菊花开。”   “……”   密语传音一下子没了声音,相信云靖现在一定菊花一紧了,好吧,我不是一个纯洁的好孩子。   正在悠闲地戏弄自家男女通吃的弟弟,我骤然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转移视线,发现盗跖的手指上正停留着方才张良拿着的青铜盘,风带起他的棕红色发丝,勾起嘴角:“这才更对我的胃口。”   青铜盘一直在他手上转着,张良的眼中流露出赞许:“这才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偷王之王。”   “可是,”许久未出声的班大师终于开始起义夺回自己的话语权:“论速度的话,双韵丫头不是更合适么?”   “哐当”一声,盗跖手中的铜盘砸地,我盯着地板上的洞口,心里暗爽,终于不是自己赔钱了,只见盗跖正以挫败的姿势蹲坐在地上,抱腿画圈圈,满脑袋黑线。   满屋寂静,所以破坏气氛的云靖首当其冲充当了出头鸟:“大概是因为老姐办事的可靠性太弱了。”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座人的心里开始记起了流水账:虽然打退了白凤凰但是初来墨家恐吓坏了墨家弟子,虽然一直身处墨家但是调戏敌人的正太美少年,虽然挽回了墨家的面子但是挑起了卫庄的愤怒,在别人怒气冲冲地从牙缝里挤出“嫂子”这两个字之后还击垮了半座机关城,随后在桑海城虽然帮了天明少羽的忙但是在墨家基地里搞艺术……如此种种,一系列的虽然与但是已经深深地在他们心中扎了根,所以说……   高渐离淡定地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雪女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徐夫子与班大师极其默契地闭眼摸胡子,盖聂正襟危坐,依旧不语,大铁锤仰视看望上帝,盗跖复活了过来,张良的笑容越发惊悚了,随后,除盗跖以外的人异口同声道:“盗跖,一路顺风。”   我坐在原地,风中凌乱了……   办事不可靠办事不可靠办事不可靠……一支利箭穿过我的少女心,正中红心。   云靖很是适宜地继续开尊口:“醉,你就听从长辈的吧。”   我打量了一下他:“我好像比你大吧。”   几秒钟之后,他很大方地回应了我的疑问:“论个儿。”   “啪!”一声,另一支利箭挤过前面的一支箭,牢牢地钉住了我的赤子之心,两支箭并排着,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没有注意到盗跖是什么时刻离开的,因为我早就躺着中枪了,我甚至没有发现张良来到我旁边给我顺毛以抚慰我幼小的心灵,云靖,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姐姐我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你既然要充当搅屎棍,我就不介意当一回樟脑丸,给你那连春芽都还没有发过的小脑保鲜一回,你不是想咸鱼翻身吗?那我就让你粑锅!    ☆、被重创之前的娱乐   这篇,纯属轻松娱乐。   我扯下张良的手,以免以他的聪明才智看破星魂给我的东西。   我一脸正色,语气难有的严肃:“三师公,明天让靖去小圣贤庄洗脑吧!”   张良微笑着放开手,就着我旁边坐下来:“子房知道,在令弟这个年纪是需要学习一些文墨知识的,那该称呼他为子云,还是子靖呢?”   云靖抢先答道:“子云吧,自尽听起来太血腥太暴力了。”   “不用,我早就想好了,”伸出手示意云靖不要说话,云靖也知道扭不过我,乖乖地举起茶杯就要喝,而我的笑容越来越大,好似满园□里竞相开放的百花让人欣慰,连雪女都有些诧异,不点而赤的小嘴张开:“子恭。”   “噗——”一根长达三分米的水柱喷出,水雾散开,淋了高渐离满头,湿漉漉的,而云靖正在挺尸,且口中吐出的二两水似乎从没有停过,好不酣畅淋漓。   显然,张良并不知道子恭(宫)的具体含义,就像他并不知道自家的称号有多么的让人匪夷所思,于是欣然答应了。   总之,这个时候很幽趣,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这次,我并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鬼门关,所以才会偷偷地跑出去找胜七报吃醋之仇。   插入小剧场:   韵:“靖,你说儒家的每个人都喜欢给别人犬子’吗?”   靖:“貌似,你怎么问我这个?”   “倒过来试试看,例如伏念,伏子?胡子?斧子?”   “原来如此,那么颜路就是烟子,炉子。”   “挺有趣的发现,那天明?”   “天子,名字哎,他姓荆,那就是……【哗——】子。”   “你不纯洁了,你也有一个谐音字啊,【哗——】子。”   “也就得谢谢爹妈把你的名字取得正常化,还有班大师,斑子?我还小鹿斑比呢。”   “星魂,少司命,大司命,月神,东皇太一。”   “星子?唾沫星子呢,少子,勺子?大子,听起来挺邪恶的,月子……还是跳过吧,神子,又不是网王的幸村,洞子,皇子,太子,一子,嗯,真不愧是大boss,这么有帝王范儿的名字,他妈真有才。”   “还有呢,胜七,赵高,以及墨家众人。”   “绳子,生子,七兄真有爱。罩子,听起来比大司命还邪恶,羔子?他还小王八呢,我挺饿的,等会儿叫丁掌柜和石兰帮我带点点心,雪女,靴子,女子,还算正常,高渐离,羔子,和赵高一个德行,茧子,梨子,我再一次饿了,盖聂,鸽子,镊子?孽子?”   “真作孽的孩子,说起来丁掌柜和石兰,让我想想,钉子?帐子?柜子?还真跟木匠离不开关系,石子?篮子?装石头的篮子?少羽真悲摧,这辈子就跟她有缘。”   “丁掌柜叫做庖丁,袍子,石兰本名叫小虞,小子……鱼籽……醉,我真心饿了。”   “先等等再叫袍子给你做夜宵,少羽的话,少子,鱼籽,嗯,跟小虞真有夫妻猿粪~~”   “Stop!我们好像从一开始就遗忘了某人。”   “?”   “张良啊,你没发现我们算儒家弟子的时候把他过滤了么?”   “对哦,张良是……张子,我还贞子呢,还有……”   我和云靖对视一眼,双生子的默契再次登上台面:“娘子。”   刚离开墨家基地不久的张良少有失颜面地打了个小喷嚏,随后感觉到后脊梁骨一阵鸡皮疙瘩掉满地,仰头叹月,最近真的快入冬了吗?    ☆、生命重创危在旦夕   在幽密丛林之中,武器之间的碰撞总是那么的格外响亮,以及,腥味。   我几乎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只是我自己尚未发觉自己的旧伤已经撕裂开来,还是放着狠话,试图激起他的愤怒来打乱他的方寸:“农家传人胜七?巨阙拿着挺顺手的吧?”   回想方才,当我靠着心石的力量才找到胜七的时候,他依旧背着巨阙穿行在树林中,月冷,他黝黑的皮肤,地狱般的眼神一下子便扫过了我,我这才发现,我这个依靠秘宝来战斗的人与他这个经历了血雨腥风来作战的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行动却比理智更容易先出击,所以,才会出现这副画面。   “我从不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打交道,”他的巨阙依旧背在背后,七国的文字刺在他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是么……”我拿出鞭子打在地上:“不知道吴旷……”   听到这两个字,胜七的眼眸猛张,随之是巨阙出鞘的巨响,他指着我,用几近杀人的语气厉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甩出鞭子,金色覆盖,数条吐着信子的金蛇攀附在地上,树干上蠢蠢欲动,右手摊开,久违的冰蓝色气丝冒出,缠裹在一起,化成几只小冰蛾,我咬牙,这么快就找到他了,并且是在墨家基地不远处,依照剧情,他要袭击机关鸟,这下子,不仅仅是戏耍他这么简单了。   他见我不说话,操起巨阙向我袭来,巨阙划破土地,一路冲向前,撞飞周遭树木,势如破竹,把敌人卷进地狱的铁锁狂乱,打在身后,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向我伸出极利的爪子,我向后翻越,再次抬头时,金蛇已经被剑气划成两截,无数的尸首抛在空中,连着血丝。   飞蛾也已经被拦腰斩断,死前为我吐出的寒气根本不能在愤怒的胜七面前起到任何作用,起到了反效果。   铁链刺破空气,戾气把树木拔根而起,全部袭向我这边,我也顾不得什么洁癖,直接冲进乱流中,险险地躲过贴身而过的铁链,迎逆流而上,利用身体的柔韧性绕过巨阙,集起寒冰之气的拳头打向胜七的左脸,而在马上就要贴近之际,身后的撞击让我直接飞出,打在地上。   袭击我的那根铁链还在空中呼啸,我的寒冰之气只在他的脸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不屑抹去:“女人,在我杀了你之前你可以选择留一具全尸!”   切,我啐了一口,就只是跌到了地上就这么狂傲,我暗自运气功力,却发现右手掌的寒冰之力已经岌岌可危,糟了,太久没有吸收水,已经把寒冰外放给用光了。   我一边跌跌撞撞地躲过在空中乱飞的碎石断树,一边努力在手中凝聚火球,释放,击向胜七。   而未曾反应过来的胜七只被打中了两三球,烧毁了衣物,皮肤上被创出一块黑焦,剩下的火球皆被他用巨阙挡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被心石转化而成的毒火居然都奈何不了他,   我立马立在原地,屏住呼吸,躲藏在阴影之中,暂且不顾外面的噪声,平心静气,双手冒着恐怖的黑色气息,让人胆丧魂消的戾气吞噬着周围的野草,而胜七也发现了这一状况,把巨阙插在地上,紧紧地盯着我所藏身的黑暗之处。   招魂幡现世,雪白的骷髅牛头立在我的额前,我扯下碧玉,抛向空中,制住锁链,珠子与锁链相击相撞,冒出来的金色火光在黑夜中耀眼急了,而我的手上也不停息,黑色气息卷成一只巨大的黑色狮子,若有若无的暗紫色火焰漫布在它的周围,手一挥,奔向胜七的位置。   胜七冷哼一声,但那紧缩的瞳孔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急忙拔出巨阙与戾狮对抗,哪料砍了一个虚无,正当我运法,戾狮即将咬住胜七的脖颈之际,喉中一口腥甜喷出,飞洒出来的血花染红了地面,霎那间,戾狮与招魂幡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再诧异,而是害怕,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慌随之袭来,没有了招魂幡,没有了恶魔的力量,我该怎么赢?   突然感受到面前一股疾风侵入,我这才反应过来要逃避,腹部却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骨头清晰的碎裂声和让人肝胆欲裂的疼痛感一阵一阵涌上来,手中的银鞭脱离,我的身体脱离地心引力,往后倒去,直直地撞击着一根根粗壮的树木,感觉头部都要炸开了。   最后停下来之时,是我被人用脚踩着右手,从晕眩之中疼醒过来的。    ☆、冷漠之心欲壑难填   “我承认你比上次那个女人更有天赋,也更有实力,但是,”他蔑视地蹲下来与我保持四目相对:“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身为女人,最好永远不要妄想超越男人。”   这句话,无疑是一根导火线,而眼前这黑熊就是举起自己的肱二头肌预想点燃这根导火索的罪魁祸首。   我抬起头来,嘴角的血丝流下,头顶的鲜血喷涌而出,只不过被棕发隔挡着,顺着滑下来,发间的两朵羽毛花和铃兰吊坠被浸红,落了下来。   “你这小鬼还真是奇怪,既然带着追踪器,有帮手么?”   !!   我猛地瞪大双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身体还维持着半躺着的姿势:“你……说……什……么?”   从喉管里发出的沙哑声音让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而眼前代表着地狱死神的胜七却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我勉强告诉你,这块宝石是少有的追踪器,这两朵羽毛花瓣也带有少许别人的气息,如此说来你一开始的话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被人耍了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消息?”   眼看着他举起巨阙就要往我的后神经中枢上砍下去,我一个激灵,用手刀打向他的脚腕,抽出手,身子滚到一边,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胜七冷笑一声,狰狞的面孔更加可怖,粗壮的手臂扬起铁链……   是什么,染红了那一片灰绿,是什么,溅开了那一朵朵美艳的曼珠沙华,风吹过,却沉默,悠扬却无声,曾经沾满了无数人灵魂的一抹锈迹,终于透过幼嫩的琵琶骨,穿透,一切都是慢镜头……   我抵在树上,左肩的骨头清脆的破裂声被铁链的呼啸声所掩盖,但只有我,才能感觉得到,那是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疼痛感。   这个时候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像播放电影一样:初次来到这个世界,遇上了星魂他们,再接着冒险到了墨家,碰上了让自己揪心的端木蓉,后来见到了白凤凰,再后来,找到了一个无良的知音,这所有的一切,令我欢心,令我快乐,我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是黑暗,什么是无奈,我有他们,我有我所要珍惜的东西,还有,我那不尊老爱幼一直和我对着干的弟弟,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我在娘胎肚子里共同拳打脚踢的近十月的云靖……   没错!我原本垂下的头猛地抬起来,灰蓝色的眸子蓦然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就算是为了自家那不成器的弟弟,也一定要在这里留下他!   我抬起右手,抓住那根早已血迹斑斑的铁链,使出全身力气拽了出来,挥洒出来尚有余温的液体抛洒在胜七的前方,他地狱般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震惊。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冲到他身后夺回银鞭,劈头甩下,雷霆霹雳之力让胜七连连退避,却还是免不了被鞭尖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我不敢松懈,这只是皮肉伤,可我在夏慕青的秘境里苦练的招式都对付不了他,可见胜七的实力非同一般,连白凤轻功如此之高的人都会被他打伤。   我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草地上全是我们战斗过的证明,他把巨阙插在地上,铁链垂下,问我:“你刚才已经被打碎了肩骨,为什么还有力气站起来?”   理由……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连血腥味都品尝不到了,这应该算是回光返照吧:“理由么?还真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呢,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会在临死之前回忆起和我弟弟十月怀胎的模样,当真令我好笑。”   他的动作顿了顿,我用仅存的右手擦擦从额上流下的血液,身子半倚在一棵残缺不堪的树上,继续说道:“他几乎从来没有尊重过我这个姐姐,不过,如果当他知道我将被埋入土中之时,会不会伤心难过呢?”   身躯内爆裂之感袭来,一块一块的内脏逐渐往下掉落,唯一的心脏虽保存完好但也逐渐龟裂开来,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现在的情势,我没有生还的可能。胜利,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口中再次奔涌出一大口鲜血,见他没有动手,也罢,把遗言交代完吧:“那家伙长得很漂亮,如果你遇见他的话,劳烦告诉一声,他姐姐我至死都在守护他。”   我微微闭上眼,身子慢慢下滑,突出的枝丫刺入手臂,却麻木得没有一丝伤疼感,只有一道接着一道的血痕才会作为我受伤的证据,视线模糊,隐约看见巨大的轮廓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划过草叶的“唰唰”声,是我现在唯一能听到的鲜活的声音,不甘心地闭下眼……   好困呢……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啊……靖,你这小子,以后再也没人和你嬉皮笑脸了,所以呐,听姐姐的话,赶紧嫁给小黑吧……    ☆、悠悠凉夜月明缺   凄凉的夜晚,连风声都停止了,只有知了不停地扇动翅膀奏响夜晚的音乐。   似乎是约定好的一样,白色和蓝色的身影同时伫立在地上,想想也是有原因的,白凤轻功虽高,但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而星魂轻功不行,可距这里是非常近的。   白凤微微皱起眉头,盯着地面上一滩滩红黑色的血迹看,如白玉的脸庞有些发黑,紧抿双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站立在最高的树枝上,衣袂飞扬,白纱飘逸,双手搭在胸前,睥睨万世。   星魂从树林中走出来,手上的丝线被烧断,只留下粘在手臂上的灰烬,黝黑的双眸再也没有平常的凶狠,有的只是那一地荒芜,以及挂在树枝上的不少残破衣物,和地上的几样废弃物,双拳紧握,指甲陷进肉中,留下深深的刻痕。   两人来到同时看望对方,四目相对,星魂的嘴角挑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可这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苦涩:“你是鬼谷的白凤凰?”   白凤不语,只是默默地盯着地上两朵被血染红的羽毛花。   “哼,”星魂拍干净手上的灰烬,走上前去拾起那个铃兰吊坠,像宝贝似地放进自己贴身的里衣里,当他看见那两朵面目全非的羽毛花时,正准备去销毁它,哪料那两朵花凭空消失,再回头看看白凤,那人已经换了一棵树,右手捏紧,手里的东西慢慢浸出来,染红白皙的手指。   星魂转过身,操控着丝线伸向银鞭所在处,缠住,提起,早已凉透的血液挂在银鞭上,形成血丝吊着,然后滴下来再次堆积成血迹。   正当银鞭快被星魂握着的时候,一个白色身影闪到他面前抓起银鞭的另一头,银色羽毛击地,星魂不得不后退两步,接着用傀儡线攻击白凤,却被白凤的羽毛挡住,可两人的手都不愿意从血银鞭两端撒下。   星魂冷笑一声:“把她的鞭子松下,白凤公子!”   白凤装作没听到,只是手依然握着银鞭不放。   “你只是为了跟踪她到墨家基地不是么?”   一听到这里,白凤也发话了:“你不也是么?阴阳家的星魂大人?”   “我跟你不一样,”星魂拉住银鞭的手不禁用了用力,发丝被杀气吹过,飘扬起来:“我从没想过要利用她,而你则只是为了榨取她的剩余价值而已。”   “你敢说你没有打过这样的主意?”白凤的手也加大力度,不愿撒手:“据我所知,这个吊坠可是专门用来监视的。”   星魂瞳孔微微一缩,周身的戾气忍不住释放,银鞭“啪”地一声从中间断掉,两人纷纷后退几步,把不善的目光甩向对方,从牙缝里硬挤出一个“哼”字,随后消失在原地。   ……   怎么说呢,发现自己没死应当是很高兴的,可是……谁能告诉我,夏慕青那可以秒杀我脑细胞的面容为毛一直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站在一面水镜前面,伸手点在上面,涟漪一圈圈荡开,水面中一位紫色秀发的妙龄少女与黝黑皮肤的凶猛之人对打着,男人的肩上扛着一位伤痕累累,早已命悬一线的血色少女,绿色的叶子卷袭而来,试图抢过那名似乎已是死尸的身躯,而不远处的三位男人则也准备上前抢取这位少女,局面一触即发。   毫无疑问,那名少女就是我,不,应该说是夏慕青。   我转过头,无语地瞪了一眼正在品新做的豆腐乳的夏慕青,小姐,您老就是一豆腐控是吧。   “不想说话也没关系,我代你去死了,”她很淡定地把竹筷放到碗上,很好,她再一次不小心鄙视了我的智商,我真想大骂一声:你妹妹的大表舅!   秘境里皎洁的明月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淡黄月牙,我拂去水镜,细细地打量那抹光亮:“你的生命就代表着这个东西,看来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夏慕青也同我一齐望向身后的弯月,没错,就算我杀不了蒙恬,夏慕青的灵魂也会因为被吸光日月精华而死,她救了我一命,用最后的灵魂力护住了我的心脉,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泯灭。   月缓缓消失轮廓,似乎比我刚进来之时更加的小了,虽说不喜欢这个整天叫我杀人的女人,但毕竟她也帮了我很多忙,就这么不在了还真是有点哀伤。   “喂,”我踢踢脚边的石子,坐在她旁边:“你可不可以不要死啊?”   “不可能,”她爽快利落地答我一句,一针见血,就像回答得慢一点就会被弄成炸豆腐块儿一样:“我亦是你,你也应该知道我命不久矣,我们两个相生相依,所以我死了之后你的功力也会增强。”   妹子,能不能不要说得我们两个有什么似的?我还不想当寡妇村的小妹子。   “老妹子,这么说你就要告老还乡了?”   慕青老妹子扑街……   整个秘境猛地颠三颠,十秒之后平静下来,我顶着头顶的两个大包包端坐在地上品茶:“‘嘭’地一声你来了,‘嘭’地一声你消失了,恭喜你,你重生了。”   于是乎,慕青老妹子发飙了——石凳子被掀起来,一副你把我家老母那啥了的表情,汉子状态大爆发,长得跟我一样的脸大张樱唇:“我OOXX了你!你丫的快给我滚出去!!”    ☆、云朵不动的悲哀   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娇臀被死命地踹了一脚,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没有通关之前不要回来!”这就是慕青老妹子送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抬头环视,这里闲情淡雅,虽被黑幕包围,但仍显幽寂与一股淡淡的萧瑟。   抬头仰望,随后拍拍土站起来,这家伙显然就是一不小心就鄙视了我的智商。   “夏慕青啊夏慕青,你可真是要命啊,”我叽咕一句,向前走着,一直不知道过了多久。   而秘境之外,嬉戏完的人全部看向已经死亡的少女,气氛凝固,忧伤的感觉一下子冒了上来,少女昔日的笑颜是给他们的最好礼物,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像蓉姑娘一样永远地沉睡,如雪一般的女人轻轻擦拭眼角:“盗跖是没事了,可是双韵,双韵她……”   越说越伤心,连大铁锤的眼睛都有些湿润,恢复过来的盗跖顶着一脸狼狈血迹,心疼地看着平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再也不会醒来的双韵:“对了,她的弟弟?”   盖聂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在看到龄姑娘的……尸首之后,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大家都明白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班老头最先受不了打击,掉头走出房门,连胡子都没来得及摸,随后走出来的是徐夫子,他与双韵的交情并不深,可也不代表没有心,留下剩下的人处理后事。   “阿雪……”高渐离轻抱住在他怀里痛哭不止的雪女,紧紧地闭上眼眸再也不去看那具冰凉的尸首,少女夕颜如旧,只可惜少了那份生机与活力。   “不会的!”大铁锤一个猛力垂下地面,木质地板龟裂,向外扩散:“那丫头比小强的生命力都顽强,我就不相信一个胜七就可以置她于死地。”   盗跖勉强撑起身子,手抚在心口:“胜七的实力咱们有目共睹,恐怕小丫头已经……”   转换镜头,我无力仰天,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碰到这么无厘头的场面……   我把汀兰剑□,刺穿最后一具木头人,插回腰间,咳出两口血之后继续前行着,身后是成堆的残破木头人,肢解的它们全部无力地倒在地上,也不能为人所操控了。   前方传来水的味道,我慢慢地走过去,发现在迷雾之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赤背身影,从曲线来看应该是一个姑娘,看看人家那波,再看看我的……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肉酥的手指好似没有骨头一般伸展,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这让我出了神,这还是凡人么?这还是人类么?完全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么!   那人缓缓转头,我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虽然我信春哥,可我更相信科学,只是,这不科学!!   谁能告诉我,白凤的脸装在草泥马上也就算了,为什么,这次是自家弟弟的脸装在女人的身上?还如此妩媚多情?   我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把手中的汀兰剑掷出去,哪知刚刺中时,场景猛地变换,成了我与白凤初识的画面,再变成我拿走他的羽毛花的场景,日日月月交替,转变的,是星魂一开始的攻击,最后送我吊坠的荧幕,我几乎有些呆了。   这时,从空中飘出一阵声音:“他们只是为了利用你而已。”   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我一跳,眺望远方,却只是空无一场,子虚乌有,迷雾还是迷雾,树林还是树林。   “谁?”我警惕地勘察地形,选取最适合躲避地点,耳边再次传来声响:“虚幻如梦,如年少轻狂打乱了自己的足迹,纵然美好,却猜不到结局,染红了回忆,纵使是天涯海角,这也只是一场梦罢了,它只会让你难以呼吸,你逃避了不止一次,今生今世你得不到的,下一世也不见得会有人同情你。”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静下心来任它诉说:“可笑的誓言,就连云朵都有安眠的时期,更何况是你,深情如你,可你看看他们,这些最美的东西,都只是一场梦罢了。”   眼前的场景又开始变化,那是一张哭泣的小女孩的脸,稚嫩的脸颊流下晶莹,似梦似幻,落地,溅起一朵朵漂亮的水花,融入河流,我清晰地看到,小女孩如墨玉一般透澈的瞳仁里,有着一张濒临崩溃的脸……    ☆、假如你还在   画外音:兔兔已经把前几章的内容大修改,剧情不一样,请各位大大返回最初几章观摩……   我苦着一张脸站在原地,汀兰剑丢在一边,无语:“夏慕青,别以为我认不出这是您老的声音。”   悠扬的声音骤然停下,随后呲牙咧嘴地响起:“你给我点面子要死啊!”   “这么文艺的句子不适合你,真的,你还是去改演言情悲剧比较靠谱一点,还弄潇湘,返璞归真啊你?”   话说,刚才那么悲情的气氛去了哪里?   “罢了,”迷雾森林渐渐淡化消失不见,原本的景象全部化作一条康庄大道,出现在我的前方,我想也没想就踏上去,大道又再次上升,变化无常,最终形成一条无尽的天梯直冲云霄,无边的云梯……靠!我暗诽,这是要死人的!这年头又每个扶手电梯,你当我蜘蛛侠啊还可以吐丝高飞的吗!!   “夏慕青,你知道吗?我就是锄禾,你就是当午。”   “听起来挺有趣儿的,说来听听。”   “锄禾日当午。”   “……”   虽然她没再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脚下的梯子貌似有升高的预兆……早知道她开不起玩笑就别开了,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忧桑了……   没办法,我一步一步地走上梯子,光滑洁白的如玉云梯印上我的淡淡脚印,随着深入,迷雾越来越朦胧,模糊不清,我没有带上汀兰剑,只得俯□子用手探清云梯的轮廓线,如果掉下去那就惨了,摔下去铁定会变成肉泥丸。   妹子,你真心亮了,这路根本就没完没了,且别说越来越浓的雾气,光是我掉下的汗都足以汇集成小溪,简直就像分娩后的孕妇一样寸步难行,我转头俯视深不见底的地面,再仰视触不可及的天空,现在好了,上下的路都没了,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冲了!虚脱了怕毛啊!   “抱着敌人的老婆前进前进前进进啊啊啊!!!”我费着吃奶的劲儿一股脑地往上跑,像安了个火箭一样没头没脑地飙上去:“死夏慕青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而咱们的夏慕青妹子则在探险地外恭恭敬敬地坐着,手里吃豆腐的动作僵硬了……   在外面,蒙恬挡住星魂欲施展读心术的手:“星魂大人,你要对她施用读心术?”   “将军不忍心吗?”星魂挑衅一般地瞥了一眼蒙恬,只听蒙恬接着用雄浑的男音回答:“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清剿叛逆,不是滥杀无辜。”   “审问之后,才能知道她是不是无辜的。”   然而下一秒星魂便眼尖地瞧到了被白布掩盖的遗体,心里最柔软的一处不知道被什么触动,竟慢慢走过去准备掀开白布,蓝衣弱女子见不好,赶紧加以阻止:“大人,你们看我姐姐的病也就算了,就连我妹妹的遗体都不得安生吗?”   可怜兮兮的语调让星魂的脚步停了下来,蒙恬有些不耐烦:“星魂大人,根据大秦律法尚没有容许侮辱死者这一条,大人还想干什么?”   不用星魂掀开,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胡萝卜香甜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那种不甘心,那种让人魂牵梦萦的体香,让他清楚地明白那里躺着的是谁……记得她初来阴阳家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跟笨蛋一样,被自己用傀儡术追杀不止一次,也让东皇阁下头疼过无数次,他曾经告诉自己不值得这么做,可是越想约束自己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她,他是阴阳家的人,这一辈子由不得自己做主,难道,连她的遗体都由不得自己做回主吗……   他背对着蒙恬与蓝衣女子,神情说不出来的复杂,笑容越发苦涩,充血的眸子更衬得苍白的皮肤憔悴。   罢了……且让她回归自然吧……她不适合拘束的阴阳家,她是自然的孩子,是无忧无虑的精灵……假如当初她只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墨家弟子,她应该会活得很开心的……   星魂拂袖,跟着蒙恬走了出去,这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她……   假如你还在,是否会如同的返璞归真一般让人流连忘返,你的音容笑貌总是刻在那颗早已死了的心上,是你让它死灰复燃,但是现在又狠心地为了白凤而抛弃它,这算什么?这就是你的选择?不管你是阴阳家的千韵,还是墨家的龄双韵,他始终不会相信,你就会那么容易死去。   白凤实际上并未走远,他尾随星魂来到墨家基地之外,安静地待在树端上,目视前方,最终把目光落到外院的白布裹尸,始终不曾离开过,即使星魂走出来,四目相对,他还是安然自若地,始终那么飘渺,那么让人可望不可即,白凤的手中握着羽毛花,已经溢出汗水,他明白,他现在不能出现,更不能光明正大地抢夺那具冰凉的身体……龄双韵……他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如水…… ☆、诈尸这种东西   夜幕降临,温暖的月色笼罩在墨家秘密基地之上,久违的一行人纷纷回归。   雪女直起弯曲的身子,面色不是很好地看着眼前走来的高渐离:“阿雪,你没事吧?”   “没事,”冰肌玉骨的雪女摇摇头:“我唯一害怕的就是惊动了蓉姐姐……还有……双韵的……”   她有些内疚地扫了一眼与墨发女子同眠的棕发少女,是的,他们没事,就只有她一个……   盖聂和盗跖神色复杂地上前一步,被称之为染黄毛的不良少年闷叹一声,在他看来,蓉姑娘没事就好,逝者已逝,再多的悲伤也换不回一条鲜活的生命,想来以往的日子,他还是比较习惯那个吵吵闹闹的声音,比寂寞清冷要好得太多太多。   大铁锤不是感性之人,也不是无心之人,连忙转移话锋:“这次黄金火骑兵倾巢出动,而且是蒙恬亲自带队,居然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了过去。”   盗跖的手还被染血的纱布裹着,颇为不爽地回应:“这样你还不满意啊?难道不光是蓉姑娘,你非得让人把双韵的尸体给抢走才行么!”   “小跖,”高渐离打断,他的阅历丰富,在情感这方面也与雪女有经验,星魂对双韵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藏在心底而已,要不是在这里动手不方便,按照阴阳家人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把双韵放在这里等她尸体溃烂的,再说,他也不知道这次来到墨家基地里的人到底有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铁锤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神经大条如他,也不敢打扰到少女的安眠:“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蒙恬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是一盏比双韵丫头节省不了多少油的高级货灯……   雪女银丝飘扬,幽蓝色的装束很好地衬托出她的淡泊高雅:“幸好用了上次的伪装方式,才瞒过了蒙恬的眼睛。”   盖聂抬起头来,打量一番,神色很严肃:“纱帘是被内力极强的剑气削断的,除了蒙恬,星魂也在场吗?”   “是啊,那个阴阳家很邪气的少年,他似乎对双韵很敏感,要不是蒙恬拦着,恐怕他早就把双韵的遗体给带走了。”   逍遥子拈须,眸子有些充血:“此事非常蹊跷。”   “怎么了,逍遥先生?”   逍遥子年近半百的身体走起路来却仙风道骨,步伐健而有力,完全看不出来是五旬的老人模样:“星魂是阴阳家中与月神齐名的顶尖高手,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就算能够瞒得过蒙恬,也很难骗得过他的眼睛。”   高渐离在此时眉头一紧,逍遥先生……要不说您没有潸然泪下的情感史,套用一句双韵的话:XX,您老没有青春期,少年少女情怀神马的跟您八辈子祖宗打不到一竿子去……   “其实,我原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想如果能够多拖延一刻,多保护蓉姐姐和双韵一刻,也是值得的,结果后来他们搜了一圈,就此撤离,我也觉得有点意外。”   “这难道……”高渐离低吟……这种情况比我现在在秘境的处境还要便秘万分……   秘境深处,星光璀璨,仙草云集,阴霾一挥即过,好似漫天的泪花,慢慢沉寂,浮生若梦,缱绻一寐,一眨眼,弹指间,花开花落年复年。   高悬的琉璃跌碎在地,幻成尖利的刃片,散来。   染上金色浮华的飞蛾在空中翩翩起舞,奇妙梦幻,似天上人间,苍穹之上,神秘气息布满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落霞飞,痕迹划过,薄纱慢慢拉开,在那高贵奢侈的金纹台上,雀屏轻展的场景,斑驳花纹有序地排列,舒展它柔软的翅膀,虚度。   渐渐地,晶莹剔透的汀兰剑,坚韧有力的银鞭,袭袭戾气的招魂幡融为一体,融合成一团苍白的光芒……   素雅暗璃花纹重叠,纹路清晰,灰蓝色翎羽编织,金边掐丝,镶嵌着水一般的双辉石,莹莹流水掠过,仿佛是鲜活的水域,真真正正地在流淌,冰火相融者——水也。   我恍恍惚惚地伸出手抚上神兽雕刻的冰金把柄,毫不犹豫地握上,一阵强烈的金光闪过,强风卷袭,吹散我的发丝,天地间,从望不见边际的空中传来银铃般的女声:“再会了……未来的我……”   一瞬间一切灰飞烟灭,只剩下那把高贵的羽扇一直停留在我的手中,那上面镀上了清晰的字迹“空灵。”    ☆、纠结这种心理   我揉揉僵硬的眼皮,不敢有大动作,苍茫的夜晚照亮一排人的背影,回忆一番……某少女眼眸一闭……还是继续装死吧……   所以说,少女,你不厚道……   耳边传来盗跖和高渐离的谈话声:“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得住,”“这就要看天明和少羽了。”   我不禁腹诽,靠,靠他俩我早就嗝屁了,也不至于白死一趟,现在形势非常严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要么主角无敌的墨家赢,我诈尸给他们一个惊喜然后继续没心没肺地活下去,要么一直深藏不露的阴阳家赢,可是这似乎更糟糕,东皇他大爷要是知道我被胜七秒杀了还不直接让小星魂把我砍成薯片?或者直接让大司命炸个坑把我给埋了立个碑:“千韵已死,有事烧纸。”   两者衡量一下,天平已经不假思索地倒向一边,我悲摧了……天明!不要犹豫地把星魂送回东皇阁下的怀抱里去吧吧吧!!   安了星魂大人,就当你手下已经归天了吧,让我为你膜拜一下先……   我的内力已经与夏慕青的合在一起,残缺的身体与灵魂已经合二为一,不光功力,连五官感触都增强了几番,所以说,当星魂说到排名第九的秋骊剑时,我汗颜,玄机娘娘乃强大了,要是您把它改成春丽剑……咦~~~容我抖抖先~~~~   这一抖不要紧,倒是把高渐离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喃喃道:“我怎么恍惚感觉双韵动了一下?”   =皿=凸,您强悍!   盗跖挥挥手,相比之下他更关心外面的局势,子虚乌有的事情他是不会去管的:“小高你太敏感了,尸体怎么会动,现在可不是杞人忧天的时候。”   于是乎……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于外面……   P— —↓幸好幸好福大命大……   “大人,何必与这些反贼说这么多的话?”妖娆红衣女子大司命感觉到了星魂明显的杀气,便自己行动,轻起右手,混沌暗红光气聚集,开始运功,照亮她曼妙的曲线,少司命也上前一步,柔和的绿色吸附在手中,与大司命同步形成阴阳八卦的形状。   星魂下令,两人发功,妖冶赤色与清雅碧色混为一体,他展开双袖,露出紫色锋刃冲向逍遥子四人,一时间混战一片。   红色与绿色的搭配已经严重超出了我审美观念的范围,你以为表演西厢记呢?改天跟东皇大爷提提意见,在不被他秒杀的情况下让他们改个颜色。   “想不到巨子传授给天明的内力居然在这个时候气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大司命的阴阳合气手印,少司命的万叶飞花流,都是聚集着强大内力而发出的招数,至于星魂的聚气成刃虽然只有四成功力,但是已经威力惊人。”   “逍遥先生与盖聂没有内力,所以,这些招数的冲击都会转移到天明的身上,他,能承受得了吗?”   “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阴阳家三大高手的合力冲击,他的身体必须忍受超乎寻常的痛苦与折磨。”   高渐离,遇见你这么久了终于说了句人话,你也不想想我这只可怜的小白兔当初被阴阳家四大高手联合进行抓捕行动时候的心情,连一脖子被豆芽菜吊死的心都有了,照你这么说我死上一百遍啊一百遍都不够啊……   这么装着真是难受死了,一动不动,水啊饭啊神马的我就不奢求了,你们这些看白戏的大爷谁能来帮我挠一下痒痒?我真心承受不住了啊……小星魂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加倍练习受你的摧残这一次快来救救你可爱的属下吧……   在我这么强烈的呼唤之下,还在战斗的星魂竟然手臂一抖,不自觉地念出我的名字:“双韵……”   少司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大司命则是闷哼一声:“哼,打乱我们的计划还敢杀死千韵大人,你们还真是该死啊……”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不远处的星魂和少司命听了个真真切切,星魂连玩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冲上前去打开少羽的非攻盾牌,少司命眼眸一沉,万叶飞花流卷起少羽在半空中的身躯甩向旁边的一棵大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司命更是变态,从地下袭击,鬼魅般的红手把少羽拖入地下开始强行拉扯,少羽不禁□,这让我的心也跟着被提了一下,小辣椒啊小辣椒,用强的是不能占据好好少年的心的……来来来,让我给你讲讲一国两制的和谐政策……    ☆、神鬼传说貌似可信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小白菜的心情很不好,气场之剧烈连我这里都感觉到了,星魂,少羽是人不是猪腰花,甩来甩去很容易得脑震荡的。   “嘭”地一声巨响,貌似是树木断裂的声音,在寂静之下更加刺耳,我眼眉轻挑,想象着自己要是被抓包回去的场景……还是让我继续装死吧……这可是项技术活……   窗外金色光芒一闪而过,无数亮金符咒划过窗前,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星魂的声音,据揣测,他应该是想一鼓作气冲进来,却被道家大招击得连连败退,天明欢呼的声音高过一阵,金色逐渐消失,我却不怎么高兴……星魂……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   道家的雪后初晴加上剑圣的长虹贯日,就算是星魂也吃不消的,他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不过爆炒白菜味道怎么样?呜呜,好想啃一口……   “他们都是帝国罪不可赦的重犯,你要把道家也拉入这片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行的是大道,顺的是民心,得民心者得天道,你们阴阳家这么在意天象占星,难道看不出广厦将倾,大势所趋!”   星魂的眸子微微一沉,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嘴边:“天之大势?”他苦涩地笑了一声:“岂是你们这些冥顽不化的凡人可以窥探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淡定的孩子都忍不住了,暗紫色气息再一次登上台面,天明最热血,而当他听到双韵被阴阳家的联盟者杀害的消息之时,泪水也是涌动不停,他依旧把三师公的脸色记得一清二楚,全是因为他们,那个总是爱跟他抬杠的,总是给他鼓励的大姐姐不在了!   “都是你们双韵姐姐才会死的!还说什么天之大势,都是鬼话!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和月儿一样让人感到温暖,现在却是一具不会笑不会闹的尸体!你们才真正该死!!”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我倍感欣慰,看来经过长期努力咱的形象有很大的改善,啊啊,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明宝啊明宝,我挺你!   但是反过来看,阴阳家三人杀气更加浓厚,此场面一星魂最为突出,这白菜挺护短的。   “若不是受到你们的蛊惑,千韵她也不会这么早就死去,”他抿起嘴唇,倒是大司命接过了话题:“千韵大人太过于天真,被你们这些反贼所欺骗拉拢也不足为奇,星魂大人,千韵大人可不能枉死。”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星魂的邪笑再也摆不出来,大司命那女人说得没错,全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才会让双韵白白躺在那里,出于仇恨的心理,那一柄紫色气剑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对面的四人,提升功力,八成!   刀光剑影,血色残影。   “每提升一层功力,气刃的威力就增强一倍,双手合击的把成功力气刃,是单手攻击威力的十六倍!”   高渐离一语中的,我不得不说一声,乃的算数真好……   雪女忧伤的表情浮上脸庞,想想也是,双韵本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却被他们的私心束缚在这里,说到底,害死双韵的,正是他们自己,怨不得旁人。   疯狂的气息,我可以感同身受,星魂的功力使用过度,已经开始反噬,再这样下去……   就算是阴阳家的少年天才又怎样,终究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只知道压榨我的小白菜一棵,星魂……你与白凤凰……永远都那么相像,永远都只会让我揪心揪到进坟……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墨家毁在你手中!   我猛地坐起来,距我最近的高渐离大惊失色,再接着是墨家一干人,纷纷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我迅速开始结印,脑中的思绪快速滚动,空灵扇的灵气与水的柔和结成一体,刚好窗外白光乍现,挡住了这萤火之光。   水形成的保护膜立即展立在盖聂四人面前,因为透明所以并不显眼,却以柔克刚包裹住阴阳家的攻击,随后柔化融入天明体内,形成水之盔甲抵挡戾气袭击,这让天明的痛苦得以缓和。   原来如此,双辉石的本质就是以保护为主,难怪阴气太重的招魂幡不能过多使用,我看看自己的手,淡蓝色的流纹攀附,突出血管,汇聚成一个“御”字。   “双,双韵?”盗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尖叫:“诈尸啊啊啊啊!!!!”   这一叫倒是蛮有用的,大铁锤的世界观开始崩溃,哆哆嗦嗦指着我一半天不肯说话,雪女有晕倒在高渐离怀抱中的倾向,一向以冷面着名的高渐离……这下子真的惊悚了……   “嗯?”星魂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保持攻击,三十二倍的攻击强度就这么硬生生地使了出来,反噬似乎更明显了,身体的痛苦涌动,可在听到“诈尸”两个字时,他……   “天明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会崩溃的,你们先别忙问,待我整理下思绪先。”   好吧,这是明显的心虚表现。   墨家的人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这个时候,就算是想吃惊,也吃不出几惊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倔强这种心情   其实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墨家天明内力再深厚也承受不住三十二倍的攻击强度,就连在屋内施法为他们进行防御的我都开始咳出一口鲜艳的液体,我操,我忍不住爆粗口,还好屋内够阴暗,星魂看不见里面。   身体才刚刚恢复,和夏慕青的默契全然不够,这么强行接下攻击简直就是找死,星魂小白菜!我身体健全第一件事情就是暴吃十斤白菜!我撑死你!   不对……撑死的好像是我自己……   还是雪女有远见,或许是因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张良暗示过她我有秘宝护体不会轻易死去,不然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有人能够死而复生的,我对于自家死党的崇拜程度上升了不止五个百分点。   “双韵,不要逞强,”蓝衣雪女连忙跑过来连礼仪都顾不上,直接为我输送功力,缓解我的伤口。   我艰难地从榻上爬下来,伸手摇摇盗跖和大铁锤:“喂喂,回魂了,不就是诈尸嘛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爱的沉默气氛……   “诈尸都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那还有什么是值得让我们吃惊的你这只白痴兔子!!”盗跖怒吼,他就知道,没心没肺的人一向是活得很长命的,蓉姑娘曾经告诉过他惹谁都别惹龄双韵,不然死的一定会是自己,这丫生命线都已经长到骨子里去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敢收走她!   几秒之后,我顶着两个包包特委屈地趴在一边的柜子上挺尸……话说,这种气氛是怎么回事?一般看见自己的亲人死而复生不都应该热烈相拥然后来一顿大餐以示鼓励的吗……   “双韵……这次你玩儿得太过了,”高渐离式西伯利亚寒气发出,省去了很多电费。   我服软我投降,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诚恳:“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对,你们心宽体胖就原谅我一次吧……”   接下来,又是一个大包包重叠在我的小脑袋上,高渐离甩甩自己的手,继续观察战斗。   天明并没有倒下,反而很坚强地站着,他受伤不小,星魂的嘴角也流下那一抹红色:“蒙将军,这群叛逆分子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在你将他们一网打尽之前,请留给我点时间,我想看看这个小孩体内究竟是如何蕴含这样的深厚内力。”   蒙恬还算知趣:“悉听尊便。”   “另外,我们阴阳家的千韵大人也在里面,我要将她带走,蒙将军没意见吧?”   “……千韵?似乎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种事情蒙将军最好不要多问,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星魂不是白痴,通过刚才的水性防御和屋内的尖叫他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心里一种名为欣慰的感情流过,就算是被反噬,他也无憾了。   “既然是星魂大人的私事,在下也不好过问,只要不是墨家的叛逆分子,阴阳家的大人物我想始皇帝是不会动她的。”   大司命不屑地蔑视蒙恬:“蒙将军说笑了,即使是始皇帝陛下要抓住千韵大人,想来东皇阁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蒙恬的脸面挂不住了,本想仔细询问我的特殊身份,却被星魂一记白眼给驳回。   我蹲在原地,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出了,就会被星魂强行拖回去砍成薯片,不出,让天明发挥他的主角功力,我继续蜗居两耳不闻窗外事,可看着天明被大司命辣手摧花实属不忍,淡定,淡定,还有月神留下的封眠咒印,我要做的就是相信天明的主角光环。   “大叔说过,所谓强者,要能使亲人和朋友感觉到安全和放心,”天明勉强支撑住自己狼狈的身体,带着抽泣的语气坚强地回忆,即使被大司命玩得像人偶一般也绝不服输:“但是,我不能倒下,大家都无法再战斗了,我必须站起来……”   他是这么想着,大司命的笑容越发猖狂,鬼魅的红色利爪立在天明脑后,锁定目标,随时准备发功,杀死这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在她看来,天明现在的生命就如同蝼蚁一般很容易就会裂碎,少羽的厉声呵斥,大司命缓缓吐出两个字:“好啊……”   混蛋,我真心想把我三十六码的鞋PIA到你大司命四十二码的脸上,因为那些该死的虫子我的力量也在逐渐流失,天明,你这个笨小孩!   大司命,你以前折腾我也就算了,现在还做出这种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农民也会知道起义的!!    ☆、番外篇之元旦快乐   一切的风浪之后,各位诸子百家和谐相处,各种花样年华上演。   “福到了!!”我挥毫笔墨把一张贴着“福”字的红纸倒过来送到张良面前,而对方只是优雅地品一口新年茶,闭上丹凤眼:“双韵,胶水干了。”   ……我郁闷地把红纸翻过来,那张从名家名画上减下来的草书“福”字已经歪了半边……不带这样打击别人的,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从大师公那里拿过来的……   “醉,我早就说过了你这点计量瞒不过张良先生的,”某厚皮狐狸幸灾乐祸,一扇子拍下来差点让我去见阎罗王。   紧接着自家弟弟把一张用楷书写的福字晃到我面前,只不过味道有点奇怪……   这时庖丁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龄云靖——你这个兔崽子!!把酱油给我还回来!!”   云靖跑路了……丁掌柜举着一包耗子药追杀之……   “咚咚咚,”门被打开,大铁锤抱着一坛子埋了七十多年的女儿红走进来,自从上次发酒疯之后他已经把我列为醉家好手之一,时不时地出来拼两下,我打了个响指,新年第一局,开始!   酒过三巡……   “铁锤大哥,我们度过难关之前谁是最有智慧的人!”热情高涨的声音。   “张良先生!!”激情洋溢的声音。   “那我们应该给最敬爱的人说点什么!!”   “张良我爱你!!”   “大声一点!是纯爷们真汉子就给我嚎起来!!”   某醉酒大铁锤深呼吸一口气,绷烂裤腰带:“张良我爱你啊啊啊啊啊啊!!!!”   “噗——”正在庭院外做过新年准备的墨家,道家,儒家众人同时喷出口中的茶水,好不气贯长虹,而翩翩公子张良已经在原地僵硬,产生了高原反应。   我一脚踏在挺尸中的大铁锤的背上,一脚蹬在木凳子上,顶着两团红晕,茶壶滚了一地:“这就是青春的活力哈哈哈!!红果果的少年年华哈哈哈!!”   一阵不屑的哼声传来,我微微一偏头,见一深渊紫衣少年正倚在门边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我没心没肺地招招手:“嗝~~~小白菜好久不见,过来让我调戏一下!”   “唰唰唰”三道白光闪过我耳边,一滴成吉思汗落下,三根白花花的羽毛就如此插在了我脑后的柱子上,我顿时肉痛了,酒也醒了不少。   “白凤公子真是好雅兴,连新年都不忘来找千韵大人叙旧,”星魂走进墨家地盘,为了他自己的空闲时间而把大司命和少司命及一干死士推到东皇太一面前任人差使,还不给加班费,难怪我决心跳槽,再继续待在阴阳家我连养老保险都没保证。   而如玉白凤则缓缓从屋顶上落下,轻纱飘动,颇有天空一声巨响他大爷闪亮登场的宏博气势。   他走过来伸出手,贴着我的耳垂拔出羽毛,危险的魅惑声传来:“你要调戏谁?”   ……TAT我调戏你还不行么……   但是,左边一座冰山,撞上去我保准成了泰坦尼克号,you jump,but I don’t jump……右面是一道深渊,一头载下去我连个骨灰粒都找不到,更不用说白花花的肉了。   于是乎我脚下一用力,吃疼的大铁锤猛地把脑袋抬起来,由于惯性问题我向后仰去,半个人都被白凤揽在了芬芳怀抱中,星魂正太以眼刀爆砍之……   还好此时大铁锤朦朦胧胧,还未反应过来看清楚眼前的人,发生了重叠效应,一手抓住白凤的衣襟,一把扯过星魂的脚踝:“听到了没有我爱你啊啊啊啊!!”   b= =d,铁锤汉子你可以的……   星魂碎掉了,白凤破裂了,两人发生物理变化中……   我趁机从白凤怀里钻出,现在什么最重要?命最重要,要不然太对不起被我一锅一锅耗子药喂大的云靖了。   我一路狂奔从灯火亮堂的大厅冲到相对于平静安稳的庭院里,淡定下来环视几对新好恋人,高渐离弹琴,雪女吹箫,少司命用树叶做搓衣板,盗跖在一边不知情地忘我翻阅鉴宝图,庄叔正与盖聂比剑,两人的亲亲配偶端木蓉和赤练正在互毁对方药物,小虞站在房顶最高处,少羽把重任全抛给龙且仰慕美人之……   这几对还算好的,不过……天明,月儿,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十八相送的羞涩表情扭扭捏捏地眉目传情……容我抖抖先……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跟我一样落单的张良,我调侃他:“哟,良子,公孙大妈没用烈焰红唇偷袭你?”   我本以为他会与我展开一场笑的大对决,哪料这厮心肠歹毒地放大嗓音:“星魂公子,白凤公子,双韵她说要和子房凑合着过下半生。”   最后新年晚会以某兔子在原野上狂奔谢幕,后面的气刃与羽毛意志顽强地玩儿着追逐游戏……    ☆、墨眉侠义水之力   这段时间我只觉得真的好长好长,一向喜欢偷懒躲祸的我总喜欢躺在布满温暖阳光的树荫下懒洋洋地照太阳,旁边坐着云靖,那如家般的感觉是我所向往的,没有遗憾,没有悔恨,没有深空,取而代之的晨曦。   我伸出食指与中指并排,运用水的力量让天明回忆起自己的努力和盖聂的鼓励,使他的心平静下来沉着应对,也恰好是为了减轻他的伤势,抚慰创伤。   点点白光缠绕在之间,愈发密集,运起法术在空中写下“兰亭临帖,行云流水”八个蝇头小楷,这些白色小家伙摆弄起腰肢缩进木板缝隙里,挤进,消失了身影。   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似乎是观察到了些什么,星魂不想太绝,也不想让我在墨家面前难堪,提醒大司命:“留活口。”   他转移视线,发现有细微的东西注入了天明的体内,然后目光聚集到屋内,发出意味深远的笑容。   “哼,不会让他死,但是会让他后悔为什么还活着,”大司命的功力现在铁定在我和夏慕青之下,以至于根本无法发觉出其中的奥秘,她用阴阳合手印的时候居然有些吃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住她,导致她悬在半空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给了天明呼吸的机会。   “这……”大司命的轻呼让少司命也转移了注意力,紫发少女开始用眼神询问功力最深的星魂,而对方连搭理的心都没有,就被天明的炒菜功夫给惊到了……   我不禁汗颜,丁掌柜你无敌了……天明你亮了……庖丁解牛神乎其技,你把小辣椒当宫保鸡丁的五花肉一样切,创意不错,只是这感觉有点奇怪,要是大司命知道我在其中搞鬼会不会把我提溜回去做成清蒸兔子?   罢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在墨家待到进棺材吧……   我的思想一般是变化得很快的,特别是看到大司命的手印被天明切成条理状一块一块地落下之后,我十分庆幸没招惹到小正太,这年头,外表纯良的孩子都不好惹。   爆炒……小辣椒你真心红爆了……本来就穿得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现在加点作料,我肚子里好像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那鲜亮的颜色,那香喷喷的味道,那滑腻的肉质感……   不行不行,再这么想下去我非得饿疯了不可,只好安慰自己“吾已出家,施主请自重……”   “看来是丁掌柜传授给他的宫保鸡丁,”我转移话题,形象化地把脑袋上的包包按下去,提起一边的水壶就往肚子里灌。   “哎等等,双韵,那是……”   还没等雪女说完,阿尔卑斯山奇迹般地爆发了,一长串诡异液体从我嘴里喷出,划过亮闪闪的弧线:“好——”   盗跖连忙跑到我身后把我的嘴按住,顺便接过马上就要粉身碎骨的墨砚盘。   TAT,张无良我恨你,一定是你丫在这里吟诗作对卖脸才想节约开销把墨水灌进茶壶里的,我以我家云靖的下半生发誓绝对要把公孙大妈送如你的怀中!!   “鱼香肉丝,麻辣豆腐,剁椒鱼头!”   一阵阵的招式喊声就如同梦魔一般钻入我的耳朵,我在内心挥起白手绢咬下唇,明花,上酸菜~~~炉子千万别熄火了~~~~~   说话间,哈喇子已经顺着嘴角沾到盗跖的手上,他面带嫌弃地甩开手,而转眼就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也会百步飞剑?还有丫头你的金蛇狂舞!”   纳尼?!   我连忙扯下盗跖的手,挤到大铁锤旁边从他的胳肢窝下探出脑袋,果不其然,天明在非攻落到大司命手上之后用秋风扫落叶踹起地面上的尘土,用半生不熟的内力卷起来勉强形成长条形状攻击大司命,只不过到一半的时候软了下来化成了一滩烂泥,那些软绵绵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团糊了的面条,哪里像蛇啦!   不过再不解开高渐离他们的尸神蛊咒,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下意识地抬手,结印,把水之力用最快的速度最柔和的方式传递到高渐离的身体里面,把他给推了出去。   如同剧情发展地一样,高渐离手执墨眉硬接下骷髅血手印,我强行之下输给他的内力只能让他出一下风头,这下可好,耍得连命都没碟啰……   大司命几乎是连笑都不想笑了,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过家家的小把戏:“千韵大人的招式你居然都敢玩儿,简直是班门弄斧。”   “应该说是自掘坟墓,”星魂纠正,虽然不知道天明是何时看到我用起这招,但这金蛇狂舞没有淳厚的内力运用根本不可能把万物生灵任意化形,想当初我被月神蓝莓蹂躏了一千遍啊一千遍才琢磨出来的,明宝你就算是想拯救天下苍生也不该用这招来激怒星魂啊,这不明摆着告诉他“双韵姐姐教导我用来对付你”吗?   想象着星魂一脸黑像地坐在明镜高堂之下,大司命与少司命充当牛头马面,我跪在地下架着木板夹子叫冤:“大人俺冤枉~~~~”   P— —凸,我鄙视我自己……    ☆、人与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是没说错,关键就在于这是否是你的脸,脸也有长得像的,比如说双生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弟弟套不着正太。   既然脸都不是我的了,那还有啥好怕的?   阿门,靖我一定会给你烧冥钞的,乃行行好把乃的脸借我用用吧,你老姐我感恩戴德了……   我默默地在胸口画个十字,然后双手向上举起准备拥抱林妹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过山车!哇哈哈无知的人类让我杀生丸(愿犬大将不会钻出来)来拯救你们吧!!”   双眼呈弯月状,舌头伸出来笑得十分猖狂,一身黑衣佐罗打扮,因为没面具直接把墨水抹在脸上就算完工,手上拿着的被墨水染黑的羽毛扇子是身上唯一正常的地方,只差一根拐杖就成卓别林了。   与我形成明显对比的正常人则保持着沉默的尴尬气氛立在原地,卷起一片秋天的落叶,好不凄凉~~~咻~~~~~   还是星魂好,瞥了我一眼打量零点几秒之后讪笑:“哼,原来是千韵大人……”   ⊙∧⊙!!   “的弟弟啊……”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远在小黑旁边试图引诱人家的某云靖手中的花突然凋落,他突然打了个冷战,然后拾去花杆上残留的菊花瓣继续冲小黑卖脸,为了自家老姐的遗嘱,不就是一人兽组合嘛!重口味而已豁出去了!   再来看这边,高渐离无力抚住额角,扯扯嘴皮子:“双……杀生丸,我们现在……”   内力尽失啊混蛋!!某离心中大骂,可就是不敢支出声来,只好把打碎了的牙往肚子里咽……   “对哦!”我一捶掌心,恍然大悟,然后拿出林黛玉妹妹的较弱气息,右手纤软无力地搭上额头,一改方才的血气方刚:“啊~~我晕了~~~~”   然后在众人黑线之下用需要很强内力的云梯纵飘到天明身边,一个不小心按了下去,明宝与剑滚成一团,我的后领被大铁锤提溜起来,猛摇三圈之后顶着蚊香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下子……真晕了……再加上本来就没吃饭,于是乎……   “呕~~~~”   一群乌鸦在天上飞过:“傻瓜傻瓜”留下六个不知名的小点点……   大司命抽抽美艳的脸,扬起刘海:“一群废物加上一个白痴,一把破剑又能改变什么?”   不爽,非常不爽,我把一堆打了马赛克的东西过滤掉指着眼前的赤色美女怒吼:“你说谁是白痴?!”   “就是你!!”几乎是全部的人(除了来打酱油的骑兵们),连刚刚站起来的明宝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瞪我,毫不留情的话语深深地刺伤了我无辜纯良的少女心,蒙恬在心里擦擦汗,还以为是多大能耐的帮手呢,原来是个叫做杀生丸的白痴(愿杀殿不要跳出来抹杀你)。   被自家兄弟伙嫌弃了……我的尊严全没了,本来心里还老泪纵横,但一想到我现在是杀生丸兼云靖的双重身份,脸上的不爽全部扫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你骂吧我听着爽着呢”的狗血表情笑脸相迎之。   星魂不言。   大少司命不言。   蒙恬不言。   墨家一干人兼盖聂兼逍遥子兼少羽不言。   再不言就嗝屁了,所以高渐离大爷拉开帷幕把话题拉回正轨:“这把剑所能改变的,是你们永远不会明白的东西。”   大司命的眼睛往我这边瞅瞅,充满了鄙夷:“我还真不想明白。”   ORZ,上帝耶稣圣母,你们把我的人品藏到哪里去了?   “我只明白一件事情,本来就是要一网打尽,现在你们都到齐了,可以节省很多力气。”   转换镜头,和小黑进行第一步友好交流互换新名的云靖还在卖萌中,化身成为巨型白狐秀肌肉,小虞远远地在一边看着胃有些抽搐,不免发出感慨,果然是她和少羽亲亲我我的时候被小黑这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孩看见了吗?下次一定要给她好好做做思想教育,太早成家是没有前途的。    ☆、梦蝶之遁显杀气   “想要伤害我身后这些人,先跨过我的身体,来吧!你们这些坏蛋!”天明少有的愤怒全被激发出来了,褐色双瞳直直地盯向大司命,怒目圆睁。   我看看自己的位置,水平线不太一致,貌似跨到他前面去了,于是咱后退一步,挥手绢~~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靠,星魂你不厚道,大司命他们没认出来我也就算了,我侮辱过你的尊严不止三次你居然都认不出来我的兔毛?你太伤我心了。   大司命阴笑,举起双手,汇集咒印,妖冶光球夹杂着银白色光流逐渐成形,仿佛有千百只厉鬼在里面嘶吼,随时准备冲出来将我们撕碎,周边被照成鲜红血色,那双手更是诡异之至。   红色鬼面扑面而来,我打个哈欠,就算是用了咒蛊咱也算是逆天的存在了,你就是来匹牛头来我也不会怵的,再说万年不变的小强不死定律又岂是你可以打破的?   毫无防备的,一阵悠扬笛声传来,少女倩影立在远方树枝上,纤细手指吹奏,吹没了天明的身影,吹散了大家的思绪。   古朴动听,意境如深山幽谷,弥漫着一种古老悠远的韵味,天空泛起鱼肚白。   熊熊烈火燃烧在我们身边,似乎要吞噬一切。   空间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烧得扭曲,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透明化,化作点点星光散开,蒙恬见不好,大喝:“快拦住他们!”   星魂出手最快,攻击逍遥子之后震碎的玻璃散落到地上,幻化成一只只绚烂的荧蓝色蝴蝶,飞舞盘旋,这唯美一幕震撼了所有人,几乎没人再管叛逆分子去了哪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蝴蝶身上。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星魂的脸色可以说是比刚才精彩了不止三个百分点,气息越来越沉重,少司命望向远方,她知道星魂现在是见一个就想杀一个的心情,也不再多管。   “这是什么妖术?”蒙恬问星魂,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他。   “应该是道家的梦蝶之遁,”大司命插话,她不知道为什么星魂的怒气愈发明显,但是她明白如果再问下去的话蒙恬就算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发泄的。   “梦蝶之遁?”   “百年前,道家的绝顶高手庄周,曾经留下一篇齐物论,提到过一种亦幻亦真的梦蝶之法,据说可以改变空间的布局,达到移形换位的效果。”   “庄周不过是一个痴人说梦的疯癫狂人,梦蝶之遁就算有,但是没有任何媒质,又岂能这样凭空发动?”   大司命“是”了一声,早知道她才不会担当起演说家的任务,现在还惹得自己上司不高兴随时有杀生之祸,自从千韵大人死了之后星魂大人的脾气就阴阳不定,如此更是草木皆兵。   星魂哼一声走上前,越过大司命,一掌推开木门,环视昏暗的房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原先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躺在卧榻上的病人和一具死尸,现在居然都凭空消失了。”   星魂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关注,唯独把目光聚集在一点上,那床榻上没有被白布裹着的尸体,反而有一滴未干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沉寂。   月光打进来,照亮那一朵洒过水的鲜艳花苞,格外惹眼,这是唯一具有生命的东西。   大司命缓缓走过去触碰,星魂制止已经晚了,一接触,那朵美丽的碧花转眼扭曲成一条条狰狞的狂蛇乱舞,吐出信子冲向她!   少司命眼疾手快地运气万叶飞花流形成盾牌挡住,把蛇群绞成尸块,落在地上变为白烟消散在空中。   触目惊心,这是大司命心中唯一所想的。   “如果被这条白蛇咬中,你的这只手就废了,”“这是……蛇蛊术?”   “我只知道蛊术流传于南疆异族之间,莫非道家也精通此术?”   星魂摇摇头:“与道家无关,这是蜀山的蛇蛊术。”   蒙恬吃惊:“蜀山?他们也参与此事?”心中顿时有些犹豫,就算是道家也就罢了,这下子连蜀山的人也入党叛逆分子,事情恐怕不好收拾。   “看来逍遥老贼的梦蝶之遁,真是借助蜀山的媒质,才得以施展成功,而蜀山非但帮助这些叛逆金蝉脱壳,还留了一招蛇蛊术后手,致追踪者以死命。”   大司命是此刻心情最不爽的人,差点被蛇蛊术伤到废去右手,任谁都不会心情好的:“蜀山这些不知死活的蠢货,居然敢与阴阳家作对。”   “你应该庆幸,这只是一个临时布局的小型蛊阵”星魂顿了顿:“可能时间太过仓促,如果多给他们一点时间,你可能废掉的就不是一只手而已了。”   大司命侧目,那一缕缕让人不寒而栗的烟雾没有完全消散,她自然忘不了那一阵恐慌,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猩红的右手,杀气显露。    ☆、木鸳下的少女情怀   木鸳下的少女情怀   “看来蜀山虽然地势偏远,上次的整治显然还不够彻底,”蒙恬仿佛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听大人说过阴阳家的另一位大人千韵被杀,尸体尚且保存,可这些叛逆分子连阴阳家的尸体都敢抢,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少司命看了一眼蒙恬,下一秒继续空洞。   星魂再一次瞄了一下原先尸体躺着的位置,袖里拳头暗暗紧握:“对于这些叛逆分子,扶苏公子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公子爱民如子的本意是好的,也是皇帝陛下的一贯想法。”   蒙恬讲得滔滔不绝,而星魂则在回忆以前千韵所用来形容始皇帝修筑长城的理由:冠冕堂皇,假仁假义。   他一想到那个人,嘴角浮现出的笑意愈发明显,想当初她刚来的时候是把他压在了下面,然后被他用气焰追得全阴阳家跑,以至于后来修炼的日子里他的饭菜里顿顿有铁丝天天有青虫,那种日子才是她喜欢的,才是她轻松的,她是阴阳家的千韵,而非墨家双韵。   少司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视觉已经能收揽万物,即使不动,心动依旧能知晓,她明白,以后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一个地方即将上演烤兔子的悲剧。   蒙恬的废话太多,加上红果果的挑衅,星魂再陷入回忆也被他的唾沫星子溢了出来:“不过是障眼的戏法,雕虫小技。”   阴谋一闪而过:“所有的戏法,都有一个共同点。”   “哦?什么共同点?”   “戏法就是戏法,终究都是假的,所有戏法都会留一扇后门,变戏法的人能够变走所有的东西,但是,却变不走自己,这扇后门,就是留给他自己脱身的。”   “不知道这扇后门又在哪里呢?”   星魂眼眸抬起,阴沉之色不言而喻:“当然是放在别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地方。”   他迈开步子,看似小心翼翼却又漫不经心地用目光探视,不放过屋内每一个角落,直到锁定碧血玉叶花的台架上,他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当然知道自己有即将被抓包的危险,毕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是,各位沉得住气的大老爷们儿,你们可以不被星魂大卸八块,我不一样啊……   TAT,实际上兰兰你是完全没有必要把我拖下水的,这下子可好,本想求得宽大原谅,现在只要一想想星魂的脸色,我的小心肝顿时哇凉哇凉的……   木鸳之下,石兰和少羽正谈情呢,我抱头纠结却被叫住:“双韵姑娘。”   “毛事?”我一脸泪痕地看向盖聂,方才把我扔进浴池里说是洗墨迹结果让石兰把我的一层皮都快剥下来了还不算完,高渐离无视我的求助目光也就罢了,少羽算是成熟的吧?可人家有了亲亲媳妇就不要铁三角的哥们儿了,眼珠子都巴不得贴到石兰身上去。   “你们都中了尸神咒蛊……”   “失……身……咒……蛊……”我喃喃重复:“这名字还真是……”   “咚”地一声,盖聂跟个没事儿人似地示意少羽继续往下说,石兰落下两滴晶莹的汗珠,问天明和逍遥子:“她以前经常这样吗?”“唔……虽然我也很吃惊为什么双韵姐会突然活蹦乱跳的,但是没办法,”天明摸摸脑袋如实回答。   靠!老娘活过来了你不爽啊?!又没跟你抢老婆!   我孤单一人顶着个剑圣式大包包蹲下来画圈,幽怨的火焰燃起:“你们欺负孤家寡人……个个都成双成对的敢情对象找好了不用愁是吧……”   …………   可爱的沉默气氛……   逍遥子咳嗽了一下,少羽的脸上散开红晕:“……你们先撤,我们断后,有双韵姑娘在没有危险的。”   逍遥子和盖聂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我怕她在你们的危险会更大。”   “轰隆隆”几道惊雷落下,我纯良的少女心传来一阵烤焦的味道……不带这样的,我好不容易活过来,天明,你想当侠?先想想如何当一只虾吧!走吧走吧,丫们都走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星魂对我最好,还有丢下我独自跑去泡妞的弟弟,好吧,他姑且不算,再有一个,就是白凤凰。   现在的情形明显是白凤在前面飞,我在后面追,星魂尾随。   好恶俗的少女漫画情节啊……   多余的人都走了,让我闹心的也走了,只剩下我,少羽,天明以及石兰几个新好少年少女团结一气,美名其曰断后,但是仔细一想简直就是提着灯笼上茅厕——找【哗——】。   “我觉得我们应该叫做少先队员。”   “……”←少羽与石兰很智慧。   “这个团队名字真不错,双韵姐你真聪明,”←天明很没智慧。   还没等少羽吐槽,木鸳一阵狂摇,抖下不少木屑,烟尘卷起,如地震一般,地动山摇,他望向上方,惊呼:“不好,被他们发现了。”   我抬起手,运气水雾之气,如云,如烟,如幻,兰亭临帖,行云流水,悠悠气息弥漫开来,包裹住四人,掉下的烟尘被自动弹开,结界内没有半分破损,天明好奇地左搓搓右搓搓,就差没搓出两斤泥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上8天课的兔兔伤不起啊……各位大大要耐心啊…… ☆、洁癖起来真要命   “我想好了,”右手作拳状捶在左手上:“这招就叫水立方!”   “……”←天明终于在少先队员里面有了一次智慧。   石兰装作没听到一样说道:“很神奇的结界,但对方毕竟是阴阳家的人物,况且星魂已经破解蜀山设置的障碍了,这里片刻都不能停留。”   随着她说话的时间流逝,落下的碎块越来越多,砸到地面上堆成瓦砾,新的还在往下落,我们的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了。   突然一声巨响,一面蓝色的真气划破房顶,破碎之处再也经受不住攻击,纷纷塌陷,烟尘扑了一面。   我们急忙从旁边逃跑,水雾顶在脑袋上缓和不少废弃物,星魂的聚气成刃与蒙恬的黄金火骑兵即将包围。   现在的情况够呛,有能力不能用,得调息,搞得现在乌烟瘴气连路都站不稳,甬道快被封住了。   “我是船长,我要最后一个……”还没等天明叫魂叫完,一大块碎木块落下,本来要砸中他可怜的脑袋的,结果被水雾软化变成溶液蒸发,天明被震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备受颠簸。   我勉强支撑住身子,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是低调!是憋屈时的低调!   “石兰同志,船长与少羽同志正在交流队员的感情,哎哎,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寻找稳定点中。   石兰沉默……但还是和我并排着跑起来,少羽和天明也从地上爬起来跟随在我们身后,踩着摇晃不停的地板开始寻找出口。   刃片划过的弧度越来越大,星魂你当切西瓜呢!   “就在前面,动作快点!”少羽跑起来第一名……容我汗一个……真不愧是兵家战场上下来的。   途中不少巨石拦路,流星般陨落,少羽只好边跑边躲,我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提醒他:“少羽同志你当我是吃干饭的?有结界在你尽管往前面跑就好了嘛!”   他这才愣愣地反应过来,开始笔直地往前跑,就算是再多的木块落下来他是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天明和石兰也一样,速度快了不少,好嘛,这你们倒是学得快。   消耗体力和法力的可是我哎!!   此时此刻是危机生死关头,石兰借助身体的灵巧性从后面踏着石块赶上来,可是通道就快被封住,要是云靖在就好了,他的风之力对付这点交通堵塞根本不成问题。   不好……能量被咒消耗得差不多了……   “快退后!结界要消失了!”我喊道,三人还算是有脑子,知道我也中了咒,齐刷刷地后退一步躲开千钧一发的落石。   一阵天旋地绕之后,我们四个好好新生代少年全被冲击力击倒在地,少羽趴在地上用手扬扬土灰:“你的预言还真准啊船长。”   “完了,跑不掉了,”天明摇摇脑袋,我支撑着身体,甩开满脑袋灰尘,咬牙……该死的咒蛊,连老娘的坟都敢随便挖……   其他人正在寻找躲避的地方,我立在原地:“娘的……你NND弄什么不好偏弄老娘头发……”   怒气指数上升ing   石兰边跑边回头往我这边看:“双韵到底怎么了!快点跑!来不及了!”   而少羽现在担心的则是星魂的安全……双韵姑娘……好像要发飙了:“天明快点过来,双韵姑娘的气场有变化。”   不说还好,一说,天明的脚丫子撒得更欢,马不停蹄连碎石都顾不得连滚带爬地来到他们身边,好像身后有人拿着菜刀砍他,抱住少羽的腰就不撒手,这让石兰懵了,但是下一秒,她明白了,并且记下了深刻的印象。   多年之后的石兰对于这段回忆历历在目,据说那是她见过最逆天的场景与爆发力最强悍的女性。   “你TMD地不想活啦!!!星魂你丫地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   白光掠过,站在上方裂痕边的星魂应声止步,旁边的人只见白光一闪而过,而忽略了星魂后脑勺的黑线。   下方的三位友好同志同时握住了手,患难见真情,此时此刻某少女的棕色秀发飞舞在半空十分张扬,因为洁癖领域的侵犯而激起潜在的斗志,青筋有提前爆出太阳穴的迹象,耀眼的白光参着冰冷的霜花暗纹冰柱向四周蔓延直直地贯穿预想落下的碎石块,有的则直接被爆成了灰烬……   一阵白光强过一阵,水竟然汇集成了银白色的电光往外扩散,但凡侵入的都被冰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刺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场景一片萧条。   星魂,就那么愣在了原地,他貌似忘了,他家千韵,貌似有很严重的洁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201314送给秦时明月的大大们,特别是凤少和魂殿~~ ☆、零之白虎   秦兵射下来的箭全部都被我身上的白雷所挡了回去,实际上也不能说是挡,只能说是粉碎。   石兰在原地有趋近风化的迹象,而少羽和天明则是甩去脑门子上的汗珠,幸好没有触及到双韵姑娘的最终底线,少羽在心里可是狠狠地为秦兵们捏了把汗。   还没等我发泄完就被力气唯一能强过我的犀利哥少羽给拽走了,颇有你不走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他的胳膊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怎么可能老实到让人拉着走的地步,所以两条小兔腿一直在半空中间蹦跶,让我停下来,行啊,赔我二两银子!尼玛这是闪着银光的银子啊混蛋@#@#¥%……!   “少羽你别拦着我!我要让这些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信春哥得永生!”   兵家少主一脑门子的汗啊,身后的木板本来就不结实,再加上我那么一折腾更是铺天盖地地卷来,箭支不断地射出打在地板上,碎块落得不亦乐乎,简直想活埋我们。   我被三人带有强抢民女的意味深长的动作拉到一架机关兽面前……当时我就当机了,这墨家……真TM有内涵……   在地面上的星魂制止了蒙恬的冲动行为,地面开始震动,秦兵都被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风雨欲来谁也招架不住。   大司命插腰和少司命并排站着,看着方才的白光乍现和听着那声怒吼两人都明了,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口气,往后阴阳家又要热闹了,东皇阁下,请保重。   要说现在最开心的是谁?答:星魂小正太,这厮想抢在白凤前面下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最愤怒的是谁?答:同上,他已经默默地盘算着回阴阳家的路上要吃些什么野味了,嗯……清蒸兔子,红焖兔子,水煮兔子以及烤兔子。   现在最忧郁的是谁?答:龄双韵,龄双韵是谁?是阴阳家堂堂千韵大人,现在却只能饿着肚子因为能量爆发完的关系瘫着倒在白虎内石兰旁边,想吐却被石兰鄙视的目光给硬生生地咽回去。   我,我,我忍……   太伤自尊了……   我蹲在后面呈现蹲那啥的姿势,前面是三位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呃,以及少年。   坐在零之白虎内,我因为角度关系只能勉强看到眼前紫光突放,把灰白色的机关兽都染成了黑紫色,杀气卷卷,殊不知道外面的星魂怒火中烧恨不得扒了我的兔子皮献给东皇他大爷做围脖过冬。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星魂替蒙恬接下白虎的攻击,聚气成刃与白虎对拼,幽蓝色双眸怒视机关兽内的三人,而目光却急于钻研到更深处找到一直以荼毒世界为光荣的兔子一只。   天明看星魂的力量足以跟白虎抵抗,对同伴大叫:“啊,还等什么,快走啊!”   少羽接令,滑动木杆,白虎迅速变形越过星魂与挡路的秦兵,以破竹之势开路。   我在白虎内被颠得胃都快吐出来了,但还是免不了担心一番,星魂就是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比大司命还难伺候,不会真的碰出内伤吧?   “抱歉,双韵,”少羽出声,他喜欢石兰,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内幕:“墨家机关兽威力巨大,就算是星魂也必定会……”   天明打断少羽:“少羽小弟你在说什么啊!那个什么星魂是个帮助秦皇的大坏蛋,就算是受……”   礼尚往来,兵家少主用拳头诠释了这个真理,无视掉天明头上的大包,对着我说道:“双韵,就算是小高他们拦着你你也一定会离开我们的对吧?”   石兰操作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摆弄,天明一听更是爆发出猴子的本性上蹿下跳:“唉唉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啊!双韵你为什么要离开?”   我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冲天明嫣然一笑:“天明,如果我先离开墨家一阵子再回来,你这个墨家巨子还欢迎我么?”   “当然!”天明明显是脑细胞构造简单的生物,一拍胸脯:“我可是堂堂墨家巨子!”   “傻小子操作白虎!”   “啊啊啊,要倒了要倒了!”   “混蛋你踩着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混蛋少羽看前面,快跳!”   “闭嘴天明小弟!”   “!@#¥%#%%”   “%……&¥¥##”   我和石兰默契地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兔兔也在纠结白凤与星魂……八天总算是熬过去了……决定了!剩下几篇先忽略白凤,把星魂搞定了再说,顺便给各位魂迷说一句,兔兔不会把星魂的手脚筋写断,只是为了剧情,后来千韵会帮他接好的~~~ ☆、破土三郎   我抚头躲在角落画圈圈,星魂我对不起你……白菜我也不吃了我给你烧香拜佛当熊猫好8好,千错万错都是千韵小兔子的错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少羽,双韵她在干什么?”   石兰问少羽,然后在操作白虎之际不忘了转头看看正在抱头忏悔的我问少羽,少羽自然是很高兴的,实话实说道:“双韵称之为碎碎念。”   好深奥……石兰的脑海中蹦出这三个字,然后理智地继续和两个难兄难友抵抗秦兵。   星魂在外面半弯着身子,左手按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不甘心,不悦地紧盯着前面沾沾自喜的零之白虎扫荡着秦兵,蒙恬早就怒发冲冠,下令放箭,却被星魂强撑着止住:“谁敢放箭我就杀了谁!!”   怒吼一声,所有秦兵在躲避白虎攻击的空挡直勾勾地看向他们的国师大人,蒙恬就算是有再好的性子也按捺不住了:“国师大人,您还在等什么,叛逆分子快要逃跑了!”   “千韵大人也在里面,将军是想连她也一起杀了吗!”星魂难得的愤怒让蒙恬大吃一惊,无奈,虽然没听说过千韵这号人物也只得看在阴阳家的面子上改变命令:“小心放箭,先救出阴阳家的千韵大人,找到者重重有赏。”   所以说,阶级压迫就是好使。   “此处不可恋战,必须尽快离开,”少羽险险地躲过一支箭,对石兰说道,石兰回应之后少羽开始劝导天明,我则蹲在原地依旧cosplay熊猫烧香中。   虽说是在东皇大爷的默许的情况时我才在星魂和少司命的护送下离开了阴阳家,但到处丢人还不说还和敌方打成一片,最后还落得个到处躲着自家上级领导东奔西走最后把星魂大人弄伤的下场,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墨家叛逆,把千韵大人交出来!”蒙恬苦闷,想他堂堂一个将军还要扮演小喽啰的角色,真让人不爽。   可是天明似乎是嫌场面还不够乱,探出脑袋对蒙恬做了个鬼脸:“交出双韵门儿都没有!就算是你们再多生几个小蝙蝠出来我们也不会怕的!”   星魂第一次觉得当初让大司命留活口是个相当严重的错误……   我过滤,然后偏离角度看见的却是不远处的公输家机关兽,其余的倒不说,关键是中间鲜红色的如瞳孔一般的造型,相当诡异。   青铜兽快速转变形态,明明是青铜所造的无坚不摧的机关兽,却运用得如此灵活,公输仇老头子的技术也不错,可惜太过注重杀戮才输给了墨家的木质机关兽,但零号白虎年代太过久远还是一架实验品,形式一边倒!   破土三郎……   两只巨型机关兽对战,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对不对,我甩甩脑袋,我不是腐女我绝对不是腐女我绝对不是重口味!!   周边的人已经很自觉地退出范围圈,星魂则是愣了一会儿才随着蒙恬离开,临走之前还很担心地看了一眼身后,蒙恬就是再笨也猜出了七八分:“国师大人,千韵是否是?”   “哼,”星魂斜了一眼蒙恬,径直走开。   我坐在白虎内,破土三郎的进攻让白虎有些招架不住,局势一边倒,它的尾巴粗而有力,少羽不得不控制着白虎连连后退,以至于逃跑。   我们在前面跑,破土三郎在后面追,怎么想怎么怪。   天明冲少羽嚷嚷叫他想办法,我则在原地思索,水之力应该可以再用几次,破土三郎是青铜所制,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水来抵抗一阵,可是,再加上原本的爆发力让我已经吃不消了,如果再用心石的力量的话……我仰头看看天上的蝙蝠驾驶者,既然对付不了破土三郎的话,消灭几只碍事的喽啰应该没问题吧?   我抬手按按脑袋上的心石,触碰到那一丝冰凉,心石本就不适用战斗类型,空灵扇的用途我也不知道,没有火的灼人也没有冰的封印,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中突然想起了现代的消防车与洒水车……   于是乎我露出了一丝十分猥琐的笑容……    ☆、绝石路之水流   我们已经驾驶白虎跑到了桑海街上,好吧,不是我驾驶,因为我在机关方面就是个废材,还是阴阳术更吸引我的眼球点。   石兰探头:“是有人在帮它探路跟踪。”   青铜蝙蝠盘旋上空,天明也烦躁了:“要是我的非攻在就好了,上次我就解决了一架。”   少羽一边驾驶一边仰望天空,似乎在思考什么对策。   破土三郎在后面紧追不舍,制造奇异的物体让百姓们纷纷关窗,暗夜的影子慢慢侵蚀这个原本繁荣昌盛的桑海城,蝙蝠更是不放过我们的任何一个动作,可我们最擅长的是什么?是隐蔽,白虎匍匐,随时准备进攻。   “就是现在!!”少羽大喝一声,天明扳下开关,白虎飞跃扑上半空,首先要解决掉探路的蝙蝠,这才是最关键的。   按照计划少羽和石兰站在白虎上作战,不得不说两人真的很有夫妻相,石兰的身体本就轻巧柔软,一脚踢飞双手根本无法施展的驾驶者,解决了第一架蝙蝠。   她飞跃,本想乘机打败第二只,结果却失手掉落,少羽冲天明大叫:“小子,快接住石兰!”   瞧瞧,自家媳妇多紧张。   我因为站在后尾的位置,不方便去接石兰反而连我自己都会栽下去,再说有少羽那个模范老公在,我还瞎操什么心?于是我借助白虎的冲力,将水法术凝聚在手中,射出一道半透明的清凉水柱,水柱本身就具有冲击力,再加上白虎的反冲力会更具备杀伤力。   细长的水柱需要准确的精确度,狠狠地扫向第二架蝙蝠的驾驶员,打落他的铁面具,刺穿他的面部肌肉,血液飞溅,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触不及防,驾驶失控倒向一边,机翼划破屋顶,坠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坠机,阿门,乃成佛去吧,我发誓我做梦也没想到水柱的物理攻击力居然这么彪悍,很黄很暴力。   我回落在白虎之上,咳嗽两声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少羽和石兰尴尬了一下然后纷纷跳入驾驶舱中,我也得跟上去。   那啥?我和天明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少羽接触到我意味深长的目光之后转移话题:“小子,配合得不错嘛,有长进。”   天明是属于给点阳光就腐烂的类型,咧嘴一笑:“有我在,一切尽在掌握,你们说是吧,石兰,双韵?”   我嗯了一声,再看看少羽的柔情和石兰的羞涩,=w=,我严重表示我要散热。   不过白虎突然停下来,急刹车,定睛一看,原来是早已等待多时的破土三郎……   我说,乃是8是看上咱家白虎了?   “呃,这家伙好像发怒了。”   “双韵,你的水系阴阳术能否再使用一次?”少羽问道,石兰重复:“阴阳术?”“回头再跟你解释。”   我挠挠脑袋:“小型的应该没关系,你要做什么?”   还没等少羽回应,天明大叫一声:“现在怎么办呐!”   原来前方已经穷途末路,窄路根本没法借力跳过去,远方的石路显得可望不可即,更为这凉夜增添几抹幽冥。   破土三郎追得太紧,除了这条路只能向前。   “向前,空路我来想办法,”几乎是我的话刚落下,白虎就跳跃起来,我@#%¥%%……在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这几个小子憋成内伤!   双手呈现结印姿势,闭眼,把气汇集于丹田之处,从额前吸取力量注入,顿时有一股清凉气息徐徐而来,不绝如缕,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我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清流冲缓,睁眼,白虎前方已经铺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流水之路。   天明兴奋了,给少羽石兰绽放了一朵如花笑容,然后再冲我亮了一下大白牙,我靠,闪亮!   就这样,白虎在石柱路上不断翻腾跳跃,触及不到的地方都被我用水包裹起来以免掉落,破土三郎又沉又大,有好几次差点滑了下去。   我听到了清晰的石块破碎的声音,看来它已经支撑不住了,果然,公输仇这老头子因为岁月的雕刻思想都腐朽了,光注重质量都不注重实用性,难怪缺乏内涵,要么说坏心肠的朽木智商都为负数,这真是句云靖的真理。   远在他方与小黑肩并肩坐着的毛绒生物打了个喷嚏,接收到小黑埋怨的目光立马笑脸相迎脸皮增厚开始以笑容魅惑之,他耸耸双肩,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流沙聚集蜃楼现   少羽和天明激动了,巴不得破土三郎这个打酱油的可爱宠物快掉下去,我静默地站在原地,我说,我又渴又饿我容易吗我,想当年我饿起来了连人肉都吃,不过也只是想想,因为有云靖的厨艺在根本就不许我饿着,云靖~~你在哪~~~你再不归来你亲爱的和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姐姐就要活活地胃抽抽了~~~~   唯一淡定的石兰转头来看到一幅兔子哭丧的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双韵不要担心,我们会成功的。”   ——#少女,我真不是担心这个……   “这个石梁马上就要断裂了,快离开!”   白虎迅速掉头不再看白戏,破土三郎更是凶狠,加大马力一爪子踩碎一个石柱,再继续祸害石梁,这石梁和白虎跟你有杀妈之仇吗?再说你妈不就是公输仇吗你个母控!我暗自吐槽,愣是把跟破土三郎出生没半毛钱关系的公输家族几十代人问候了个遍。   好好的石林就这么被糟蹋了,要是用来做自然景观得收多少张门票啊……钱呐,全是钱呐……   不知不觉在大脑里已经玩起了当空接钱的小游戏,石兰忧郁地问少羽:“我怎么觉得双韵她的两眼都写满了符号?”   少羽回头看看正在进行自我YY的小兔子,摇摇头,说实话,他久经沙场也没见过这个“$”的东西。   “天快要亮了,”石兰一句话成功转移少羽的思维,不错,东方既白。   只是眼前的东西仿佛有点眼熟……   在旭日东升之下,金光包裹住船身,就仿佛是夜空中的夜明珠一般璀璨夺目,光芒四射,蜃楼的船停在河边,让人望尘莫及,精致的建造更是叹为观止。   而另一边的蒙恬策马正率领着他的黄金火骑兵赶往目的地,追上前问道:“情况如何?”   “报告将军,前方部队已经找到了叛逆分子密道的出口。”   “哈哈哈,好,这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声势浩荡的局面全部落入如天公雕刻般的白衣少年眼中,他弯起一抹邪笑,充满了不屑,两朵白色羽毛花一直藏在他的护甲之中,从未离开过。   赤练妖媚地站在地上,重伤在身的她连笑容都没有了,侧头:“有什么情况?”   “大批秦兵正在调动,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重大的事情……”   草丛中细碎传来衣襟划过的声音,赤练警惕地抽出链剑,在发现时满眼凶光的蝙蝠之后收了手,他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即使上次动手隐蝠也不会是赤练的对手:“是你?”   隐蝠向右边望一眼,赤练一看,魅惑的眸子睁大,仿佛不相信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天生一头高贵的银发飘动,如缕如丝,分明,白雾朦朦,赤练的期待越来越大,久违的重逢之感漫上她的心头,她的初恋,她第一个用心对待的人,全部化作女人最柔软的一部分涌上来。   而卫庄还是那样不拘小节,走上前来,目光凌厉:“你们都在,很好。”   卫庄路过赤练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泪水包含着的美瞳,再将目光移项她的右手臂,白色在红色的她身上显眼得很:“你受伤了?”   赤练很高兴他还能注视到自己,用从未说出口的轻柔道:“没事。”   “那……走吧,”迈着步子从她眼前走过,赤练免不了有一丝失落。   白凤一心都把目光注视在远方,一想到这种情景的话某只兔子肯定要翘起二郎腿来调侃道:庄叔快把赤练取进房去吧,老耽搁着对人家如花美女多不好。就想笑一笑。   看着赤练对卫庄的感情这种心情仿佛更加浓烈。   ‘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喂,大白鸟,你干嘛不让鸽宝宝留下来你追上去?’   ‘口味要是不独特又怎么会看上你呢?’   ‘我去你外婆家的西瓜皮。’   ‘干什么?烤番薯?’   ‘啊,不好意思,是两肋插刀。’   ……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会记得这么清楚,直到一声“白凤”才拉回他的思绪。   白凤把眸子一转,卫庄正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瞧着他,两人对视良久,卫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丫头死了。”这是他从张良那里知道的,而他又在提醒白凤。   一句话如同冷水一样激醒白衣少年,他沉默了一会儿,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是……”   这是他这辈子最难以说出口的一个字,他或许不想承认,但又迫于承认,隐蝠是巴不得双韵早点死的,想当初她一把火差点把自己送上西天,他知道卫庄口中说的是谁:“哼,那丫头死了活该!”   本想继续讽刺点什么,却在下一秒被白凤的羽刃噎住,那冰凉的刀刃就无情地架在他的脖子上,白凤什么也没说,只是双眸微闭,以入木三分的眼神死盯着隐蝠,隐蝠的冷汗从背脊流下,前些天被赤练绞脖子,今天又被白凤架羽刃,自己这脖子是招谁惹谁了……   “白凤,走了。”   “是。”    ☆、千韵大人星魂大人   “我们正在朝着蜃楼奔跑。”   距离那神秘的蜃楼越来越近,而我心中却涌现出越发的不安,星魂曾经警告过我不能,万万不能过分地陷入蜃楼之中,但是现在,我真的要过去么?   心中思绪万千的不光是我,还有石兰。   天明睁大眼睛大叫:“前面没有路了!怎么办怎么办!双韵,你的水路还可以用吗!”   前面是绝路,后面是破土三郎,在天明“你不发动水路我就咬死我自己”的面色下我勉强点点头,所以说,我是善良的小兔子,这点毋容置疑。   “做好准备!”少羽喝道,随之而来的是天明的尖叫,白虎飞腾在半空,破土三郎的爪子刚好落下,拍碎方才位置上的碎石块,少羽仿佛还有什么顾虑,边操作边大声说道:“双韵——千万别吐!!”   p— —↓←石兰表情。   @O@←此乃已经吓傻了的天明表情。   见太久没有人回应,少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双韵?”   还是无人应答,少羽这下急了:“双韵!!!”   哪知一回头,看见的却是一脚踏在青铜片散落一地的破土三郎“尸体”头上的少女一枚,三人心中大骂:早知道你丫的几招就能搞定我们刚才还瞎忙活个P呀!!   靠,我怎么知道一个水性炸弹就可以把破土三郎给崩上天然后重重地摔进海里!   恢复过来的我一步一个凌波微步踩在不断掉落的碎石上转移到安全地带,顺便给石兰他们铺条水路,然后举手呈喇叭状朝他们喊道:“东皇阁下不会允许我进蜃楼的!!你们珍重啊!!”   接着也不管天明如何在少羽怀里折腾,我毅然决然地转身飞向回去的路,果然,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惊讶,在任何人都想弄清楚的蜃楼秘密之前,我还是选择了星魂,或许,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心里的答案,星魂已经不知不觉在我心中占留了很大一块位置,只是……我飞身之际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白凤凰……   默默地念着,本就马踏飞燕的速度现在更是雷厉风行,可是我貌似忘记了……我是路痴……   TAT,谁来救救我?   看着面前的桑海城,我在风中凌乱……   尼玛!求解脱!!   某兔在心中狂吼,星魂小正太的心情也不好,他站在墨家与流沙面前势力不减当初。   “阁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这些人还有笔帐没有清。”   卫庄的鲨齿猛地插入地底,王者之气登上台面,努动嘴唇,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果你继续这样啰嗦的话,我很可能会介意。”   如果说星魂戏谑的声音让人感到出于万渊之下的话,那么卫庄的声音则是让你无处不感到危险。   “放心,一定很快就会有结果。”   “可恶!星魂!你把双韵劫走了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盗跖最沉不住气手握拳向前一步:“识相地快点把双韵交出来!”   白凤抱胸的手一颤,赤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凤,在接收到不友好的目光之后把机关枪对准了墨家一干人:“那丫头不是死了吗?没想到你们连一具尸体都要抢。”   星魂经过我的磨练明显耐力更上一层楼,发挥了他选择性失聪的最高效益:“这句话应该由我来对你们说,千韵大人她坐上了零号白虎,到现在都杳无音讯,我这次来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围剿你们,还是为了带她回阴阳家。”   “阁下的话说得未免太多了,”星魂回头,与声音的主人白凤四目相对。   俗话说得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眼前这两只就是红果果的诠释,算旧账,当时我落下的那根银鞭就是很好的下场,那是罪恶的腰斩啊腰斩有木有。   盖聂举起木剑,用手指滑过,他明白,星魂就算是肯为了双韵放弃对他们下手的机会,可在流沙一干人面前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因为……他不光是为了墨家,更是为了……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女子。   星魂被盖聂的动作吸引住,结束和白凤的对望,玩味地看着杀气外露的剑圣盖聂:“一个完全没有内力的剑圣……”   右手紫蓝色真气冒出:“我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死法,”然后把左手背在背后,单手面对盖聂:“就算是给千韵大人一个面子,也是感激你们对她这么久的‘照顾’,居然把她照顾到快进棺材里去,我该怎样多谢各位呢?”   一向沉默的盖聂不会说任何挑衅的话,但是剑圣威力全发的他也是不好惹的,想起那个整天嘻嘻哈哈为他们提供无限活力的开心果,他也感到一阵温暖,但是……    ☆、阴阳家的诱惑   我一手撑在树干上,心中无限感慨……   啊啊,云靖,乃终于想到要为我们龄家传宗接代延续子嗣了对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就是青春活力的季节啊~~   但是这不科学,我摸摸下巴拈须,虽然我没有须,杏眼直溜溜地盯着正和小黑豹子打成一片的小白狸子,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容我祭拜一下龄家列祖列宗先……龄家后人龄双韵对8起乃们各位仙人,谁能想到一向习惯以下克上的云靖这次会在她家姐姐躺着也能中枪之后居然良心未泯,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小黑培养感情。   我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难道要让这小子赶在我前面?   不行不行,秉着要压榨自家弟弟的特殊模式,我一个激动继续向前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把云靖带在身边,一来东皇阁下不会允许,二来把凯子要弟弟在一边当电灯泡干嘛,再加上他就是一中性男女通吃,只是一个严肃的话题。   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正从小黑怀里抢食的白狐狸云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刚才的树干,喃喃道:“不可能吧……醉她不是……唉唉唉小黑不要抢!这是我最喜欢的山鸡啊!!”   也许接下来的事情是让我足以崩溃的,因为我没有想过一向心高气傲的星魂被斩断右手经脉会是怎样的下场,且不说他自己会不会自暴自弃,就算是东皇太一也不会要一个没用的傀儡。   深紫色衣裳的星魂本自信满满,右手的气还未凝聚起来就被盖聂一剑划过,右手无力垂下,抽搐不断,如孤夜中悄悄逝去的晨星,寂寞而无助。   我在密叶丛中看见熟悉的身影,一个没忍住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就一脸春光灿烂地奔出去:“小~白~菜~”(PS:此为慢镜头)。   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说的就是我。   大叔背对着星魂,却被一股灼热的气场给吸引回身,一只披着鹅黄色外衣的恶狼正在给予经脉刚被斩断的星魂熊抱,而明显星魂就快断气了。   场面气压值急速低下,以白凤为中心点。   第一秒,星魂愣了,第二秒,星魂回神了,第三秒,星魂变红菜了。   墨家以盗跖为代表纷纷刺瞎自己的双眼,流沙以隐蝠为首暗叹大自然的奇妙。   “双韵,”大叔真不愧是大叔,三叉神经也比其他人强得多:“他的右手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永远都无法挥动了。”   我感觉臂弯下的星魂右手臂在颤抖,故作轻松地提起他的袖子,看来大叔还是手下留情了,藕断丝连,恰巧运用了这个原理,生命水可以把它们固定在一起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要像原来那样正常活动的话,得好好钻研。   我把星魂的右手轻放在我的左手背上,忽略了从背部传来的寒气,抬起右手并拢五指,真气从两肋处窜上,流过我的血管,再渗透从他冰冷的毛孔里直达经脉,萤火之光乍现,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瞥一眼大叔看着我有些内疚的表情,我没心没肺地挥挥手:“放心啦盖大叔,星魂你不给他耍点狠的他是不会甘心的,我会善后。”   “龄双韵!你给我过来!!”盗跖握拳,激动地走上前一步:“他对我们下了尸神咒蛊,你还要维护他吗!”   “你又没失身,再吵吵就让少司命来调戏你!”   “你再不过来我就让小高冰冻你!”   “你再嚷就让大司命合了你!”   “你再不听话就让大铁锤把你钉进墙缝里!”   “你再喊我让东皇太一把你套进垃圾袋里!”   你滚蛋……   场面一度失控,在座人员开始打心里鄙视盗跖:你俩说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白菜身后的小兔子   “你走吧。”   大叔冷冷地说道,星魂眼内充血,恶狠狠地刮了一眼盖聂。   盖聂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就如同一月的飞雪那般冷漠:“如果你继续出手,也许有机会杀死我,但是你必定也会重伤。”   “那不是很好?你害怕了?”   “卫庄的流沙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你的实力,一旦重伤。你还有机会离开吗?”   星魂这才恍然大悟,越过我的脸冷哼一声,朝向卫庄:“阁下要与我为敌?”   “你可以试试,”卫庄也从死尸复活中清醒过来,依然是巅峰的王者傲然。   我挑挑眉,把双手背在背后,开始结印,淡淡的水线流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其结果就是隐蝠被倒吊在一棵树上。   “这……”白凤,黑麒麟与赤练把视线转移到正在以杀猪般的歌喉唱“你这该死的小鬼”的隐蝠,卫庄也微微转头:“师兄,你的剑法看来是退步了。”   盖聂接话:“双韵,别闹了,”语气中充满无奈。   我忧桑地看着盖聂,做西施捧心状表示自己忒无辜:“是他叫我试试的=w=。”   眼见着大叔走上前来想把我的脑袋弄出两个小包包来,就被星魂拦着,他的左袖子飘在我的眼前,我不禁心酸咬手绢,多好一孩子啊,还懂得尊重女性。   “你认得他们?”   他指的是流沙。   “嗯,”我点点头,然后一个一个点名,第一个是倒吊着不断在画圈圈诅咒我的隐蝠:“那个是将来绝对会断子绝孙讨不到老婆的老蝙蝠。”   众人汗……   第二个是蒙着黑布沉默是金的墨玉麒麟:“那个是经常偷脸疑似暗恋卫庄的蒙面超人。”   众人大汗……   第三个是婀娜多姿生怕不知道别人她□的赤练:“那个是常年不换衣服与大司命颇有姐妹相的有一颗少女心的蛇。”   众人成吉思的汗……   第四个是帅得掉渣电死万千少女的白凤凰:“那个是一天到晚到处飞在流沙里唯一一个长得不瘆人的大白鸟。”   众人瀑布汗……嗯?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不用怀疑,这是连白凤自己也不知道的少男之心破碎成二百五十块的声音。   第五个是白发伪老人心比天高皮比巨阙还厚的卫庄:“那个是从美少年基因突变成魔鬼肌肉男的流沙大家长。”   众人狂汗!!!!   墨家一干人焉了,流沙一干人沧桑了。   还剩一个星魂在风中凌乱。   说到底你还是没说他们的名字啊魂淡!!   在远处的阴阳家中,东皇阁下冷不丁地身形一抖,占卜星象的结果再次颠乱,他默然地看了一眼占星球,重新耐着性子算了一卦,然后小心肝猛地惊悚了一下,大凶兆啊大凶兆,阴阳家第二次的大凶兆,他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偶尔惊悚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蹦蹦跳跳走回家   白凤在一边同情地看着卫庄在闭眼进行深刻反思,哎,思着思着就习惯了。   星魂那颗心已经被磨练得够久了,第一个从异次元里反应回来:“咳咳,我先回答一下剑圣与阁下的问题,”他眼神骤地凌厉起来,环视:“如果剑圣盖聂是担心我是否会安然走出去,那就不用了。”   他退一步与我并肩:“我就算是左手的经脉也断掉,也不会把千韵大人继续留在这里。”   盖聂沉默半响:“我会允许让双韵回阴阳家。”   他知道阴阳家是个纪律严肃的门派,是绝不会姑息有叛徒的出现的,只是,大叔,乃错了,在某兔来临的那一刻,整个阴阳家都在和稀泥了。   “盖先生!”班大师顶着满脑门子的汗和雪女同时出声,雪女被高渐离给拦下了,而独留班大师一个与三人作战,这就是没搞黄昏恋的代价。   “班大师,阴阳家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派,也不会像墨家一般逍遥自在。”   说人话就是一,阴阳家纪律严,惩罚会很残酷,二,您老一边凉快去。   班大师闭嘴,本想助威的盗跖被反压。   星魂永远会以一个哼字面对别人,表示不屑,但是这一次当他路过盖聂旁边的时候,说出了一句让熟悉他的人都会惊讶的一句话。   “千韵,我们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注视这个本应该在我的人生中匆匆而过的少年,一个视人生为背叛与龌龊的孤魂,终于开始绽放生命的色彩,尽管他尝试得比任何人都多,悲痛与苦难,但他还是在我的心中淡淡地划下了一道刻痕。   他的名字如他的人一样,星的魂魄,因为有其他星星的陪伴,他才不会孤独,因为有月亮的袒护,他才不会落寞,从何时,他暗自陨落去寻找自己独有的记忆,或许,从一只飞蛾萦绕开始。   喜欢,不敢说出口,因为不配,阳光灿烂不可能会和幽暗昏惑联系在一起;怀念,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害怕,飞蛾不可能会和傀儡捆绑在一起;未来,不敢幻想,因为渺茫,桃花源不是无底洞。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就连高渐离的表情也有变化:“双韵,墨家的大门会随时为你敞开。”   我背对着他,温柔一笑,然后跟随星魂,一步一个脚印重叠在地上。   走几步之后,我回头从余光里看见目光一直注视着我的白凤凰,还是那么潇洒与俊朗。   这一瞬间,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只有一个我,一个白凤,一个星魂。   未来的故事可能会很长,墨家与小圣贤庄的灾难,月儿与天明的相见,少羽与石兰的命运,流沙与盖聂的孽缘,都将会形成一股若有若无的丝线,串联在一起,没有人会再有预知能力,没有人会成为神明,只有随波逐流。   有些明白卫庄为什么会急于打败盖聂成为王者了,只有强者,才能有资格扞卫一切。   即使现在是结束,也会意味着开始。   他们有他们的故事,我也会有我的。   不过念想归念想,现在终于……   我抬头望望星空,再盯着星魂的背影,小跑步跟上前。   回家了呢……    ☆、东皇阁下的烦恼   “好,这次走左边!”   “……千韵大人,我再说第十一遍,那是右手。”   “……”   我在上吊反省中……   森林就森林吧你用得着长得这么茂盛么?茂盛就茂盛吧你用得着铺路铺得这么迂回么?迂回就迂回吧你用得着让我转圈圈转到东西南北都掰不清的地步么?   我少女心破碎地以白眼机关枪式扫射面前的树丛,星魂无力抽抽:“千韵大人。”   “嗯?”我回应,然后就感觉到脑袋被人按住,视线移到东南方向,那里,有一层强力的结界笼罩。   = =不要告诉我我刚才一直在家门口转圈。   十分钟之后……   少司命与大司命恭敬地站在地上,云中君和月神都被派遣到蜃楼中实施计划,千泷也被提溜上去准备养老,星魂接受不了右手的打击东皇阁下让他先回去了,所以说,做老大的良心最重要。   “千韵,你这次……”东皇太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炙热的热情光束差点照亮了黑头套,默不作声地退后一厘米:“千韵,你……”光束再次增强一倍,他又退了一厘米,本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某只的萌兔模式就感觉亚历山大,糟,帝王气场hold不住了。   怎么总有一种自己是坏人的感觉呢?   大司命谨慎地离我一米远,她绝对不会忘记阴阳家“珍爱生命远离双韵”的最高教诲的。   少司命看了一眼正在拼死拼活使出卖萌招式的蓝眼兔子,悄悄地往左靠边站,完全有一种千韵大人您尽管忽视我吧我无所谓的架势。   现在什么最大,自家领导最大,偷摸与敌人搓麻的利息全部在他手上了。   东皇大爷沉默了。   俗话说得好,东皇有三宝,黑衣,黑裤,黑头套,黑的好处就是可以笼罩一切颜色,包括面色的苍白无力。   “算了,”他淡定下来:“你去看看星魂,如果有能力就治好他,治不好的话……”他就没有价值了。   我知道他接下去的话,所以开始摸出一个袖珍算盘,想当年在小圣贤庄哪能安生,到处折腾人家大师公的文房四宝琢磨着怎么变卖出去,结果被自家好友张无良给顺毛,还说什么:乖,拿着算盘划拉去吧。   = =+然后算盘就归我了。   “东皇阁下,你这句话值得商讨,”我推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给星魂大人治疗用的草药三十两,药水五十二两,绷带五两,银针十两,耗费法力一百五十两,凑个整,二百五十两。”   星魂大人,你在人家心中还不如个二百五,大司命和少司命同时心酸。   “亲兄弟明算账,以及精神损失费,”看出大爷的疑惑,再次推推眼镜:“谁让阁下过年的时候没送我红包。”   ……   东皇太一此时心中冒出了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过滤掉已经变成石笋的大少司命,我再次把大炮口对准东皇大爷,开始磨刀霍霍向爹娘:“东皇阁下,二百五十两怎么可能敌得过您对星魂如同父子一般的深情呢?再说,我只是收取一点必要的费用而已,对您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星魂一旦好了起来,我和他一起去搜刮山贼强盗,大把大把的银票就进您的腰包了,还愁个毛?”   东皇默许。   少司命石化中。   大司命风化中。   好不和谐。    ☆、有心没肺的日子之一   “哼。”   “唧。”   “……”   星魂自甘堕落地闭嘴。   话说今天春风明媚阳光无限,万里无云天朗气清,是个钓大鱼的好日子,我提溜着裙子屁颠屁颠地绑架星魂,再屁颠屁颠地问大司命要了个死士,最后屁颠屁颠地从尘封中摸出两根早已被遗忘多年的钓鱼竿,所以说小白菜无法施功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我不用被追杀了,哈—哈—哈!容我狂笑一下先。   树叶婆娑,波光粼粼,阳光打在水面上,更像是水面在发光一般耀眼。   我蹲在瓦凉瓦凉的大理石块上,星魂坐在右手边,旁边站这个被屏蔽掉的新任死士。   靠你令堂的!我一扔鱼竿,性子再好也会被吃干抹尽的这一定是死海吧死海吧啊喂!钓了快半个时辰了只钓出老娘N年前啃过的半截胡萝卜残骸!话说这东西滚都不会打它是怎么上勾的啊啊喂!难道这条小溪的鱼都成精了不成还懂得掉包了你骗鬼啊魂淡!   然后下一秒我颓废了,只见小星魂光用左手就可以扯回鱼竿,上面还挂着条蹦得正欢的草鱼……   TAT,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我流下海带宽的眼泪,看向死士:“元芳,你怎么看?”   星魂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元芳版死士则规矩多了,弯腰作揖,语气无比恭敬无比谦虚:“大人,依小人看此溪鱼太少。”   我抽抽眼角,好嘛,你还真敢接。   “对,这小溪鱼太少,小白菜,下次我们到松花江钓去!”   没人回答,我好奇地往右边一看,不看还好,一看惊人:五只小鱼游啊游,游到白菜缸……   再看咱这个只有一根水草和半截胡萝卜的兔子缸,形象顿时矮了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能忍婶也不能忍了!   “碧海潮生术!”运气内力一股脑地冲向溪面,本来水波不兴如镜子一般的水面霎时间沸腾了起来,然后起浪,升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扑打过来,势如猛虎,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咳咳,是加上我们三人在岸边接受清晨的洗礼的时间。   收获还是蛮大的,至少整条溪里面的鱼类都和我的兔子缸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本来应该拉着星魂撒着蹄子回去好好补一补的,但是结局出现了那么一丢丢的偏差。   人家星魂手不能用了,但还是千万别小看阴阳家的天才少年,有人曾经说过,天才与疯子的差别总是一步之遥,他右手暂时不能用了左手还歇着,还有一双脚丫子能奔跑。   所以说,某兔在前方玩儿命地跑啊跑,某白菜在中间淡定地追啊追,最后的死士悲摧地捧着一个白菜缸顶着一个兔子缸赶啊赶,他在心中对服侍千韵大人的前几任死士致以由衷的崇敬。   要说真正苦恼的不是星魂和伪元芳,而是对不起自家手下的东皇大爷,他正在用通讯术跟远在蜃楼的月神探讨阴阳家的未来呢。   为什么选月神?   大司命赶不上人家的睿智,少司命达不到人家的言论,云中君及不了人家的庄严,湘夫人和疑似她家老公的湘君?人呢?找出来他东皇大爷就蒙一层代表着环保与自然的绿头套!   对话如下:   “东皇阁下,找属下何事?”   “月神,千韵回来了。”   对方沉默片刻:“……东皇阁下辛苦了。”   “也许阴阳家要多些阳气才好。”   “恕属下多言。”   “说。”   “东皇阁下不觉得这股阳气可以抵挡住阴阳家所有的阴气么?”以一挡千的千韵大人是战无不胜的啊东皇阁下。   “……尽快把任务完成。”然后快点赶回来。   “是。”   于是通讯断了,月神看了一眼同样是小女孩的千泷,不禁叹了一口气,多好一孩子呀,任打任骂不还手,乖巧懂事尊领导,然后颇有母性地摸了摸小千泷的头发,接收到千泷疑惑的目光之后,月神温柔地说道:“千泷很乖。”   “?”小千泷在未来的一个时辰里都很沉默。    ☆、有心没肺的日子之二   东皇阁下在这边盼天盼地盼月神,说到底也只有一个月神够省他的心了,聪明,有才,敏锐,有内涵,没算盘,多好一手下啊,某大爷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而这边被“碧海潮生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某兔和一只惨遭株连的某白菜正在青鸟阁和魂殿阁里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中。   “我靠!”一个喷嚏被爆出,伪元芳在一边提醒道:“大人,请不要爆粗口。”   = =b孩子,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我不就是打喷嚏的声音近似于爆粗口的声音嘛,对了,”隔着被子一锤定音:“要不元芳你去听听星魂大人打喷嚏的声音然后回来学给我听,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不,千韵大人,星魂大人一定会很介意的。   伪元芳在心里暗暗吐槽,我则思索中,小白菜的右手只是暂时性地稳定了,准确的说是处于麻痹状态,先甭管他在剧情里面的手到底是怎样接好的,这新能力不能浪费了啊,治疗是个废材,也只能搞搞辅助神马的,就像是许多网游里面的控制系和辅助系,你令堂的,不会又穿越了吧!   要说碧海潮生术也是东皇大爷给的创意和指导,小东,让我膜拜你一下先。   我这里是春光无限,死士那里则是从脊梁骨传来凉意,他看见被被子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大人,笑得猥琐万分,就像是拿着糖诱拐小Loli的怪蜀黍一样,让他抖抖先。   魂殿阁内。   “出去!”星魂突然厉声,在场死士也不敢怠慢,忙地退出去,问也不敢问,天晓得刚才一直沉默在被子里的星魂大人怎么突然小宇宙爆发了。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星魂猛地钻进被子里,在凸出的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之后才探出头来坐稳,我说,您老打个喷嚏有必要这么注重形象么?   瞧那小脸憋屈的,瞧那小眉头皱的,左脸的咒纹都扭曲了。   想他星魂是谁,是阴阳家大大的天才少年,由于体质关系和异变,他从来没有感冒过,现在却被一只兔形炸弹轰了个透心凉,耻辱啊耻辱。   想到这里,星魂脑内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拉紧了。   我这边则痛痛快快地在床上打起滚来,好死不死地来了个通讯术,call给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星魂,要说大司命和少司命这两个没良心的,天天忙着为她们家妇联主席小东同志跑腿,收租买菜发工资无不落单,当然,这些都是死士做的。   在第八秒通讯术拨通之后,我才隐隐约约听到星魂呲牙咧嘴的声音:“千……韵……大……人……”   而术的另一头声音则明亮多了:“哟!星魂大人!早上好!”   星魂的后脑勺跳起第一个青筋:“不早了千韵大人,已是正午……”   这边依旧没心没肺:“哎呀哎呀,别那么说嘛,青少年就是要充满生机活力啊!”   第二个青筋跳起:“我已经两夜没睡了千韵大人。”说到底还是不忍心对着千韵吼来着。   于是某人更加得意了,清了清嗓子:“那我先来帮你涨点情绪。”   不好!星魂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想要去挂断悬在半空的通讯符咒,却被被子落下的一脚摔个正着,他连忙爬起来,右手无力地撑在地上,左手因为猛力导致有些抽搐,正努力地探出来试图挽救自己的耳膜,近了,近了,快近了!   不过现世总是这么残酷的,一阵“悠扬”的山歌从魂殿阁的顶上方传出:“星魂你坐船头哦!千韵我岸上走哦!凄凄惨惨~纤绳荡悠悠~”临了还不忘带个尾音:“哦霍!”下一秒:“我靠!我靠!我靠!!”   我撸撸鼻子,呃,太激动受冷打喷嚏了,关闭通讯术后瞥了一眼早已中枪的伪元芳,很善良地把一张草纸搭在他的脸上,安然睡午觉。   星魂在心里无力喊天,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开始用头撞枕头,嘴里不停回放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喜欢上她呢!!    ☆、有心没肺的日子之三   小星魂撞枕头的动作保持得太久,最后直接把脸埋在枕头里内流满面地睡过去。   小千韵把另一床枕头抱在胸前夹在两腿之间,满脑袋的白翠翠的菜,嗯……“一棵星魂,两棵星魂,三颗星魂,”然后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只烤鸟,某女的碎碎念又变了,嗯……:“四只白凤,五只白凤,六只白凤……”以此无限循环……   秉着一颗关爱上司的赤子之心,大司命叉着腰无比婀娜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死士不敢懈怠,哪料一推门就发现躺在地上盖着草纸的光荣仁兄,以及在床上根深蒂固的某兔。   话说千韵大人您老的生理闹钟呢啊喂!天天六点绝不松懈的好习惯呢啊喂!千韵大人乃大意了啊啊啊!   除了大司命其余饱经挫折的死士纷纷在心里吐槽。   妖冶美女大司命只是敷衍地扫了一眼,颇有领导范儿地提溜着跟班就出去了。   第二个是少司命,看人家多低调,不愧是被众多色狼所垂涎的神秘美少女,没带死士,也没准备一招万叶飞花流拍死我,只是淡淡地静默了三分钟,然后礼貌地把门关上。   少司命优雅地走到通往东皇阁下所在的地方,话说以他们的身份是根本没法进去和东皇阁下商量适宜的,这也多亏了千韵大人,所以阁下才把她和大司命找来压阵的。   她无言地用余光瞄着在无垠星光之下的路标,上面写着:距东皇阁下处还有五十八米,请右拐。   然后她很平静地右拐了。   东皇阁下这才叫个伤脑筋啊伤脑筋,幸好死士不能进来,否则这里面就成开茶馆的了。   今天小东下令召开阴阳家第一届全家人民代表大会,参加人员:东皇阁下一只,大司命一只,少司命一只,通过通讯术的月神一只,万分惊恐的云中君一只,星魂缺席。   主要内容:关于兔子如何正确饲养以及传授良好捕食技巧的方法。   要说云中君与小千韵的孽缘,还要从小千韵刚开始来到阴阳家的时候说起。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故事……   云中君是一个炼丹的好手,嗯,不可否认,真的是一个好手,见过西游记里面的太上老君么?对,没错,就是那个长着白胡子的看似面和心善的菊花脸老头子。   人家炼孙悟空,虽然不太现实但可谓有理想有抱负,再瞧瞧咱家的御用炼药师,炼什么保春丸,青春丸,这辈子就跟春天有缘,有本事给我炼个发【哗——】丸!   某年某月某日,我终于看不下去他这种天天把自己房间弄得乌烟瘴气还殃及无辜百姓的做法,那时候我还是冰火双系的攻击系术士,直接集团火球给他砸过去,搞得人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都用纱布裹着下巴直到新胡子长出来为止。   这也就是云中君为神马会用几根小木材来炼保心丹,静心丸等药物的原因,木材少烟至少和谐一点,不用被从天而降的冰块砸得连它亲妈都不认识。   “哟!徐福记!”一天我打着哈哈对巧遇的云中君笑脸相迎,说实话早看这猥琐老头子不爽了,要不是看在东皇阁下的面子上早一记豪华版火球崩了他。   云中君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也要装些样子:“千韵大人,老夫本名叫徐福……”   “是是是,孕中君大人好。”   云中君在萧瑟秋风中有龟裂的迹象,词儿是好词儿怎么听着有些怪呢?   我看他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顺嘴来了一句:“大人拉链没拉好?”   “噗,咳咳咳,”某云一阵猛烈的咳嗽,从嘴里一点都不华丽地喷出两颗小药丸,其艺术名为:保心丹。   自从那时候起,甭管是徐福记还是孕中君的他,见了我的身影都必定得绕道走,实在躲不掉就按照规矩行礼,随之匆匆离去,草木皆兵啊……说实话,老人家心脏都不太好,我们要好好保护它。   别误会,我说的是心脏,至于他人怎么样我就管不着了。   所以到现在云中君对我都闻风色变,但是一听东皇阁下说要探讨一下千韵大人的问题,他一下子心血来潮,腰好腿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跟打了鸡血似的出来凑一脚。   可当他说出了一系列千韵的坏毛病之后,人家月神大人很友爱地提醒了一句:“云中君大人,这次的会议可是会跟千韵大人报告的,通讯术都记着呢。”   ……   云中君在蜃楼中凌乱了……    ☆、有心没肺的日子之四   “据属下所知,千韵大人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嫌累还算好的,阴阳家的厨房已经被摧残多时,想起那段吃大锅饭的日子属下一阵心酸,到处轰炸属下的药炉不说还把属下研制多时的丹药顺了过去,房里的古董也被千韵大人说成是精神损失费倒出变卖,且对属下从无礼貌之说,如此种种,还请东皇阁下对千韵大人严加管教,不能再这么宠溺下去了。”   以上乃云中君原话,但是他明显忽略了几个问题。   千韵大人不愧为以一挡千的阴阳术士,人家早就对东皇阁下严明:“江湖人士要琴棋书画干毛?又不能拿笔戳死敌人,也不能用一枚棋子砸死人家,洗衣做饭是家庭妇女干的活,阁下看属下是属于妇女的年龄么?”   至于顺药,东皇阁下会告诉云中君那些丹药都进了月神等高级人员的肚子么?东皇阁下会告诉云中君那些卖来的钱都进了他的腰包么?东皇阁下会告诉云中君他们天天以看他吃亏为乐子么?   答案显然不会,所以在最后表决的时候情况如下:   大司命不敢贸然得罪上司,但是当心里的天枰一边被放上云中君大人而另一边被放上千韵大人的时候,重量一下子集中在了千韵大人那里,死道友不死贫道,云中君大人您安息吧:“属下认为千韵大人纯真善良不宜处罚。”   = =←云中君:孩子,说话要摸着良心。   少司命在众人灼热的目光扫射下,举起了左手,大司命翻译,云中君一看有戏:“赞成两……”   话还没说完,只见少司命微微摇头,大司命再次翻译,局势一下子变成了2vs1。   月神同情地望了一眼云中君,轻启:“千韵大人阴阳术天赋异常,不可罚。”   很好,3vs1.   东皇阁下一人当两票,所以说民主有待改进,云中君那叫一个期盼啊,就差没从蜃楼跑过来抱着东皇阁下的大腿说:“来,属下帮您更衣。”   但是结果明显不会那么符合人意,就冲自家唯一靠谱儿的手下月神,小东怎么着也得给面子,得,云中君挫败了,4vs1.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让云中君那猥琐的老男之心破碎的消息,可他仍然坚持不懈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阁下,还有星魂大人……”   声音那个颤啊,心肝那个酸啊,这一定不是真的东皇阁下实际上您是被千韵大人山寨了对吧!啊!龄双韵你还我们正常的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东皇阁下来啊魂淡!!   其他人在心里无言,孕中君徐福记,难道您就没看出来星魂大人是铁了心要把千韵大人护得牢牢的吗?您老没看出来星魂大人受伤的期间是与千韵如何的有粘性吗!再说了您这一票就算太阳从北边升起来了加上星魂那一票也是4vs2啊云中君大人。   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   空气凝固了三秒,云中君的小脑反应过来了,自觉地蹲在蜃楼的角落进行自我反省中。   东皇阁下宣布结果:“一票作废,此次会议圆满结束,不对千韵做任何处罚。”   散会之后,大司命少司命摸着路标正打算回去,东皇阁下继续当他的神棍,云中君月神还没来得及收起符咒,忽然之间,一阵气贯长虹的声响传来。   “我们的目标是——”此乃某兔的洪亮声音。   “没有蛀牙!”此乃全体死士的响应声。   云中君在进行一系列物理变化,连忙转移了通讯术:“月神大人,东皇阁下就不管管吗!”话说他离开创造蜃楼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盘古开天事件啊魂淡!   而对方只是以一句“习惯了”来回击他,顺带捎了一句:“大人,千韵大人要是知道你对她的评价,她一定会听取的。”   不她一定不会听取的她一定会跑到蜃楼来把我辛辛苦苦建造的船只给烧成灰的她一定会把桑海城的海全部卷起来让这只船去见上帝的……云中君在满脑袋浆糊中灵魂飘空……   而我这边还毫不知情,正和死士们刷牙呢。   星魂?他说就算我咬死我自己他也不会来的。   算了,等会让死士把他绑在床上我自己去掰开他的嘴给他刷吧。   =w=~~啊啊,我果然还是这么善良。    ☆、结果神马的都是浮云   夜已深,明月当空照,树影婆娑,知了扇翅。   我悄悄潜进魂殿阁,封闭自己的气息,轻手轻脚地来到星魂的床榻处。   发冠被取下来放在一边的檀木上,黑棕色微长秀发垂在苍白的脸颊处,原本幽蓝的眸子紧闭,扇形浓密睫毛遮盖,秀气的鼻子下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唇,似乎也没有多少血色。   o(≧/////≦)o~~~   啧啧,秀色可餐呐。   我擦擦嘴角流下的狼口水,调皮地捏住他的鼻子,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星魂就睁开了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我,然后是瞪:“开晕带认(千韵大人)。”   发现味儿不对,他打掉我的手,坐起来:“夜这么深了,大人怎么还不去歇息?”   要说我俩真不愧是小强的体质,区区感冒过了一晚上就已经痊愈,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我微眯眼睛,狡黠地看着星魂:“小白菜,我发现了个好地方,一起去玩吧。”   不得不说,星魂已经对碧海潮生术有了阴影,连忙向床脚挪了挪,颇有你过来我就喊人的架势,我搓搓手:“喊吧喊吧,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哦~”   -_-!星魂仰头看屋顶,啊,今天天气真好。   “走了走了!”我不待星魂回应,连拉带拽地把他给拖下床,草草地把外衣扔给他,借着身高优势拉着他就往外面跑,所以说,在星魂面前我总是特别的有尊严。   跟千韵出去玩倒没什么,顶多三夜不睡觉而已,对星魂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今天的架势有些不一样,原因就在于自己被一只饥渴万分的兔子提溜着跑的时候,几个死士站在魂殿阁外,一脸八卦与可怜地瞧着他,有的还作羞涩状捂脸,紧接着齐刷刷地鞠躬,大有“星魂大人一路好走”的心态。   星魂暗下决心要好好整顿整顿这些被千韵的不CJ思想所感化的问题儿童。   *********我是拐带白菜的分割线***********   幽幽夜空下,变化无常,溪水潺潺,水面上倒映着散发温暖柔光的弯月,这个夜非常平静,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周遭是浓密的树林,挂满了络绎不绝的藤条。   六尘不染,蜿蜒小路的尽头是一只画舫,贴金红绸灯火安在画舫的最前端,奶白色薄纱用墨绿色缎带捆绑,时而被风带动,船身很朴素,除了上面精心布置的几盆枣花以及从里面传来的淡淡茶香。   我牵着星魂,把他带到船边,两人一同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张原木小桌,上面有用青花瓷杯盛的雨前龙井,若有若无的热气冒出,消散在画舫中。   瓷杯旁是一只用镂花烛台固定的鲜亮红烛,除了这些别无其他,星魂也不喜欢吃点心,嫌麻烦,反倒是越简单越好。   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消沉了下去:“如果千韵大人对在下是一种同情的话,画舫就不必了。”   早就知道他会说这种歇斯底里的话:“今天不是来讨论你是否值得同情的问题,而是那颗铃兰吊坠。”   胜七说过,白凤的羽毛花和星魂的吊坠都是有监视的作用的,我醒来之后因为阴阳家和墨家的事情一直没说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想起了,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老实说我心里明白,星魂这个傲骄小鬼是不可能会监视我的,他也不会管我去做什么,与白凤不一样,如果我一个人在道路上拼杀,白凤会和我一起披荆斩棘,而星魂则会在我前面替我抵挡住所有的危险,这点毋容置疑。   敢监视我?答案是肯定的,他不会,倒也不是不敢,他相对于白凤比较了解我,送我的吊坠也没有想到会有查到墨家据点的作用,反而是白凤让我比较揪心,卫庄的流沙有墨玉麒麟做内底,而且羽毛花也是我擅作主张拿回来的。   果然,这两个都是好好青年。   结论:都是优良人士。   不对!怎么分析出个这么个结果!   果然最近素菜吃多了连脑细胞都绿化了,这么圣母完全不适合我!    ☆、我与儒家可说的故事之一   星魂一下子没了话来堵我,干脆坐在两侧的凸出部位,沉默不语。   =皿=你当你沉默的羔羊呢?   我提起不方便行动的裙子,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翘起了二郎腿,用手指敲着桌面:“行啦小少爷,我知道你没那个歹心,今天的主题是医好你的手。”   “你不是说麻痹了之后暂时不要动它?”   我@¥#%¥#……%#……   “这是个长时间的过程,”我边说边掀起自己的刘海,抠出那一块已经融成海蓝色的晶石,接过星魂的右手放在上面,开始运用内力、   “就这么干等着也挺无聊的,我来给你讲讲我在小圣贤庄的故事吧。”   “嗯。”   在N久之前……   实际上我一直纠结东皇阁下为毛老套个黑头套,难道要是有人掀起了他的罩子他就要以身相许不成?想到这里我立马去找自家损友,帝王攻配腹黑受……哎呀口水流下来了。   张良正在交儒家弟子剑术,随之以人工智能扫描仪发现了我娇小的身影,便招手:“子双,进来吧,已经上课了。”   我穿着相对小一号的儒家弟子装束走进来,因为上一次的赛马课在众儒家弟子中树立起了高大威猛的形象,他们连忙给我让开一个位置,我也不客气地挤了进去。   “所谓的剑术……”   神游ing   “接下来比试……”   继续神游ing   “子双,子明,出列。”   =w=凸,乃敢不敢再邪恶一点?这是红果果的内讧有木有!   结果很显然,三招之内,天明已经被我种在了地上,接着被少羽打包带走,众儒家弟子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一下课就围在我身边讨教剑术,然后全被张无良的美人笑给吓走了。   “子双的剑术有很大长进呢,”张良来了一个圣母式微笑,差点没闪瞎我的蓝眼,shit!   爆了粗口之后,我回以一个蒙娜丽莎式的微笑,他把手按在我的头发上揉啊揉揉到外婆桥,就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   等场面僵持了五分钟之后,张无良终于舍得放下他那只狼爪,给了我一个重磅出击:“下一节是大师兄的诗经课,子双还不去么?”   ……   张无良你个混球你个三师弟祝你早日被你家二师兄推到吧你个腹黑受!劳资一定要在梦里诅咒你一百遍啊一百遍让你看到东皇阁下的真面目然后和公孙大妈相亲相爱一生和谐你个坏银(此处省略一千字)。   我在前面欢快地撒着脚丫子飞奔,张良在室内优雅地打了一个小喷嚏,眉眼一弯,哎呀,小双韵真可爱。   我正在突破牙买加非人九秒六九的世界纪录,迎面款款走来温润儒雅的二师兄颜路,急忙刹车作揖:“二师公好。”   “呵呵,”他握拳举到唇边轻笑:“子双要是赶时间的话就不用这么多礼了。”   我心里听到那个激动啊,那个灿烂啊,于是走到他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二师公,不要大意地把三师公反攻了吧!”   然后留下在原地作思考者状的颜路,继续踏上亡命的征途。   颜路摸摸灰棕色的发丝,无奈一笑,子双真可爱。   话说颜路二师公你与张无良一定有JQ吧JQ吧……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没写的了就把时间不要大意地倒转回去吧! ☆、我和儒家可说的故事之二   结果很显然,我与天明很荣幸地成为了难兄难友——站墙角。   用余光看着一边头顶孔圣人光环的伏念大师公,我诅咒你一定会被唐僧给抓包的魂淡!   我当天晚上就偷偷跑出去找自家弟弟云靖,途中还遇见了张无良,两人来一个笑脸相迎,然后狂奔而去。   第二天春光灿烂暖风拂面,一片欣欣向荣的好景象,朗朗读书声从小圣贤庄传来,书香门第。   我坐在少羽旁边,天明站在角落里种蘑菇。   “翻到二十一页,”伏念正襟危坐在前方,单手执书,开始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What’s your QQ!”   口胡!这年头连老外都久居鸟窝你爆神马鸟语!我急忙把书挡在自己面前,别误会,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此乃云靖的单口相声,不信?请看窗户外面不断腾挪位置的白色小团绒。   儒家弟子明显没听懂,只是伏念悟空不淡定了,放下书环视四周,见没什么异状才重新翻阅书籍,你令堂的,这都没动静?   我勾勾手指,上面牵着一根肉眼无法看见的丝线,另一端牵着云靖,示意让他再来一句人话。   “爷娘闻女来,举身赴清池;阿姊闻妹来,自挂东南枝。小弟闻姊来,琵琶声停欲语迟。”   话音刚落,一些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儒家弟子瞬间歇菜了,然后传来一阵抵笑。   悟空头上第一个青筋暴起。   “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   悟空头上第二个青筋暴起。   少羽忍不住笑了一声,更别说在墙角笑得不亦乐乎的明宝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两岸猿声啼不住。”   悟空手上的书都已经出现那沧桑的皱纹了,我阴笑,叫你罚我叫你罚我~~~   勾勾手指:“飞流直下三千尺,不及汪伦送我……”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蹦出来,悟空“啪”地一声扔下书,快步走到窗外,推开窗户,却什么也没有瞧见,绿树还是绿树,莲池还是莲池,愣没多出个鼻子眼睛什么的。   长相危险的人,内心却是很善良的,比如说伏念大师公,这么点磨难都承受不了也难怪会栽倒在张无良手下了,张无良无疑是一个反例,长相那么善良,内心极其危险!珍爱生命,远离张良!   张良整天跟吃了糖一样笑笑呵呵的,颜路却秉承着新好男人的绝佳传统善待张良,所以说,二师公坚信跟着某无良有肉吃。   云靖早就拍拍屁股走狐狸了,偏偏伏念跟跳蚤上身似的读一句看一眼窗外,要不就以眼刀警告妄想笑出声的众弟子,看得咱那个爽呀。   这堂课结束之后,我倒是相安无事,不过后来听说大师公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进了房间,头悬梁锥刺股,把屋内所有的经典藏书都誊写了一遍,第二天是盯着江湖上最流行的熊猫妆去上课教学的。   子慕说大师公让二师公站在窗外进行地毯式搜索,三师公?他不把捣乱的请去喝杯茶再来商量如何变本加厉地整蛊他就不错了。   这几天大师公是心惊胆战地度过,张无良来找我:“子双。”   语气温柔冻人,语调柔和绵里藏针,我把手中的胡萝卜快速吞进肚里,差点没噎死:“咳咳,三师公早。”   三师公来了一个微笑——师兄的情况你清楚吧?   我来了一个欠扁的笑——不清楚。   三: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是你干的。   我:原来你的膝盖还是智能的!子双佩服佩服~~= =+   三:……p= =↓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亲的建议,写点互动。 ☆、我与儒家可说的故事之三   茶水滴落,余热未消,飞散腾空。   星魂脸色愈发苍白,全身都有颤抖的迹象,特别是手腕,连茶杯都摇摇晃晃的。   别误会,不是心石出了什么差池,只是这颗白菜心里十分平衡,他心里正在默默地思索着,伏念啊伏念,你也会有今天。   对于无视伏念各种精神系攻击的我,星魂只想来句吐槽,东皇阁下,快来看上帝。   我把星魂的右手翻了个面,就像翻饺子皮那样把心石按在上面,再次输送法力,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星魂,不禁腹诽,蓝眼,纹身,爱偷笑,这是星魂的三宝啊三宝。   “然后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邪【哗——】?”   “为什么会有消音?”   “那是上帝的恶趣味罢了。”   “……话说这条小溪里的水不是被你耗光了么?”   我挑挑眉:“这你就不用管了,来,我继续给你讲讲伏念与颜路在小黑屋里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远处的云中君突然感觉屁股底下一沉,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蜃楼外,却发现海面以肉眼可见的距离一瞬间下降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阴凉凉的寒意,他连忙吞了几颗保心丹,然后快速钻到蜃楼的一处角落里,拨通通讯术。   月神已经不耐烦了,鸟也不鸟他直接一把撕下通讯符,然后对月儿进行爱的教育。   可怜的孤寡老头儿徐福记只好在阴暗处用无效的符咒卷成一圈,点上火,开始祭拜东皇阁下以求福佑。   而正在算命的东皇阁下因为连锁反应鼻子一痒,不过很快忍住了,他看了一眼占星球,原来阴阳家最近盛行膜拜他……   在那遥远的儒家……   “哈?三师公好,二师公好,”我作揖道:“为什么不见大师公?”   难道张无良你和居家好男人颜路二师公的发展如此神速竟到了要我来当证婚人这个地步了吗!请不要担心我会泄露给大师公小黑屋就在前面右拐不送了啊!   看着正在被热情的烈火熊熊燃烧的少女,颜路下意识地挪挪地方,闭眼,隔绝这灼人的气势。   张良则僵硬了一下,然后招招手让我过去落座。   我也不客气,坐下来:“到底有什么事?”   “二师兄,这就是墨家的双韵姑娘,我们来此随意谈谈秦国事宜。”   =皿=凸,shit!你已经把我给卖出去了是吧是吧是吧!   颜路温厚笑道:“说实话我还是没想到子双是一位女子,三师弟与我告知时我还很吃惊呢。”   TAT您老直接说我是一马平川没啥女性特点不就好了您用得着这样摧残我纯洁的少女心吗……   我直接转移话题:“回八戒……”   颜路的笑容凝固了,张良被茶水呛到险些要做人工呼吸:“咳咳,子双,你,你与我讨论就行了,二师……”想了想改了个称呼:“你二师公是旁听。”   颜路也附和着:“呵呵,就是这样,双韵你与三师弟谈就好了。”   我作揖换了个方向,磨刀霍霍向张良:“回沙僧……”   张良的笑容龟裂了,颜路被一口气堵着咽喉差点去见孔圣人以探讨求学之道。   气氛僵持了三秒钟,我咳嗽两声:“逗你们玩儿呢,下面开始说正经事。”   八戒无力望天,悟空,师傅,你们……阿呸!大师兄,师祖,你们的身子骨还硬朗吗?睡眠可还好吗?哎呀,他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罪过罪过,一不小心爆了粗口,愿孔圣人莫怪。    ☆、我与墨家可说的故事之一   星魂的眼神早已呆滞,神绪已经插上翅膀飞入了王母娘娘的瑶池里,头上似乎很形象的有两只吹着唢呐的裸身小天使在爆礼花。   他拉过一边的薄纱擦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呢,你是怎么跟他们商讨的。”   “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是他们后来好像去找伏念一起去喝茶了,这不是找虐么?”   跟你谈要事才是找虐……   “哎不过说真的,小白菜,扶苏他讲究爱民如子,他老婆可真能生,这么伟大的女性可不多见。”   “噗,”星魂嘴里的茶被喷出来一些,抚抚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扶苏公子还尚未娶亲。”   ⊙⊙!纳尼?!原来这个世界已经颓废到这种地步了吗这是恶俗的先上车后补票的事件啊扶苏公子,不过,我喜欢重口味。   看着我周身散发着粉红色花瓣一脸满足的样子,星魂那个满脑袋黑线啊,他疑惑地瞧了瞧画舫,深刻地反省自己是不是上错了贼船。   星魂一眼扫过来,我马上收回花瓣,讪讪地笑道:“小白菜别那么严肃,会胸下垂的……”   他抬起头来注视我一会儿,然后拨开心石朝画舫外面走去,冷风迎面吹来,像利刀一样划过他的皮肤,然后再坐回来重新放好心石,他想他要是不冷静一下说不定会随屈原去了。   那个,他现在是不是特想喊一声“呀灭跌”?   “不愿意听小圣贤庄的故事就算了,来,让我继续给你讲讲我与墨家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许久许久之前的某个深夜……   某兔那是还在墨家尚未被发现的据点,因为上一次发酒疯的事件之后我被制冷机高渐离严令要与雪女同住一屋,她可是这里唯二的女性,冰毛大仙端木蓉在没心没肺地酣睡中,盗跖这货缺心眼,说如果让我守着端木蓉的话一定把我给清蒸了。   雪女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到了第一天的熟睡之时,她终于明白世界上有一种连蓉姐姐都制造不了的药——后悔药。   她拉,她拉,她拉拉拉,我踹,我踹,我踹踹踹。   把镜头缩小,你会发现一兔一白雪公主正在拼尽全身看家本领争夺一床暖烘烘的棉被。   银鞭和丝带正在被窝下你浓我浓情意绵绵,水袖和汀兰剑正在被子上你来我往礼尚往来。   “雪女姐姐,小高会吃醋的,”言下之意:‘雪女你还不和小高去创造个小高渐离出来抢神马被子!’   “呵呵,作为长辈的我要照顾好双韵啊,”言下之意:少来,你个小丫头片子牙都没长齐呢!   “姐姐的发色和我家高祖的颜色还真像呢,”言下之意:我少你老,你都未老先衰了就舍生取义把被子贡献出来吧魂淡!   “呵呵,那我们先来活动活动筋骨吧,”得,战争一触即发。   在外面守夜的儒家弟子只感觉到身后雪女头领的木屋一阵猛烈的摇晃,颇有散架的趋势,于是连忙去禀报,把身着单薄睡衣的高渐离头领给抬出来观摩这场世纪大战。   左边是寒气逼人,右边是灼人热气,庖丁今晚留宿,已经把新杀的鱼放在两侧,一边保鲜,一边烧烤,好不悠闲。   盗跖在一栋栋木屋上跳来跳去表演空中飞人,然后落到大铁锤屋里,带上一盘瓜子看戏。   高渐离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别人穿得暖暖和和的,让他一个才从温暖梦乡里被迫出来感受大自然温度的人情何以堪?   可他偏偏还是一脸不为所动的冰冷孤绝的冷静模样,沉着地看着眼前已经面临崩溃的可怜小木屋,吩咐一边的儒家弟子:“等会儿让小跖和大铁锤挤一屋,让双韵和阿雪住进去。”   “可是,高头领,你……”   “无妨,练武之人受点冷风无害。”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吧。”   “首领,你的鼻涕流出来了。”   “……”    ☆、我与墨家可说的故事之二   不出所料,白雪公主和吐槽兔愣是折腾了一晚上,把盗跖扎好蝴蝶结送给大铁锤之后两人继续进行被子争夺战,众人皆苦恼,班大师默默地看了一眼,然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递给雪女,世界立马就太平了。   在这场战争里最无辜的莫属在阴暗里鼻涕流了一箩筐的高渐离。   所以第二天,冰棍高,熊猫雪以及熊猫兔坐在一堂,开会。   要说冰棍高这厢委实憋屈,他做了什么?他只是按照往日的安排钻入被窝里准备和周公去郊外踏春而已。   “阿雪,你……”话还没说完,冰棍高就看见了自家女友楚楚可怜的泪花,当时他就当机了,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   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双韵,你……”   冰棍高再次当机了,他看见平日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怵的龄双韵此时此刻就像一只受委屈的小兔子一样耷拉着毛茸茸的耳朵,手指对着,全身萌兔模式大爆发,娇小惹人怜,顿时就激发起了人的保护欲。   冰棍高捂脸,他总算是明白刚才走进屋的时候那些女性墨家弟子都洋溢着的母亲光辉是怎么一回事了,两个都下不了口,怎么破?   对此我很得意,萌果然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高渐离在一边甚为纠结,我则和雪女在以眼刀相搏之,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盗跖,大铁锤以及庖丁厨子在门外贴耳朵,按照从上到下的姿势把门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看后两者的体型就知道被压着的盗跖有多辛苦了。   “丁胖子,你说小高这次会怎么办?”   丁掌柜挠挠后脑勺:“不好说,反正雪女姑娘他是肯定不会动的。”   大铁锤插一脚:“那就是说小高会把双韵种到土里去。”   盗跖摸摸下巴,说出了一句真理:“还说不定是谁把谁种到土里去呢,我赌小高输。”   其他两货则赌小高赢。   一直被忽略的小团绒云靖则窝在最下面听墙角,嗯嗯,他一定会去找自家未来唯二的姐夫星魂告状的,嗯,他是一只可耐的白狐狸。   实际上他们不应该讨论冰棍高和熊猫兔之间的战争,而是应该考虑一下正在冰火二重天的同种类的两人。   高渐离早已挫败,背过身去心碎地擦拭他的宝贝水寒剑:东皇太一我高渐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我的唯一……阿呸!口胡!你就是我继嬴政的第二个敌人你到底给活泼可爱的双韵灌输了什么对墨家不利的思想啊魂淡!!   这一僵持就是好几个时辰,所以当日近黄昏张良过来晃悠的时候就看见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四团圆滚滚的东西,文雅一点就是臀部。   他完美无敌的笑容抽了抽,然后走上前去抱起小白狐狸:“云靖,能否告诉子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抱呢?他会告诉你他最喜欢毛绒绒的可爱小动物么?   云靖蹬了两下爪子,无果,战斗力太弱缴械投降:“小高正在烦恼是选我姐还是雪女。”   轰隆隆一道巨雷落下,把张良劈了个外焦里嫩。   从故事里出来,反正就是可爱的尴尬气氛,而小星魂的脸色绝对很精彩,由白转青转黑转红再转白,跟梵高的调色盘一样精彩。   他看了一眼正在进行无意识天然呆卖萌的某兔,暗自捏紧了拳头,果然没把那该死的墨家一举歼灭是他这被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他家千韵啊他家原本天真烂漫的小千韵啊张良你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就一脚拍死你!   话说,这关出来打个酱油的张良神马事?   小白菜,乃傲骄了。   我为星魂把脉,经脉好得差不多了,还需要修复细微之处,然后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陈年往事。    ☆、我与墨家可说的故事之三   我和雪女继续使房间低气压,低气温,小高继续在墙角黑气压,黑气温,直到一声响亮的破锣嗓子吼起来:“雕花胡萝卜做好了——”   然后雪女只感觉到眼前一阵狂风飚过,卷起尘埃无数,朦胧之后某兔已经无影无踪,高渐离继续对东皇阁下进行人生攻击。   讲到这里的时候,远处的东皇阁下再次感觉脊梁冒冷汗,浑身直打颤,欲哭无泪,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而这边,人家丁掌柜好不容易雕出来的兔形胡萝卜就这么被一只伪兔子啃了个耳朵下来,不过人家并不生气反而把啤酒肚挺起来接受佛光普照。   =w=所以说,小孩子是很好哄的。   而盗跖,大铁锤和云靖的小心肝都扭曲了,这把到底算谁的啊!   张良站在一边伸出狼爪子给某小姑娘顺毛,他才不会承认手感很好呢,也相对应地不会承认这损人不利己的招是他出的:“双韵很可爱哦。”   一瞬间,云靖石化了,他家那个喝完酒到处撒酒疯搞大爆炸的白痴姐姐到底哪里可爱了啊良子!那个看见正太就忍不住扑上去打波的怪阿姨到底哪里乖了啊喂!   但这只会让在屋内的高渐离更加心酸,东皇太一你个杀千刀的@#%#@#!   雪女在一边汗颜,幸好没让双韵和蓉姐姐睡一起,不然……她看了一眼蓉姐姐所在的屋子,瞥了一眼尽职的盖门神,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不对,是一定不堪设想!   但她又设想了一下,平常到处荼毒人间的双韵要是静静地坐下来露出一脸温婉贤淑的样子端坐在蒲团上念《道德经》……很好很强大,容她抖抖先。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填饱肚子才最重要,和雪女折腾了一晚上连早饭都还没吃就被抓包了,现在一个小豆丁在咯吱咯吱地啃萝卜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记得东皇阁下以前说过,要是干了丢脸的事情就不要说我是从阴阳家出来的等等一系列东西。   不过他貌似忘记了,一出招就会被人家知根知底的东皇阁下,您老活了三百年了怎么还这么调皮?   “哈哈,不愧是双韵,就是识货,我丁胖子再给你和云靖做几条鱼,”说完就提着篮子大跨步地走远了。   我和云靖在原地撒花,大铁锤捂脸,这俩吃货!   所以说,自从我和云靖来了之后,丁掌柜那粗犷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做菜的手艺越发精湛了,要想想我的爱好就是炸厨房,还在墨家机关城的时候我就为他们做了一样菜,不过后来厨房也毁了,幸好晚上卫庄就来进攻,那无疑是机关城的最后一顿晚餐。   云靖平常也只会做些小菜而已:酱黄瓜,蒸鸡蛋,蒸胡萝卜,白煮鱼(直接把生鱼扔进沸水里),以及煮白菜,饭?只是偶尔会有,前提是他不把电饭煲给爆了。   孩子,你们俩上辈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染黄毛的不良少年盗跖调侃道:“双韵丫头的速度可真快,我们什么时候来比比?”   “BB?”我咽下最后一口胡萝卜,然后把盘子放到云靖头上,疑惑道。   “对,比比。”   “那找个时间把白凤也找来怎么样?我们三个人来评定谁是天下速度最快的人?”   云靖在心里骂娘,死龄莘醉你就是眼冒爱心犯花痴想见白凤就直说呗,他一定会去找星魂告状的一定!然后顺道去看一眼神秘美貌的少司命~~(羞涩捂脸)   白凤的速度很快这人尽皆知,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一定上过饭店吃饭吧,那一定不要钱,他高调地来低调地去,慢悠悠地进店然后发挥出自己的最高水平从窗户外面跳下去拍拍屁股走人。   当然,凤少没那么猥琐,可是这在某兔心里就不一样了。   嗯,难怪白凤喜欢吹风,要是进饭店他一定会选择靠窗的位置,凭他那副帅得没天理的脸保准一次就被老板娘给记住了,每次还要找不同的饭店敲诈,真辛苦。   在鬼谷里的凤少觉得鼻子忽然一痒,小声地打了几个喷嚏却被心细的赤练给捕捉到:“看来,有人想你了。”   白凤不语,继续环胸而战,倾听风的声音。   “很有可能是那个小丫头哦。”   凤少的耳根子有泛红的迹象,嘴角也上扬了10°,赤练忍住抛卫生眼的冲动,偷笑吧你就偷笑吧,幸好她没说也极有可能是邪气的星魂在扎草人诅咒他。    ☆、我与阴阳家可说的故事之一   要说赤练蛇还真有当乌鸦嘴的潜能,此时此刻,月黑风高夜之下,精致小巧画舫之内,一颗周身散发着黑气的白菜把刚刚扎好的草人进行完虐啊完虐,只见那上面赫然贴着一张小字条:白凤凰。   我这边还在回忆高渐离流鼻涕的场面,那叫一个爽啊。   请各位自行想象,高渐离一边流着半透明液体状的鼻涕,一边张开嘴巴露出两颗被东皇阁下打歪的暴牙,还做着“V”的手势……怎一个惨字了得……雪女一定会把我的名字刻到墓碑上去的……   我很清晰地感觉到我和星魂都炸毛了,只不过两者原因不同,嗯,绝对不同,我死也不会想象白凤凰会做那个BT姿势的!   问世间人权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小白菜,说了快两个时辰了都是在说别人,要不我们两个来个回忆录?”   此君终于哀怨地放下草人,微微鼓起的脸颊有了那么点傲骄的别扭,幽蓝色眸子一直盯着我看,瞧那莹润的肌肤,瞧那豆丁的身高,瞧那可爱的属性,星魂啊星魂,你果然是一枚极品小正太!   估计是受不了我恶狼般的眼神,他稍微转过头去:“随便……”   反正他今晚是甭想睡觉了,虽然三天不睡让他越发与熊猫交好,但是……他看了一眼正在摇晃脑袋努力挖掘回忆的某兔,暖流涌上心头,就这样陪她聊天,也不错~~~^-^   “那我们先来说说最开始我轰炸厨房那件事吧。”   -----------我是千韵准备蹂躏厨房的分界线-----------------   想我刚来阴阳家的时候,那伙食让我从头汗到脚,神马叫做西红柿炒番茄!神马叫做土豆蒸马铃薯!神马……等等一切非人哉的伙食!!   星魂正坐在我对面打牙祭:“千韵大人,您要是可以在我的气焰之下逃出五百米的距离,伙食就可以改善。”   ……当我没说……   可是,今天是红薯,明天是菠菜,后天就是大白菜的这种日子相比起来我宁愿用冻豆腐撞死我自己。   所以,我爆发了:“靠!我OOXX了那厨子!”   “千韵大人,您太暴躁了。”   “靠!我OOXX了你!”   “……”   星魂沉默一阵之后,从容地聚气成刃。   “东皇阁下救命啊啊啊啊!白菜变异要吃人啦啦啦啦!!”   等一溜烟的灰尘没过之后,我一个手势暂停,星魂也跑累了,来了个急刹车,可由于地面太滑,光滑程度比洗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大理石都要好,某白菜一个没踩稳直接向我冲过来。   要说按照穿越路线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少年扑进少女怀中然后滚地板来着,最起码就是少女的初吻被少年给强行剥夺然后相依相偎。   而我这边则看到个明晃晃的金色发冠直冲我而来,那架势犹如火箭升空且精确度极高,对着我的下巴就是一记庐山升龙霸,不过幸亏他没朝我的咽喉部位来一下,要想想那可是会直接贯穿黄冠进红冠出的,并且一下子还死不了,要多捅几下子才算好……   可是现实状况是,我没被一顶发冠了结了小命,反而身后的大门被我的后脑勺给撞开,好吧,那是厨房的大门。   霎那间,我感到人生是多么的苦逼,头顶上的小星星在盘旋着,可接下来没有我预料到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反而是软绵绵的像是抱枕一样的着落。   回过神来观望,底下是一片挺尸中的死士……   可星魂大人就没那么幸运了,瞧,某白菜脸部着地,并且无一遮挡物,直接彗星撞地球,投入了大地妈妈的怀抱。   =w=,我才没有公报私仇呢!    ☆、我与阴阳家可说的故事之二   鼻子被重创还是脸部着地,想要不流鼻血?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行动总比脑子快得多,我连忙撑着一死士的肚子站起来,顺便蹭了一下脚底,那死士猛地立起来,然后再快速地躺下去,灵魂升空ing。   刚从死士堆上跳下来,还没跑几步,就被身后浓烈的杀气所顶住后背,汗毛“唰”地竖起来,我尴尬地笑笑:“星,星魂大人……”   回头一看,小心肝那个颤呀,白菜的鼻子下面有很明显的血迹,那双眼睛简直要把我给剜成片了,气压降低,我突然感觉到知心大姐在彼岸的另一边冲我招手。   虽说星魂的伙食是素的,但他并不是吃素的,人家的脑袋可是肉做的。   接下来,就开始了我的劳役生涯,白菜严令千韵大人要犒劳伙食班的死士,所以要把厨房腾空一个死士不能留,包括最开始侍奉我的1234,无视我泪汪汪的水灵双眼,人家爽快地把门一关:“千韵大人辛苦了。”   凸=皿=凸,口胡!辛苦了你还用那种咬牙切齿的语气来跟我客套!   伙食那么差难怪你比我还矮,虽然我也不高但我还是要画一百个圈圈诅咒你即使被傀儡线两端拉着也变不长啊可恶!!   我正看着眼前宽阔的水晶屋,大锅火柴一样俱全,尼玛谁来告诉我乃们这一群吃白饭的留在阴阳家有个P用啊!   正想着,一团白绒绒的身影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刚开始还不知道那就是我那倒了八辈子大血霉的混蛋弟弟,只当是一只变异的无辜流浪白狐狸养着罢了。   “小白,你会做菜么?”   “……”   “喂,快给我回话!”   “……”   “你好歹给我吱一声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呢!”   “吱——”   你TMD故意的是吧是吧是吧!   这一吱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手上还拿着调味料和油,一慌,一瓶子调味料都下去了,一动,半瓶油都升天了,一滑,一摞锅碗瓢盆都开起了演奏会,顺带带起了我的音乐细胞。   所以说,这是一直守在外面的良心还未泯灭的星魂大人所听到的声音:“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提着裤子上茅房~~~~我们剔牙我们洗脸~~大家一起洗刷刷~~~~”   星魂的嘴角抽了抽,然后理智地选择了远离。   等到了魂殿阁门口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厨房怎么洗澡!!   所以说,就是他的一个没注意,阴阳家的百年老字号厨房米西了。   据当时现场报道,阴阳家厨房屋顶就如同水烧开的锅盖一样跳着芭蕾舞,且屋内不断有水蒸气冒出,火光闪现,在外死士本想冲进去,却被烫人的温度给隔绝,有的本想从窗户里进去,却被火给撩开,一片活力四射的景象。   场面持续一分钟,星魂使出吃奶的劲儿飞奔过来准备用气焰撞开,结果你点火,我开炮, “嘭”地一声厨房不见了。   场面十分壮观,但也为阴阳家的财政部门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百年老字号声誉毁于一旦,白银黄金损失攻击三万两,以及等等,等等,等等等。   当然,此事发生之后不光是我,云靖,还有最无辜的小星魂被东皇阁下罚面壁思过,菜?有,宫保铁丁要不要?再来碗肥皂汤就更好了。   So,众死士羞涩了。   大家从此树立了一个信念,不要让千韵大人跨入厨房三步,否则你会看到一副十分艺术的画面,也不要叫她进去做菜,因为不是所有的菜,都是菜。   云靖也知道,要是他家姐姐调戏小正太的时候说到一句:“乖,姐姐给你吃糖”时,他就明白,此糖非彼糖,也并不是麦芽糖,而是葡萄糖,对,没错,就是医院里的葡萄糖,因为每个跟她很熟的小正太吃了她做的东西,差不多都会打一针葡萄糖。   这就是所谓的“吃糖。”   实际上他很好奇为毛星魂不会倒下……嗯,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与阴阳家可说的故事之三   虽说众死士秉着有纪律有经验的良好素养过滤了他们家千韵大人是否是走后门的,但星魂小正太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些纠结的,不得不说,这次打击对他很大。   他星魂是天才少年,从进阴阳家接受东皇阁下教导的那一刻起他就无上荣耀,一直视人的生命和尊严为儿戏,但现在,他明白了尊严对每个人都灰常的重要。   他星魂竟然被罚与犯错误的小朋友相同等级的惩罚——面壁思过!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所以在现实中星魂小正太不淡定了,傲骄了,扭过头去了。   潇潇凉风,习习吹过,弯月当空,幽寂凄凉,再加上两天未睡,且此刻已三更时分,外套一层“被虐待已久”的外皮,精神受创的星魂已经昏昏欲睡。   “当初的血泪史啊小白菜,要不是你追我把整个阴阳家跑遍了我也不会裹下巴裹了七天七夜,那个痛啊我想起来都刻骨铭心。”   “……”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我的攻击系呢,爱杀就杀爱剐就剐,连招呼都不用打,哪像现在,水系我只能放几颗水炸弹,连碧海潮生术都是大型连爆炸弹作为媒介,要不就是麻痹,云中君那猥琐老头的胡子总算是彻底保住了!”   “……”   “小白菜你怎么不说话?”   “ZZZZZ……”   b=v=d。   你行的……   诡异火焰型花纹下的苍白皮肤竟被偷露出的月光照射得莹莹发亮,比平常脆弱了几分,仔细一看就像陶瓷娃娃一样易碎。   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忽上忽下,伴着知了的鸣叫意外地合景。   他的整个身子几乎是半躺在画舫壁上,黑棕色发丝无力地垂下,触到深蓝色的服饰,就像他手中平常的那些傀儡一样,孤独迷茫。   怪阿姨的潜在因子重新上岗,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用水隔着手把他抱起,没错,公主抱,我有些矛盾,要是星魂知道我把他公主抱了会不会给我下尸神蛊咒然后把我完虐上百遍啊上百遍?   没错,很有可能,所以——我握拳,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轻轻把他托住,坐到相对宽敞的船板上,缓缓将他的身子平躺在地上,我跪坐着,星魂的秀发扫过我的手臂,沉重感压到腿上,我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发丝,就像照看一个熟睡的小宝宝一样,内在的母性情怀压过了怪阿姨属性。   ^ω^~~~~正太果然是最最能激起少女的保护欲的~~~~~   他的气息很平稳,看样子睡得很安心。   苍白的皮肤笼罩着模糊月色,完全没有了平常的戾气与嚣张。   我的头越压越低,出于本能地将带有温度的樱唇软软地贴上那一片冰凉,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一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印记。   只有短短的几秒,我抬头望月,看这天色,约莫一两个时辰就要天凉了,那时,天空会泛起鱼肚白。   我打了个大大的毫无形象的哈欠,挥手,纱帘垂下,遮住冷风,接着就坐在地,把脑袋枕在硬邦邦的木头棱角上,悄悄地吐出几个字:“小白菜晚安……ZZZZ”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我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进入梦乡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不太真切的声音:“千韵晚安……zzzzz”   由此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床前明月光,李白睡得香,在你认为最有机会吃得正太豆腐的时候不要被表象所蒙骗了,因为不是所有的豆腐都是软豆腐,那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冻豆腐。   一头撞死在豆腐上,这无疑是一个精辟的结论。   我做了一个梦:一只滚成球的雪色的小团兔子露出小巧的尾巴抖三抖,唱着健康之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们一起也来扭一扭~~~”   而面前一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变异白菜蹦过来,把自己凑到兔宝宝面前:“请吃我吧!”   送上门来的白菜哪有一脚踢开的道理,于是乎兔宝宝一把抱住比自己还娇小的白菜就要开啃,但天不随兔愿,一只毛都被拔光了的烤鸡突然扇动那还冒着香气的翅膀飞扑过来,一脚踹开白菜,然后双翅抱胸,耍帅:“我是一只长得像鸡的鸟!有车有窝白毛大鸟还爱公主抱!”   白菜不甘示弱,踢开烤鸟下面的石头:“我是一颗青春靓丽的白菜头头!有工资有保障蓝眼纹身还爱偷笑!”   兔宝宝长叹一声:“鄙人不爱荤腥……”然后气势爆发:“也不爱一只生长发育比我还玲珑的青春期白菜啊魂淡!!”   在远处抛媚眼随时准备突袭某良的公孙XX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把凌晨小贩的摊位全挂满了名为“鼻涕”的物质。   作者有话要说:星魂小白菜果然好萌啊好萌~~~流沙互动之前要把千韵那悲摧的武功给提上来……乃们懂的,快到凤少了~~~ ☆、我们一起来学习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靠靠靠,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先生不知道~~你点火,我开炮,“轰”地一声学校不见鸟~~   我睁开眼睛时是被阳光给闪醒的,也可以说是被一阵阵八卦的目光给刺激醒的。   那个……乃们吃糖了吗?   只见眼前众死士一脸笑嘻嘻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扁表情对着我,嘴角的弧度是越来越大,我说,乃们的脸痛不痛?   以前侍奉我的小1(见第3章)狗腿地跑过来把我的被子掖好:“千韵大人请再歇息一会儿。”   @0@,今天肯定是东皇阁下恋爱的日子!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平常我只要没按照生理闹钟起来而多睡了一会儿,这些死士那个不是哭爹喊娘地把月神or星魂or大司命or少司命给拖过来充当闹钟把我摇起来?快速有效还会说话。   云中君?烧高香他都不会来。   除了少司命之外,其他的人是先把我摇得七荤八素要么就是用特技来威胁我,而人家小茄子是直接上菜板准备好万叶飞花流切兔肉,难不成你还指望她会说话?这些BT!   话说回来阴阳家的人哪个不BT?除了东皇阁下那只百年老妖精之外的人都处于青春年华(云中君哀怨了),那么我算不算一个BT?   于是乎我颓废了,我是BT我是BT我是BT……   “怎么了,”一阵戏谑的少年嗓音传来:“不是让你们别来打扰千韵大人的吗。”   听上去是疑问句,可实际上是切切实实的陈述句,惊得死士是一阵起伏的波浪鸡皮疙瘩:“星魂大人,今天是千韵大人自己起来的。”   星魂听闻不做声,然后抬头仰望我辛辛苦苦偷凿的一个通光孔,喃喃自语却又像是故意说给大家听的:“今天莫非下了红雨?”   =皿=星魂大人小正太乃腹黑了吧对吧对吧!跟张无良混久了乃的心已经沉陷了是吧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星魂从一开始的心情就很好,脸上都笑开花了,竟然对一向卑微的死士开玩笑。   然后在某白菜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我被迫离开了暖烘烘的被窝,驱散死士后扯出件以前少司命给的白袍子套上,喝了一碗依旧省时的青菜粥之后就跟着星魂离开了。   “东皇阁下真是越来越抠了,不仅不扩建厕所还倒扣我们的伙食费。”   “你认为是谁把好好的厨房摧毁了?因为材质的关系至今只复原了一大半,”还有你一并摧毁的燕窝与鲍鱼以及天山雪莲等等珍贵食材。   “好像是我……”   “这个修饰词用得不太恰当。”   “话说今天出来搞什么?明明是我的休眠期。”   “你每天都在休眠,”星魂的步子停了下来:“今天我要教你如何激发自己的潜能,也就是你所谓的‘新招式’。”   口胡!我神马时候说过要用自虐的方式来让你教我了!想您老那矫健的身姿挥舞着傀儡线把我吊在东皇阁下面前的悲惨生活我可是记得真真的,我对地板发誓我绝对没有……   “星魂你几个时辰前根本就没有睡着!”我恍然大悟,脸部充血,指着星魂故意装纯的正太脸脸哆哆嗦嗦指个不停。   What’are you doing!你居然跟姐姐玩儿阴的!   相比之下星魂则是已披上袈裟的入定僧人,忽略耳朵根子都已经变为鲜红色的我,远眺湖面:“我已经策划好了,依照你水性的法术和奇异的爆炸效应,可以形成高压水流成为攻击性,简单地说就是浓缩,当然不单单是水柱,具体的我会和你【重音】一起探讨,最好能交会你傀儡术,毕竟你在墨家差点升天也把东皇阁下的脸丢光了。”   我的少女心裂了一条裂缝……拜托您老不要再提我差点嗝屁的事情OK?   不过我完全忽略了“傀儡术”这个重点,导致在将来追悔莫及。   “那个……”我弱弱地举手:“为毛不是阴阳家的脸?”   “因为你已经丢光了。”   少女心的缝隙再次加深。    ☆、空灵特技双楼罗   让正太教你学习更强更暴力的技能固然是好,但相反的是,它就跟你爷爷看了几十年的新闻联播一样,没有大结局。   但效果还是有的,要装逼,还得要实力,鄙人有过亲身体验。   “空灵之术双楼罗!”随着我的旋转,手执的空灵扇羽毛尖端被真气带着流水随风舞动,流水越来越密集,直到把整个人掩藏起来,快速形成夹杂着强气压聚集成龙卷状在原地呼啸,整个地面以我为中心点开始下凹。   “破!”水龙卷开始腾空,撞开面前坚硬的花岗岩,岩块四处飞散,撞击,原本完好的花岗岩正中心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大圆洞。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站在百米外的星魂才敢上前来:“很好,已经可以穿透三块了。”   见花岗岩夹层中的人没有回答,他再次试问:“千韵?”   没错,这丫对我的称呼已经升级了,去掉了后缀更加亲切是没错,但我现在已经没空纠结这些东西,因为我的头上正盘旋着很多只鸽宝宝,一只,两只……啊……有三只……   好晕……好晕……@v@~~~~   我在原地跳秧歌,时不时地踢开散在地上的石块,模模糊糊盯着眼前的深蓝衣少年,眯眯眼睛:“星魂你别晃,我快晕了!”   星魂的额角抽了抽:“我没动。”   “星魂你居然会……”凤舞六幻……   虽说我晕了,可到底也没喝酒,天旋地转也不能在星魂耳边说起白凤的任何事,连“鸟”这个字都小心地避免,免得踩到雷区。   东皇阁下对经济费用一再缩水,连坟地的价格都一涨再涨,死都死不起了!   最后干脆一把扑到星魂身上,稍有的温度隔着衣料传过来,只是那背后的青铜饰确实很碍手碍脚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早上吃的青菜粥早就消化,中午连毛都没吃一根,现在只能干呕。   某白菜在庆幸自己的命运,同时也小小地感谢了一下做早餐的厨子,愿东皇阁下保佑您,阿门。   我一直呕着,而在遥远银河系另一端做点心的伪元芳则毫不知情,我想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我最后是怎么回去的,恐怕要问某正太了,在这雷人的几天期间,我学会了初级傀儡术,且仔细钻研了一招新招式,作为师父一枚的星魂自然是十分欣慰的,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少司命,大司命等都心知不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他们的千韵大人虚脱过去的第二天,失踪了。   与其一起私奔的有:白银两千两,换洗衣物绒毛鹅黄色锦裙一件,金边掐丝白袍一件,粉黄便衣甲衣一套,淡绿丝绣衣裤一套,新赶制的妃色花缀纱裙一件,以及夜行衣一套,外加各色缎带数十根,精致簪花几根,配套绣鞋数双……   无疑,这些东西都会被塞进一个叫做“结界钱袋”的东西里,可惜,这次不同了,某兔的好日子会被高层领导给扼杀的。   一早发现双韵不见的是小3,便匆匆去报告了星魂大人,看这报告的人就知道阴阳家的八卦细胞有多富裕了。   星魂首先是观察了一下跟鸡窝一样的青鸟阁,然后火速联络大司命和少司命冲进东皇阁下的所在地进行商议。   东皇太一看了一眼蔓布的星空:“先让她出去历练历练也好,”这时候,他很脑抽地来了一句文艺:“女大不中留。”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危机感一下子蔓延开来。   女大不中留=少女情怀总是诗=少女思【哗——】=千韵落跑这一公式在阴阳家高层领导的脑海里浮现。   然后大少司命以一种名为“惋惜”的眼光看向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星魂,同时在心中默默地哀悼了一下某兔,包括站在一边看戏就差没拍手叫好的东皇阁下。   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当然,这只是一种遐想而已。   云中君和月神在听到“千韵大人出走了”之后,立刻开始服用静心丸,徐福记是自带的,月亮姐姐是珍藏的,对了,过期了没有?   千泷乖孩子一听到自己喜欢的千韵姐姐即将来到,乐得屁颠屁颠的,一直温柔地看着眼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月神翻箱倒柜寻找静心丸,看得很开心。   月神很苦恼:这孩子学坏了呀。   云中君很哀痛:我的药我的药我的药……再后来就变成了我的腰我的腰我的腰……   东皇阁下暗自掐指一算,今年千韵也该十六了,果然到了叛逆的年岁吗?不过走了一个千韵他们那一桌名为“麻将”的东西不就三缺一了吗?那可是搜刮自家手下钱包的绝佳秘密武器,月神不屑,云中君没钱,自己抠门都不愿意去参加,人家大少司命就不同了,谁叫她们比千韵级别低呢?星魂很明显就是舍命陪君子,发挥了“不粘到你死不罢休”的白菜精神顶着熊猫眼陪千韵。   要说千韵的麻将技术在上一世只学了个初级,现在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是……   = =+穿越神马的就是福利啊福利,规则自己编,钱数自己定,腰包没多久就被白花花的银子给塞满了,虽说某白菜很有放水的可能性。   偏题了,小东筒子微眯眼睛,盯着快要变身成为超级赛亚小能人的某白菜,这丫头胆儿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加字加字…… ☆、回收狐狸闯咸阳   今天是某靖哥哥哀唱“我不是黄蓉”的日子,在他调戏小黑一百遍啊一百遍结果被一爪子拍到太平洋去成为屈原亲戚之后,他已经对自己的人格魅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他很怀恋那个一天到晚生怕自己这张男女通吃的脸被拐走的醉酒暴力姐姐,身高比得过,身材比得过,厨艺比得过,连居家也比得过的自己简直是玛丽她家隔壁的一把手!   他也承认,在看到自家无良姐姐尸体的那一刻小心肝确实一凉一凉的,仿佛那个整天说要起义的醉还在他面前随时准备用她36码的鞋PIA到他42码的脸上。   连姐姐的临终嘱托【伪】都没有完成的他还是自挂东南枝吧,不能举身赴清池,因为他会狗刨。   本来穿越来就是为了把那个心理年龄严重超标的姐姐给照顾好的,现在委托人都嗝屁了他一保姆凑什么热闹,脑中很自然地响起一首熟悉的旋律“北风那个吹哎~~~雪花那个飘哎~~~”   无比幽怨无比凄凉。   他本来想一记风刃砍死自己的却又怕血淋淋的吓着人家无辜的山野村民,只好用长草编了一根只有一只粗的绳子,寻着一棵歪脖子老树挂上去,用轻功跳起把脖子塞到里面,可是塞了一刻钟也没塞进去——发冠太大了。   所以云靖果断地扯下发冠,再想把绳子圈弄大一点,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腾空,重重地甩下地面形成了一个人形大坑。   “Shit!”他满身泥土地钻出来:“连死都那么困难,真不知道醉那坏银是怎么成佛去的。”   不过很快他的气焰顿时转为了冰凉,因为一只长着长指甲的苍白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幽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靖~~~~”   云靖的脸色都白了,两只爪子顿时连放哪儿都不知道,过了好半天才抽搐地说道:“您您,您,您哪位?”   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富有喜感的弟弟,伸出右手还不够,再伸出了左手:“我是醉~~~~”   “啊啊啊啊啊啊小黑救偶啊啊啊!!!”   划破天际的一声销魂的尖叫,却始终没见到那个豹型生物赶来营救,因为此时此刻的它还在原地休息,摇摇耳朵:“嗷嗷【你这招用过了,没用!姐姐说不可以早恋!】!”   云靖一个360°完美系数10的高难度后空翻翻到了我的百米之外,我想我现在披散着头发穿一身白袍的样子一定像极了贞子大爷,再加上番茄酱的功效,云靖的肺一定一愣一愣地。   “别怕~~~姐姐是来带你走的~~”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我我突然不想成佛了拜拜拜拜!!!”   我暗自偷笑,勾勾手指,上面缠绕的傀儡线立马拽住了云靖的小脚丫子,所以说,某靖哥哥再次为地球妈妈创造了个坑。   我悄悄移动身子,脚下是水流,看起来就像飘过去一样直勾勾地望着云靖:“不要怕啊~~~”   口胡!掀桌!你都成那啥了只要是个活人谁还不怕啊魂淡!!!   “醉醉醉我虽然在上一世没少挑你刺儿还故意把你的消息放给你的歌迷还克扣你的零花钱还把你打喷嚏的声音录下来当手机铃声去卖钱还剪了你的花去讨好小萝莉还把你的鞋子藏起来让你光着脚丫子长水泡可除这些之外我也没做什么呀!!”   ……我发觉我自己不淡定了……   “这一世我最多就是扮成你的样子到处调戏小正太还摸了你的银子去挥霍还拿了你的汀兰剑切鱼还用风刃切了你的头发还把你以前的糗事变卖给张良先生还调戏了白凤以外就没干什么了呀!!”   ……淡定,淡定……再淡定老娘就真成佛了!!   “你他NND死龄云靖给老娘掰开了揉碎了一句一句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毁我节【哗——】的破事了你只死白狐狸!!我要把你削成人棍去喂小黑!!”   总之,再一切不和谐的暴力画面之后云靖总算是搞清楚了眼前这位大爷就是他家活着的姐姐,看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是有事儿的样子,而且还被她所谓因为RP极高而被复活的事情忽悠得凌乱了。   我也搞清楚了,这丫趁我放他假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找白凤,并且很欠扁地用食指抵住白凤的下巴:“来,妞~给爷笑一个~~~”   白凤一招羽刃拍过去,云靖倒是很轻松地就绕到他身后很痞子地摸摸下巴:“哦?那爷给你笑一个?”   白凤当时气场就爆发与云靖大战三百回合啊三百回合,最后把伤得不成人形的云靖抛到一边潇洒地离去。   我说我后来的几天看他怎么一副浑身抽抽的样子呢,报应啊报应。   看他这么惨我也就稍稍地原谅他了,只不过那些事情还真是人神共愤啊令人发指,毕竟我心里也有那么点小小的愧疚,我也没少拿他的脸出去招摇撞骗不是?我才不会承认我装成他的样子去花街柳巷里套消息呢!   “那?”他眨巴眨巴眼睛,居然开始卖萌:“解节,表生底笛的气了好不好咩?”   在下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这丫的居然会用普通话来撒娇,容我抖抖先。   最终还是拜倒在一张阳光正太脸之下的某兔牵着心里暗爽的某狐狸一起走在夕阳的光辉下,现在两人都挺激动的,因为他们两只要奔赴咸阳去调戏秦始皇,这无疑是一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   正在处理公文的始皇帝不例外地惨遭与东皇太一一样的命运——打冷战。   我其实在纠结,要是自己穿越是个玛丽苏就好了,啥都具备好了直接一挥手召唤个神兽神马的承载我们飞往咸阳就好了,现在还得锻炼身体……哎……   始皇帝陛下,您老好自为之。 ☆、捣乱的疯狂前奏   云靖很贪吃,所以吃得多拉得也多,还是少量多次,这就造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在咸阳不远处的一处高山上,我以一种无法言语的表情瞪着眼前散发着不雅气体的移动厕所,好吧,姑且把那种表情称之为“好想把你踹到墙上去扣都扣不下来。”   “你特么倒是飞满十分钟啊坟蛋!”这句话in Chinese。   事情还得从今天凌晨十分说起,某靖哥哥因为天生的饿老鬼一见到满街的佳肴就跟几十年没见过母猪的色鬼一样扑了上去,共计耗费五十余两,还是最贵的那种。   还好带的钱多,我对不起我家那些无辜的死士。   整条街都差不多进了他的肚子,结果要去陪他散步消食,那个,需要消食片么?   后来的故事很臭,就跟现在的空气环境一样,还夹杂着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声音,好吧我承认我是个重口味,不过少年,你是要闹哪样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触摸不到你,咸阳啊咸阳,我的泪模糊了眼眶,为毛你近在距尺我却摸不到你呢为毛为毛为毛?   “噗——”的一声传来,某兔的内心安静了。   我跳离这个散发着毒气的危险区域,找了棵树坐下,在山林间那啥也算是给地球妈妈做了贡献:“你恶不恶心啊?黄蓉都被你熏死了。”   “你以为——”颇有活力的声音从移动厕所里传来,但接下来的气都被抽走了:“我想啊~~”   我听懂了,原来你想。   我一脚站在粗壮的树干上,靠在树干上,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但其实很猥琐的poss,反正也没人看,不摆白不摆。   回头想想自家弟弟那可悲的自尊心,还是不要打击他了吧。   于是拿出一串炸虾,吃了起来。   所以说当姐姐的人渣一回也没啥大不了的,这就是不公平的特权。   “同样是妖孽这厮的形象怎么就比白凤凰差那么多呢?瞧瞧人家,那高贵的蓝紫色长发,那邪魅的冰蓝色眸子,那备受欢迎的闷骚性格,那令无数小萝莉遐想的……鸽宝宝。”   “醉,我出来了,”怨妇得不能再怨妇的声音传出,一只无力的手搭了出来,面黄肌瘦的脸哪还有平常的阳光模样:“我们走吧……”   但是下一秒,那个“瘦小”的身影再次蹿进了厕所里,接着就是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响。   (」゜ロ゜)」……少年,我还是把你给暗杀了吧。   反正下场都是死……这个比较痛快一点……   在某兔不知道的情况下,不远处浓荫里的白衣少年默默地捂脸,话说原来上次调戏他白凤的人居然是自己相中的姑娘的弟弟,他开始后悔当初用凤舞六幻群殴那只狐狸的事情了,据说还被打得半身不遂。   喂喂,白凤少年,你这是在间接地告诉读者乃看上了一只被星魂盯上的姑娘了吗?话说那浓浓的乡村气息是嘛回事儿啊嘛回事儿?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从一个时辰之前就跟着双韵来到这里了呢!用双韵的话来说:大白鸟你介个大变态你这个猥琐男!   所以,他暗自捏住拳头,因为是环胸而战的姿势,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不纯洁的自摸。   So,他松开了拳头仰望从树叶里透过的阳光,怎么感觉自己的毛都凋谢了呢?   别误会,是右肩上的羽毛,再说了,人家白凤纯真着呢,至少没被某兔的微腐心理套上“凤跖”王道的称号,这算是万幸的。   虽然这么一大帅哥本人还不知情,但他喜欢上双韵这只以我是重口我怕谁为座右铭的小菇凉【伪】还是很有勇气的,卫庄大叔会给他发一根橄榄枝的,一定。   现在白凤是偷窥得正爽呢,星魂这丫一直在魂殿阁内画圈圈,直到大司命实在看不下去周边的死士全部都吓得快尿裤子的表情,顺道给东皇阁下汇报了这件事情。   东皇阁下也默默地盘算了一下,他家小千韵要是混出去了阴阳家也就不用抹黑了,一切都会还原为正常的剧情轨道,可反过来一想,这么一棵好苗苗要是进了墨家或者道家神马的阴阳家的未来会比现在更黑暗,要现在还是要未来,脑袋和臀部没有互换位置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等等,话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剧情”这个词?   一定是恶趣味,东皇太一摇摇头:“星魂,把千韵给我打包带回来,别再让她到处丢脸了。”   对此星魂小正太很无语,东皇阁下为毛偏偏叫他呢?念头一转,一定是自己不畏艰险的精神打动了东皇阁下,看来阁下也知道谈恋爱是正常人的趋向,想到这里,他偷偷笑了一下。   少年,您老明显忽略了“正常人”这个重点,还有,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   我才不会承认是我把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悲摧爱恋讲给小白菜听了呢,嗯!   相比较于少司命的淡定与大司命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云中君这货可算是急坏了,鼻毛又白了几根,天天炼药,花重金打造了个小型炼丹炉专门炼制上成品静心丸,还迫于千泷丫头的压力分了几颗给月神,时间匆忙,保质保量是绝对不敢保证的事情,也就打了折扣卖给了月神。   记住,是卖。   但一看见小千泷他就软了,战战兢兢地多拿出两颗给月神,没办法,谁叫千泷已经被千韵给收买了呢?   瞧那无辜之中带点危险的大眼睛,瞧那无害之中带点威胁的小脸蛋,于是云中君再一次成了月神压榨的对象。   云中君无疑成为了各位高层人员屁股下的垫石,他那颗沧桑的猥琐男之心已经随风飘散了。    ☆、番外篇之春节快乐之一   现在的我很郁闷,没错,非常郁闷,以前过春节都是看看那广告植入比正剧都还多的春晚,最美的事情是长辈们给的红包都够我啃两年的胡萝卜了,但是,现在……   看着对面三人喜笑颜开,我这里却阴雨绵绵,为毛?为毛?那是我全部的私房钱啊魂淡!!   少司命面无表情地手推木头块做的麻将,大司命瞧了一眼,一语中的:“胡了。”   “慢着!”星魂伸手阻拦,快速地推倒自己面前的牌:“劫胡。”   ……   我一头捶向麻将桌,裂缝开来,手颤抖着把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星魂,人家星魂看也不看就直接丢在了后面的那堆银山上,银灿灿的,白花花的。   霎那间觉得星魂好凶残好犀利,我不就是把邀请函给了流沙而已么!他有必要威胁大少司命一起来把我辛辛苦苦在东皇阁下处省吃俭用藏起来的私房钱赢得一条内裤都不胜么?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星魂以一种名为从门缝里看人的眼神盯着我:“别忘了这可是你说的。”   完了完了连坏笑都没有了这丫真的生气了肿么办!   偏偏大司命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千韵大人不是识金钱如粪土么?”   我瘪瘪嘴:“连粪土都是金钱了,那还有什么还是比粪土更不值钱的?”   瞄了一眼我这个财迷上司,某辣椒很不客气地抽搐了。   虽说会挣钱的少年是个好少年,但是星魂少年,看中自家姑娘【伪】的银子是比偷穿东皇阁下内裤的行为更加可耻的!   话说东皇阁下真的有穿内裤么……   哇卡卡卡难道我还要面部表情严肃且义正言辞地站在东皇太一面前问他:“东皇阁下你的内裤是连套的么?”然后被东皇阁下来一记人道毁灭把我给KO了不成?   星魂的目光是越发地凶恶,所以说,正太的纯洁下必定隐藏着什么。   此时,一阵天籁之音传来:“醉!我把墨家的人和流沙的人以及儒家的人都带过来了!”   弟,请让我这个作为姐姐的说一声我耐你!我终于不用去问东皇阁下的闺阁秘密了哇哈哈哈!   看见昔日的故人,我猛地扑上姗姗来迟的蓉姐姐:“冰毛大仙我想死你了!”   然后右边一阵冷风吹过,盖聂很淡定地从我旁边走过去,我风化了……靠!拐带别人也不带这么明显的!   话说这句话让我们从哪里吐槽呢?   “哇哈哈哈我天明大侠来也!!”这是一个打了激素的猴孩子,我拍拍他的小肩膀:“天明,你很2B。”   “2B是什么?”   “……就是夸你很强的意思……”从某些方面来说。   “谢双韵姐!你也很2B!”   ……   星魂很不给面子的“噗呲”了一声,我回以一记眼刀,然后又如沐春风地对天明笑道:“天明,是谁教你这么有礼貌的?”   盖聂听闻往旁边拉着端木蓉走了两厘米,直到天明无辜的一声:“三师公说只要是双韵姐你夸奖我的话一定要用这句话回夸你才行!这是基本的礼貌!”   ……我脑中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好像断了。   云靖动作很快,忙跳到一边拉开雪女高渐离等人,看着自家姐姐满面笑容地走向玉面公子张三良:“无良兄你还真是学坏了呀。”   大司命等人背部一抖,千韵大人明明是一副亲切的模样为何她的棕发会在无风的情况下飘扬起来呢?嗯……看来即使是收钱的日子千韵大人的训练也绝不懈怠,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双韵姑娘的红包倒是输得挺快的哟,”无良兄抛出一个微笑:“东皇殿下就这么小气?”   喂喂!你们把春节当什么了!要是让给了全体死士红包的千韵知道了一定会哭的哭的!   从另一面来说醋意盎然的星魂也还真是恐怖,上上下下几百号死士的压岁钱居然要我一个人出,虽然框了云靖不少但还是不划算啊不划算。   = =#总不可能找东皇阁下去借吧?话说正站在高台上背对着一桌麻将的东皇阁下心里正在流泪地数着自己的钱包,他也没钱了,原因就是很有内在美的伏念以及已经把大师兄的心思揣摩透彻的八戒颜路,他们俩是无媒介的出老千,这让月神和云中君这俩默契臭得跟坨【哗——】一样的家伙很无力吐槽。   千泷早就去找天明秀恩爱去了,月神能拎着恩恩爱爱的小两口回来搓麻么?   在外面的墨家也很快地凑齐了几桌麻将,包括前来凑热闹的龙且,少羽,石兰。   在看到阴阳家战绩的时候龙且很不给面子地蔑视了我一下:“几个月不见智商退化了?”   “你丫个大白兔根本没资格说我!!”   大白兔奶糖会哭的……   “那你这只智商为负数的小白兔呢?”伴随着话音落下的是飘飘扬扬的华丽白色羽毛,脱俗公子白凤抱胸单脚踩着羽毛落下,不用问,后面的庄叔已经被盖聂拉着凑麻将桌去了,所以说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麻将是永远不会变的娱乐活动。   盗跖去挑逗少司命的情况好像……很容乐观……   云靖这小子也蹦跶到御姐大司命身边去了,很好,很有个性,云靖我会为你烧柱高香的。   折腾到后来也已经黑了,可聚集地阴阳家内却是灯火辉煌,无数死士来来回回端茶递水,搞得大家都想留宿,还是不交钱的那种,东皇阁下现在一定正在他的闺房里哭泣着。    ☆、番外篇之春节快乐之二   令我悲摧的是,这个春节虽然表面上是其乐融融的,但是为毛只有我一个人孤处冰窟之中……   场景一:   白凤没有凑麻将,赤练好心地给我解释:“白凤是居家好男人,没有私房钱,卫庄大人最近没有出任务,逢年过节的搞血腥事件挺倒霉的,所以连年终奖金都没有发给我们。”   “不是吧?连杀一个人都可以包养你们全家的卫庄大人居然穷到跟天明一个水平?”   天明很无辜,问了一下正在碰碰胡一条龙的心中女神,啊呸!男神:“大叔,什么是包养?”   话说少年,你吐槽的重点没找对。   盖聂的手忽然僵硬了一下,高渐离睁开眼睛顺势瞄了一眼,清楚地看到对方是七筒之后很不给面子地胡了。   我接收到盖聂想把我百步飞剑的凶恶目光之后惭惭地坐到观众席,与白凤并肩,我的钱袋也见底了啊,连兔毛都抖不出来一根,再看云靖这小鬼代替我的位置正在给大司命抛媚眼的举动,我真心忧桑了,星魂你倒是给我劫胡了他啊魂淡!!   “大白鸟,你的鸽宝宝呢?”我一边坐在椅子上晃腿一边磕着瓜子:“恋爱了?”   “没有,”很简洁的回答,很快的语速,好不拖泥带水,就跟云靖拉肚子一样清新脱俗。   “那个,大白鸟,你闷骚了?”我歪着头问了一句,而人家却是朝星魂瞟了一眼,哼了一声不鸟我,我无言,捧起杯子郁闷地喝茶。   白凤也一直不说话,按照平常都是会有意无意地吐槽我两句的,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我做了什么……   场景二:   趁着星魂在走向通往茅厕的路上,我尾随着,虽然猥琐了一点但这是要回红包的最好方法,谁叫我对正太太善良了呢?   截下星魂,很狗腿地搓搓手:“小白菜,你要不先……”   “愿赌服输。”   很好,四个字就把我的伟大形象一竿子敲得连亲弟弟都看不见了,我可不指望云靖能借我几两银子,人家可是立志要吃完整座咸阳的美食绝不拉出来的志气狐狸!   星魂继续走着,我还是跟着:“小白菜你跟小辣椒还有小茄子都可以炒一盘菜了,卖出去了多省钱,还省了我的压岁钱。”   “难不成你想把钱拿回去和那个白凤一起出去喂他那只大鸟?”   话说到这里够明显了,我刚有点头绪又很不幸地再次被浇了个透心凉,鼻子被迅速关上的门所冲击,撞了个红肿,此木门非彼木门,这是纯硬度的有木有?   接着某兔的鼻子很不幸流下了两条反光的血线……   我忿忿地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关上门把我挡在门外的星魂,运起轻功冲向阴阳家外围。   你那小身子骨有啥可看的牙都还没换齐呢居然还敢玩儿欲擒故纵这招高招?   话说女主角,乃难道还想进去看一眼星魂正在做什么不成?   一炷香之后……   TAT,我一个人脱离组织坐在溪边,手中无力拽着一只空荡荡的钱袋,月光的照耀下增添了几抹少女情怀的文艺氛围,我节约了近一年的私房钱……我的心正在剥落……   随手擦了擦不断流下来的鼻血,最后还是忍不住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热情用治愈术把它彻底封杀了。   好委屈……我明明是想让大家的关系缓和一点让流沙来的难不成让他们凑成一桌麻将在贫瘠的山谷中互抢组织里的钱再说了星魂你个魂淡干嘛合着伙欺负我还把我的鼻子给撞成重伤你那点良心根本不够塞牙缝的……还有云靖你个白痴弟弟等你下次拉肚子的时候我一定要用木棍子朝着你【哗——】门里捅进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某兔的心情很郁闷,心理很扭曲,从上面最后一条心理活动就可以看出来了。   话说对象为毛是自家弟弟?这就是所谓的区别待遇。   抽抽鼻涕,白凤凰也是干嘛在星魂面前拆我台,在春节当天这么诅咒我来年一定会成真的……   ⊙⊙!难道我的智商真的要成为负数么?!   Oh!No!话说某少女已经泪流满面了,可你这个外表白兔内心黑兔的少女真的有为自家弟弟的遗传功能好好考虑过么啊喂!被你家弟弟知道了他的童年一定会生出阴影的!   虽说某靖哥哥的人生即使出现了大司命伪黄蓉也依旧很苦恼。   但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会被两位饱含深情的男主角误认为被排挤的善良姑娘在哭泣。   在某处的阴暗里,两个阴影同时出现,矮的那一个狠狠地剜了一眼高的那一个:“你不是不想理她么?哼,现在来抢了?”   高的那一个不甘示弱回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在她面前理你而已。”   “哼,至少现在在千韵心里不是我的问题,还是说你白凤凰的轻功又上了一个台阶?”   “哼,虽然我很不想理你,但是星魂公子,我绝对有信心超速。”   那个,能不哼来哼去的么?某兔的阴影已经很深了……   还有白凤凰乃懂神马叫做超速啊乃还那么悠闲魂淡!等你穿越到现代才会发现你被警察叔叔贴上一百次啊一百次都不够啊啊喂!   但是至少在双/千韵这方面这两恋爱路线短路的家伙还是很有自知力的,无意中结成了联盟,虽说看到对方都恨不得拔脚踩脸把对方家八辈子祖宗都挖出来鞭尸一万遍都还不够,可是面对这个情况还真是心软了……软得跟云靖拉的那啥一样了……   对此云靖无言,画外音:“我说我就【哗——】了我惹着你们了我!”   所以就出现了接下来的无厘头事件。   我只感觉到有温度接近,出于习武之人的习惯猛地抬起头来,无意微凉的两边面颊同时贴住了温暖的温度,耳边传来两种不同的声音,一个妖孽一个邪气:“对不起。”   两边都是麻酥酥的热气……乃们让我往哪边蹭?   呼,秉着往哪边蹭另一边就要一刀砍下来的直觉还是坐在原地挺尸。   同时附上的还有一堆千两银票,就是我之前给死士们的压岁钱,还有一些多出来的,接着又是异口同声:“春节快乐。”   杨柳依依,花前月下,春光无限本该是来段孽缘的情节,但某位好像很会破坏气氛——   “我就知道你们这两个豆腐渣逗本姑娘来着!现在还敢吃老娘豆腐!我简直想把云靖(这又管我什么事!)塞到你们【哗——】门里去爆了你们的菊!!”   喂喂姑娘CJ心啊!!云靖巴不得一头栽进茅厕里一辈子不出来了少女!!   于是这次春节的场景和元旦的场景调了个边,某兔正在以一千二百码的速度旋转着尽管头晕眼花还是要把前面那两个逃命的家伙戳两个洞出来以泄心头之恨!   “白凤公子,什么是爆菊?”   “我也不知道,星魂公子只要知道生气的双韵很重口就行了。”   “重口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小舅子说的。”   “小舅子怎么没跟我说?”   “云靖他无意中说的……你还是闭嘴吧,双韵已经追上来了,”说完就跳到早已待命的鸽宝宝背上准备溜之大吉。   “你们两个谁也别想逃!!破!!”   高渐离看了一眼窗外坍塌的屋檐和正在做自由落体的三只,哦不,加上一只鸟为四只,喝了一口茶,顿时老了好几岁,这就是青春的气息……为何自己会有一种爹嫁女儿的赶脚呢?   咳咳,自己居然会说俏皮话……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了…… ☆、疯狂的战乱期间   一般的建筑物与围墙之间的间隔都很窄,尤其是在这种一脚摔下去上不去下不来的月下宫闱,这种时刻某样属性就展现出了它的优势。   平胸……   我平胸我光荣!至少走在缝隙里能畅通无阻,还有前面同样穿得跟个卓别林一样的仁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嘲笑我的曲线!   我和云靖正在漆黑天幕下猥琐地趴着墙准备从角落里伏击巡逻队,要说这始皇帝也真够铺张浪费的,瞧瞧这琉璃宫灯,瞧瞧这金龙铺地,瞧瞧这翡翠雕饰,反正只要贵得吓死人的他都要收进腰包。   不禁为自家的工资和分红可怜了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至少人家东皇阁下不养废物,多出来的死士级别最低的都在清扫茅厕来着,再看看人家始皇帝的手下,正趴在柱子上梦他们的小红妹妹。   “醉,”前方的云靖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呼喊我,指指前方的拐角处示意我往下跳。   照做之后我们两个全被茂密的杂草挡住了身影,看来秦始皇的银子开销还真不是一般的浪费,也不叫人来把这些最容易忽视的草给拔得一干二净,连根毛都不要剩下。   至少阴阳家从来不长毛。   重金属划过地下的声音真的不是很悦耳,摩擦的感觉让我的背部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虽然我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星魂的怨念的成分。   待到一列巡逻兵走过之后,我们继续向前摩挲着,总不可能攀上一位秦兵就跟铁哥们儿似的问他:“嘿,兄弟,我内急,陛下的房间在哪里!”   汗颜……一定会被腰斩的……   对!一定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俩个贼眉鼠眼的小耗子终于找到了个在黑夜之中散发着尊贵之气的大殿,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云靖早就等不及要往秦始皇的脸上给他一个春光灿烂,马上推门而入。   十秒之后……   “来人呀!!有色狼啊!!!!”不是一声,而是数十声女子的叫喊从房内传来,我一直守在门外的房梁上放哨,伴随着自家脑残弟弟狂奔而出的不止是数不尽的木桶潮水,还有一道道鲜亮的血液。   这么一喊,连另一边上隐藏在树上的白凤都忍不住捂脸,那上面明明写着“狗和男人不得入内”的标签,为什么双韵的弟弟还要闯进去……真相只有一个……   哎,好熟悉的台词,白凤灵光一闪,还有那标签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眼下是暴露了身份的云靖正在玩儿命地奔跑着,后面是争先恐后要拿他的巡逻兵,好不热闹,灯火辉煌啊。   我吊在房梁上看着一边玩马拉松一边鲜血直流的弟弟就感到特对不起他,麻烦他做诱饵还是很不厚道的,至少我是安全了,等他引到宫外之后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戏始皇帝,不过,亲爱的弟弟,你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反而笑得菊花都开了是个嘛意思?   霎那间觉得把自己的弟弟□得真失败……   哎,不对!云靖你干嘛往我这边跑过来!!   一直悠哉游哉站在树上观赏风景的白凤听到了某只充满鄙夷怨气的怒吼:“你只死狐狸你把妹之后还要把老娘拉下水你这个杀千刀欠调【哗——】的腹黑受!!”   秉着姐弟一定要不同甘但要共苦的思想,云靖毫不留情地把自家姐姐我一起拉过来朝天边的明月奔跑着,挥洒着青春的汗水,而后面的秦兵正为自家饭碗争先恐后地追上来准备抓住两个青春孩子拿津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景,生机勃勃,始皇帝陛下也枕在手臂上面前拿着公文挡着呼呼大睡,让我们朝着……   呸!这文艺青年的范儿也太明显了!   简单地说吧,我们两个妄图染指始皇帝清白的流氓色狼组合,简称牛郎组或者是色盲组,正被一群正义的打工仔撒网捕捉,白凤是旁观人员,虽然他十分想出手营救,但苦于自己最多只能拎走一个人并且现在他已经浑身抽抽外加无力也就作罢了,依然心情大好地看戏。   秦兵追着追着也就老了,毕竟心理上已经风烛残年的伪青年们想抓住一只连东皇阁下的内裤都敢调侃的兔子不太现世,另一位是连嗜好辣手摧花的堪比白雪公主后妈的女人都敢泡的狐狸,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主。   等等,白雪公主不就雪女么?公主的后妈是……大司命……   雪女姐,你得感谢我为你寻得了一位心狠手辣不积德的都市化强悍女性。   过了一刻钟之后,秦兵们才发现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儿大发了,这里是后宫,没错,后宫,就是养育小嬴政的地方,这些哥儿们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步伐也轻了许多,开始一一通报和搜查,一听说有色狼闯入众嫔妃们都吓坏了,一个二个乖得跟小猫似的配合起来。   那只是云靖弄的两个虚像而已,真正的主应该是在……   御书房内……   我望着眼前已经酣睡甚至打着轻微呼噜的始皇帝忍不住捂脸,这难道就是历史上不曾记载的真相么?   云靖把守门的太监侍卫全用手刀给放倒了,走到我旁边来锁上门:“醉,看到这副场景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你上课时践踏老师尊严的场景。”   始皇帝陛下,这里已经没人了,所以你可以把手中拿着挡脸的奏折给放下了……   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始皇帝大战牛郎组   “靖,我有个创意。”   “什么?”   “我们把政哥情杀了吧!”   “……”   “你先扮成个美女,凭你那副杀千刀的尊荣一定会把政哥迷得连亲妈都找不到,然后跟他搅基,接着再诱个太监,激起政哥的愤怒再接着你就把握他们狗咬狗的时间,抓起一把匕首把他按在墙上一边戳他几刀,一边唱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虐你有多狠~~’”   云靖默默地捂脸,偷听的白凤默默地捂脸,虽然白凤不知道搅基是什么东西,但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他邪恶地幻想了一下盖聂把卫庄大人按倒在地然后掏出他的渊虹往大人身上一边扎一边唱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虐你有多狠~~”   白凤的脚很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这个世界太罪恶了……   “比起你那种搅屎棍的行为,我更注重实际,”云靖环顾四周,然后一捶左手掌:“有了!”   十分钟之后……   一只乌龟爬啊爬,两只蝌蚪游啊游……   “靖,你画的是什么?”   “小蝌蚪找妈妈,你呢?”   “葫芦娃。”   “……那为毛是七个蛋?”   “还在吃奶呢。”   “当我没问……”   不置可否,某帝的双龙飞舞的龙袍上已经如同鲜花一般了,什么小兽群殴奥特曼,超人搅基蜘蛛侠,火影互虐死神党,阿凡提大战小毛驴都被我们俩用艺术的创造性记录在了上面,政哥醒来一定会哭的。   可是政哥的龙袍还真是小,画了这么点就没地方继续艺术他了,目的地——   一炷香之后。   “醉,你画的……是什么?”靖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才飘下来,话说这个蓝白相见的东西怎么这么眼熟?   这时候背景音乐很适景地传来:“每天过得都一样,偶尔会突发奇想,只要有了多啦a梦欢笑就无限延长,快乐时与我分享,难过时陪在身旁,掏掏它的神奇口袋就能把烦恼遗忘,找传说的宝藏冒险到远方,看我的任意门~!”   白凤正大光明地用手指打了一个洞,偷偷地瞧了一眼,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脑细胞被某兔一爪子给暗杀了!这绝对是暗杀吧对吧对吧!双韵你很有暗杀的潜质快来加入快乐的流沙动物园吧!虽说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但是月底分红还是很客观的丫头!   此时俊朗无比长相英气的政哥正顶着一张经典的多啦A梦大白脸呼呼大睡中,后脑勺已经被泼墨门染成了闪亮的晶蓝,鼻心一点红,周边带着挺萌的三根猫胡子,依旧在与周公搅基。   我还在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折腾他,结果就被“嘭”地一声惊扰,接着就是火光一片:“快来快来!别让他们跑了!保护皇帝陛下!”   云靖搁下笔:“醉,怎么破?”   “破他羊【哗——】的破!你TM是欠破的!”   云靖狐狸在原地进行一系列物理变化,他悄悄地在心里烧柱香,自家姐姐最讨厌在有兴致的时候被打扰了,秦兵们,我姐会格式化你们的,好吧说通俗点,就是删除你们。   白凤霎那间感觉压力山大,黑化后的双韵……完全有能力进流沙组织的!他暗暗握拳,一定要把双韵从阴阳家里顺过来!   “你们TMD知道孙悟空为什么那么性感么!”我一炸弹炸崩了前排拿盾的秦兵,后面的还跟苍蝇见了臭肉一样地扑上来,阿呸!什么狗比喻!   见有些秦兵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我刚才的问题,赶紧趁机踢飞:“因为他是史上最强豹纹短裙+红色丝袜+黑色长筒靴+钢管啊!”   “噗——”在后的某狐狸狂喷了一口口水,加上强烈的风属性一不小心爆了前方一个秦兵的裤裙,只见那厮变成了空中的一颗流星奔到月球上抱吴刚去了。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用力了,”云靖优雅地摇摇手中的纸扇,挡住自己的眼睛,罪过罪过。不过他忽略了眼前一堆秦兵恐慌的眼神,爆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是那下面……   “老娘今天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性感小秦兵!破!”   白凤窝在房楼上再也站不住了,捂脸蹲下:双韵哟那招数是很酷的水旋风但是你攻击的地方会不会太卑鄙无耻下流了点……他有点胃疼,那些秦兵的后半生已经不能自理了呀……   我还在进行狂轰滥炸,不远处的警铃也开始响起来,相信大量禁军就会赶到,要速战速决了。   暗自把手握在后面准备结印施出碧海潮生术,结果眼前突然一阵晃悠,天地颠倒,脚下悬空,再清醒过来时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副邪魅的脸孔,耳边是冷冽的风。   “大大大大大白鸟?!”我指着他的脸,果然公主抱已经变成这货的拿手好戏了么?这个世界太昏暗了。   侧过头,后面是踏风而来的云靖一只。   在不远处的地方一双深蓝色的眼睛记录着一切,尤其把目光锁死在了白凤抱着我的腰的那只手上,手扒住的红木柱子一瞬间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小槿童鞋总结了一句:某兔携款私逃,星魂千里追妻【伪】。很精辟!还有这几天过春节会比较忙,我尽量更。 ☆、白鸟与星星的争夺战   政哥说的话不是人话,是神话,但当神的造型碉堡了的时候,他往往会成为你的噩梦。   就比如现在,花姑娘多啦A梦版始皇帝正板着一张面孔极具喜感地站在僵硬的秦兵面前询问:“方才有贼人侵入?”   老大哟您老还是去照照镜子吧这个造型太屌丝了,看这蓝白相见写着油漆未干不要触摸的俊脸,看这已经苍白了的剑眉,看这被涂上了樱桃小嘴的薄唇,还有您那龙袍上的21世纪创意……难道他们现在应该鼓掌欢呼恭喜他们的皇帝陛下变成了一只人形机器猫?   NO……他们还是更愿意跟禽兽打交道……   他们跟陛下不熟,真的不熟,他们也知道如果说出来的话就明摆着把刺客给放跑了到时候一定会被车裂的!不要,绝对不要!   “回,回禀陛下,”被众兄弟推出来的代表人物淡定地下跪,忽视那已经被两个刺客剪成肚兜的龙袍:“刺客已经被赶跑,请陛下放心处理公务。”   “……”他该怎么说?难道把梦见一个名叫凤姐的女人说出来?然后自己还娶了她当皇后?   为了全帝国的安宁,陛下咳咳嗓子:“罢了,今晚去淑妃那里。”   “……皇上,您要不先沐浴?”   “不用,还不快起驾?”   不~~~~众秦兵在心里呐喊,纷纷跪在地上向那愈行愈远的镀金轿子伸出手以求挽回,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回头,他只会乘着马车越走越偏,不顾任何人的呼唤。   这段话太小资了呀……   不用说,侍寝的淑妃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倒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抽导致半身不遂,婢女连忙赶过来说淑妃几日前被狗咬了害了狂犬病,因为那条狗这几天都是吃的羊肉所以形成了羊癫疯,以至于淑妃娘娘已经成佛了。   始皇帝立刻下令砍了全皇宫的狗,包括牧羊犬,看门犬以及警犬——珍爱生命,远离狂犬。   这句话无论是看着听着都很耳熟。   据说当时那个婢女看了一眼始皇帝之后也脸色煞白砰然倒地随着娘娘一起升仙,这件事情就更加严重了,由此得出一个结论——红颜薄命。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话,现在不妨让我们来看看深夜里另一边的光景。   见过拉弹簧么?对,就是那个长得跟过于有弹性的泡面一样的人间凶器,那你们见过拉人么?此拉非彼拉,并不是从菊花里生孩子,而是……   “你们两个脑子被屎给糊住的家伙快给我放手啊!!”   来,拉远镜头,你可以看见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团绒兔子的一只爪子被一只鸟给叼着,一条小兔腿被一颗星星给挂着,还是重量级的。   “死大白鸟你有本事就把我的左手给一起拉上去我要是变成独手长臂猩猩我就咬死你!”我呲牙瞪着在鸽宝宝上面拽着我右手的白凤,好家伙你当拉肠子呢这是人手啊魂淡!   白凤定了三秒之后很听话地叫鸽宝宝把我的左手给衔了上去,而下面的星魂也受到了启发扯下我半悬空的左脚狠狠地往后一扯又进行着新一轮的拉锯战。   我OOXX你祖宗老娘这是红果果的内伤!乃们到底懂不懂内伤就像东皇阁下的内裤看不见但是很重要么?!再不济就像盖聂大叔性别男爱好女一样这是内在美有木有!   云靖很无辜,云靖很忧桑,他怵在一边小心肝蹦蹦跳,他们只想优雅转身却不想华丽撞墙,接收到我天地会式的求救暗号,他无奈地摊摊手,示意自己腿脚不好。   口胡!刚才还蹦跶起来巴不得趴到白凤身上吃豆腐的色狐狸去哪里了,嗯?难不成被小黑扑到了!   “白凤公子难道想与阴阳家为敌不成?”   “星魂公子未必想与流沙为敌。”   再接下来双方一用力,“咔”地一声总是格外地响亮,TAT我的腰……   两边的力同时松手,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我被等待已久的云靖接住,我不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果然紧要关头还是自家人靠得住。   云靖把我背着,我的肚子早就是翻江倒海了,这下子内脏都不知道被拉长了多少,看来明天又能长高一厘米了。   白凤站起来抱胸,一双凤眼凌厉地俯视站在地上正在凝聚诡异紫色火焰的星魂,指尖的羽毛已经准备好随时进攻。   最后还是忍不住气的星魂冲上前去用紫火剑刃砍向白凤,零碎的真气火焰迸出,直冲白凤的心脏处,却被白凤跳跃起来全部落空。   “嘁,”星魂左手同样凝聚气焰,一剑刺破空气,白凤已经闪身到他的上半空,羽毛现,在深夜下依然光彩夺目,优雅的羽毛被输入内力变成了杀人强而有力的工具,一指落下,星魂的左衣袖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小口子。   再看插在地上硬邦邦的羽毛,褪去了原先的柔软,只是利器。   幽蓝色的眸子似乎有一团火在烧,聚气成刃威力再添双倍,看着直冲过来的少年白凤勾起一抹邪笑,但同时也暗感不好,因为少年脸上显现出来的危险阴沉让他感觉脚下不能移动,躲避气焰攻击的时候也不忘晃动脚底,月光照射,反射出一条细细的傀儡线。   “雕虫小技,”他向后弯曲身体,埋在土里的傀儡线被拉扯出来,散落不少土粒与腐叶。   一记白光落下,傀儡线蹦断,星魂抬起头来,瞳孔里面倒映的是漫天飞舞的白色羽毛,美丽而又危险重重,随着白凤的手挥下,羽毛仿佛有了生命如同利箭直刷刷地落下,互相撕磨,互相推力,扎在地上土石崩裂,威力也毫不减弱半分。   朦胧的灰尘之中,两人已经赤手空拳拼搏了几招,白凤更具优势,星魂的伤刚刚好,还在疗养阶段,且星魂擅长的远距离法术攻击,如果是最佳状态的他还是能打败白凤的,现在最多被心情还不错的白凤当皮球拍。   等等,皮球?   星魂变成球……卡哇伊内……   “星魂,接球!”身下的云靖大喊一声,万恶的双生子效应开始发挥,星魂反射性地摊开双手,白凤怀疑是什么暗器就闪开了。   一个小小的压缩旋风跳在星魂手中,随着云靖结印的手势,“嘭”地一声过后……   全世界都安静了。   小白菜我对不起你orz……    ☆、流沙客栈多少钱一晚上   卫庄大人的十二指肠有点痛,他给上帝拨打电话,可惜上帝说你拨打的用户已结婚请洞房之后再拨,90后的他有着一颗80后的心和70后的脸,这句话当真精辟。   一向能言善辩要不就一鲨齿咬死对方的他委实挫败,记得某只人间凶器问过他:你堂堂一位流沙动物管理员该怎么管理好一大群精得跟猴儿似的却又不是猴儿的手下?   他只觉得他的手下很听话,叫他们跳湖他们不敢升天,叫他们调戏萝莉他们绝不敢调戏正太……咳,偏题了,现在的他觉得,暴风雨之前的海面总是格外平静这句话简直就是深入他MD肺腑啊!   我和云靖在白凤身后笑得菊花都开了,庄叔,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隐蝠见到我的时候短短一秒的时间就窜入树林中与他的小蝙蝠相亲相爱去了,墨玉麒麟一直隐藏着在心中默念《道德经》,赤练一边望天一边用余光看着揉太阳穴揉得正欢的卫庄大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越转越扯淡么?   白凤?乐着呢,谁的心情有他这样喜庆谁就一口水呛死自己去。   “白凤……”卫庄大人努力地强壮起那颗王八之心:“为什么要把阴阳家和墨家的人带回来?”   庄叔,您老这句话有语病。   人家凤少能说什么?难不成要说不能把双韵继续留在外面要时刻防狼?   “因为大白鸟要让我来安抚一下隐蝠的老男之心!”我举手欢跃:“要知道隐蝠的心是很脆弱的,我们人人都要保护他!”   “臭丫头谁要你来保护啊!”从树林里传来一声嘈杂的响声,然后就是“嘭”地一下,一群鸟儿被惊狂飞出树林:“墨玉麒麟你干嘛打我!”   接着又是“啪”地一声,隐蝠立刻安静了……   赤练默默地转过身,卫庄默默地捂脸,丢脸都丢到阴阳家去了,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在之前就没在墨家讨到什么好处,现在又被一只到处安家落户声称从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闹腾兔子看笑话,还真是生活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卫庄大人,属下想让龄双韵暂时留在流沙内,”白凤抱胸说道,小白也在一边举起它那双小肉爪子附和,瞧这穿得跟一对双儿似的。   卫庄坐在座椅上的身形不免一晃,他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白凤的事情吧?   让他算算,年终奖金在几个月前就结了,月底分红还差几天,任务轻松又是团体合作,美食佳肴一顿也不少,不对,好像还缺一样……   他把眸子转到赤练那边,然后再转到我这边,样子颇为瘆人,呜呜,东皇阁下快来救偶,这里有妖怪。   “你的理由,”卫庄正起身子,把手交叠抵在下颚:“如果她有用的话,留在流沙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不一定会有异议的卫庄大人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白凤暗自吐槽,脑门好像很形象化地露出几根黑线,让他算算,被荼毒的尚有兵家少主,道家逍遥子,齐鲁三杰,墨家众首领以及整个阴阳家,好像一个比一个严重,前两个还算好的,至少是孤身寡人没有牵连其他人。   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把流沙倒入水中搅成稀泥巴,不过要是可以看到卫庄大人失态的表情应该会很有趣。   于是乎这孩子腹黑了:“隐蝠近来不听诏令上一次竟放弃寻找大人踪影,如果有双韵来管教好隐蝠的话,流沙内的纪律会更加严谨。”   对,没错,白凤少年,不要大意地把无辜的隐蝠拉下水吧!   隐蝠在密密的森林里跌坐在地上,本想冲上去一爪子拍死白凤却被理智的墨玉麒麟用树藤绑成粽子挂在树上摇摇欲坠,人家想哭哭不出想喊又出不了声,只好把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咽,有首歌唱得真好:我的心里在流泪。   墨玉麒麟站在下面用匕首威胁着,隐蝠吊在上面听着白凤如何如何调侃自己,简直想一头把自己种进土里,他的青春年华【伪】就这么被一只兔子给践踏了。   想象着一位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姑娘踩在自己头上还一边指着天边的夕阳喊道:“来隐蝠小弟,让我们师徒俩一起来奔向西边的夕阳吧!”   No!!!!!   他多么希望他敬爱的卫庄大人能一口回绝了白凤这明显护短的辩词,可是当他本以为可以乘坐宇宙飞船飞往月球去抱人家嫦娥姐姐的胡萝卜腿时,一不小心碰上了黑洞。   一阵沉稳而有力的男声传来:“想法不错,让她留下来吧,白凤你去给她安排房间。”   话说流沙里有房间么?我还以为全是山顶洞人呢。   我搂着小白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再次从树林里传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无奈摇头:“隐蝠思春了,半老徐娘上哪儿摸去啊……”   白凤不语。   卫庄不语。   赤练亦不语。   小白狂点头。   那个……白给住处不用交钱么?   “庄叔,流沙客栈多少钱一晚上?”    ☆、我与流沙可说的故事之一   众死士很憋屈,众秦兵很无辜。   星魂大人被不知名物体崩上了天,面目全非,等死士们赶来营救之时只发现了一块头发全部冲天的黑炭,也难怪他们不知情地踹了几脚,结果被星魂用傀儡线扔到悬崖下玩儿蹦极。   小正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发誓一定要给大司命灌输对龄云靖不利的思想!接着开始地毯式搜索千韵,东皇阁下默许,要知道他们家千韵大人可是阴阳家大半年工资收入的主要来源,丢不起啊。   但是相对于死士们就很残酷了,每天吃面,还不许放作料,每天扫茅厕,即使没有屎也要自己想办法拉了再打扫,用心何其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始皇帝陛下在cos多啦A梦一个早朝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当他坐上龙椅的时候在朝官员无不赞叹他今天的装扮简直帅到爆了,就连名门家的公孙先生都甘拜下风,于是政哥不淡定了,连忙叫随身小太监拿来一面铜镜进行深入调查。   然后……   昨晚那一群秦兵全部挨了板子,第二天连亲妈都认不得了,为什么不杀呢?因为蛮族入侵颇为无奈,实属不可杀也……   始皇帝陛下把那件十分艺术的鲜花龙袍亲自戳了它上百个洞,然后让称赞他的官员全穿上,穿不上怎么办?简单,裸奔去吧。   结果政哥几天没上早朝,天天窝在角落里以泪洗面,他发誓他再也不要看见任何猫科动物了。   那边欢喜一片,这边热闹非凡。   “我要上吊,别拦着我!”隐蝠一边踩着凳子一边自挂东南枝,这让云靖很欣慰。   “你欣慰什么?”我做在板凳上问小白,小白翘起有些许猥琐的二郎腿:“想当年这孩子和我是多么的相似。”   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云靖很欣慰,自从那以后云靖就再也不戴发冠,改发带。   赤练倚在门边绕绕发丝:“没人拦着你。”   隐蝠泪奔,卫庄大人这几天肯定是美食佳肴吃多了,要不然怎么吃多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给他介绍了个授业恩师,还是几度要了他性命看见他就想一脱鞋拍死他的龄双韵!   墨玉麒麟早就把绳子挂好了,在一边恭迎君大驾,白凤也已经做好了随时收尸的准备。   隐蝠顿时间觉得自己没有了青春,虽然他的青春早就被一把火给烧光了。   白凤and我and赤练and小白and墨玉麒麟在原地看戏,丫的隐蝠果然是个脑残,白凤望天,想当年苍狼王筒子和隐蝠这俩老家伙是天天粘着你一爪子招呼过来我一爪子招呼过去,可惜阿狼英年早逝,动物园里就少了一头珍惜的来自北方的一匹狼,无双是个好孩子,经常帮着管理员端茶递水可惜被天明拉去做了坐骑。   要说庄叔也忒不厚道,无双要是拿来砍砍柴挑挑水绝对是一把好手,连工资都免了。   已经两天了,隐蝠天天在我面前嚷嚷着要自杀,我觉得我现在都快变成一兔斯基了。   “喏,”我打开茶水盖,凝聚真气,一个小型的水炸弹出现在手中,扔向隐蝠:“你捏着他大喊三声‘爱东皇得永生’,你就可以去见蚩尤老祖先了。”   隐蝠霎那间有些许纠结,墨玉麒麟站在一边开始横梁弊端。   赤练的妖娆声音传来:“传说中你们阴阳家东皇太一神秘莫测,幽森诡异,在阴阳家众弟子中尊如真神,可偏偏是道家的歪门邪道,不知双韵小姑娘的武功到达了什么境界呢?”   ……你丫的就是想着我肯定是阴阳家的最末一端才差点挂了对吧对吧对吧!   俗话说得好,要骂人就要拐着弯子使劲损她:“哼哼,庄叔都奔三了吧?”   赤练不说话了,白凤反而笑了。   在场之人仿佛听到了御姐心破碎的声音,对哦,庄叔已经三十一了,过年就三十二,赤练二十四,今年二十五,哎,又老了一岁。   “呐,大白鸟,”我扯扯白凤的袖子,示意他低下来一点,任由小白在我腿上乱蹦也凑过来听着:“庄叔最喜欢的人不是盖聂么?”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弥漫了全场。   白凤僵硬了,赤练哀怨了,墨玉麒麟瀑布汗了,隐蝠一个不小心把炸弹给爆了,正变成了一颗美丽的流星从天空之中划过,临了还吐出几颗牙。   卫庄在鬼谷的另一端练剑,右眼睛忽然跳了几下,并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一把拍住自己的右眼,被刚落地变成了焦炭的隐蝠撞个正着,从此便有了卫庄有自虐这个倾向的传言。   高渐离远在墨家正在观赏头顶的嫩绿树叶,仅有的几片枯黄树叶慢慢脱落躺在泥土上,转眼就是春天了,不知道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龄双韵和她相依为命的弟弟【大误】怎么样了,双韵吃饭的时候还挑食么?睡觉的时候还踢被子么?还喜欢在讨厌的人的饭菜里下泻药么?   话说这种为女儿才有担忧的事情让他高渐离很沧桑,难道这就是做父亲的心情么?   这时雪女拿了件外套出来给高渐离披上,莞尔一笑:“虽说是春天还只是初春而已,别冷着了。”   高渐离更加纠结了,为神马他每次想到“女儿”这个词时雪女就会出现在他身边呢?这难道就是天意?   “对了小高,”雪女笑着说道:“双韵刚来的时候也是春天吧?我记得那时候的叶子也如同现在这样,老的已落,新的正生。”   !!!!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以说墨家的苦难人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看来又有一个新的团队会被荼毒了,真让人心里感到平衡,高渐离很满足,高渐离很欢心。   “对了,阿雪。”   “嗯?”   “你觉得女儿怎么样?”    ☆、我与流沙可说的故事之二   自从那天以后盗跖就觉得墨家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什么诡异的气氛,先是小高从院子里走回来吃饭时左脸颊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红印,而一同回来的雪女则是脸蛋微红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人从心底里打寒战。   莫不是双韵丫头带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么?   嗯,没错,一定是的!   隐蝠也这么认为,他对这两个外表纯良内心却极度重口的姐弟已经没有还击能力了,而且还没有一个伙伴愿意上前营救他,他很想一爪子把他们拍去见阿狼,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他还没那个实力和胆子。   “蛋白鸟,”我疑惑地望着守在门口的隐蝠:“他这样子真的没问题么?庄叔不会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   白凤坐在对面的身形抖了三抖:“为什么又换了个称呼?”   他很明显过滤了后面一句话:“因为我觉得很亲切啊!而且读者还没接受前一个外号。”   某鸟的选择性失聪很有效,咳,管他呢,只要叫着亲切就行了,管他什么大白蛋白。   “隐蝠没问题,他经常杀人,这点打击……应该不算太重。”   “可是他已经蹲在我门口吼了整整三天的‘信东皇得永生了’,就算想学阴阳术也不用这样拍马屁吧?云靖已经上街去调戏花姑娘了,谁来教他?”   “……他不会学的,除非他先变成阴阳人。”   而门口正好嚎到“信东皇得永”的某蝠一下子转了调调:“屁!”   =ω=,东皇阁下一定会留下阴影的,不,隐蝠筒子乃这句话要是被阁下听到了一定会把你抓去浸猪笼的,或许下场会更惨:“东皇阁下会把你拎去扫茅房的,工资不高,二两一个月,挺合适你的。”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影子蹿过来,我抓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迅速夹住隐蝠的利爪:“既然你不肯听我的,那就让你长点见识好了,让你看看阴阳家的千韵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求之不得!”隐蝠放大的扭曲的脸确实布满了菊花,比起他来徐夫子那点褶子算什么?   白凤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闪出房屋:“要打到外面去。”   我和隐蝠同时“哼”了一下子,身影消失在原地。   等双方都处在庭院里时,我扯开筷子打掉隐蝠的铁爪,向后跑开一阵距离结印,幸好刚来阴阳家的时候少司命当过我的指导教师,虽说忘得有点多召唤几片叶子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树上的叶子蠢蠢欲动,下一秒就如同利箭一般卷住直射隐蝠所在的位置,他用利爪挡住,却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直接跳起来让叶子击中了房屋墙面,带起淡淡尘土。   猎物就是要多玩一会儿才会好玩,此乃星魂大人的谆谆教诲。   我的手指中扯出几根透明的傀儡线,开始急速奔跑,这种速度就算是白凤也会叹为观止,更何况是隐蝠,等把傀儡线绕到附近的几棵大树上之后,我冲到他背后来了一记劈腿,他险险地躲开左膀子还是被擦出几道血痕。   大司命老师的宗旨——要在任何攻击的武器或动作上擦毒或是安装暗器,做人,就是要这么无耻。   “呜,”隐蝠跳到一棵树上按住见血色的伤口,本来以为可以稍作片刻结果就感觉脚底一片动荡:“这,这又是什么?”   白凤抱胸,见我已经跳上树上跟隐蝠用拳脚过了几招之后说道:“她在绕到你身后的时候用线缠住了旁边的几棵树,想来,你已经中招了。”   说话间,从那棵粗壮的树的根部突出几根纤细的水柱,在空中形成了好看的弧度之后纷纷击向瞪大眼睛的隐蝠,无奈,他只好寻找着水柱之间的空隙跳了出去,可在跳出去没几步的时候,身后的那些水柱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全部朝他攻过来。   我用印控制着,看隐蝠上蹿下跳实在乐哉,叫你糗我!   不得不说,某兔的报复心理很强,很记仇。   最后他聪明了,干脆不管那些水柱直接朝我亮铁爪准备把我打下树,我还没想到他的脑子竟然变得好使了,摸出那双筷子输入真气擦过他攻来的铁爪,微微弯曲身子,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一膝盖用力地顶向了他的……   我不是故意的……   隐蝠在哀号,隐蝠在蹦跶,隐蝠在蛋疼。   白凤默默地捂脸,恰好看见了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幕的赤练,还有站在她身前有些僵硬的卫庄,好孩子不要忘记,有卫庄的地方必然有墨玉麒麟的影子。   靠,丢脸丢大发了!   水柱无厘头地碰撞在一起,没了我的摧控全部变成了洋洋洒洒的水花落下,就像下了一场雾蒙蒙的小雨,滴落在隐蝠悲摧的脑残脸上,我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天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与流沙可说的故事之三   “这下子真的变成阴阳人了,你可以学阴阳术了,”我这么安慰着直接摔在地上到处打滚找妈的隐蝠,卫庄这个后妈很是胃疼,堂堂的王八之气瞬间秀逗了。   作为动物园的首领头头,卫庄管理员很有责任感地扞卫了自家不成器手下的人身权利:“到底怎么回事!”   隐蝠一看自家主子来了,猛地直起腰子按住自己的两胯交接带,动作十分令人呕吐,不知道的以为谁跟他搅基被爆菊了呢,咳咳,我在说什么……除了阿狼不会有兽有那个勇气的。   “她逼的!”隐蝠指着我就是这三个字,话说这个意思很不好理解,我蹦到白凤旁边搓搓手:“不是我妈逼的。”   “对,不是她妈逼的!是她逼的!”   白凤有点黑线,这味儿越来越不对了,他有些纠结,但是按照常规程序我是不是该说声“你妈逼的”?哎,太不纯洁了,自尊心都伤了一地。   所谓的二不是天生的,是逼出来的,就是这么个道理,谁来找个树洞让我钻进去,我要切膝盖!然后把隐蝠的【哗——】切下来让他在九泉之下跟苍狼王你侬我侬!   看着隐蝠喋喋不休恨不得上来把我一爪子拍到地底下抠都抠不出来,那WW形的相互交叠的兽牙正在摩擦中,我好想掐死他。   “你TM有完没完不就让你下半辈子没后了么再说老娘那膝盖还没用力呢连血都没流出来你当初和苍狼王在床上互相爆菊的时候你TM一定是个伪天使受!”   标点符号请自己加,某兔的心理完全扭曲了。   大骂一通让在场人员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隐蝠压根儿就不会断句,所以说,文化很重要。   我扭头看见已经有变成石笋倾向的白凤凰,不好,真面目暴露了!怎么破!云靖,我需要支援。   谁知道人家白凤凰的心理承受压力明显高于云中君,见我望着他有一种泪水横流的萌兔赶脚,直接把才摸了鸽宝宝爪子的手拍到我头上来,语气相当温柔:“是他逼的,不是你逼的。”   = =#,凤少,你扯远了,还有不要用张无良那坏银的狼动作对一只无辜的兔兔上下其手好吧?这和你英俊潇洒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傲形象毛都挨不上一根!这跟大过年的阴阳家统统吃稀饭那样扯淡,就跟东皇阁下跳脱衣舞一样不现实,咳,扯得更远了。   隐蝠直接炸毛了,用手指着白凤吼:“喂白凤凰你胳膊肘往外拐!怎么看现在受伤的都是我!”   人家凤少很慷慨地送给他一句:“你胳膊肘是朝里拐的?”   我顺便帮个腔:“还有隐蝠人妖,你指着别人的时候另外四根手指是指着自己的,另外也不要担心嫁不出去,你可以入赘的。”   庄叔的王八气更胃疼了,练姐早就看隐蝠不顺眼了,心里暗暗地举起拳头喊了个加油,墨玉麒麟依旧让别人无意识地无视他中。   白凤有些惆怅,这少女是如何把入赘这件事情挂在嘴边来着,自己和她都是孤身一人,不对,她还有个弟弟,这是铁证,论人数难道自己注定要走上入赘这一条路?请让他不自觉地抖一抖。   隐蝠也只有压榨压榨少羽和石兰这些可耐的祖国花朵,遇上真正有点内涵的就歇菜了,这就是炮灰与主角的区别,他无力哀哉。   “你——”隐蝠再次举起手准备一指头伸向我,最后想了想不对劲,直接伸出一掌,竖着朝向我:“就算是白教我阴阳术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平胸女学习的!”   练姐是女性,而且还是从D罩杯升级到G罩杯的超级人间胸器,她深刻地明白一个女人的自尊心大半部分都指望在那啥上,她只是单纯地觉得,隐蝠是在找死。   卫庄的眼神过闪过一丝同情,自家手下已经误踩了雷区,他默默地转身:“赤练,麟儿,走。”   然后赤练和乖孩子墨玉麒麟都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白凤扯扯嘴角,心里正在暗爽,卫庄大人太开明了呀。   等卫庄三人走到鬼谷的后方之时,才调戏完花姑娘的小白垫着它的小肉爪子缓缓走来,看样子喝高了:“嗝,哟!庄叔!和练姐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哟,一点也不像我那个平胸姐姐,一点观赏性,嗝,都没有。”   墨玉麒麟再一次被华丽丽地无视了,赤练的注意力放在前半句,少女情怀绽放了一下下,而卫庄大人就是个有脑子的主,注意力放在后面那一句:“你这句话最好别叫龄双韵听见。”   小白正想问一句为什么,就感觉到地面在震荡,惊起鸟雀无数,从不远方爆开一片蘑菇云,一个小老头【某蝠】的身影化作了一颗猥琐的流星划过万里无云的空际,然后传来的就是一声:“你全家都平胸!你TM还是凹进去的!”   卫庄等人淡淡然地走过,选择性失明与选择性失聪,小白很知趣地闭嘴了。   在原地的白凤看了一眼在天上到处乱撞的隐蝠,然后再看了一眼不断发射水柱让他永远都落不下来的我,顿时有些忧桑,以后就算是啃死他,他也绝对不会再拿女性的那啥做文章,表面可爱娇小的女生,往往隐藏着一颗暴力的心。   在蜃楼边垂钓的伪姜太公真徐福记很无奈,他已经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一颗大型粽子,为毛那股幽深的凉意总是挥之不去呢?   月神刚好领着自己可爱的听话孩子小千泷走了上来,冷冷地用蒙娜丽莎的眼神瞟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徐福记,蒙上了小千泷水灵的眼睛:“千泷乖,不要看,会长针眼的。”   云中君很无辜,云中君很胃疼,嗯?为什么连脑袋都有些疼了呢?   实际上他联想到了以前千韵大人要求他炼制一颗木瓜压缩丸的时候,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木瓜到底有什么用,嗯,绝对是千韵大人整天炸他的丹药很口渴的缘故,他想,为了避免以后的灾难,他决定马上回蜃楼中多炼几颗木瓜压缩丸,那是制服千韵大人的人间利器!   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木瓜这玩意儿的真正含义,否则他一定会抱着东皇阁下的大腿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兔兔的QQ是598621353,要加的亲们要写上自己在莘莘相印里面的名字哦,另外还要说一声,马上完结了…… ☆、短暂的滞留   自从我把隐蝠操练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之后,他对我就有一种比庄叔还庄叔的赶脚,之后天天用一种名为“好想掐死你”的必杀死光线盯着我,恨不得我身上掉下二两黄金。   小白继续去泡妹纸,他说要把自己曾经在人兽上的失败彻底洗白,我很想问一下,乃已经这么白了,还要往身上刷层漆?   要说庄叔也很大方,可关键是白凤凰的意思,他把两名流沙的普通成员打包扔过来让我使唤,蛋白鸟,你还有人权么?他们会代表月亮咬死你的。   “阿正,阿史,我出去一下,”我跟后面两个一扔到人群里啥都看不出来的炮灰打个手势:“不用跟过来了。”   他们两人恭敬地点点头,然后站在门边充当门神,听听这名儿多好,震屎,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个名字的真实含义,我怀疑他们可能会哭的,不!一定会哭的!   看着皎洁的月光,我不由得想起了月神和小千泷,不知道她们现在在云中君那猥琐老头子的身边有没有吃亏,所以说,你们误上了贼船啊贼船,东皇阁下,请使出您的金钟罩然后把孕中君徐福记用铁链子困住然后□他!东皇阁下你是内外都S的鬼畜攻,云中君算是稍M的……突然觉得哪个受都不适合他,果然,像云中君这样的比东皇阁下都黑的老头子应该被OO后XX然后再O再……淡定龄双韵!你是很纯洁的!   真的,已经是晚上了呢。   要说鬼谷的环境还是很好的,绿树蓝天,阳光充沛,要是在阴阳家早晚得发霉,所以我才会打晕了自家手下然后偷偷出去爬墙,绝对不是偷腥。   说起来,要是星魂发现我卷款私逃了,会不会举起一把菜刀把满后山的兔子窝搅得片甲不留……嗯,正太傲骄起来很有可能。   这么想着,我走到一处相对于比较隐秘的灌木丛里,忽然听见有水流的声音,还有人的呼吸,便好奇地探出头去。   结果证明好奇心害死兔。   高贵的蓝紫色长发湿湿地贴在他的经脖间,紧绷的肌肉经过水的沐浴被月光反射出诱人的光泽,侧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埋在白皙的皮肤之中,水滴不断地从他的脸颊处滑下,落在湖里,一滴,两滴,三滴。   冰蓝色瞳孔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从水面里欣赏到自己美丽的倒影,是他最爱做的。   我赶忙捂住自己的酸酸的鼻子,完了,想我龄双韵独战小正太的光辉过去一去不复返,这是大事件!现在居然被一半裸美少年给引出了鼻血,这是何等的罪孽!   可是,要是白凤发现自己在偷窥他……会不会把我扔到鸽宝宝上去玩儿蹦极?龄双韵,你美好的青春就快贴锅了,还是发挥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才是明智之举。   相反,事实证明白凤不会把我拉去玩儿蹦极,因为……   “龄双韵……”一转身撞倒一堵肉墙,但这墙比铁墙都还硬,我说,白凤你是被庄叔枪林弹雨给操练出来的金钟罩铁布衫么!原子弹都甘拜下风了啊魂淡!   我捂着今天状况百出的鼻子,闷闷地回一声:“在。”   抬头,见到的是衣衫半开的白凤,在往上,是他凌厉的眼睛,往下一点,是他紧闭的嘴唇,好吧,那个动作我姑且定义为“好像咬死你。”   所以我也这么做了,直接把手臂递上去,他一边穿好衣服一边问:“干什么?”   = =难道说要你来咬我?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颇得东皇阁下的真传,让我很忧桑,这是红果果的奴性有木有……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白凤直接给了我额头一个一指弹,shit!我差点骂娘,往常这个动作都是我对小白菜做的,这再一次体现了风水轮流转越转越扯淡的真理,我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他不会要以牙还牙看我吧……打住龄双韵!凤少不是隐蝠,没那么猥琐。   我正在碎碎念,然后感觉到手臂被人一扯,整个人都被带往上空。   我被白凤抱着,眨眼间坐上了了个山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有学端木大仙一样把我当麻袋扛着?   “龄双韵。”   “有。”   我恨我的奴性。   “你……觉得流沙怎么样?”   “还不错啊,有帅哥美女看,有□丝欺负,有奴隶使唤,还有美味佳肴不用我亲自下厨。”   “你在阴阳家亲自下厨?”   “正式的只有一次,然后厨房被我给炸得一根毛都不剩。”   凤少默默地捂脸,他好像十分庆幸没有让我下厨做菜,要不让卫庄大人一定会把我给打得屁股开花的,所以我才说我不喜欢女儿控!   我和他聊了一会儿无厘头的话题,他可能觉得自己要说的和我答的根本不是一个程度的深沉,直接略过,静静地抱胸听风声,整个夜晚好像都是这么宁静。   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有些受不了了,像平常的时候早就睡了,今天吃饱了撑的出来遛弯还被抓包,难道这就是我来到流沙过后就没有再祭拜过东皇阁下的报应?话说墨家和流沙的交战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家现在还顺不顺利。   “对了,白……”   白色身影猛地靠过来又快速地离开,他是走了,留下一地浪费资源的羽毛,轻柔美丽,临走之前的脸上微微泛红晕。   话说……刚刚脸上的那个触感……带着点水渍……到底是什么……   由此我们得出个结论,这就是红烧兔的真相。 声明:本书由书本网整理制作,更多好书尽在:http://www.bookben.cn/.